當夜,不出花昔所料,在原本約定好的時間,司徒彌沒返回。
“昔姐。”
花昔進入雲子木的屋子,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花昔召出靈空:“我們走吧。”
她可以在不讓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很輕易地離開這裡,可是雲子木還做不到。
所以,她們必須要一戰。
雲子木也召出武器,跟上花昔:“好。”
“或死或留!”
一直在四周的守衛聽到這麼一句及其狂傲邪雋的話後,才注意到原本應該只有一個人的屋子裡走出了兩個人。
“進去!”
那些守衛都是科勒始手下的忠實追隨者,瞬間匯攏,擋住花昔二人的去路。
花昔率先動手,招招落下,必見鮮血。
雲子木一見血就興奮,也是打了個痛快。
恐有援軍到來,沒有在此處多做耽擱,半炷香之後,二人順利離開城主府,一路往郊區而去。
“昔姐,你說司徒彌能逃出來嗎?”
半路上,雲子木沒忍住。
花昔搖搖頭:“不知道,但這是她的決定。”
那是在司徒彌去見科勒始時,她的那句話,便是告訴她們,按計劃行事。
她也不知曉司徒彌能否安全離開,可她知道,若是她們不立刻離開南碧城,明月城便極有可能徹底淪落。
沒法子持續飛行,從南碧城逃回到明月城費了一番功夫。
半路上,她們遇到了第一個讓她們多留了片刻目光的地方。
此處地方花昔隱約記得,原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子。如今,只剩下極少的殘枝敗葉,大半的灰褐色灰塵,滿目瘡痍。
許是為了清理戰場,此處有人為縱火的痕跡。
從此間路過,狂風捲起地上的灰燼,隱約還能嗅到難聞的焦味。
一路往明月城,如此這般的場景,她們經過的大抵有七八處。
剛到明月城附近,李則龍早就帶著人在那處來接應她們,說是去臨時的駐地。
讓李則龍帶走雲子木,花昔去了明月城。
阿塵不在此處,應當也是不在駐地。
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城主府。
城裡早就沒了往日亭樓玉閣車水馬龍的繁華盛景,一眼望去,到處是殘桓斷壁冷冷清清的。
先前她去過的那個hua樓,早就破敗,立在牆頭的烏鴉,和地面上的血漬有些刺眼。
花昔的速度很快,一點都不敢耽擱。
“阿塵!”
剛一到城主府附近,花昔就看到了早就在那處等她的玉寧塵。
她腳下的速度沒減,橫衝直撞地闖進了他的懷裡。
“你還是來了。”
玉寧塵緊緊地抱住花昔,大有將她揉進自己骨血的架勢。
他早就猜到了,李則龍勸不住她的。
他在此處,一定可以等到她。
“你在此處,我當然是要來的。”
花昔死死地靠在他的身上,眼眶酸澀泛紅。
她沒有想到,原來在她悠閒享樂的時候,她的大佬,正在經歷著生死之戰。
她沒有想到,這場戰爭,竟然會如此慘狀。
加上紅蓮境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不在,留下他一個人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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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我們一起,一起面對,好不好?”
玉寧塵身子一僵,頓了片刻,語氣很重:“好,我們一起。”
終於確定了他還好好的,花昔這才松了口氣:“走吧,進去跟我講講現下局勢。”
“好,我們進去。”
玉寧塵鬆開了緊鎖的雙臂,牽住她的手,往城主府走。
剛一進去,花昔就看到了似乎也是在等她的司徒言。
“仙女……,玉夫人。”
司徒言終究沒有叫出“仙女姐姐”幾個字,話到嘴邊,又換了字眼。
“嗯,多謝。”(多謝等我,多謝尊重阿塵和我)
花昔衝他點點頭,罕見地露出了溫柔和藹的微笑。
在南碧城那日,司徒彌告訴了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裡有一個神秘的傳說,傳說在這個地方某一處,有著另外一個空間,在那個空間裡,存放著稀世的寶藏。
那寶藏是維繫這方大陸存在的根本,為這個地方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甚至是可以開啟去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與此相伴,還有另一個傳說,只要有人拿到那個寶物,就可以與天同壽。
要開啟那個空間,必須用特定的信物,到特定的地點才行。
為保護生命之源不被人破壞,後輩在不清楚其他世界形勢時貿然進入其他世界引來滅頂之災。
又為了在某些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給後人留下其他世界這條後路,先人將那個特定的信物一分為三,交由三城城主世世代代守護。
而那個特定的地點究竟在哪,無人得知。
三城之間此次大戰的主要原因,極有可能就是科勒始找到了那個特定的地方。
按照如今的形勢,如果他們猜得不錯,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明月城的城主府。
也是因此,司徒況才讓士兵保護明月城內的百姓,遷出了城。
此地這般危險,司徒言這麼個小孩子竟還留在此處,由此可見,算是個有擔當的孩子。
司徒言臉頰又是一紅,摸了摸後腦勺:“父親在裡面,我帶你們過去吧。”
“好,走吧。”
花昔二人一路跟著,沒有去書房,而是到了一間偏房。
“父親,先生和玉夫人來了。”
司徒言敲門,聲音隱隱有些微顫。
“進來吧。咳咳咳”
裡面有了回應,那道聲音很弱,還帶著接連的咳嗽聲。
“父親!”
司徒言推開門,焦急地快步進去。
隱隱猜到什麼,站在門口,花昔抬頭,看了眼玉寧塵。
玉寧塵與她對視,點點頭,攥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抬步,花昔進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床上平躺著的男人。
司徒言立馬解釋:“玉夫人,我父親身體不便,還請你們見諒。”
花昔點點頭:“無事。”
司徒況抬頭道:“言兒,你先出去。”
“好。”
司徒言聽話地離開。
半炷香時間後,花昔玉寧塵二人離開回屋。
玉寧塵看了眼眸色微沉的花昔,道:“先前他掛帥迎敵,斷了雙腿,傷口感染。”
“他是個好的領導人。”
花昔聲音很悶。
她有些怕了,不是如第一次一般怕她在這個世界受傷,而是好怕這個世界會傷害她的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