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昔姐今天很累,你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吧。”
雲子木拉著楚林凡,態度明顯不是很友善。
剛才這人噼裡啪啦說了一堆,可在她看來,什麼好閨蜜好朋友的,還不如她這個今天才認識的人在乎昔姐。
要不然,他剛才見到昔姐一身血水,怎麼不問問有沒有受傷,而是問她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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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出了昔姐都身心俱疲了,還要湊到昔姐身邊,惹昔姐心煩。
這哪裡是真心對昔姐好,明明是不顧昔姐意願,想掌控昔姐好不好!
“你幹嘛?我有事要找可可談。”
甩開雲子木的手,楚林凡非常不高興,黑著一張臉。
雲子木白了他一眼,擋住他的路:
“昔姐現在很累,你不要去煩她,不然……”
楚林凡沒有修為,心裡雖說爬了,可面上氣勢絲毫不減,抬頭與雲子木對視:
“不然怎樣?!”
雲子木陰森森一笑,舉起一隻拳頭,扭了扭手腕,指間關節叭叭作響:
“不然我打死你!”
楚林凡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聲音都開始打顫:
“你……你……你……你太過分了!”
不想和這人再多說了,雲子木只給了他一個“滾!”字,轉身大搖大擺地離開。
看著雲子木離開的方向,楚林凡雙拳緊握,眸色越來越深。
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花昔在附近的溫泉裡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在外面吹了會兒風,等身上的血腥氣沒了,才進了玉寧塵的屋子。
屋子裡有些暗,沒點燈。
屋裡很靜,靜的玉寧塵的呼吸,格外的清晰。
跟著呼吸聲走到床邊,注意自己不要壓到床上人,花昔躺了上去。
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真好。
今日因楚林凡一番話劇烈波盪後始終未能平復的心情,緩緩歸於平靜,伴著身邊人的呼吸,花昔睡了過去。
待花昔深睡,原本應沉睡的玉寧塵睜開了雙眼。
抬手撫平身側人微微蹙起的眉頭,在她的薄唇上落了一個輕吻,小心翼翼地將其攬入自己懷裡。
她身上還有血腥氣,向來五感靈敏的他,自然是注意到了。
只要她在他身邊,陪著他。
無論她在做什麼,要做什麼,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
……
第二天花昔醒來時,溫暖的陽光照得整個屋子裡都暖烘烘的。
回頭看了一眼,玉寧塵似乎還在睡。
躡手躡腳地起身收拾好衣服,看著他熟睡的面容,花昔彎腰,在他的眉心落了個吻。
“就只有一個額頭吻嗎?”
花昔剛要起身,就聽到一道有些抱怨的聲音。
偷吃被發現,花昔面色一紅,迅速站起身。
故作鎮定地反問一句:“那不然呢?”
玉寧塵臉上帶上壞笑,坐起來,指指自己的薄唇:“當然是還有這裡啊~”
花昔白了眼床上的男人,嬌嗔一聲:“不正經!”
玉寧塵不惱,伸手將花昔拉回,坐到床邊:“還早,再睡睡吧~”
“不早了,大中午了。”
花昔回了一句,沒有順著玉寧塵的意思,躺下,只是一直坐在床邊。
“我是個病人,你得陪陪我~”
玉寧塵拽著花昔的胳膊,語氣微揚,有些撒嬌的意味。
花昔看了他一眼,問:“你……都記起來了?”
玉寧塵微微一愣,搖搖頭,氣息微微一沉:
“只記起來一些事罷了。”
花昔伸手握住玉寧塵的手,態度非常認真:
“不著急,記不記起都不重要的,我都會陪著你。”
玉寧塵看著花昔的玉手,感受著那股溫熱,垂著眸子,問:
“那你喜歡的是誰?是如今你眼前這個我?還是紅蓮境裡的那個我?”
花昔輕笑一聲,調侃了一句:
“你倒是聰明,給我的選擇,都只有你。”
玉寧塵將花昔的手攥的很緊,死死地盯向花昔:
“你只能是我的!”
無論是那個我,還是如今這個我,都只能是我,除了我,誰也不行!
沒想到玉寧塵會如此認真,花昔被他眼中的堅定和執拗刺的心裡一疼,心裡很酸澀:
“好啊~,那你娶我啊~”
玉寧塵腦子刷地一下空白,怔怔地點頭:“好。”
花昔被玉寧塵的表情弄的微微一笑,點點頭:“好,我們擇日大婚。”
玉寧塵俯身上前,吻了吻花昔的唇角:
“昔兒,你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是嗎?”
“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只要她可以活著,不論如何,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陪著他,不論代價,只記結果!
玉寧塵此刻的一雙眸子裡,除去花昔的身影,似水的溫柔,最多的便是讓人心悸的執拗:
“永生永世,糾纏不休。”
花昔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
“所以說,你得好好活著,活著和我在一起,看著我,不讓我去喜歡別人。”
玉寧塵微微一退,舌|尖在花昔伸出的拇指上一舔而過,很甜。
他的聲音低沉又魅惑:“嗯,好。”
花昔被挑|逗的連耳根都發紅,起身往梳妝檯那邊去:
“起床了,我替你束髮。”
她心裡自私,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有些時日沒有替他束髮了。
可今日,她倒是想替他束髮。
不為別的,只是為他梳梳頭髮而已。
玉寧塵心裡暖暖的,像是一灣暖泉,溫暖著他整個身軀。
隨意披了件外衣,走到梳妝檯前,將花昔按到椅子上:
“還是我先幫你吧~”
看著鏡子中的兩道人影,花昔忽地想起他第一次替她束髮的模樣:
“好啊~,你可要仔細些,若是弄疼我了,我可就不理你了~”
玉寧塵忽地一笑,彎腰俯在花昔耳邊,聲音磁性低沉,帶著勾人的魔力:
“放心,姐姐,我生來聰明,做什麼技術都好,不會弄疼你了,捨不得~”
耳邊一陣熱氣噴上,花昔脊背一陣要命的**感流而過,渾身微微一顫。
玉寧塵這話落進耳裡,乍一聽沒什麼,可細細想來,總覺得有些奇異。
無意間瞥到鏡子裡男子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忽地想到什麼,花昔臉上開始燥熱,隱隱竟覺得自己腰疼。
完了完了,大佬真的……太可怕了。
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