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的話又一次點醒了我。
實在是林靜的死給我造成的刺激太大了,我竟然忘了要給她招魂!
林靜就是受害者之一,她就是突破口啊!
“這幫狗娘養的估計沒憋什麼好屁,還是要小心點。”
老宋若有所思道:“如果他們真有什麼更大的陰謀,這次應該要驚動不少人。”
更大的陰謀。
會是什麼陰謀……
這個民族在挑戰人類道德底線嗎?
“我這大徒弟還好嗎?”
元清道長突然問到藍武。
剛才我已經說了藍武因為林靜的死,差點發狂。
先前回公司的路上,要不是我和項龍攔著,他可能直接去找佐藤龍一拼命了。
“大師兄受了很大的打擊,情緒有點不太穩定,他覺得林靜的死他要負很大責任。”我說道。
元清道長點點頭,也沒有擔憂的樣子,只是說道:“正常反應,但也不該是一個修道之人的反應,他還是不太成熟,看來讓他下山是對的。”
“不過林靜的死,是預謀好的,你們昨晚必然有一個人會死,這是挑釁。”
說完,元清道長扔了三枚銅錢在地上,瞥了一眼:“你們這次的死敵,是人。”
我微微皺起眉頭,看來這次的失蹤案,我們是真要插手進去了。
而且宋飛已經在調查了,他要是需要幫助,我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元清道長的卜算結果,會不會就是在間接說明……所有的失蹤案,都跟佐藤家族的人有關?
望著地上那三枚銅錢,我忽然有些心動了。
我想跟元清道長學這卜算的本領。
這簡直就是開外掛啊,要是每次有任務之前,我先卜一卦,豈不是就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危險了?這是不是就能避開很多危險?
我嘿嘿笑道:“元清道長,我想跟你學算命。”
“可以。”元清道長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我驚喜道:“真的?”
“真的。”他也認真起來:“鰥寡孤獨殘,你先選一個吧。”
我若有所思地起身:“告辭!”
……
這次和老宋他們見面,我找到了突破口。
這個突破口就是給林靜招魂。
回去的路上我給張雅慧他們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們在哪,只聽他們那邊一片哭聲,哭得撕心裂肺,張雅慧說他們在殯儀館幫林靜的家人處理林靜的後事。
林靜的遺體今晚就會送到殯儀館,聽張雅慧說林靜的家裡條件不是很好,還有兩個在上學的弟弟,母親也常年生病,沒有勞動力,現在她們家的勞動力,就剩林靜的父親了。
儘管家裡條件不好,父母還是決定給林靜辦一場風光的葬禮,送林靜最後一程。
為了這個葬禮,她父母在親戚那裡借了不少錢。
我聽得心裡不是滋味,讓張雅慧轉告林靜的父母,辦葬禮的錢全都由公司承擔,而且還有一筆一百萬的撫恤金。
這還真不是雷兆明慷慨,而是進了我們這個部門的人,公司都會買一份意外險,那撫恤金實際上是保險公司賠的錢。
而且這保險公司也是雷兆明跟別人合夥開的。
最後我告訴張雅慧,讓她準備一件林靜常用的東西,今晚凌晨,我準備給林靜招魂。
回到公司,我去找了一趟馮經理,我想讓他派點人給我,畢竟我們已經接了佐藤龍一的單子,那個工廠的事我們還得去處理,這是推脫不掉的,如果我們不按合同辦事,就得賠償客戶十倍違約金。
這次再去的話,我怕又有人躲藏在工廠裡面算計我們。
所以我打算讓馮經理安排幾個人守在工廠外面,如果有人算計我們,至少外面還有人看著。
“不用了,這次連你們都不用去了。”
馮經理平靜道:“客戶說他要先處理工廠的一些事務,你們暫時不用去,讓你們等他通知。”
“什麼!”我瞪大眼睛:“他不讓我們去了?”
這個佐藤龍一,到底是什麼套路?
是他執意要來請我們的,明知道自己被坑了,還要請我們。
昨晚我們死了一個人,現在他又不讓我們去了!
玩我們?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我原本還想去那個工廠再查詢一些線索,結果這個佐藤龍一不按套路出牌,搞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他跟馮經理說的是暫時用不著我們,並沒有說終止合同,也就是說他還是會請我們過去,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難道在工廠裡面佈置什麼陷阱,等佈置好了再請我們去?
“沒辦法,客戶是上帝,他交了定金的,而且你又坑了他那麼多定金,只能等他的通知。”
馮經理也很無奈:“撫恤金我已經讓人給林靜的父母打過去了,連同辦後事的錢,你代表公司去弔唁一下她吧。”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原本還想多蒐集一些線索,看來只能把突破口放在林靜那了。
從辦公室出來,我接到宋飛的電話,宋飛讓我們晚上出去吃個飯,他和史大奎都在。
我有些驚訝,宋飛這兩天根本見不著人,就一大早回來睡會兒覺,陳賀說他睡到中午就又出門了。
看來應該不是單純地吃個飯,宋飛他們應該是查到了什麼。
距離飯點還有一個小時不到,我去辦公室叫項龍他們下班,原本想叫項龍他們一起去,但項龍他們也要去殯儀館幫著處理林靜的後事。
畢竟昨晚是我們三個老人帶著新人去執行任務,結果還讓新人出事了,我們多少都有責任。
藍武本來也要跟著去殯儀館,但他覺得愧對林靜的父母,聽說了林靜的家庭情況後,他更加沒臉去了。
最終就我和藍武去赴了宋飛的飯局。
說是飯局,其實就是在小餐館吃飯。
“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菜上齊後,見沒人再過來,我才問道。
宋飛頂著一對黑眼圈,整個人無精打采地說道:“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我瞪眼道:“那你還叫我們過來。”
宋飛無語:“大哥,我們不用吃飯啊?我特麼啃麵包啃了好幾頓了。”
看來他這兩天還是很辛苦的,都沒吃頓飽飯。
“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獲。”
史大奎刨了幾口飯菜,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們在滇州那邊的弟兄也發現了佐藤家族的人,這個人是佐藤龍一的堂兄,叫佐藤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