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弗萊婭的腦袋發出清脆的一聲。
和長刀交接的地方憑空生成銀色的鎧甲。
但饒是如此,巨大的力量讓她頭暈目眩。
宋羽長刀再度消失,斬盡周遭閃爍的雷光,極為迅速刺進弗萊婭的肩膀。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切開的旗袍間綻放。
劇痛刺激了弗萊婭,她大聲咆哮,血液間奔流出藍色的雷海。
宋羽眼中充滿了雷光。
天叢雲劍的火焰也盡數被閃電籠罩。
隨著她的怒吼,弗萊婭像是激發了什麼buff潛力,狂暴的雷電之力淹沒了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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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灰白色的流光,跨越雷海,直往天上而去。
宋羽的身上佈滿了輕柔的風。
他身體倒轉,長刀倒灌。
電光火石間,凌冽的劍鋒,直插弗萊婭的頭頂。
弗萊婭像瘋婦般癲狂慘叫,她的腦袋開了花。
但依舊沒有死去。
包裹的鎧甲已經被鮮血染紅。
她垂下的雙臂往上推去。
在宋羽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血色的閃電。
沿途的空氣被侵蝕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它們濺落在地面,刺出無數的孔洞。
宋羽感到了巨大的力量襲向他。
他的身體往原路倒飛,但天叢雲劍卻沒有。
在弗萊婭因劇痛而死死盯著他的時候,天叢雲劍伴隨著猛烈的氣息,宛如一頭咆哮的巨龍,讓她的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
沒有絲毫的阻礙。
刀尖刺穿她的旗袍,往她的血肉深處滲透,砍掉她的骨頭,再貫穿她的前胸,飛回宋羽的手中。
鮮血這才噴灑出來。
宋羽緩慢落在地上。
弗萊婭發出呃的聲音,張了張嘴,倒了下去。
“抱歉。”
他抬起頭,看向四周的人群,大約還有七八個。
宋羽只是粗略的一眼,便朝著遊船走去。
不等身後的人群發出劫後餘生的歡呼,火焰已經燃燒,從宋羽的身上沖天而起。
他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
在這個組織,註定雙手沾滿了鮮血。
遊船安靜地漂浮在江面。
宋羽踏上甲板。
這時,空氣裡傳來驚弦的聲音。
彷彿橡皮筋斷裂。
一抹黑色的流光從天外而來。
殺機破空!
宋羽出手,右臂肌肉爆發,長刀由上及下砍中了流光。
淒厲的鳴嘯。
隱藏在夜色的流光原來是一根青色的箭羽。
不等他有所反應,遊船頂部再度傳來震顫輕吟,這次不是一道,而是三道。
它們幾乎同時迸發,宛如三柄利刃衝向了宋羽。
宋羽一直保持著警惕,在砍掉第一支箭羽後,他重重一拍眼前的空氣,虛幻的魔力猛然展開,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三枚箭羽在屏障成型瞬間,就穿透而過。
但宛如進入了另一個時空,它們出現在宋羽的身後,一直疾馳,最終撞在遠處的建築,轟然起巨大的火光。
“原來是虛數魔術。”
聲音從遠遠的傳來,“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誰?以及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倫敦分部的所在?”
宋羽眼睛亮起光芒,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的手裡握著一把銀色的巨弓。
宋羽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他一直在找第三位魔術師。
但似乎並沒有出來。
這些幽靈龍的死士都這麼自信嗎?
不過說起來先前的女子並沒有使用她的特有的魔術刻印。
巨龍的威壓。
難道說不是所有的死士都有?
還是說魔術刻印有,但巨龍的威壓沒有。
中年男子的臉色有些不爽,他快速的手腕一翻,一枚箭羽搭上弓弦,指向遠處的宋羽。
在他的鬆手的瞬間,箭羽驟然放大脫離,一瞬之間,形成了箭雨,鋪天蓋地。
宋羽一個疾突消失在河邊。
遠端和一個弓箭手打架無疑是最愚蠢的選擇。
但當他出現在男子的面前時,箭雨也如影隨形。
宋羽挑了挑眉,還帶追蹤?
他的手背青筋暴顯,長刀凝成一道青光,刺向男子的面門。
他有把握,在箭雨前,幹掉男子。
然而長刀卻輕易穿過了男子的身體。
幻術?
他來不及多想,疾突再度啟動,出現在幾米之外,箭雨驟然一個折返,也追了上來。
宋羽輕喝一聲,火光漂浮而起,圍繞著天叢雲劍旋轉一圈,然後盡數咆哮而出。
箭雨燃燒起來。
焰火一團又一團落在了江面。
遠遠看起來彷彿江水被點燃。
宋羽神情凝重看向四周。
男子不見了!
或者說從最開始的見面,男子就未曾現出真身。
這是一個幻術師加弓兵。
“虛數魔術縱然是對付弓箭手的利器,但若是找不到我的位置,也僅僅是徒然。”
男子的聲音忽遠忽近,讓宋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話音落下的極短時間裡,風聲再起,宋羽驟然抬頭,天空裡數十只箭羽拋射而下。
在眼見臨近他時,一聲巨響,一座金色的高塔閃亮登場。
宋羽揚起手臂,拉長的刀光映照著金色,然後破裂成無數的炎蛇。
他的魔力洶湧,宛如海浪,一波又一波朝著天空湧去。
在他不計代價的怒焰刀舞下,他陡然察覺到了空氣中異常的地方。
左邊。
添手突!
宋羽大喝一聲,他衝了上去。
長刀向左九十度砍出一刀。
砍中了!
宋羽看見天叢雲劍砍到了男子的弓柄處。
雖然沒有讓男子受傷,但近身了就好說。
他面不改色,驅動著體內的魔力,咆哮似乎踩足油門的悍馬。
身體消失,長刀消失。
虛數魔術跨越了空間,在男子反應不及的情況下,長刀砍掉了他的右臂,然後長弓直直落下。
他的慘叫才剛起一秒,就戛然而止。
宋羽的長刀一個迴轉,腦袋頓時飛起。
鮮血飆飛。
宋羽一個閃身,避開了鮮血,落在甲板上。
遊船已經沒有人。
他朝著船艙走去。
阿爾芒說的是三個魔術師。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現身,但宋羽可不會放過他。
他推開大門。
停下了腳步。
在不遠處,一位身穿和服的青年,雙手握住長刀,擺正姿勢。
“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劍道的魔術師,故而在這裡等你。”
青年正色說道,“柳生新陰流免許皆傳,矢吹洋司,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