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你在看什麼啊？”
高月知道《太陰玉體》功法，自己買不起之後，便是走了過來，看到黃庭盯著幾塊金屬有些好奇。
“這兩塊金屬胚胎那可是大有來頭。”
“黑不溜秋的有什麼來頭啊。”高月細細的打量了幾眼，一點都看不出神異，“黃大哥，我看著兩塊鐵和這塊銅皮就是些邊角料，掌櫃隨手放著的，也不對外出售的。沒人會要吧。”
程大路也是被吸引了過來，看到了平平無奇的鐵塊和銅皮，也是如此認為：“黃大哥，我也覺得，這東西一點用沒有，就是些邊角料。”
黃庭淡然一笑：“你們兩個，說的都對，也都不會。”
“啊？”
高月一下子不知道黃庭葫蘆裡賣什麼藥，而在幾人疑惑的時候，掌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走了過來。
“這兩塊金屬胚胎和銅皮本身確實不值錢，也不是什麼法寶。但是，這裡面蘊含的合金配比和銅皮上的符文，卻大有來頭。”
黃庭指了指其中一塊金屬胚胎：“你們看這塊胚胎，乃是由銅精，錫母，鉛隕，三種珍貴原料調配的。而那一塊則是在此基礎上加入了一丸烏金，雖然只是一點點的改變，但是其劍胎的效能卻會成百倍的提升。”
聽到黃庭的分析，高月和程大路張大了嘴巴，原來這裡面還有這些門道。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塊金屬胚胎乃是某位鑄劍高人的調配式樣，這只是其中的幾個。”
在高月和程大路崇拜的看著黃庭的時候，身後的掌櫃也是鼓起掌來。
高拱也是被掌櫃的掌聲吸引過來，梧桐齋的掌櫃性格古怪，可很少會有這般的舉動。
“這位客人，好眼力。天然佩服。還請細講？”
梧桐齋的掌櫃是一位成熟的少婦，看上去三十來歲，身段體態妍麗豐腴，一張面孔精緻清爽。
歐天然非常好奇的看著黃庭，這些年來，能夠注意到這幾塊看似隨意的試樣的客人非常少，能夠看出奧妙的更是沒有一人。
黃庭點了點頭，非常淡然的說道：“金有六齊，這兩塊第一塊便是大刃之齊，這第二塊嘛，乃是鍾鼎之齊。掌櫃，你看我說的可對？”
“先生大才。”
歐天然渾身巨震，能夠說出金有六齊，一眼看出其中的門道，顯然是大家高人。
歐天然朝著黃庭行了行了禮：“先生今日來我梧桐齋，蓬蓽生輝。先生今日無論看中什麼物品，一律五折。”
聽到歐天然如此的熱情和看重黃庭，一旁的高拱震撼不已。
這可是梧桐齋，隨便一樣東西丟出去都是萬金之巨，掌櫃竟然願意直接給黃庭打五折。
高月和程大路也是佩服不已，這黃大哥也太厲害了，隨便扯了幾句，就省下了這麼多的錢財？
高月非常好奇的問道：“黃大哥，你剛才說的金有六齊什麼意思啊，這大刃之齊，鍾鼎之齊，又是什麼意思？”
黃庭看著高月輕輕一笑，語氣溫柔的解釋：“所謂金有六齊，乃是鑄造器物共有六種大類，曰：鐘鼎、斧斤、戈戟、大刃、削殺矢，鑑燧。”
“原來如此，黃大哥你好博學啊。”
高月似懂非懂，一旁的歐天然美目連連，不住點頭，聽著黃庭繼續的解說，上一次如此的聽講，還是她的師傅。
“上古傳承下來的六種器物，鑄造之時每一種都有一種原料配比。比如大刃，也就是刀劍，錫母的含量會多一點，能夠極大地增加其硬度和強度。比如鐘鼎，則是會多加一點銅精，能夠減少其的堅硬度，便於刻畫山川日月魚鳥蟲紋。”
聽著黃庭侃侃而談，一旁的高拱也是驚訝不已，越來越看不透黃庭了，這個臭小子彷彿沒有他不知道的。
歐天然更是眼眸之中異彩連連，想要引導黃庭繼續分析那銅皮之上的符文。
不過，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黃庭直接忽略了，賣關子。
搞得歐天然有些心癢癢，但是黃庭不說，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問，想了想，便是說道：“黃先生，這第一層不過是些尋常東西，您賞臉隨我去二層，三層看看？”
聽到歐天然要親自做陪，還要讓黃庭去二層，三層，高拱整個人手都是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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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尋常即便是三皇子過來，歐天然也是看心情，很少去二層，這第三層更是沒有進去過。
尋常的王公貴族要是知道今日黃庭憑藉著三言兩語就進入了二、三層樓，恐怕會羨慕不已。
黃庭卻搖了搖頭，第二層就夠了。
這正是他這一次的來意，按照那個魔頭的記憶，朱雀蛋就在梧桐齋的第二層，至於第三層黃庭也都看過了，沒必要，也買不起。
如此機緣，黃庭直接拒絕了，即便是歐天然都是有些詫異。
高拱苦笑了一聲，這還真是黃庭的作風。只是，真的好遺憾，不然就可以給三皇子吹牛了。
黃庭看了看高月和高拱幾人，歐天然自然是心領神會，拍了拍偌大的胸脯：“黃先生的朋友就是天然的朋友，大家一起去品鑑品鑑。”
聽到能夠上第二層，高月和程大路還不明白意味著什麼，高拱則是激動不已，尤其是歐掌櫃作陪。
很快在歐天然的陪同下，幾人一點點的移步樓上，陳列的各種珍貴寶器，高月幾人看的心曠神怡，即便是高拱也是暗暗乍舌，不愧是梧桐齋。
黃庭帶隊，高月三人跟著，而歐天然則是走在一側，靜靜的陪侍。
要是被其餘人知道，今日歐天然這般待客，都會驚掉了下巴。
到了第二層之後，黃庭明顯感受到了體內的朱雀真火有了動靜，不再理會眾人，黃庭直接朝著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歐天然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個方向？
“歐掌櫃，我想要這個匣子。”
黃庭很快找到了目標，便是轉過身，並不廢話。
“黃先生，竟然看中了這個匣子。”
歐天然表情精彩，有些意外，有些不解，也有點好奇。
高拱和高月幾人也是聞聲，看了過去，不知道黃庭看中了什麼寶貝。
“黃先生，說實在的，這個匣子已經放在這第二層百來年了。此物的價值即便是我都不瞭解。只知道，這是我師傅的故人所託，將其寄賣在這裡。”
歐天然知道黃庭是高人，也就不藏著掖著，和盤托出。
“此物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這麼多年，很多人都看過，認為它沒什麼價值。要不是故人所託，我早就將它放到了第一層。”
歐天然對於這個東西的價值並不看重，但是不這麼說她怕黃庭誤會，猶豫了一會，她才說道：“此物雖然沒什麼價值，也看不出什麼奧妙，但是那位故人卻留下了一個非常高的價格，要九萬上品靈石。”
聽到歐天然報出如此離譜的價格，除了黃庭，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什麼用都沒有的東西，要價這麼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