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秦源的思緒。
秦源起身,開啟房門。
汪瘋正一臉擔心的站在門外,看到秦源,第一句話就是:“兄弟你沒事就好,我聽手下說這幾日你一直沒出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沒事”
秦源說完,吐了一口血。
這就尷尬了。
這應該是修煉血之大道的不良反應。
“兄弟”
汪瘋臉色大變。
趕緊過來攙扶住秦源。
一臉關切的上下打量。
“我沒事,修煉過度了”
秦源解釋。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遇到血祖了?”
汪瘋神情認真的說道。
真特麼會猜。
“我要是遇到血祖還能活著見你”
秦源一臉無語。
突然周身自動出現了血之大道光環。
秦源看著汪瘋。
汪瘋看著秦源。
都沒有說話。
要不要殺人滅口?秦源心想。
“血祖”
汪瘋瞪大眼睛。
然後,他做了一件讓秦源懵逼的事情,伸手抓住秦源的領子,質問:“血祖,你把我兄弟怎麼了”
秦源有點感動了。
遇到血祖第一時間居然是關心自己。
光芒一閃,汪瘋的記憶被修改了。
“兄弟你沒事就好,我聽手下說這幾日,你一直沒出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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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瘋說完,有點迷湖。
這話感覺好像說過。
“我沒事,多謝大哥”
秦源說道。
汪瘋從氣海里掏出一疊五光十色的靈票,塞給秦源:“這是給你的”
當初幫一點小忙。
現在幾百倍,幾千倍的回報。
汪瘋這人為人真是沒的說。
“這如何使得”
秦源趕緊拒絕。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我的就是你的”
汪瘋堅決道。
“那就多謝了,實不相瞞,兄弟沒什麼靈石了”
秦源說完開啟了口袋。
映入眼簾的是厚厚的一沓靈票。
秦源有點懵。
口袋裡居然還放著一沓靈票。
這就尷尬了。
富貴了幾個月的汪瘋罕見的人窮志短了。
迅速把靈票收了回去。
秦源假裝沒什麼事發生。
免得兩個人尷尬。
“權你不愛,靈票你不缺,女人不能找,功法神通,你總感興趣吧”
汪瘋神秘兮兮的說道。
秦源笑了。
這世上已經沒有他能看得上的功法神通了。
“我不需要”
秦源很肯定的說道。
“先別急著下定論”
汪瘋從氣海里掏出了一塊龍皮。
秦源不經意的目光從上面掃過。
不就是龍皮嘛。
自己收藏了一大堆。
然後震驚了,功法裡面居然藏著一部《時間之書》。
打臉了,打臉了
“這門功法據說是從一顆枯寂的星辰上,一個龍穴裡發現的,是神京一個貴人巴結我送的”
汪瘋得意的說。
“我看看”
秦源說道。
“本來就是給你的”
汪瘋很乾脆的遞過來。
秦源仔細的看了一遍。
是一個叫燭九陰的太古龍族烙印下的。
已經踏足到了時間大道領域。
修煉成功之後,時光回朔也不在活下。
可說是作弊的利器。
“多謝大哥”
秦源拱手道。
相比他給汪瘋的幫助,汪瘋回報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我們是兄弟,客氣什麼”
汪瘋高興的說道。
終於能報答秦源。
沒能真正的報答秦源一次,一直是汪瘋的遺憾。
“你要是來東廠就可以幫我一把,可惜陛下不讓”
汪瘋突然遺憾的說道。
秦源產生了不祥的預感:“你打算幹什麼?”
“整頓東廠”
汪瘋堅決說道。
秦源無語。
才上任幾天就想掀桌子。
活膩歪了。
“我勸你還是先隨波逐流,等到機會成熟再出手”
秦源勸說道。
“陛下信任我,我就不能辜負陛下”
汪瘋神情無比嚴肅。
秦源沒有再勸說。
過去一萬年的經驗告訴他。
這個時候勸說只會適得其反。
“那我就祝你旗開得勝”
秦源笑道。
“借你吉言”
汪瘋臉上立刻陰轉晴。
變色龍看了都是搖著頭走的。
又聊了幾句,汪瘋走了。
秦源微微搖頭。
終究還是太年輕。
以為有女皇的支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回到房間裡,秦源不緊不慢的喝了杯茶。
睡個了覺。
拎著掃把晃悠了兩圈。
才開始投入到新的修煉之中。
時間之書。
秦源意識進入的一刻。
看到了一個迥異的世界。
周圍的人和物全都變緩慢了。
就好像播放速度減半了一樣。
秦源心念一動。
周圍的人和物變得快速起來。
一棵樹從小小的一株,變成了大如傘蓋,再快速的枯萎,消失在歲月之中。
一個頭角崢嶸的修士,自信人生兩萬年,最終成了一抔黃土。
一個和秦源長得一模一樣的永生者,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朋友,一個又一個,呃,姑且稱之為敵人吧。
驀然回首,已經沒有了認識的人,世界。
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自己獨立巔峰,不死不滅。
秦源卻一點也不抑鬱。
永生者的快樂就是以無限的人生看有限的世界。
這一刻,秦源清醒了過來。
汪瘋給他的時間之書已經化為了灰盡。
“兄弟”
汪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秦源過去迎接。
見汪瘋滿臉春風。
秦源立刻明白汪瘋距離完蛋不遠了。
“一群茅坑裡的臭蟲,被我三兩下擺平了”
汪瘋得意的說道。
“大哥”
秦源還沒說完,就被汪瘋打斷:“大喜的日子,不要說不開心的事”
“那就恭喜大哥了”
秦源拱手。
汪瘋哈哈大笑起來。
月亮高掛蒼穹,一片亮堂的晚上。
涼風呼嘯,鬼哭神嚎的神獄之中。
一門之隔。
秦源在外面。
汪瘋在裡面。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響,汪瘋不解,滿臉委屈的說:“陛下之前一直很信任我,為何突然就這樣了”
“我跟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落魄貴族叫衛鞅,在自己的國家不受重用,跑到其他國家,靠著一套打壓貴族,壯大官僚,強化王權為核心的制度受到重用,多年變法之後,這個國家在軍事上無比強大,老國王死了,新國王登基,把衛鞅殺了,平息了貴族的怨氣。”
秦源說道。
汪瘋老實但不是傻子,立刻明白過來。
陛下眼裡他只是一個和衛鞅一樣的工具。
“我會死嗎?”
汪瘋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會,不過要在這裡待上一陣”
秦源說道。
“多久?”
“也就七八百年”
秦源下意識語氣輕鬆的說。
對別人說七八百年很長,對秦源來說,也就一打盹的功夫。
也就……汪瘋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