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秦家敗落了”
“何止聽說了，我早上看見秦權撿煉丹房剩下的藥渣子”
“這算什麼，我昨晚，看見一堆債主把秦家老宅前後兩個門堵了”
……
欽天監食堂裡，不時有術士滴滴咕咕，有幾個甚至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自然是坐在角落裡的秦源的手筆。
他低估了大戰之後，借款的人數，明面上的錢已經被借完了。
不少人還想白嫖他，包括一些熟人，比如東來和尚，比如和他有特殊關係的一大幫名門貴女。
無奈，秦源玩了一出破產。
就在這時，一個穿的乾脆利落，充滿英氣的女修士突然大步走了進來。
在大家的注目下，坐到了秦源的對面。
來人正是李英奇。
只見她隨手下了一個隔音禁制。
就聽不到外面一點聲音了。
秦源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白袍：“如果你是來告訴我，你加入欽天監了，就不用說了”
“我來是告訴你，我要當公主了，還不拜見公主”
李永奇眉飛色舞道。
秦源嘴裡的豆漿直接噴在了李英奇精緻的臉蛋上。
乳白色的，位置在臉上。
很容易讓人想歪。
李英奇黑著臉道：“信不信本公主誅你九族”
你還是先擦掉吧。
秦源丟過去一片紙。
李英奇拿起來，一邊擦，一邊說。
片刻後。
秦源得知了原因。
反終極器靈聯盟擔心再冒出來一個起源，乾脆，讓李家人當皇帝，有事讓李家人頂在前面。
於是，威望最高，實力強大的李壽敏被推舉為了皇帝。
“不對啊，你老祖宗當皇帝，你也當不了公主啊，都多少代了”
秦源無語道。
“多少代不重要”
李英奇擺手，一本正經道：“總之我現在是公主了”
“拜見公主”
秦源敷衍的說了句。
李英奇敷衍的擺擺手。
然後，拿出了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靈票。
靈票本來都是黑白色。
後來，有人搞出了其他顏色受到了歡迎，然後，靈票也卷起來了，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什麼意思？”秦源愕然看著李英奇。
難道是想保養自己？
“幫你渡難關的”
李英奇說完，看向了一邊。
以免自己哭出來。
這些靈票可是她的家底。
她廢了很大的勁，才下決心的。
秦源很感動，這個時候，李英奇竟然還肯拉自己一把，然後，心安理得的把靈票收了起來。
是李英奇送的，又不是他要的。
要怪，就怪這孩子經歷的社會毒打太少了，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就在這時，頭髮已經斑白的楊真凝來了。
拉開椅子，坐到了一邊。
笑道：“笑死老夫了，那些傻子竟然真的以為你家破產了”
這次的大亂，跟著秦家做放貸生意的楊家都賺翻了。
秦家會完蛋，打死楊真凝都不信。
秦源：“……”
這是逼我殺人啊。
楊真凝看向臉色不善的李英奇：“怎麼了？”
“我就是您說的其中一個傻子”
李英奇面無表情的說完，朝秦源伸出手：“把我的靈票還給我”
到了我手裡，還想拿回去。
秦源笑道：“我幫你放出去，一年兩成的利潤。”
李英奇震驚了。
這麼高的利潤。
她咽了咽口水道：“你沒騙我吧”
雖然李英奇沒做過生意，也知道兩成的利潤很高了。
“兩成利算個屁”
秦源撇嘴道。
戰爭時代，以及戰後重建期，都是放貸和壟斷的獲利高峰期。
比如他前世的一戰，與勞苦大眾受苦受難相反，壟斷資本卻乘機大發戰爭橫財，僅英吉利壟斷資本就在戰爭中獲得利潤40億英鎊。那個年代的40億英鎊，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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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錢放在你那，明年給我三成的利”
李英奇道。
秦源點頭。
不對，怎麼成三成的利了。
秦源正要開口。
李英奇直接閃人了。
“楊老，我們談談那筆七成利的生意”
秦源話音剛落下。
李英奇就回來了，“七成利算我一個”
然後，李英奇就明白聰明睿智的自己上當了。
“算了，兩成利就兩成利”
她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樣子。
秦源撇撇嘴，扭頭看向楊真凝，“你剛回來還不知道，你的監正之位沒了”
欽天監的術士們由於惱恨楊真凝關鍵時刻熘了，一起投票把楊真凝給罷免了。
至於秦源，一個記錄而已。
沒有人當回事。
這就是官小的好處。
“真懷念渾朝，眾朝”
楊真凝扼腕感慨。
“為什麼？”
一旁的李英奇不解道。
秦源翻了個白眼：“那兩個朝代只對上面負責”
怕李英奇不明白，秦源解釋道：“那年代有個諺語，低頭都是笑臉，抬頭都是屁股”
“粗鄙”
楊真凝鄙夷的罵了一句。
“噗”
李英奇忍俊不禁。
就沒有然後了。
只對上面負責的朝代，對她而言太陌生了。
這就是時間的厲害之處。
現在的人，和渾朝人，眾朝人，可以說是兩種生物。
接下來，秦源和楊真凝聊到了沒有修士的古代。
楊真凝對土豪劣紳放蕩不羈，武人地位豬狗不如，外族全是爸爸的文人盛世表達了強烈的懷念，並對專制皇帝進行了批判。
顯然，他不是反對專權，他反的是大權沒落到文人群體的手裡。
秦源沒有慣著他。
噴了他一臉的吐沫。
沒有誤會，就是物理意義上噴了他一臉的吐沫。
兩人差點沒打起來。
過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楊真凝走了。
秦源也要走，李英奇突然拉住了秦源：“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鳳凰”
李英奇歪著腦袋表情古怪道。
“你現在就是鳳凰啊”
秦源同樣表情古怪道。
“我說真的”
李英奇皺著眉頭說道。
這段時間，她經常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鳳凰，到處飛。
“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秦源隨口說道。
雖然事後修改了李英奇的記憶，還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李英奇哦了一聲，走了。
很快，又回來了。
遞過來一個很有仙氣的玉簡。
“這是半個月後，建國大典的請柬”
秦源接過，開啟。
是以李壽敏的名義發出的。
國號改為唐，年號改為武德。
好傢伙，躲在李壽敏身體裡的玄武不會給我來個玄武門之變吧？
秦源憂心忡忡的想到。
接下來，秦源的生活都是驚天大事，比如，給祖父秦備下葬，比如安排南海派掌門陪葬五世祖秦操，比如整理統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