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弱弱的舉手問道:“南華帝君香火總共是多少?”
命格星君勾唇神秘一笑,而後吐出一個天文數字。
“三萬九千香火。”
眾人沉默,而後底下開始躁動起來。
就連天帝也微微的有些吃驚,往年司卿旬最多不過也是兩萬開頭,今年居然飆升到了三萬,這簡直無人能夠超越了。
有人驚奇的望向司卿旬,自卑的低下頭顱。
畢竟自己連他的零頭都不如。
北華帝君舉杯衝司卿旬道:“恭喜。”
司卿旬淡淡舉杯:“彼此。”
好似多年好友,如果忽略喝完酒後侯淮州的那句話的話。
“畢竟九華山弟子頗多,多拿些香火也是應當的。”
言外之意司卿旬這個第一當之有愧。
他司卿旬是因為有幫手才有那麼多香火,而他也就鵲喜那麼一個徒弟,還是個整天圍著胡奚九轉的傻子。
司卿旬臉色一僵,抬眼看過去。
冷道:“起碼我有徒弟。”
侯淮州:“......”
眾仙不敢說話不敢聲張,就怕惹禍上身,這兩人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到這此刻品香會已經到了散場時候,已經有人坐不住準備走了,天帝緩緩站了起來,抬手穩住眾仙,笑道:“諸位且慢,還沒說今年的彩頭呢!”
他招了招手,瞬間就有幾名仙娥捧著無數個箱子進來,全部站在司卿旬全面,為首的仙娥手中的東西還被用布遮蓋了起來。
天帝笑呵呵的望著司卿旬。
“南華,這裡除了本就有的五千萬靈石以外,還有也一樣東西。”
司卿旬疑惑蹙眉。
“開啟看看。”
司卿旬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緩緩走到那仙娥面前,抬手捻住一角隨意掀開,眾人翹首以盼,想看看是個什麼寶貝。
只見掀開的那一剎那司卿旬的臉便開始慘白沒了血色。
雖然他本來就白,可現在的臉色卻是白裡透著青灰,有些難看了。
寧璧起身墊著腳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仙娥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中躺著一把白玉鑲嵌的小刀,此刀在光輝照耀下熠熠生輝,尤其是鑲嵌在刀柄上的白玉十分精巧。
有人見了直接誇讚道:“此刀不俗,周身充滿靈氣,向來應當是把歷經萬年的寶刀,帝君好福氣。”
“是啊是啊,這刀可比我那破棍子好多了。”
“別說你那破棍子了,就是一出鞘說不定這刀刃氣息就得把那些精怪嚇得魂飛魄散了。”
然而寧璧只看到司卿旬微微發顫的手,在徹底丟開布條之後捏緊了雙拳,咬緊了牙關。
他已經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眼中的痛苦還是流露出來了。
“怎麼樣南華,可喜歡?”
司卿旬僵硬的將腦袋緩緩轉向高臺,冷聲道:“天帝這是什麼意思?”
天帝聽他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開心,有些愣。
道:“北華說你一直在找這把刀的下落,於是便下令四處尋找,好不容易尋來,怎麼?不是那把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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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旬怒目而視,怒吼:“侯淮州!”
“哎呀,那麼大聲做什麼?本帝君的一片好意,南華你就不要推辭了。”
司卿旬的手指頭捏的咯咯作響,眼眶發紅:“好一片心意!”
侯淮州得意一笑:“不客氣。”
直覺告訴寧璧,這件事情不簡單。
這把刀肯定和司卿旬有什麼關係,而且背後的故事十分的殘忍,侯淮州根本就是故意要往司卿旬傷疤裡撒鹽。
天帝又是個傻得看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情況,居然還笑著叫司卿旬趕緊收下。
司卿旬想不收也不行了。
咬著牙,狠意森然的道了謝將刀收入廣袖之中,當然那五千萬靈石也不能不要。
待宴會結束之後司卿旬的心情都不太高漲了。
雖然他的心情一向都不是很好,可是今天他是反常的怪異。
走起路來有些失魂落魄,第一次起身差點跌落還是寧璧把他扶住,第二次走著走著又差點走錯了道。
寧璧忍不住問道:“師尊,您沒事吧?”
司卿旬轉頭看向她,抿了抿唇,哀傷的表情都快溢位來了卻還搖頭。
“無礙。”
這哪裡像是無礙的樣子啊?
“那把刀很不好嗎?”
“...很好。”
寧璧奇怪:“那您幹嘛這幅表情啊?那個北華帝君一看就是為了整你才讓天帝找來的,你要是不想要咱們還給他就行了。”
司卿旬卻苦笑:“這不是已經還過來了嗎?”
“啊?”
司卿旬不答,轉頭要走。
寧璧留在原地正奇怪,一轉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陰森躲在暗處的禾婉,嚇得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雖然不清楚禾婉怎麼想的,但是她想殺了自己的心假不了。
他們這一走差不多九華山已經過了幾個月了,見到兩人的四人十分的高興,尤其是寒來,一見司卿旬就噓寒問暖追問其身體狀況,以及比賽結果。
可是司卿旬始終沉默不語,徑直回了湖中小樓。
四人便將寧璧圍住。
寒來首當其中:“說,師尊發生了什麼?”
“沒,沒有啊!”
“沒有師尊怎麼會是這個表情?快說!”
就連熾嫣這回也點了頭。
寧璧噘嘴:“他不是向都沒有表情的嗎?你們是怎麼看出來他不對勁的?”
胡奚九翻白眼:“你以為我們是你這個白痴嗎?”
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就沒有必要了吧?
寧璧簡單複述了一遍在天宮時發生的事情,寒來第一時間氣憤道:“這個北華帝君實在欺人太甚!”
暑往嘆息:“帝君真是好脾氣。”
寧璧睜大眼嫌惡,司卿旬還好脾氣?這閉眼誇就有點假了。
“那把刀到底是什麼東西?”熾嫣抓住了重點。
寧璧搖頭:“師尊不肯說,我也不知道了。”
四人對視一眼,不久,寧璧就被丟進了湖中小樓。
進去之前寧璧被掐著脖子威脅道:“問不清楚,你別在九華山混了。”
嗚嗚嗚,師門霸凌!
寧璧真不想蹚渾水,奈何寒來他們的好奇心太重了,又不敢去找司卿旬問,只能威脅著寧璧上。
惱的寧璧頭大。
卻還只能假笑敲門,輕聲問道:“師尊在嗎?”
司卿旬此刻正眼神深邃的望著那把刀,聽見聲音立馬收了起來,起身去開門。
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了寧璧,淡漠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