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山,原本就是隱仙村附近的一處荒山,就算是本地人也不願意來這裡。
可這一天軍方直接清空了牛角山方圓20公里的緩衝區域,高空上有著戰鬥機盤旋,而山腳下更是一大批裝甲車部隊,隨時待命。
“田將軍,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轟炸?”
鄭拓來到了前線,隨著越發靠近心頭那股強烈的不安感越發濃郁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按下導彈發射器,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安的心緒安穩襲來。
“已經可以了。”
田將軍將一個黑色厚重的行李箱端上了桌,連續輸入了三道密碼然後經過了指紋、聲音、虹膜的三重認證之後,只聽一整“嘎達”聲響。
一個紅色的按鈕出現在精緻的儀器之上,那普普通通的紅色在此時此刻卻彷彿是末日一般鮮紅。
只要有人按下去,那麼就是吹響毀滅的號角。
沒有過多的言語,田將軍十分果斷的按下了按鈕,沒過多久鄭拓就感覺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從自己的腦袋上飛過。
他能感覺到,這種東西一旦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麼幾條命也不夠他死的。
“轟~”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這讓鄭拓不清楚這是外面的爆炸聲還是從顯示器之中傳出的。
“成功了嗎?”
田將軍看著顯示螢幕說出了如同雜魚一般的臺詞,畢竟按照一般的戲劇,說出這種話的人,他的敵人一般都不會死。
“可惡,被煙塵擋住。”
好傢伙,有煙無傷。
不知道是不是有代溝的原因,田將軍每說一句話落在鄭拓的耳中都是Flag,幸好這位將軍姓田,要是姓黃……鄭拓都有點想要投了。
“將軍,已經切換為紅外感應模式了。”
螢幕上的畫面一變,隨即一個個紅色的光點出現在黑白的螢幕之上。
“開什麼玩笑,這些光點竟然開始變大……他們是在恢復嗎?”
怎麼可能?
鄭拓不敢相信地看著螢幕上的畫面,這不只是那些沒有炸乾淨的天魔開始恢復身體,更關鍵的是原本沒有紅點的地方也開始有了熱能反應。
也就是說,即便被炸了個粉碎也能復活?
“煙塵散了了嗎?快,我要看現場的畫面。”
隨著鄭拓的命令,畫面也切換到了剛剛被轟炸過的地方,此時煙塵散去鄭拓終於看到了場面。
剛剛被導彈轟炸過後的牛角山整個山頭都不見了,在這樣絕對的殺傷力之下就算有山體掩護,可也被炸成了粉末。
可是那些粉末卻像有生命一般還是匯聚,漸漸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不對,在那個世界天魔根本沒有這麼強的恢復力……田將軍。”
“我知道。”
行軍打仗田將軍根本不需要鄭拓來指揮,他繼續發射導彈,這一次他不敢大意,爭取一口氣將自己能發射的導彈全部發射。
“轟~”
“轟~”
“轟~”
……
一聲聲爆炸聲彷彿地獄的轟鳴,原本的牛角山一寸寸的被削平,在這絕對的暴力之下,就算是山峰也不能力敵,但是……
“該死,這些傢伙殺不死的嗎?”
看著螢幕之中依舊在恢復原本模樣的醜陋東西,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不由驚奇,他們將目光投放到鄭拓身上,就目前來說鄭拓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天魔的人。
“現在只有一種解釋了。”
鄭拓長出一口氣,就剛才幾波的轟炸他看出來了,除了其中一個領頭的天魔之外其餘的天魔只是雜魚罷了。
這種程度的天魔絕對不應該有這樣的恢復力。
“天魔的恢復力驚人,我們必須要用靈氣來對他們造成傷害,不然他們傷勢再重也會恢復。”
鄭拓暗自悔恨,在一個全是修士的世界,他被那個世界的常識所誤導了。
天魔在法術的攻擊下依舊有著強大的恢復力,這讓鄭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就是天魔恢復力的極限。
可是他卻忘記了,除了最後他搞出的那些破片手雷之外,那個世界根本沒有出現過任何的高科技產物,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實驗的機會。
不,是他忘記去做對比實驗了,這是一個科研者的失誤。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修士作為戰力,不然的話對上這些天魔我們根本沒有徹底消滅的可能。”
鄭拓絕望的說道,如今的人類方除了鄭拓之外根本沒有一個築基境修士,就算鄭拓可以殺無數的雜魚,可是那個首領呢?
那個首領到底是什麼實力?如果只是統領那麼他還可以嘗試交手,可如果對方是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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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頭領應該是一個統領天魔,如果對方是一位貴族天魔的話,那麼他的手下絕對有統領天魔,可現在看來對方並沒有這樣的個體。”
老實說鄭拓隔著螢幕是分辨不出天魔的實力,可是他明白越是高階的天魔越是接近人類的模樣。
在另一個世界,鄭拓就見過暴風男爵蘭斯,對方的模樣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可這一波天魔裡面除了那個首領之外沒有其他形態的天魔。
“田將軍,還請你們用火力壓制他們。”
“可以,雖然不能消滅他們,但是他們只要還有痛覺,那麼以我們現在的火力完全可以壓制住他們。”
田將軍根據剛才的導彈轟炸做出了判斷,如果以重火力壓制就算無法消滅,那麼也能將其限制在一個區域內。
“那麼你呢?”
“我去殺天魔。”
如今的人類最強的修真者就鄭拓,他自己也需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可是……”
“田將軍沒有什麼可是,當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能做的時候,這件事情我就當仁不讓。”
鄭拓拒絕了田將軍的勸阻,只是當他踏出營地的時候,那份壓力他也感受到了。
“一個人面對一切的感覺,這就是你的感覺嗎?李澹。”
鄭拓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後踏向了牛角山,這時候他有著無窮的恐懼與勇氣。
這大概就是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