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看見。”
李澹躺在牛背上，剛剛她嘗試從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看出點東西來，果然是腦子壞掉了嗎？
她自小就瘦弱，原本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們都開始打獵了，而自己卻只能幹著放牛的活，漸漸也就成了部落裡出了名的廢物。
更要命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著其他還未發現的東西在等她發現，這極大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一不小心牛都要跑遠了。
“那是誰？”
李澹趴在牛上，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個奇裝異服的青年行走在草原之上，他僅僅是出現就給了李澹難以言說的感覺。
彷彿那人本就該在此處，天地與其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此人不是慕青還能是誰？這天地本就是他自身，而其意志行走與身體之中在這個世界的生命看來自然有一種與天地難分彼此的感覺。
“等等，這位先生還請稍等一下。”
李澹有一種直覺，也許這種困擾自己多年的那種感覺也許能在此人身上找到答案，隨即她騎牛上前，可慕青也沒有停止步伐依舊緩步前行，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一點都沒有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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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
李澹不敢置信，明明對方在慢悠悠的走著，可自己胯下水牛全力賓士也追之不及。
這當然是慕青故意的，要是輕易被追上了那麼自己這個“天道”豈不是逼格大減？
現磨一磨這丫頭性子，來個下馬威，等我的人設立起來了，那麼就方便傳法了。
李澹胯下的水牛已經開始飛奔起來，至於原本需要照顧的牛群們直接被她給無視了。
牛群丟失了也許會被首領處罰甚至處死吧，可是如果不能將這件事搞清楚的話，自己也許會在困惑中度過一生吧。
這種事情，我絕對不要。
“朝聞道，夕死矣，真是天生的修道種子啊。”
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可是李澹心中想法對於慕青來說宛如透明，而李澹心境也讓慕青十分中意。
只有這種無情修道機器才能讓自己延壽。
“姑娘，追了這麼長的時間便休息一下吧。”
慕青一揮袖直接讓李澹來到了自己身前，這讓李澹一人一牛直接愣在了原地，這種手段難道是神嗎？
“這位天神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只是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所以想請教天神大人故而一直跟隨。”
李澹下了水牛就跪在了慕青身前，她原本只想找眼前之人解答疑惑，可沒想到竟然會遇上天神。
“說吧。”
慕青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他還沒設計好，要不是癌細胞在瘋狂擴散，他還想等自己設計好了再來改造自己的體內的小世界。
“天神大人，我這些天一直觀看天地，總覺的世間似乎有一種看不見也說不出的東西主導了世間一切，還請天神大人為我解惑。”
李澹的感覺原本只是若有若無，可是當她見到慕青的時候就肯定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那東西絕對就在慕青身上，可對於李澹來說卻如同隔了一層紗布，朦朦朧朧之間無法看清。
“呵呵~~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慕青登時將自己半桶水的《道德經》拿了出來，這一席話本該讓尚處於原始部落的李澹頭暈腦脹的文言文，可對方超強的悟性卻在聽到這句話時，有所感悟。
“大道？”
李澹喃喃自語，天神所說的話她聽得雲裡霧裡，畢竟那是天神的語言，她這種凡人聽不懂十分正常。
可朦朧的直覺讓她隱約有了答案。
在這世界誕生之前就有一種東西誕生了，它沒有形體也發不出聲音，寂靜而空虛的它獨立長存永不停息，這是萬事萬物運轉的根本。
即便是天神也不知道其名字，只是勉強將其稱呼為“道”，再勉強給它起個名字叫做“大”。
這便是大道，這便是她追求的東西嗎？
“天神大人，可否讓我一窺大道？”
李澹五體投地，這是她已知最卑微的求人姿勢，若是天神不肯她便再無辦法。
“肉眼何以識得大道？”
慕青的話讓李澹如墜冰窟。
天神是看自己肉體凡胎根本沒有資格窺視此物，想來也是這可是天神掌握的東西，身為凡人的自己窺視它無異於犯了天神禁忌。
“不過你若不是肉體凡胎的話，那麼未必不能一窺大道。”
慕青的話無疑給了李澹一個希望，這如同溺水之人突然發現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迫不及待想要去抓住。
“不過你要清楚，若得大道需要承天受命，你在將來必將踏上一條苦難之路，你可願意？”
“我願意。”
未來虛無縹緲的磨難和此時就能獲得的好處，李澹自然納頭便拜。
“人體本是先天物，可在這滾滾紅塵之中被濁氣矇蔽窺不見大道，我傳你引氣之法鑄就大道之基。”
慕青抬手便是一道流光衝入了李澹腦海之中，強大的信息流直接讓其當場昏迷，嚇得一旁的水牛不斷舔著她的臉蛋，希望將其喚醒。
“哦？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通人性，看來是李澹的光芒將你掩蓋了啊，相逢即是有緣那麼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慕青再度將引氣的功法灌輸給這頭水牛，這水牛也不負眾望四肢抽搐倒地不起。
“睡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是一個事。”
慕青畫了一個圓，周遭生物變會對此處視而不見，免得昏睡中的李澹被狼叼走。
“一粒種子已經種下了，就看到未來什麼時候能夠生根發芽了。”
慕青抬頭望天那目光穿過了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之外有著一大群猙獰面目的怪物對這個世界虎視眈眈。
那些便是癌細胞化身的域外天魔。
他們的入侵是必然的，到時候這個世界也許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吧，而這個世界和自己的希望就寄託在這個丫頭身上了。
“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李澹。”
慕青如此說著，隨即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了，現在的他必須要要加固這個世界的防禦，給李澹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