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之角一直針對這個小世界的無限流, 所以它會盡能的將準確資訊傳送過來。
落地秀才如果還有別的解釋,問題就複雜化了。荒蕪之角不至於這個問題上糊弄人,鬼八是高考落榜生。
是大學生的刑明不太能是鬼。
那麼, 到底是何俊欺騙了他,還是這個人欺騙了何俊?
如果何俊這個人相遇的時候,對方給的是別人的名字, 那就真是……
不過話說回來, 該開始不認識的時候不願意透露真實身份用假名,還能理解。後來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而且從日記本的指紋看,明明刑明還活著。
“你們找到那個人了?”
“事實上, 一個月前他打工的店發生了大火, 他老闆以及另外兩個店員全部葬身火海。屍體都已經火化, 不過當時的屍檢報告還。”
言下之意就是這幾個人能有一個或者幾個, 不是‘死亡’而是‘失蹤’。
“方便看一看那幾個人的照片、姓名、基本資料麼?”任逸飛追問。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大概商量要不要將這樣的事透露給他。仔細說起來這也不算是機密,是畢竟是官方,不適合私人摻合。
“或許能遇上那個人。”任逸飛說,“抹了那個人的面子, 如果遇上了,多少會露一些痕跡。”
大概是這句話讓那邊有了決定,幾秒後,新的資料現他的簡訊裡, 一張證件照對應一個名字, 還有簡歷一樣的介紹。
“謝謝,有需要的,儘管找。”
他掛了電話,開始看這幾個人的資料。
店長是一個快三的男人, 看起來倒像是討人喜歡的那種忠厚老實人。
另外兩個都是正式店員,男性,二多的模樣。他們一個長臉杏眼,看著斯文,一個方臉大眼,高壯。
看學歷那一欄,全是高中,再看這三個人的樣子,被何俊喊‘大哥’也沒有違感。
“這就愁人了。”這三個也很疑。
不過遊戲真正開始的時候,任逸飛還是想到了好主意——是不是,拉個人就知道!
‘鬼’既然也是玩家之一,那就以被同行符拉進來。只是這個同行符一天只能買一次,買完就變無法交易的灰色。還想要,那就明天,或者用別人的。
他第一個先試了‘刑明’,結果同行符燒完了,新人也沒現。
幫助何俊的那個鬼果然不是‘刑明’,他借用了這個人的名字,或許也利用了這個人的身份。何俊這是深情了一個寂寞,搞半天,這還被‘騙婚’了。
“要麼他不是玩家,要麼被殺人滅口了。排除。”剩下還有同樣存疑點的店三人。
如果他能多幾張同行符就好了。
今天份額用完,無事發生,任逸飛閉上眼,靠著椅背不說話。他祭奠自己曾經歐過的日子:日後凡是考驗運氣的,他都不該摻合。
,運氣不夠,錢來湊?
“有人要售同行符嗎?積分一張。”手握幾積分的任逸飛開口道。
車廂裡其他八個人都看過來,驚訝於他的財大氣粗,三個積分的同行符,這人用三倍價錢買?有錢人啊。
然而也不知道是為有什麼顧忌,還是心存疑慮不太信任,看了一圈人,居然沒有一個賣的。
行吧,任逸飛收回視線。
這裡不行,回頭他上玩家群問問。反正剩下還有四天,他一個一個排除,總得逮著那條魚。
話說回來,同行符真是這個小遊戲最好用的道具了。才三個積分,美價廉,不像是荒蕪之角,同樣跟蹤的道具,要0.5的金貝,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到點了,任逸飛睜開眼,首先就是一道刺眼的光,接著是……黑板?
看著正前方的黑板拿著粉筆的老師,再看看上面‘天天向上,好好學習’的紅色塑膠標語,他的表情了一條裂。
其他人的表情是崩碎不少,說好的神哭鬼泣呢?原來是這麼個神哭鬼泣麼?
夢迴學生時代,是挺想哭的。
沒錯,學生時代。
他們就坐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室裡,每一個人一個座位,桌面上還貼著兩位數的數字,大概是學號。
找了一圈,啥也沒有,桌面上抽屜裡也沒有、紙、筆。
室的窗戶都關著,外面黑洞洞的,讓人想起了晚自習晚自習時默默貼窗戶上的班主任的那張臉。
倒計時四五分鐘。
休閒小遊戲之你畫猜。
老師每分鐘會畫一幅畫,請根據老師精準的畫作搶答猜字。猜對一個字三積分,猜錯扣三積分。最後積分為正6分者,績及格,過關。
連及格都沒有的青春算個屁的青春?!
喲,這語氣怎麼還熱血起來了?以前不都惡意賣萌的嗎?怪不習慣的。
任逸飛眯著眼看那個‘你畫猜’的題目,他總覺得這個老師的畫作絕對不像是遊戲吹噓的那樣‘精準’。
而且這個題目裡還有一個巨大的坑‘搶答’。
一個人通關需要兩次功,看起來他們九個人很容易就能搶到機會。是真實的環境中,這種無序的混亂會大大增加玩家的死亡率。
就像是九個乒乓球用繩子繫著放高腳瓶子裡,明明一分鐘足夠這些乒乓球一個個來。
為無序的爭奪,這些乒乓球會擠瓶口,繩子纏繞,最後誰也不。
現玩家就處這種狀態裡,除非他們中現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人,進行合理的統籌安排,規定順序每個人分到的名額,否則最後死亡率必定會很高。
任逸飛倒是想要自告奮勇,是顯然他的資格不夠。他們相互之間不熟,也相互不信任,任何人都做不了那個權威者。
臺上的老師對著臺下的他們微微一笑,提筆就黑板上畫一個大頭穿裙子的火柴人,火柴人手上還託著一個張大嘴巴的水晶球。
“哪位同學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老師環視一週,視線所過之處,都是低垂的腦袋,像極了英語課上上臺默寫單詞的‘抽獎’。
廢話,回答錯誤扣三分呢!沒把握誰敢舉手?
“如!”任逸飛舉起手,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他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主要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球,他真的想不有什麼字以概括這樣的畫面。
只要最後是正的就行,不如前頭多錯幾次,摸著錯誤過河。
老師對著任逸飛微笑,任逸飛手指攥緊:難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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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上面的老師下一秒就變了咆哮的臉,恨鐵不鋼道:“這麼明顯,這麼明顯啊!一個女人,抱著一個襁褓,就是孩子,‘女’加上‘子’,不就是‘好’嘛?你怎麼會覺得是‘如’呢?一看就沒有認真聽!”
“……”任逸飛面無表情:失敬了,原來那是玩意兒是襁褓嗎?
其他的玩家雖然沒有為答錯被扣分,臉上也都露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活體的靈魂畫手!那個破了口的雞蛋居然是襁褓中的嬰兒?
神鬼有沒有哭泣他們是不知道,是他們現是真的很想哭。
一分鐘時間到,這個題被刷掉,老師重新拿起了粉筆,玩家們心裡都是一咯噔:希望是個正常的。
然後他們就看到老師畫了個木頭板凳,他還很認真地將四條腿都畫了來。
“送分題!太簡單了!”老師敲著黑板。
“幾!”這次又是任逸飛。
老師一拍黑板,先是誇讚了他的勇敢:“你們要好好學習這位同學,越挫越勇,遇失敗而不氣餒。”
玩家:……你們高興就好。
“對的,這次對了。這個一看就是矮桌嘛,幾,矮桌,對不對?不過也是為這個題目太過簡單才會一下猜對,不能驕傲啊。”
任逸飛心說自己能驕傲什麼?兩輪下來也才轉零好麼,距離功還有6分。不過他臉上還是很謙虛的,用著一本正經的臉恭維老師:“也是老師畫得像。”
畫得像?玩家側目,想要記住這個不要臉的人。
惜第三場的關卡開始了,老師開始畫第三幅圖,玩家們沒時間看人,都看黑板了。
只有任逸飛一心二用,還心裡總結失敗功的經驗。
首先,字圖很像,象形字。
二,字意圖也有關聯。
像是第一幅圖,女字旁加上一個子,就是‘好’字。而且女子抱著一個剛生的孩子,代表家庭新員現,代表生命延續,所以是‘好’。
而‘幾’這個字,它長得像是矮桌、凳子不說,古代也有矮桌的意思,現也能尋痕跡,比如‘茶几’。
“所以猜字遊戲的潛要求就是,既要符合字形,又要符合字意。”任逸飛心裡頭嘆息,這種技術活一般人做不了,得是很懂漢字的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任逸飛對文字實沒什麼研究,不敢說信心。現就指望瞎貓遇上死耗子,能猜中幾個。
這時候老師的第三幅畫已經完工,是一個尖頭的長條形石碑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然後放置一個臺子上。
“且!”找形這件事已經被其他玩家也發現了,有人先任逸飛一步做了解答。
然而……
“錯誤!”老師狠狠擊碎了玩家的心。
“圭牌放置神臺上,代表了吉兆,是‘吉’!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學習是學了個寂寞?”接著又狠狠瞪其他玩家,“笑?你們還笑?你們連回答都不敢,還笑?”
玩家們莫名其妙吃了頓火/藥,心裡說不的受傷:沒笑啊,誰笑了?再說了,也沒人規定說上課不許笑啊。
“誒?字形不像啊。一個尖頭長條立一個段胖石臺上,‘且’、‘介’還有幾分相似,這個‘吉’是完全沒關係。”
任逸飛徹底蒙圈了,之前的結論又被推翻。
所以這個遊戲的核心到底是什麼?
告別失敗的第三層,又來到了‘喜聞樂見’的你畫猜時間段。老師黑板上仔仔細細畫了一個分複雜的圖案。
“上面那個是下雨的雲朵,下頭的……三條魚?”
“上面魚啊?那是鳥,你看鳥的腦袋上還有尖嘴呢,魚有這玩意兒?”
“怎麼沒有?金槍魚家族是假的?”
之前失敗了一局的玩家恨不得用額頭撞桌子,太難了,這太難了!
任逸飛不參與玩家們的議論,是他將議論都聽進耳朵裡。上面是下雨的小烏雲,下面就是三隻不知道是魚還是鳥的小東西,這個字型字意……
“別是甲骨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