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尚書府，七品小官坐轎返回自己的府邸。
轎中上官星風已經在等候。
看到七品小官，上官星風直接上手朝著他的臉摸了過來。
然後，用力一扯，人皮面具便被上官星風撕掉。
露出了第二張人皮面具……
而第二張人皮面具上的臉，是小皇帝的臉。
此人自然就是牧之。
上官星風看著牧之，有些感慨：“鄧加爾這易容術還真是神奇。”
“他現在研究的整容術更加神奇，不用易容，完全透過手術變成另外一個人，天衣無縫，連人皮面具都省了。”
“真的能研究成功嗎？”
上官星風對於鄧加爾的研究也有所耳聞，不過他對此是沒有什麼信心的。
這種事情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範圍。
但牧之對鄧加爾有信心：“以鄧加爾的設定，問題不大。”
“什麼設定？”上官星風聽不明白。
“設定就是天下第一神醫。”
在小說世界，但凡某一個領域的天下第一想要再做突破，一般都會成功。
鄧加爾還有牧之在背後支援，借他點主角光環，成功的機率會更大。
牧之看了上官星風一眼，眼神有些古怪：“其實鄧加爾還在研究變性術，到時候讓他給你做個手術，你就可以不用自斬一刀，也能變成女人了。”
這種人，俗稱——人妖。
上官星風眼前一亮：“真的？”
他的男兒身上，隱藏著一顆嬌弱的女兒心。
當然，這種女兒心也不是最開始就有的。
最開始上官星風還是想在和牧之的這段關係裡佔據強勢地位的。
但是後來牧之的騷操作越來越多，影響力越來越強，玩的越來越大，上官星風自問做不出牧之這麼大的偉業，不自覺的就把自己定位成了牧之的幫手。
再加上骨子裡的小受，最終，上官星風認命了。
當女人也沒什麼不好。
只不過自斬一刀還是太疼了，而且據他觀察，牧之對於自斬一刀的男人並不感興趣，所以他一直下不去決心。
假如不用自斬一刀也能夠擁有女性特徵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雖然上官星風感覺自己根本猜不透牧之在想什麼。
但是不重要。
男人越神秘，女人越容易被吸引，想要尋根究底下去。。
“牧之，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為什麼又開始扶持這群人了？”上官星風剛才一直趴在房頂上，對於牧之和葉尚書他們的談話瞭如指掌。
他完全想不通牧之這樣做的用意。
牧之笑了笑：“我和儒家沒仇，本來也沒打算把儒家往死裡整。儒家名士中自然有不少欺世盜名的人，但是也有很多真正光風霽月的君子，我~幹嘛要一棒子打死呢？”
“那也沒必要幫他們吧。”上官星風不解：“而且還引導他們限制皇權，這不是給你自己找不自在嗎？”
“自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儒家一家獨大，影響力根深蒂固。而且儒家文化並非沒有可取之處，相比於其他學說，儒學最大的長處就是能與時俱進。若這群人能夠在我的提點下讓儒學適應新時代，我幫他們大力推廣新儒學也不是不可以。”
百家都有其存在的價值。
但是百家被儒家一家幹掉，說明一件事：儒家真的很能打。
勝利者擁有特權，牧之最看重的其實還是儒家。指望百家傳人能夠在封建古代覺醒反帝反封建的思想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儒家的話……有可能。
只要儒家面臨的壓力夠大。
牧之現在做的，就是在朝堂上給儒家巨大的壓力，然後在私下裡給儒家正確的引導，把他們往造反的道路上引。
皇帝昏庸，靠現在的儒家學說是幹不過皇帝的。
那怎麼辦？
改學說唄。
又不是沒改過。
儒家的學說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時代需要什麼樣的，就能改成什麼樣的。
現在儒家這群人需要限制皇權，廢掉皇帝胡作非為的能力，那就把儒家學說往這方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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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估計是沒有這個魄力的。
但是有牧之在背後拱火，就有操作的可行性了。
雖然這樣做看上去確實像有病，上官星風不理解很正常。
“我沒打算當一輩子皇帝。”
“哈？”
牧之笑了笑：“就算我能當一輩子皇帝，那後世的皇帝肯定也不乏昏君。一個國家的意志如果由一個人主導，是很危險的，所以，皇權必須得到限制。”
“牧之，你真是個大聖人。”
從前牧之說自己是個聖人，上官星風都是當笑話聽。
現在他感覺牧之真的在往聖人路上走。
“你想把儒家改造成什麼樣？我直接派幾個東廠擅長偽裝的高手潛入他們內部，控制住儒家，然後朝你想要的方向改造。”
“那樣沒有意義。”牧之阻止了上官星風好心辦壞事：“引導可以，但不能親力親為。他們自己不下定決心反抗，一切就都沒有意義。”
牧之要的是從根本上顛覆皇權，從思想上解放人格。
這需要其他人的主觀能動性。
他最多當個先驅。
上官星風感覺牧之的境界越來越高了。
自己看來得多讀幾本書，不然恐怕以後和牧之沒有共同語言。
他想多了。
就算他讀的書再多，都理解不了牧之的境界。
畢竟，牧之是聖人，手動滑稽。
……
“他們現在還在猶豫不決，繼續向他們施加壓力。東廠可以正式改組了，明天放一批禮部主事官員的黑料出來。”
聽牧之說到這個，上官星風立刻來了精神：“正準備向你彙報呢，你讓東廠辦一個報紙，用什麼名字好？”
牧之想了想，《民人日報》怕是會被和諧，《太陽報》恐怕這個世界的人理解不了名字的梗。
還是言簡意賅一點吧。
“《震驚報》，標題起的越震驚越好，勾起所有人的購買慾望。”
上官星風：“……是不是太直白了點？”
“直白了好，我就喜歡直來直去的。你記得吩咐東廠的那些御用文人，一定要把震驚體發揚光大。”
“什麼是震驚體？”上官星風虛心求教。
“舉個例子，葉尚書為了讓自己不顯老，每天都要保養兩次皮膚，而且每次花費的時間都不短。”
“然後呢？”上官星風沒聽明白牧之的意思。
很多當官的都特別注重保養，這就好像後世的明星一樣，他們是不能老的，一旦顯露老態，很可能就會失去聖心，同時讓政敵和手下產生野心。
葉尚書的這種行為很正常。
不過語言文字博大精深。
牧之讓上官星風開眼了：“用震驚體描述這件事情就是——《震驚，葉尚書身為六旬老漢每天都要兩次，而且每次時間都不短！》”
上官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