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一切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程浩指使的，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一家星巴克內，牧之聽完了林峰的告狀。
被程浩掃地出門，林峰當然不服。
他知道這次來找牧之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他也要噁心一下程浩。
在牧之和程浩中間埋一顆釘子。
牧之笑了笑，說：“我知道。”
“您知道？”林峰很意外。
“業內沒有秘密，只要打聽一下，就知道針對我是程浩的意思。”牧之說的是實話。
“那您還簽約華文？”
“程浩給錢，我幹嘛不籤？”
不籤怎麼坑他？
上市圈錢？
他對牧之的威力一無所知。
《神鵰俠侶》，牧之就不是奔著賺錢去的。
他都不準備賺錢了，華文要是能賺得到錢，才是奇了怪了。
只可惜對不住楊過。
這個主角本來就夠慘的了，但是在牧之筆下，他只會更慘。
林峰不知道牧之的打算，他對牧之十分失望：“張先生，沒想到你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誰不喜歡錢？”
“你把《天龍八部》和《射鵰英雄傳》的版稅全都捐了，我以為你不喜歡錢。”
“我賺錢，是為了捐更多的希望小學。”牧之正色道。
林峰先是一愣，隨後大受震動。
“原來如此，是我小看張先生了，您為了那些貧困地區的孩子，當真是忍辱負重，讓人敬佩。”林峰心悅誠服。
【林峰人品值+1000。】
牧之眨了眨眼睛。
不錯啊。
程浩和他籤了千字十萬的買斷合同，才給他提供了五千的人品值，沒想到林峰現在就提供了一千。
不過程浩那邊肯定是長久的生意，等《神鵰俠侶》開始魔改之後，相信程浩的人品值肯定會源源不斷的。
牧之對程浩有信心。
……
程浩對牧之也有信心。
因為自從華文小說網簽約牧之的訊息傳出後，華文讀書APP的下載量已經增加了幾百萬，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也就是現在華文小說網還沒有上市，否則這一個簽約就能夠讓華文小說的股票漲停。
“張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的合同早就簽完了，但是為了造勢，程浩特意舉辦了一個簽約儀式，引來了大批的媒體關注。
當然，也少不了媒體的採訪。
“程總，請問一下，為了簽約張先生，您辭退了華文的總編以及幾十個傳統文學作者，您對此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程浩笑著說：“華文小說網向來都海納百川，歡迎一切有才華的作者入駐。有些傳統文學作者固步自封，將華文小說網當成是自己打壓異己的地盤，這是嚴重違背華文精神的。”
“也就是說，在您眼中，那些被辭退的作者和總編都是活該？”
程浩當然不能直接回答，但意思也差不多：“我只能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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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對張先生有什麼評價嗎？”
程浩其實不喜歡牧之，也不喜歡武俠，他喜歡看傳記小說，認為武俠小說沒有內涵，太過膚淺，是沒文化的人才會讀的書。
不過程浩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反而用很欽佩的眼神看著牧之讚歎道：“張先生的《天龍八部》以及《射鵰英雄傳》我都拜讀過很多遍，絕對是神作。我對張先生的創作能力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歎為觀止。我相信張先生在華文肯定能夠創作出更好的作品，華文也會給予張先生作品最好的推廣。”
記者們很滿意，不是程浩的回答讓他們滿意，而是華文給的好處費讓他們很滿意。
所以他們也給足了面子。
採訪完程浩之後，他們又開始採訪牧之：
“張先生，您為什麼要和華文合作？”
牧之說了實話：“華文前段時間說不會簽約我，我這人特喜歡看別人自打臉。”
程浩特別尷尬。
記者們也沒想到牧之會這麼坦誠，一愣神之後，全都興奮了起來。
這種採訪物件，最招記者喜歡了。
“張先生，您是在表達對華文不滿嗎？”
“對啊，所以我決定簽約華文，我喜歡別人看我不爽又要給我錢花。”
程浩想打人。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牧之就是個打工的，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牧之計較。
然後牧之繼續道：“華文給我開的買斷價格是稅後千字十萬，我的新書《神鵰俠侶》總字數應該在一百萬左右，也就是說華文要付給我一個億的稿費。程總，這是您多少年的工資啊？”
程浩怒氣值+1000。
可惜牧之沒有怒氣值系統。
程浩擠出了一絲笑容，尷尬道：“張先生真會開玩笑。”
牧之也呵呵的笑了一聲。
記者們拿了華文的好處，見程浩處境尷尬，急忙幫他轉移話題：“張先生，能講一下您的新書嗎？”
“當然，新書《神鵰俠侶》的世界觀其實和《射鵰英雄傳》是一脈相承的，只是時間推後了十多年，《射鵰英雄傳》裡的人物在《神鵰俠侶》裡還會繼續出現，比如郭靖、黃蓉、歐陽鋒、黃藥師等人，都會是《神鵰俠侶》中的重要配角，這也是程總願意花高價買斷的原因之一。”
有《射鵰英雄傳》這個前作，只要《神鵰俠侶》水準不太差，就註定了會大火，不需要過多擔心。
但程浩並不知道，牧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魔改《神鵰俠侶》了。
“張先生，為什麼您要寫《射鵰英雄傳》的續集呢？是因為華文公司的要求嗎？”
“有這個原因，畢竟一個億的買斷費用，華文公司也不敢太冒險。寫續集的話，有前作的人氣加成，成績有保證。”
程浩開口了：“我插一句，我們公司已經和張先生簽訂了協議，全版權運作《神鵰俠侶》這本書。張先生擁有絕對的創作自由，華文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干預小說情節的事情，否則視為違約，將賠償張先生二十億的違約金，請廣大的讀者們儘管放心。”
眾目睽睽之下，程浩為了博取廣大讀者的好感，當眾許下了承諾。
之前華文的編輯干涉旗下作者創作的新聞不少，所以程浩才特意做出了這番保證。
這是程浩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沒有之一。
【程浩人品值+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