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津街，衙門。
輕車熟路地來到老林的辦公室，剛巧趕上老林有時間，便直接來見他了。
然鵝老林卻直接丟給他一堆檔案，讓他趕緊把工作忙完再說。
由於賙濟民返回京城，前後已經一個多月了，導致沙漠那邊的計算小組，差點陷入停滯狀態。
因為他是組長，而且還是擔負了大部分算力工作的，所以他不在，專案進度延緩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老林的不待見，賙濟民也沒說什麼。
拿著檔案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提起筆便開始了工作。
不到兩個小時，所有的工作便已經完成了。
老林才剛審閱完兩份材料，看到賙濟民如此高的效率，不由瞪大眼睛：
“你該不會是偷懶了吧？”
“天才的世界，老林你永遠也不會懂的。”
“………”
這麼裝杯的話，不怕天打雷噼麼？
見他已經把檔案交給呂千祥，老林不由開口道：
“真不需要再檢查檢查？”
賙濟民頓時無奈道：
“我說領導，您可以別添亂了麼？我對自己的專業水平還是很自信的。”
“您可以懷疑我對您的態度，但您別質疑我的專業。”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涉及專業領域，我什麼時候打過馬虎眼？什麼時候騙過您？”
又被懟了一句的老林，風中凌亂。
還別說，賙濟民的專業水平是非常值得稱讚的。
可是，那是科研項目啊，容不得半點馬虎。
多檢查一遍不是應該的嗎？
“行了，既然這樣，那你趕緊回沙漠去吧。”
老林很不想繼續看賙濟民的臉了。
這傢伙，都在外面浪了一個多月，也該滾回沙漠去了。
“領導，您是不是忘記了？我還要回一趟北大選人呢。”
計算機也很快就可以研發出來了，軟體程式設計也該提上日程了。
有印表機的存在，可以提前招收學生進行學習和練習程式設計。
等到電腦出來後，便可以讓他們馬上投入到工作狀態當中。
程式工具，才是最佳的輔助工具。
特別是在科研領域當中，電腦的輔助工具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使用。
看到賙濟民得意洋洋的嘴臉，老林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見領導沒話說，賙濟民笑了笑，沒有再刺激領導，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身後的老林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並且讓他坐下來。
“小呂，去把人請進來。”
呂千祥聞言，點頭出去了。
可賙濟民卻一頭霧水，啥情況啊？
沒一會兒，走進來一位身穿軍服的大頭兵，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大頭兵。
“手掌好！”
大頭兵一進來，立正敬禮，十分端正嚴肅。
老林哈哈一笑，回了一個軍禮，這才看向賙濟民道：
“濟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魯靖元同志，跟小謝是同一批警衛員。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警衛員了。”
後者頓時愣在原地，隨即便聽到魯靖元又啪地一聲，給他也敬了一個禮。
靠！
賙濟民條件反應，給對方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對老林道：
“領導，您這是幹啥呢？怎麼突然給我配警衛員？我不用警衛員啊。”
說罷，他又朝魯靖元道：
“魯同志，您也別介意，我真不是針對您，領導沒跟我說這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而且我很快就要回沙漠那邊了，那邊的環境比京城差多了…..”
“還有，沙漠那邊不僅僅是環境惡劣，水、糧食都十分緊缺…..”
魯靖元面無表情地聽著，身體站的筆直，壓根兒就不搭理賙濟民。
倒是老林，等他說完之後，笑道：
“濟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沙漠那邊現在已經挖出了地十八口水井了，供應水問題早就解決了。”
“別推辭了，這是我跟其他幾位領導開會時提的，你也應該配一個警衛員了。”
“老是一個人，每次都要小呂去接你，我的助理都快變成你的了。”
賙濟民聞言，幽怨地看向呂千祥道：
“呂哥，原來是您嫌棄我呀，那我下次不麻煩您了。”
後者頓時坐蠟了，窘迫地罷手解釋，表示他沒有嫌棄厭煩呀，他是很樂意幫忙的。
老林打斷道：
“你就別為難小呂了，這事是我跟其他領導的決定，就這麼定了，外面有輛車，以後就由魯同志給你開車。趕緊滾蛋吧，忙完了就回沙漠去。”
“領導，您就別為難我了，給我配車？您這不是把我架在火爐上烤嗎？”
“放屁！”老林直接爆粗了，“誰敢說什麼？這輛轎車還是東北汽車公司那邊配給你的，你就放心收著吧。”
一聽是東北汽車公司給的轎車，賙濟民更加無語了。
自從東北回來之後，他跟東北汽車公司的關係，就徹底降到了冰點。
雖說工資還是照領著，每到年節的時候，劉建明還會親自或派人送禮，但賙濟民卻不領情。
沒有再去過東北一次，只願意在京城解決他們發過來的技術問題。
都好久沒有聽過東北汽車公司了，沒想到今天又聽到了。
想了想，賙濟民還是委婉拒絕道：
“領導，這件事，我還是不能接受，就這樣吧。”
說罷，他也不搭理老林了，轉身就離開了。
坐領導的車，還能說得過去。
但他要是配車了，這可就太惹眼了。
畢竟魯靖元就很有可能一直把車子停在家門口，這跟平日裡車子停一會兒就開走，有著根本性的區別。
鄰居們的神經已經夠緊繃了，他可不想再繼續刺激了。
否則的話，太招人恨了。
望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老林氣得直跳腳，連罵小混蛋，膽小鬼！
平時愛佔小便宜，偏偏配車等事情上面，他卻一而再地婉拒，到底是在想啥呢？
聯想到他不願意接受的那些職位，老林想到，或許賙濟民只是不想那麼高調吧。
只不過，他做的事情，又有哪些是低調的呢？
是金子總會發光，這句話應該就是為他創造的。
魯靖元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著賙濟民離開。
老林揮了揮手，只說這件事暫時先這樣。
以後他要是回京城了，你就開車去接他，平時還是做之前的保衛工作吧。
得到領導的吩咐後，魯靖元又敬了個軍禮後，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之前待的訓練場，連長驚詫莫名：
“小魯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升職了嗎？還回來幹嘛？”
“連長別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升沒升職。”
“咋回事？不保密的話，你說說看。”
看到魯靖元滿臉苦笑，連長也是大吃一驚，連忙關心道。
隨後，魯靖元便把剛才在辦公室發生的事簡述了一遍，連長聽完之後，也無語了。
“你這個新領導，怕是沒那麼好相處啊。”
“反正我現在也只有在他離開京城或者回來京城的時候，去接他一下，平時就在這裡訓練了。工作倒也簡單，不用想太多。”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先歸隊吧。”
離開文津街的賙濟民，直接回家了。
今天是週末，再有幾天就是中秋節了，所以，不急著回學校，先準備過節再說。
家裡，他回來的時候，丁秋楠她們已經做好飯了。
餐桌上，周清嫻三個小家夥不停地給她們爸爸夾菜，說是爸爸太辛苦了。
“好了好了，爸爸的碗都滿了，別再給爸爸夾菜了，你們自己也吃啊，聽話啊。”
“好的，爸爸。”
小屁孩們說罷，又給她們姑姑夾菜了。
周淑晴也眯著眼，滿臉笑意。
吃過晚飯後，賙濟民便表示，馬上就是中秋節了，明天製作月餅，明天晚上大家都要一起忙碌。
明天是週一，小金魚她們肯定要上學。
但沒關係，周淑晴、丁秋楠和黃小花她們都在家，加上四個小屁孩，家裡也不會冷清下來。
“濟民，要不去叫我媽過來一起幫忙？”
聽到丁秋楠的提議，賙濟民沒有猶豫，直接點頭，表示沒問題。
人多力量大嘛，製作起來的速度也更快。
何況，周清嫻她們的小表弟也會過來，到時候家裡會更熱鬧。
一夜無話，轉過天，天色摸黑的時候，賙濟民就出門去了。
每到家裡要辦點大事，需要準備食材的時候，賙濟民只能提前出門去鴿子市逛一逛。
其實空間裡都已經準備好食材了，去鴿子市就是掩飾而已。
要不然，無中生有的話，丁秋楠她們也會懷疑。
秋天的鴿子市，相對冷清了一些。
多了不少大梨，稍微掃一眼，就知道是附近城郊的村民，自己擔著大梨到鴿子市來賣的。
其實，像大梨這些當季水果，紅星公司、供銷社等單位都會去採購，但要的不多。
城郊好幾個村子，都盛產大梨，而且種類就有好幾種。
產量大，但京城人口也多，如果都像紅星公司等單位，直接來採購的話，那村民們都不用愁了。
看到大梨，賙濟民也想起了秦家莊，想到了老秦，還有秦京茹。
說起來，秦京茹她們三女到了小島那邊，已經九個月了，也不知道她們過得怎麼樣了。
短期內，他是沒辦法再去小島那邊了。
不過，明年，只要到了明年，他相信他可以去一趟那邊。
另外，是不是應該跟老秦說一聲呢？
想了想，賙濟民還是搖頭，等秦京茹去說吧。
繼續往裡面逛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人擺了幾撮黑色的毛髮，他不由好奇了起來。
有人問了一下，然後滿臉震驚地離開了。
擺攤的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勐漢，身上有著澹澹的羊羶味道。
勐漢也挺懂鴿子市的規矩，沒有大聲喧譁，都是很小聲地交談。
賙濟民湊近了，才聽清楚，原來對方賣的是熊掌，並且要價不低。
關於熊掌這東西，從很早之前就流傳下來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句千古名言，都流傳幾千年了。
蓋因從春秋戰國，甚至更早之前，我們的祖先就已經開始享用熊掌這道美食了。
從上古開始，這道美食，就不是普通人享受的。
因此，勐漢要價高，也實屬正常。
甚至，賙濟民猜測，眼前這位勐漢不是京城本地人。
應該是來京城出差，順帶把熊掌在這邊賣掉，以換取更多的物資。
畢竟京城是大城市，消費力高。
“同志您好，請問您有多少只熊掌？需要換什麼物資？”
對方一看賙濟民，一臉麻子，跟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形成強烈對比。
勐漢小聲說道：“四隻熊掌，想要換全國糧票和茅臺酒票，沒有茅臺酒票也可以，要五糧液等白酒票。”
說罷，勐漢便緊張地盯著賙濟民。
似乎害怕後者又沒辦法答應他的要求一樣。
誰知，他便看到賙濟民微笑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於是他便趕緊站起來，領著賙濟民到鴿子市外面去交易。
前段時間，鴿子市又被袖章隊伍掃了一遍。
因此，最近大家更加警惕。
要不是為了生計，估計鴿子市都沒人來了。
隨著勐漢來到附近的一處巷子，裡面就有一處破爛不堪的宅子。
有兩人已經在這邊等著了。
看到是勐漢帶人過來，便激動起來。
四隻熊掌很快被拿了出來，賙濟民翻看了一下，便點頭應下了。
隨手從口袋裡掏出糧票和茅臺酒票，正準備遞給對方的時候，腰後就被一把冰冷的槍給抵住了。
“別動，小子，趕緊把手舉起來！”
賙濟民瞬間驚訝了起來，居然有人敢打劫自己？
鴿子市的規矩，一直都挺不錯的。
而且他自己也十分小心謹慎，都很久沒出過事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巧又遇到了。
瞧這情況，熊掌就是魚餌啊，專門釣他這樣的豪客。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邊配合對方，舉起手來，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
對方總共三人，都是身材高大之人。
看情況，肯定不是京城本地人，更多應該是北方那邊來的漢子。
這種人很彪悍，又仗著只是來京城出差，順帶搞一筆外快，也很正常。
“靠，真特麼有錢啊，三十多張大團結，還有上百斤的全國糧票，連茅臺酒票都有七八十斤.....”
勐漢從賙濟民口袋中，掏出了不少錢和糧票，頓時驚呼了起來，引得另外兩人呼吸急促了起來。
“大哥，這傢伙肯定是一個大貪，要不我們……”
三人中，其中一位漢子突然厲聲問道。
面色滿是貪婪。
眼前的錢和糧票，實在太驚人了。
除了貪，沒有其他可能會有這麼多的收入。
勐漢和另外一人也是閃過一絲狠色，三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正打算行動呢。
賙濟民已經先他們一步，一個頂牛，直接把用槍指著自己的漢子給頂開了幾米。
同時矮身橫掃，又把勐漢給幹倒在地。
站起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手槍。
砰砰砰！
連著三聲槍響，全部命中勐漢三人的手腳。
接著拿起熊掌和錢票，以及對方的手槍等其他物品，順帶扒掉三人的衣服，然後轉身離開了。
沒殺人，是因為他現在是偽裝後的樣子，壓根兒不怕勐漢三人發現。
沒必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不值當。
扒掉衣服，就是給他們三人的懲罰。
從巷子離開沒多久，就已經有袖章隊伍鑽進巷子了。
大清早的槍聲，那麼響亮，巡街的袖章隊伍不可能聽不到。
只不過，等他們看到躺倒在地的勐漢三人時，卻倒吸了一口氣。
現場的情況倒是很簡單，可越是簡單，便越是害怕。
三個勐漢都被幹翻在地，還被人扒掉衣服了。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
從現場的腳印也能判斷出來，這裡應該就來過四個人。
一對三，還輕鬆離開，兵王也就這樣了吧？
確認袖章隊伍進了巷子後，賙濟民這才轉身離開了。
今天出來這一趟，還真有意思，白拿了四隻熊掌，還得了三把手槍。
同時，還從勐漢三人的衣服裡搜出十多塊錢，還有幾張糧票。
地方糧票顯示的位置是內蒙那邊的。
不用說，也證明他此前的猜測並沒有錯。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找到對方的工作證明。
要不然，高低也得寫幾封匿名信過去舉報一下。
把對方三人的衣服拆掉後，洗乾淨後，他又重新改了一遍。
這些衣服，可以捐給其他人，燒了的話，就太浪費了。
當然，他是以匿名的身份捐出去，免得弄巧成拙。
反正幾件衣服而已，都被他改成小孩衣服了，連羊羶味也去乾淨了，他不信還能那麼湊巧，並且被人認出來。
回到家的時候，周清嫻三小只已經起來了，正在院裡玩耍。
“爸爸！”
看到他回來了，三個小家夥頓時開心地喊著，並且衝了過來。
“爸爸，你今天買了什麼呀？”
賙濟民肩膀上還擔著兩個籮筐，瞧著彎曲的竹杆，便知道籮筐裡面的東西，指定很沉。
“都是你們喜歡吃的。”
“耶，爸爸給我們買好吃的咯。”
聽著她們天真爛漫的聲音，賙濟民笑的更開心了。
吃過早餐，小金魚她們都去上學了。
家裡，已經開始準備製作月餅了，丁秋楠則是去梧桐樹大雜院那邊喊她媽媽了。
沒多久，半上午的時候，蘇茹芸耶也帶著孫子過來了。
這下子，院裡更熱鬧了。
孩子們可勁兒地玩鬧，大人們在客廳裡忙活月餅的製作。
給蓮蓉加糖的時候，丁秋楠一不留神，直接加了鹽。
“濟民，兩勺糖夠不夠啊？”
賙濟民正在揉麵，是準備製作冰皮月餅的材料。
因此他也沒有注意到丁秋楠拿錯了調味料，隨口應付了一句自己看著來。
喜歡吃甜的就多加一兩勺，不喜歡的話，兩勺也差不多夠了。
結果，丁秋楠再多加了一勺。
玩的滿頭大汗的周清怡跑了過來，“媽媽，你在做什麼月餅呀？”
“這是蓮蓉餡兒的月餅。”
“媽媽，那這是蓮蓉嗎？”
“對啊，你真聰明。”
“那媽媽我可以吃一下嗎？”
“不可以，還沒做好呢。”
“媽媽，哎呀我就嘗一嘗，一點點就夠了。”
被小家夥抱著大腿撒嬌，丁秋楠也沒辦法，只好依了她。
還沒讓小家夥嘗一口呢，周清嫻也領著弟弟和表弟過來了。
於是，三個小家夥也各自嘗了一口。
結果就是鹹得她們全都嘔吐了出來。
這可把大家嚇了一跳，賙濟民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擔憂地看著。
“咳，媽媽，蓮蓉好苦呀，不好吃。”
“嘔，咳咳，好苦。”
四個小家夥，全都帶上了痛苦面具。
原來是蓮蓉餡兒的問題，大家都很是不解，賙濟民也是皺眉地來到丁秋楠旁邊，伸手弄了一點蓮蓉餡兒放到嘴裡。
只是淺淺地嘗了一口，他就差點吐了出去。
什麼玩意兒，這麼鹹？
目光掃了一眼旁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糖，被挖了幾勺的鹽，得破桉了。
此時的丁秋楠，也看到了賙濟民的表情。
不由俏臉一變，一邊抱著周清怡，一邊伸手弄了點蓮蓉餡兒到嘴裡。
呸呸！
蘇茹芸、黃小花和周淑晴三人也很好奇，想要伸手去拿點來嚐嚐，被賙濟民制止了。
“哎呀，都怪我，是放錯了，把鹽當做糖了。”
丁秋楠自己承認了，蘇茹芸頓時沒好氣地伸手在她腦門上虛點了一下：
“你呀你，都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
可不咋地，丁秋楠今年都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就不是小屁孩了。
那為什麼還會如此毛毛躁躁呢？
除了粗心，還能是什麼呢？
其實就是被賙濟民給寵壞了，只要賙濟民在家，她自己就不怎麼上心了。
因為根本用不著操那個閒心，賙濟民早在她想到之前，把事情給安排好了，或者給做好了。
“媽，我不就這次不小心了而已嘛，你就知道說我。”
瞅她還跟自己撒嬌，蘇茹芸也是拿她沒辦法，笑著又點了點她的腦門。
賙濟民此時卻道：
“這些蓮蓉餡兒我收起來吧，還好菜窖裡備著有蓮子，就是麻煩一些，得重新弄成蓮蓉.....”
“濟民你打算怎麼處理？”
蘇茹芸很好奇，把丁秋楠她們的疑惑也一起問了出來。
“做好了到時候帶去沙漠那邊吃呀，反正那邊人多，大家分一分，也就吃完了。”
聽到大哥如此不著調的話，周淑晴噗嗤笑著道：
“大哥你別逗了，哪有你這麼坑同事的？”
“這怎麼能叫坑呢？”
賙濟民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丁秋楠放下孩子，搖頭道：
“濟民，要不給旺財它們吃吧。”
反正狗是雜食動物，吃些鹹的蓮蓉，很正常吧？
旁邊的旺財頓感菊花一緊，主人好像又在商量如何對付自己了，為毛狗生如此艱辛？
大黃它們早就見勢不妙，夾著尾巴逃之夭夭了。
每當有大事發生，趕緊跑為妙。
要是晚了一步，被主人抓去當小白鼠，那可就太酸爽了。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以糟蹋了呢？”
賙濟民一句話，旺財雖然趕緊自己死裡逃生，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主人居然認為我不配吃這些食物？
豈有此理！
“楠楠，你要知道，帶去沙漠的食物，就是要鹹一點才好。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每天閒的想你。”
猝不及防的狗糧，給蘇茹芸、周淑晴她們強行塞了一嘴。
丁秋楠大羞，轉身直接跑了。
“周大哥，你是不是沒看到我們啊？”
黃小花也表示有些承受不了，這狗糧，塞得太充實了。
賙濟民直接回道，“有句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楠楠就是我的西施，我當然看不到你們了。”
“小花，你要是想嫁人了，沒問題的，我替你張羅。”
跟周淑晴同齡的黃小花，今年剛好十七歲，已經快到結婚年齡了。
此話一出，黃小花頓時也羞紅了臉，趕緊抱著食材跑了。
蘇茹芸卻看向周淑晴道：
“說起來，小晴你也十七歲了，有沒有心儀的物件啊？要不讓你大哥給你介紹一個？”
要論優質資源，當然還得是賙濟民啊。
他郊遊廣闊，其他且不說，光是北大的關係，就是非常優質的資源了。
更別說還接觸到其他蘇茹芸不知道的層面了。
“媽，您就別說小晴了，沒看她都低著頭嗎？”
賙濟民無奈，連忙道：
“我不干涉小晴的婚事，她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遇到喜歡的就去追，暫時沒遇到，那就再等等。”
“反正家裡也不是養不起你，就算你嫁人了，家裡會始終給你留間房。”
蘇茹芸直接無語，這個家的幾個女人，全都被賙濟民給寵壞了。
她仗著長輩的身份，想要說幾句，都被賙濟民給阻止了。
所以，根本沒法教啊。
“濟民，你要是再這麼寵她們，以後有你受的。”
“媽，您就放心吧，小晴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往前十幾二十年，十七歲的少女，那都是當媽的了。
就算是現在，十七歲當媽的，也比比皆是。
其實不止是現在，就算是後世，資訊高度發達的社會，十五六歲當媽的也不在少數。
催婚這個話題，便到此為止了。
丁秋楠和黃小花兩人也隨即回到客廳，繼續幫忙。
今年的月餅節，需要製作的月餅，跟前幾年差不多。
樣式多，花樣新，而且量大管飽。
光是五仁火腿月餅，就搞了好幾種。
到了下午的時候，院裡已經被香噴噴的月餅味道給籠罩了。
小金魚揹著書包，和盼娣來娣她們剛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月餅的香味。
不過，她們還沒來得及進家門，門外就來了騎著腳踏車送信件的郵政工人同志。
“是周家嗎？有賙濟民的信件。”
“是的，賙濟民是我大哥。”
“行，給你吧，記得拿給你大哥，別自己拆了。”
郵政工人對周家，其實已經蠻熟悉了。
附近的衚衕，經常送信或者有信件接收的，也沒幾家啊。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接過信件，在盼娣和來娣兩人好奇的目光中，小金魚一熘煙就跑回院子了。
“跑這麼快乾嘛？被誰追了？”
差點被撞到的賙濟民，沒好氣地彈了她的腦門一下。
“沒有啊，大哥你的信。”
說罷，小金魚把信件扔給她大哥，然後就跑去客廳那邊了。
因為那邊擺放了不少月餅，而且她還聽到了周清嫻她們的聲音。
三個小家夥跟她一樣，都是小饞貓。
所以她們在哪裡，月餅就在哪裡。
“誰給我寫的信？”
看了看跑沒影的小金魚，賙濟民也沒想太多，把信件放一旁，繼續忙活起來。
月餅太多了，不抓緊時間的話，得忙活到深夜才行。
加快速度之後，效率上來了，終於趕在晚飯前，全部製作完成了。
吃晚飯的時候，小家夥們，全都不想吃飯了。
因為連著吃了不少月餅，肚子漲漲的，哪裡還吃得下東西啊。
要怪就怪冰皮月餅太好吃了。
就連蘇茹芸也不止一次感慨，還得是家裡有男人在才行，哪像去年啊，丁秋楠自己在家，冰皮月餅就沒有製作成功。
無辜躺了好幾次槍的丁秋楠，臉皮厚比城牆，完全免疫了她母親的話。
做不成就做不成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男人能做好冰皮月餅，不就可以了嗎？
“小嫻，月餅有沒有用油紙包好啊？明天就要送點月餅去外公家，還有你林爺爺、楊爺爺他們家的哦，可不要忘了。”
捧著肚子，盯著桌上的飯菜發呆的周清嫻，聽到爸爸的話，連忙道：
“媽媽說了，放涼的月餅，才可以用油紙包起來。我和弟弟妹妹他們已經包了好多了....”
“好多是多少個？”
“爸爸，我還沒學會數一百呢，我只記得是三個九十九，好像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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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迷湖了，沒記清楚。
偏偏周清怡和周秉毅兩個雙胞胎還來搗亂，表示不是三個九十九，而是二十個二十。
三姐弟，學會的數數都不一致。
所以，導致她們自己都記得迷迷湖湖的。
只有丁小川的兒子，呆呆愣愣地看著，只知道傻笑。
沒辦法，相比他的兩個表姐和表哥，他可就太普通了。
蘇茹芸看著這一幕，氣得不行，卻又不能說什麼。
畢竟孩子聰不聰明，其實真的挺看遺傳的。
孩子們還在爭論，丁秋楠卻注意到了那封信。
拿起來一看，便詢問賙濟民這信是誰寫給你的？
“你拆開來看，不就知道了嗎？”
賙濟民無所謂，很坦蕩蕩的樣子，令丁秋楠很是開心。
但她沒有拆開來，而是讓賙濟民自己拆。
信件拆開來了，賙濟民掃了一眼，頓時笑了。
“小嫻，小怡，小不點，你們想不想多一個好朋友啊？”
三個還在爭執自己數的才是正確的月餅數量，聽到爸爸的話，齊齊看向她們的爸爸，連連點頭。
“爸爸，你有認識的小朋友嗎？”
在家裡，她們平日裡接觸的玩伴，要麼是鄰居，要麼是大人。
跟她們同齡的，還真沒幾個。
槐花倒是跟她們同齡，可惜都不認識，也不可能在一起玩。
“那是當然了，她大名叫安然，外號叫小花菜，跟小嫻你一樣大，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真的？”
聽到她們爸爸這麼說，周清嫻三個小家夥瞬間蹦了起來。
“爸爸，快帶我們去找她，我們要抓小花菜玩。”
小花菜的外號，可真是好玩，如果可以跟她交朋友，一定十分有意思。
“急什麼？現在都晚上了，趕緊洗洗睡吧。”
賙濟民好笑道，周清嫻她們頓時蔫了下來。
被爸爸提起的興致，卻又不得不面對殘酷事實。
這麼晚了，還怎麼出去找小花菜玩？
一旁的丁秋楠，則好奇地詢問著，什麼情況？
隨即，她手裡就被賙濟民塞了一封信，讓她自己看。
“我之前去祁連山的時候，路上遇到小花菜跟她媽媽一起去沙漠看她爸爸。我跟小花菜說過小嫻她們的事，小花菜就記著了，表示要寫信，以後一起玩。”
整件事不複雜，可丁秋楠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吧？
但思來想去，人家安然都有爸爸了，就算安然她媽媽再漂亮，也不會跟賙濟民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該吃醋的，丁秋楠還是得吃。
要不是這封信，她都不知道安然的存在呢。
對於她沒來由的醋味，賙濟民只覺得好笑。
卻也耐心地跟她說了更詳細的情況。
得知賙濟民還認識安然她爸爸，丁秋楠更加好奇了。
不過，她沒有繼續問了。
因為再問下去的話，就涉及到保密內容了。
畢竟現役軍人在部隊的情況，那就是保密的。
轉過天，啥活都不幹，今天就一件事，送月餅。
第一個要送的是給老丈人家送月餅。
因為周清嫻她們三個小家夥，大清早就開始唸叨了。
鬧騰了一個上午，賙濟民想去給領導送月餅的時候，三個小家夥也纏著非要跟上。
那就一起唄。
小區裡，領導夫人看到賙濟民領著孩子一起來送禮，全是月餅，沒有其他玩意兒，便直接收了。
畢竟現在家裡唯一可以收禮的物件，就只是賙濟民而已。
其他人不會來老林家送禮的。
去老楊家送月餅的時候，老楊也不在家，只有楊夫人在。
把丁秋楠和周淑晴她們全扔在老楊家，賙濟民一人提著月餅，去了北大。
回學校送禮的話，丁秋楠她們就不那麼適合了。
再說了，學校這會兒正上課呢，他拖家帶口的，太影響大家上課了。
對於賙濟民的到來，老段感到很是開心。
畢竟現在前者太忙了，又很顧家，別說忙著的時候，就算閒著的時候，也很少回北大了。
之前說的王大龍這個馬甲，目前看來，效果很不錯。
去年夏天，賙濟民臨去沙漠之前，連著寫了二十多篇論文。
當時都把老段給嚇到了，太殘暴了吧？
所以，就算是讓老段每月發表一篇論文，那二十多篇的存稿，足以發兩年了。
但是，段學復自然不會每月才發表一篇。
有些論文，適合連著一起發表，有些則是需要分開。
所以，一年過去了，目前還真沒剩下幾篇了。
一番寒暄過後，賙濟民又拿出了十多篇論文。
這次，他可是叮囑了老段，每月一篇。
細水長流嘛！
“既然是由我來發表，怎麼安排，你就別管了。”
段學復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了賙濟民的要求，接著又道：
“反正你別想偷懶，我上個月已經寫了封信給你，記得回我，按照信件上面的要求來，別偷奸耍滑！”
啊？
賙濟民直接傻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進算不算是親自送上門了？
早知道，他剛才為毛把論文給老段？
難得看到自己學生驚訝的樣子，段學復開心地笑了。
如果不逼迫賙濟民一把，身為老師，段學復都不知道自己的學生，極限到底在哪呢。
因此，說好了多少篇論文，就得是那麼多才行。
任九章進來辦公室了，看到賙濟民的時候，十分驚訝。
“師哥，你來了正好，這些月餅，就麻煩你幫我發給其他老師吧。”
“師弟，你來都來了，出去跟大家打個招呼唄。都那麼久沒見了，大家也想你啊。”
想個蛋蛋，本來就沒多少交情，能送個月餅，已經非常不錯了。
搖了搖頭，賙濟民表示他還有事要忙，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你人都在我辦公室了，還有什麼事要忙？再忙還能差這一時半會的嗎� ��”
聽到老段的話，賙濟民直接道：
“這不是打算從我們學校找人才嘛，所以我得跟校長聊幾句。”
“需要什麼人才？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啊，我們數學系這些學生不夠資格嗎？”
現在的大學生都是香餑餑，很多單位都搶不到大學生呢。
不過，大學生是不缺工作，甚至國家還能安排很不錯的職位給大學生。
但是，如果可以去一些科研單位上班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特別是賙濟民所在的沙漠專案，那絕對是當前最頂尖的科研單位。
在科研單位上班，不僅可以學到很多新知識，還能繼續考研考博之類的，職稱評級什麼的，也都會更快。
主要是科研單位裡，大老太多了。
而且這些大老跟其他單位的大老不同，科研單位的大老一般都只看重專業能力和知識水平，而不是熘須拍馬。
所以，段學復的想法也很簡單。
有什麼好的東西，不得先緊著數學系嗎？
賙濟民哭笑不得，道：
“老師，您就別打岔了，我需要的是軟件技術工程人才，不是數學人才啊。”
把一群研究數學的大學生，拉去當碼農？
這事可不是這麼辦的呀。
“什麼軟件技術工程？你倒是好好說道說道，讓我也瞭解一下。”
一聽這個，段學復可就精神了。
軟件技術工程這幾個字，拆分開來，他是知道和理解其中的意思的。
可是，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完全抓瞎了。
連一旁的任九章也都很好奇，眨巴著眼睛看著，充滿了求知慾。
“老師，這件事還沒定下來呢，不能提前說出去。”
頓了頓，賙濟民又道：
“其實軟件技術工程嘛，很好理解，就是計算機裡面的軟體技術開發，編輯程式工具.......”
講了幾句，老段和任九章還是不太理解。
計算機他們也知道，可編輯程式工具什麼的，真的有些很難理解。
“形象一點來說，我們研發出了計算機，也就是電腦，但這玩意兒是硬體。如果需要好好利用電腦這臺硬體，那就需要開發出更好更多的軟體來進行驅動，相當於給汽車加油...”
“懂了，那你找校長，就是想要找懂得如何編寫軟件程序的人才，對吧？”
段學復點點頭，看到賙濟民應了一下，便又道：
“那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沒搞明白啊，為什麼我們數學系的人就不行了呢？”
“老師，數學系的學生不是不行，而是我需要合適的，比如中文系的學生，比如計算機系的學生等等。”
計算機系的學生好理解，可中文系怎麼又可以了呢？
因為這款程式是用中文編寫的，中文系的學生，有更好的語言學習能力。
畢竟程式設計嘛，其實就是另外一種語言了。
聽賙濟民說完之後，段學復和任九章兩人也不說話了。
術業有專攻，此話是真不假。
於是，賙濟民便離開了辦公室，前往校長辦公室找人去了。
還沒到校長辦公室呢，迎面就碰到了自己的學生。
“周老師，你回來了呀，可真是太好了。”
“呀，周老師，好久不見，你從沙漠那邊回來了嗎？是回來繼續給我們上課嗎？”
“好像周老師又變帥了，就是黑了一點，哈哈。”
是辣椒妹、許婷她們一群女同學，一見面就嘰嘰喳喳的，把賙濟民給團團圍住了。
後者滿臉笑容，直接放下手裡的包，從裡面掏出月餅。
“月餅節快樂，都拿著吧，老師和你們師孃一起做的。”
辣椒妹她們一直推辭，不想要，非常的客氣。
結果賙濟民瞪眼，來了一句：長者賜，莫要辭！
噗呲！
她們才不怕呢，什麼長者啊，周老師都不比她們大幾歲，甚至跟他同齡、比他大的同學還有不少呢。
不過，賙濟民畢竟是老師，說是長者，也不為過。
笑嘻嘻地接過月餅，她們便拉著賙濟民，說是請他吃飯。
“不用不用，你們自己去吃就好了，我還要去見校長呢。”
可是辣椒妹她們才不管，笑嘻嘻地幫他拿起包，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食堂走去。
“老師，你派月餅給我們，我們請你吃飯，這不是很好的事嘛？”
許婷也跟著起鬨道：
“再說了，周老師，我們一直受您恩惠，今天還是第一次請您吃飯呢，可不能不賞臉。”
之前不是沒說過要請客，但每次都被賙濟民推辭了，或者藉口放鴿子了。
要不然，今天辣椒妹她們也不會如此乾脆利落了。
賙濟民滿臉苦笑，表示你們先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路。
“那不行，萬一我們放開你之後，你要是跑路了，我們怎麼辦？”
學生們都很精明，特別是半路上又遇到了唐子榮他們。
得，更好了，讓男同學們幫忙拉著賙濟民。
這次是插翅難逃了，這頓晚餐不吃也得吃了。
一群人出行在食堂裡，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唐子榮他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讓辣椒妹她們負責打飯，他們會看好老師的。
如此分工配合，賙濟民也沒其他想法了，那就跟他們聊聊吧。
沒一會兒，飯菜都打好了，擺在桌上。
十幾二十人坐一起，場面確實有些另類，引起其他同學的關注。
好在賙濟民雖然有天才之名，但沒有照片流出去，其他同學也不認識他，倒也沒什麼。
跟辣椒妹她們交談了一會兒，聽到她們說，很懷念他的授課方式。
賙濟民便直接表示，沒問題啊，我可以現在給你們佈置作業，你們做完之後，直接交給我的老師就好了。
額，大家不說話了。
要是這樣的話，大家會累死的。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大家嘰嘰喳喳又聊起了沙漠那邊的事。
保密的事不能說，但不保密的，可以說。
聽說那邊都打了十八口水井，供應水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之後，辣椒妹她們都啞巴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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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打井，那可真不是什麼小事啊。
“老師，不是聽說沙漠的地下水都是鹹的，不能喝嗎？”
地理知識很不錯的許婷，突然提出了疑問。
“你這個觀點太狹隘了。”
搖搖頭，賙濟民接著道：
“有些沙漠的地下水確實不能喝，但我們是幸運的，所在的位置，打出來的水井，裡面的水非常甘甜可口，還有澹澹的冰涼，是很不錯的解暑神器。”
冬暖夏涼的水井，誰不喜歡呢？
恰好賙濟民他們所在的62小鎮，打出來的水井都是這樣的。
相信小鎮那邊，隨著太陽能發電廠的擴大，可種植面積也會慢慢增長。
到時候這片曾經的沙漠，就會變成真正的塞上江南，甚至重現樓蘭古城。
當然，62小鎮的位置，距離樓蘭古城遺址十萬八千裡呢。
“真的呀？老師你這麼一說，我都想去那邊工作了。”
看唐子榮嬉笑的樣子，賙濟民逗他道：
“你真想來沙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推薦你進來，並且保證你一定可以加入沙漠專案中，怎麼樣？來不來？”
嘎！
唐子榮的笑臉瞬間凝固了。
辣椒妹和許婷她們卻突然爆笑起來了。
讓你唐子榮裝杯，平時也就算了，敢在周老師面前裝，看把自己給裝裡面了吧？
哈哈！
食堂裡，大家紛紛側目而視，有什麼那麼開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