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蘇遠面無表情的看著楊間，讀過原著的他可是知道，早期的楊間還未喪失大部分人性的時候，而開始有販賣馭鬼者的習慣的。
當初躺在鬼棺裡的馮全就是這麼被他賣了，好像賣了有幾千萬還是上億來著？
說來慚愧，蘇遠自己前段時間也才做過這種行為，為此還發了一筆橫財，不過輪到自己的話感覺可就不是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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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他搖搖頭，坦言道：“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雖然現在狀態確實不怎樣，但時間多少還是有的”。
自己的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雖然狀態不容樂觀，但要撐個十天半個月並不算難事，這還是保守估計，如果不動用厲鬼的能力，這時間估計還能更長些。
楊間聽了奇怪道：“那你不去準備後事，反而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有人暗害了你？讓你變成了這樣？事先宣告，我最近也跟人結仇了，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報仇的話，估計得等我騰出時間來才行......”
“我是來找你借一樣東西的。”蘇遠直視著楊間道，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鬼眼互相凝視。
“我要借那張人皮紙一用。”
話一出口，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楊間死死得盯著蘇遠，似乎像是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只可惜以蘇遠的此刻的狀態，渾身上下都在往外滲血，被鬼血的靈異侵染，什麼都看不出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遠心中也已經做好了楊間會和自己翻臉的準備了，畢竟如今的人皮紙對他而言還過於重要。
縱使他知道人皮紙是不懷好意，可人一旦養成依賴，又豈是說戒就能戒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楊間的表現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平靜。
沉默了片刻後，楊間道：“你知道它是什麼？”
“並不知曉。”
蘇遠如實回答，因為佛爺沒寫，他心中如是想到。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它的能力？”
這個是肯定的，畢竟人皮紙可是你最重要的CP......
蘇遠點點頭：“嚴格而言，它是異類，擁有不亞於人類智慧的厲鬼，並且它好像還知道很多東西，我懷疑它擁有預知的能力。”
這是肯定的！
對於蘇遠的這番話，楊間表示認可，和人皮紙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能發覺與它打交道，就等於是和鬼打交道。
而且人皮紙和尋常的鬼不一樣的是，人皮紙的存在既沒有危險性，又能關鍵時刻救命，這樣一來，就會讓人很容易想要依賴它。
有了它，就像是玩遊戲有了外掛一樣，能夠讓人絕處逢生。
可是著世界上真的又免費的午餐嗎？
更別說還是能夠免費幫人的厲鬼。
自從上次在與人皮紙達成了交易後，楊間就明白，它是在利用自己一步一步達成自己的謀劃，在圖謀著什麼。
吞掉一隻鬼，就是第一步！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既然蘇遠知道人皮紙的用途，那麼當初在敲門鬼事件中的時候，他為什麼要把人皮紙拿給自己。
難道他自己留著不好嗎？
還是說，他知道人皮紙的危害性，所以想害自己？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又要把它丟給我？”
楊間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對此，蘇遠答道：“因為對我而言，它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
看著楊間臉上明顯浮現出的質疑，蘇遠笑了笑，只是在這種狀態下，他的笑容看上去明顯有些猙獰可怕。
“它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但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就目前而言，它同樣也被限制著，並不需要有太多的畏懼。”
“與鬼謀劃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你在利用它的同時，它同樣也在利用你，只不過在正確的時機上恰當使用，也許能夠出現些許轉機。”
“所以把人皮紙交給你要遠比我自己拿著要好，你看，你現在不就成功駕馭了第二只鬼麼。”
說著，蘇遠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地上那道失去了頭顱的影子，那是楊間的鬼影。
咋一聽，這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真假難辨，至少楊間沒那麼好騙。
他只覺得蘇遠說的話真假各半，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蘇遠看在眼裡，也有些無奈，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看過劇情，人皮紙本來就是你自己從方鏡手上搶的，自己先行截胡了吧。
思索了片刻後，楊間道：“那你現在又打算拿它做什麼？”
“我在追尋過去的一些痕跡，尋找一些民國時期留下來的線索，可惜結果不太令人滿意……”。
楊間聞言頓時眼神微動，也就在前幾天，他同樣也找到了一些關於民國時期的事情，還得到了鬼鏡那件靈異物品。
它可以將人復活，可代價卻是要釋放一隻被關押在鏡子裡的厲鬼。
蘇遠並沒有考慮這麼多，話語裡真真假假的忽悠道：“我追尋著那些殘留的線索誤入了一片靈異之地，那裡有很多的鬼，我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代價你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副樣子……”
這樣一來，就是很完美的解釋了！
“所以你想讓人皮紙幫你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
楊間皺眉道。
他會這麼說，就代表著已經差不多相信我的話了。
蘇遠心中微喜，但臉上神色不變。
“你和那東西相處的時間最長，你真的信過它麼？”
蘇遠笑道：“我可沒指望過它能幫我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但我需要用它來確定一些東西，這樣我才好做出選擇，到底是拼死搏一把，還是借你那副棺材一用。”
“我就在這裡借用人皮紙，問它幾個問題，看它是否願意回答我。”
“當然，按照老規矩，我也不白借！”說著說著，蘇遠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根白色的蠟燭。
這難道是鬼燭？
楊間眼睛一亮，他手頭上也有一根鬼燭，不過是紅色的，還是從王小明那裡交易得來的，是實驗室的產物！
鬼燭可是個好東西，在沒有燃燒完之前，能保證自身不被厲鬼襲擊。
這樣的寶貝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稀有資源！
難道這根也是？
然後楊間就聽得蘇遠說道：“人皮紙借我用一次，這東西就是你的了，這是我在那片靈異之地找到的，我稱其為鬼燭，它的作用是點亮之後，能夠吸引來附近的厲鬼，我就是這麼中招的……誒！你要去哪？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