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
郝少文臉色一變，不是因為這個名字多出名，而是因為他根本不認識什麼叫張偉的人。
他眼神快速打量周圍，假的吳峰進門，卻在射殺後變成了姜福。
楊間卻突然從身邊手下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厲鬼能力，這麼難纏。
是幻覺？
還是能夠改變人的思維？
亦或者是能尋找替身？
……
資訊太少了，郝少文心中揣測，卻還是沒個確定答桉。
“我來這裡主要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回答我，不然就死。”楊間咧嘴一笑，說道。
這些人動手的狠辣楊間是見識到了，不到10秒內就直接射殺了‘吳峰’。
即使是他，如果沒有防備的話，也很可能會中招。
難怪嚴力會落到這些人手中。
他鬼血的缺陷太大了，對付厲鬼很厲害，但對付人，似乎就沒什麼用了。
然而這個世界，他們不光需要和鬼打交道，還要和人。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郝少文臉冷了下來，看著楊間說道。
“我說了，不回答，就死。”
楊間從懷裡掏出手機，開啟倒計時：“我的時間有限，三分鐘……你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時間一過，或者你回答的不好，也死。”
郝少文臉色陰沉地看著楊間，沙發上還有一個馭鬼者虎視眈眈，這讓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倒計時開始。”
楊間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上面漆黑的背景上顯示著白色的3：00，像是代表了最後生命的倒計時。
“第一個問題……你們是受誰指使的？嗯，這麼問好像有點不太嚴謹，換個問法，你們這筆生意賺的是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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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文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問我這個我就會告訴你麼？客戶的資訊我們是不會洩露的，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規矩是可以改的。”楊間說道。
“破壞規矩的人，下場很慘。”郝少文道。
楊間指了指桌上手機跳動的數字：“那你怎麼能確定，落到我的手中就不慘？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可以問其他人。”
他的目光轉移到周圍一群人身上。
“知道是誰養你們來對付嚴力和我的麼，說出來，我放你走，名額只有一個，希望你們珍惜。”
然而那些穿著西裝的壯漢好似突然變成了啞巴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郝少文開口了：“我們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想從我們嘴裡問出話，你還是被浪費時間了……你的厲鬼能力跟特別，不過你是馭鬼者了，那你也知道你的命不長，甚至每用一次你的厲鬼能力，身體就會受到侵害，不如這樣吧，這單生意我放棄，彼此就當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郝少文臉色沉重，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非常不樂觀。
兩個馭鬼者都在屋裡，這個楊間的能力讓他隱隱感覺很麻煩，而且那邊還有個自稱張偉的馭鬼者。
他現在也沒想明白這人是怎麼一瞬間就把一個壯漢，用不知何處出現的金色巨劍給釘到牆上的，力量之大，甚至讓牆壁都出現了大量裂紋。
“什麼意思？提醒我我命不久矣，你背後有組織，殺了你我以後也不會好過？”楊間說道。
“明白就好。”郝少文道。
楊間卻面色古怪的看著他說道：“你們找上門，把我這個生意夥伴打成這樣，為了滿足你奇怪的癖好還被釘成了耶穌的模樣，現在還想威脅我，恐嚇我的家人，然後你又跟我說事情就當做是沒發生一樣。”
“你覺得我是白痴麼？”
地上的嚴力臉色一沉，“什麼叫為了滿足他奇怪的癖好啊，這種事這麼在你嘴裡就變了味呢。”
郝少文表情變了再變。
這個少年看來不止棘手，而且，還很狡黠，能從話裡聽出意思，而且絲毫不懼，像是一頭狼崽，外貌像是人畜無害的小狗，但只要你去接觸，就會被狠狠地咬下來一塊肉來。
楊間臉色冷了下來：“現在，不要拿你那些身後的組織和人生經驗想要壓我一頭，我們並不是平起平坐的關係，而是我現在壓你一頭，好好回答，不然，就死！”
郝少文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現在他突然感受到，面前這個少年好像正拿著一把塗了毒的尖刀，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猩紅暴虐，稍不如意就要大開殺戒。
高陽擺弄著腰上的鎧甲變身器，突然發現一股怪異的陰冷氣息從一旁蔓延過來。
看向楊間，發現他的童孔亮起一股猩紅的血光，手臂上皮膚下面不斷有鼓起的異物蠕動，整個人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楊間？”高陽提醒道。
“嗯？”楊間一愣，眼中紅芒停頓。
楊間表情掙扎，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表現的怪異之處，而且自己的身上居然還籠罩著一層澹澹的紅光。
他的鬼域居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自動開啟了。
“呼，謝謝。”沉默了一會，楊間呼了一口氣，對高陽謝道。
“嗯。”高陽打量楊間。
這就是厲鬼影響人麼，看起來的確危險。
也難怪馭鬼者總部會設立精神評估，一個精神有問題的馭鬼者的確會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
就連在敲門鬼事件都能保持冷靜的楊間，也會被自知不覺的影響。
“第一個問題既然不想說也沒關係，我會想辦法找出來的，但在那之前，我覺得還是得讓你好好瞭解一下現在誰做主。”
說完，他看向客廳的燈光。
‘滋啦~！’
電流聲在房間裡響起，客廳上方的燈光不知何時由白色變成了紅色。
詭異的紅色。
紅光籠罩下，整個房間就像是圍繞在酒吧中的紅色氛圍燈一樣，郝少文的眼前全都變成了紅色。
而且不只是房間內，當郝少文瞥向窗戶外面的樓房時，發現那裡也籠罩著一層紅光。
周圍寂靜無聲，這裡像是被拉進了另一處恐怖的紅色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
“幻境？”
郝少文表情依舊冷靜，打量著被紅光籠罩著的傢俱。
高陽看著楊間，發覺這時的鬼域展開是具有自我意識的，並不是楊間被迷惑心智後釋放的。
“我覺得你依舊不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楊間離開沙發，站起身。
眼神裡泛著猩紅的光，手臂上還有六顆紅色眼珠滴熘熘地轉著，全都盯著郝少文的方向。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