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慢慢地從門外進來,不過這次,她的臉上沒有戴防毒面罩。
"就是她嗎?差點讓你永遠留在了浣熊市。"伴隨著一陣甜膩好聽的女聲,一個身材高挑纖細的女人從"四眼"身後出現,她將頭髮紮成了可愛的丸子頭,皮膚好似白玉般無暇,碧藍色的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我們。
這個女人....是貝莎嗎?
貝莎是"狼群"小隊的醫療兵,雖然我沒有見過她面具下的真實面貌,但還是可以從那苗條的身材判斷出應該是她。
此時,又走進來一個精瘦男人,男人的臉龐消瘦,像是營養不良一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四處打量,看起來靈活且機敏。
他應該就是"幽靈"了,我心中有些沉重,今天"狼群"是要在這裡聚齊了嗎?
維克托也出現在了屋內,他依舊帶著那副特製的防毒面具,將自己隱藏在斗篷下。
空蕩蕩地左小臂,讓他的樣子顯得有些悽慘,但我可不認為他的危險性會被消減許多。
維克托似乎在盯著沈衝,而沈衝也在死死地盯著他。
兩個人之間似乎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uss士兵都後退了幾步。
這兩個傢伙之間的樑子,在那下水道中就已經結下了。
最後出現的,便是"狼母"和"公路"。
"公路"這個傢伙果然沒死,他那高大的身軀安靜地矗立在"狼母"身後,暗灰色的皮膚及淡黃的瞳孔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們他已經不完全是人類了。
怪不得那日在公園裡和"狼母"通話時,她彷彿對"公路"的死毫不在意,原來她早已知道我們根本殺不掉他...我心中有些憤恨。
不得不說,"狼母"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女人,披肩的捲髮,凹凸有致地身材,水潤的紅唇,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成**性所特有的溫暖氣質,淡淡地笑容似有著母性的光輝,讓人感到溫和可親。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卻是"狼群"的領袖,帶領著手下的"狼崽子"們完成了一個又一個殘忍無情的任務。
""孤狼"傭兵隊是嗎?""狼母"的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雖然你們十分優秀,可惜孤狼是鬥不過狼群的。"
看樣子他們回去已經將我們的背景資料查了個清楚。
"陰陽怪氣的....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忍不住問道。
按理說這些人抓住我們應該會直接將我們這些"知情者"全部擊斃,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放心,我們並不會殺你們。""狼母"笑了笑接著道:"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臭女人,誰要給你玩遊戲?!要殺就殺!爺兒哪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廢..."
艾迪暴躁地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的士兵一槍托打得跪在地上。
"艾迪!"
我猛地向狼母衝去,卻被身後的士兵扣住胳膊死死地按在地上。
"狼母"並沒有理會艾迪,接著道:"本來按照規定,你們全都要被送往監獄,不過我可是一個有善心的人,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們出三個人,我們這邊出三個人,同時進行1v1的近身戰,只要你們中有一人贏了我便放你們走。相反,如果你們中有人輸了...哼哼,那就依然按規矩辦事。"
"騙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感到氣血上湧,這個傢伙是在戲耍我們嗎?
"信不信由你,我絕對信守諾言。"
"我們應戰,希望你能遵守承諾。"陳子真冷冷地看著"狼母"道。
"該死的..."
雖然我心中很不想答應這個要求,但也知道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希望了。
"狼母"笑著拍拍手,維克托、"四眼"、"公路"便直接出列,看起來他們早已商量好這件事了。
"四眼"和"維克托"...這是要找我們解決個人恩怨嗎?我心中冷笑。
"準備好受死了嗎?"維克托直接走到了沈衝面前和他面對面。
沈衝也緊盯著維克托,眼神冰冷,淡淡道:"這句話該問你自己。"
"公路"則是徑直走到了陳子真的面前,龐大的身軀像山一般將陳子真籠罩在陰影中。
"你覺得這樣很公平?!讓一個經過強化的怪物跟我們打?!"我怒急攻心,大聲質問道。
"你們沒有資格討價還價。""幽靈"的聲音略有些沙啞,語氣中盡是嘲弄。
"放心,"公路"不會動用全力。""狼母"饒有興趣的道:"或者你們可以選擇在這個亞洲人被"公路"殺死前擊敗其他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無恥!"瑞貝卡驚慌道,似乎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子真,你回來,讓我來對付他!"艾迪大喊大叫道。
"沒事的,我能行。"陳子真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我們太天真了,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這些沒人性的傢伙只是想變著法的折磨我們...
但是...即便知道是這樣又如何?我們沒得選擇...
可如果我拼死一搏,能夠殺死"四眼"這個臭女人...就算他們食言又如何?我緊咬著牙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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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點,不要跟他正面打,儘量拖延時間。"我凝重地對陳子真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擊倒"四眼"。
陳子真點點頭,拉了拉中山裝的衣領,表情肅穆地對上了"公路"的眼神。
"有時間擔心別人,還是多擔心下你自己吧。""四眼"走到我的面前,近到我隱約可以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
"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我冷笑著看著她,心中殺機湧現。
"規則就是,直到其中一方有人死亡或者認輸戰鬥才算結束...那麼現在開始。""狼母"淡淡道,她的聲音似乎突然沒有了剛剛那種溫暖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無情。
"狼母"的話音剛落,我猛然出拳直攻向"四眼"面門。
"四眼"矮身躲開,手臂如蛇般將我的胳膊扣住,同時另一只手作刀裝狠狠砍向我的咽喉部位。
出手就是殺招!
我瞬間轉身用側肩格擋開這一擊。
後背的傷口在這一動作下似乎有些裂開,我忍住疼痛反手抓住"四眼"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她腋下關節處,腳抓地面,腰部發力,狠狠將她摔向後方的桌上。
"四眼"的身體直接將桌子壓垮,碎裂開來。
我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上前兩步,迅速出腿狠狠踢向她的脖子。
這裡和咽喉一樣,是人體非常脆弱的地方,只要被踢到那麼頸部動脈將會瞬間供血不足而造成人的昏厥。
但"四眼"的反應非常快,她就地一滾與我拉開距離,迅速站起了身。
趁著這個機會我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下其他兩人。
沈衝和維克托糾纏在一起,兩人的拳頭不時對碰,打得難分難解。
陳子真的攻擊速度很快,但連續的邊腿擊打在"公路"卻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被"公路"沉重的拳頭逼得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四眼"的身形猛然衝到我的跟前,兩跟纖細修長的手指直插向我的眼睛。
我猛然反應過來,心中略微驚慌,一掌拍掉"四眼"攻過來的手,可沒想她另一拳狠狠地擊打在了我的腹部。
頓時,痙攣般的疼痛讓我幾乎直不起腰,連連後退。
"戰鬥的時候還敢分神,你還真的神經大條。""四眼"諷刺我道。
"對付你這死狐狸...根本不需要全部的注意力。"我緩過勁,不甘示弱回擊道。
"大言不愧。"
"四眼"說著箭步踏前,後腳輕墊,低鞭腿帶著迅猛地風勁直攻我的下盤。
我微抬左腿擋住這兇狠地一擊,這一腿的力量之大讓我感到小腿肌肉都略有些發麻。
緊接著,"四眼"又迅速轉變攻勢,踢出高鞭腿攻向我的頭部。
有機會!
我用手臂格擋的同時快速扣住"四眼"踢出來的腿,同時猛然出腳狠狠踹向她的支撐腳。
如果這腳踢中,那麼失去平衡所帶來的後果很可能會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時,"四眼"直接騰空而起,雙腿夾住了我的手臂。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她的身體重量牽引,控制不住地歪倒向地面。
糟了!是十字固!我的心中冰涼,這樣一來自己就掉入了她的節奏!
"四眼"落地後雙腿死死夾住我的手臂,其中一條腿彎將我的脖子卡住,雙手緊拽我的手臂。
我感到自己的手臂已經快被她卡斷了,手肘部位的關節處疼痛難忍。
我拼命掙扎,但是奈何十字固已經成型根本無濟於事。
手肘處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四眼"正在一點點用力將我的關節往反方向掰扯,
"還不認輸?""四眼"的聲音十分冷漠。
劇烈的痛感讓我忍不住想要**,但我緊咬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心裡十分不甘,憋屈和憤恨讓我的胸膛幾乎要被撐爆開來。
"等等!我們認輸!"瑞貝卡驚惶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的聲音剛響起,我感到手臂和脖子瞬間輕鬆,"四眼"一腳踢開我站了起來。
我也立刻翻身站起,大喘粗氣,看向其他人,發現陳子真被"公路"掐著脖子提在半空中,臉色脹紅,眼看就快要窒息,隨後"公路"將他直接扔到了地上。沈衝和維克托也已經停下了戰鬥。
"狼母"的眼神古井無波,輕笑了一下,似乎沒有感到任何意外,淡淡的道:"你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