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形態的追蹤者,身形變得更加巨大,連帶著觸手也更粗壯。
它已經失去了人的基本形態,四肢趴在地上行走。上半身完全變為了一個如同外星生物般的動物,就像一隻沒有毛的食蟻獸。
此時我們已經幾乎彈盡糧絕,普通槍械對它傷害不大,安卡的mini***也已經不能用了。
直升機正在它的拉扯下一點點失去控制。
"麥考,快點掙脫啊!"卡洛斯急到。
"不行,這傢伙力氣太大,我們快要失控了!"駕駛員麥考氣急敗壞道。
沈衝連續用***命中追擊者的頭部,但效果並不明顯,只能讓它的動作稍稍停滯。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起木村健給我的那三顆手雷,隨即便掏出來拉開拉環,用力拋向了下方。
三顆手雷產生了劇烈的爆炸,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追蹤者被炸得瘋狂嚎叫。有兩隻觸手稍稍收回。
直升機趁此機會掌握了控制權,在麥考的操作下拼命升空。
"尤利婭,快上來啊!"格蕾絲表情焦急地朝我大喊。
"等我!"我點點頭,向著軟梯跑去。
可是,追蹤者的觸手又一次鬼魅般的
竄了過來,直接拉住了軟梯,並將它生生扯斷!
糟了!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下麻煩大了。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只能放棄飛機!"麥考大喊道。
"你傻了嗎?核彈還有還有不到五分鐘就過來了!我們只有這一條生路!"卡洛斯急道,同時他咬牙對著抓住飛機的觸手射擊。
但追蹤者的觸手太多,這些子彈只是杯水車薪。
我對準一隻觸手的一點拼命射擊,整整打完一個彈匣才將其打斷。
粗壯的觸手斷掉後帶著紫色的血液,直接向我猛揮過來。
我躲閃不急被直接抽飛向教堂的屋頂外,這感覺就彷彿被車撞了一樣,整個身體都快散了架。
情急之下,我拼命伸手扒住屋頂的邊沿,懸吊在半空中。
差點就摔成肉餅了...我心有餘悸地看著地面。
"你給我撐住!"隊長見此狀況,二話不說就要從直升機上跳下,可是舞動的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用尼泊爾軍刀不停揮砍。
該死的...我感到手上有些撐不住勁,剛剛觸手的攻擊讓我的肩膀疼痛不已,一用力就好像被針扎了一般。
手指一點點的在下滑,手臂在不斷的發抖。
不行了...撐不住了...我無比絕望,手指陡然鬆開,而就在這時一個白皙的手瞬間將我拉住,緊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的拉了上去。
"謝...謝謝。"我費力的爬上來,卻看見救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艾達.王。
此時的她依舊穿著分別時的那身紅色緊身禮服,嘴角帶著一抹莫名的笑容。
"我想你需要這個。"艾達說著將背後的一個黑色箱子踢到了我面前。
開啟一看,裡面居然靜靜的躺著一個RPG!
我沒有多問,此刻最重要的是將追蹤者解決掉。
扛著RPG來到屋頂邊沿,看著那仍在下面張牙舞爪的追蹤者,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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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嚐嚐這個吧!"
說著,我直接扣下了**,瞬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火箭彈頭高速飛向追蹤者,打在它身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那些纏繞著直升機的觸手終於鬆開了,我趁此機會扔下發射器,奮力躍起跳向直升機,隊長一把抓住我的手,像是提小貓般將我拎了上來。
直升機快速升空,地面離我們越來越遠。追蹤者並沒有死去,它在下方憤怒道咆哮,但我們已經升至高空,它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追上來。
我下意識地看向艾達,此時她也站在一架直升機的艙內,似笑非笑地向著我喊道:"就當是還了你救我的人情,不過...。"她話鋒一轉,接著道:"g病毒並不在"狼隊"身上,你騙了我。"
"你不也騙了我們?你並不是FBI,我們算是扯平了。"
"哼哼,行吧,不過沒關係,我已經知道在誰那兒了。"艾達接著道:"對了,里昂他們已經成功的逃了出去...有驚無險。"
有驚無險嗎?看樣子他們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沒關係,能逃出去就行。
艾達說完了這些,便乘著直接離開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很符合她特工的本性,只是我有種預感,在以後的某一天我們還會見面。
我們的直升機在半空中告訴行駛,遠遠的似乎看見了一顆明亮的星星閃閃發光,越來越近。
"那是什麼?"格蕾絲呆呆望著前方。
"核彈...給這座城市下達最終審判的東西。"卡洛斯道。
"抓穩咯,我要開始加速了。"麥考提醒道。
此時此刻,大家彼此間都沉默無言,就連一向愛說的卡洛斯也疲憊的靠坐在位子上。
機艙內靜的可怕,只能聽見直升機那嗡嗡的螺旋槳聲。
我看了看昏迷中的木村健,格蕾絲正在幫他擦去臉上的血汙。
隊長一言不發,表情陰鬱,就像是座雕像般毫無生機。
安卡正搭著隊長的肩膀,似在安慰他。
傑西卡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這個愛唱愛跳的嫵媚女人永遠不會醒來了。
沈衝則坐在機艙邊,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景物發呆。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們來的時候是九個人,而現在只剩下了六個,還不知木村大叔能不能挺過來。
這全都是安布雷拉所造成的!他們毀掉了我的家人!
在這一瞬間,我從沒感覺自己對安布雷拉有那麼強烈的恨意。
"尤利婭,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吉爾忽然問道。
"我..."我心中有些猶豫,看向了隊長。
其實在這一瞬間,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向安布雷拉復仇。但這也僅僅是一個想法,我知道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撼動安布雷拉這種全球性的大企業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這件事也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似乎是感到了我在看他,隊長禁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他平靜道:"回去之後,都先各自去靜養一段時間,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肖恩,雷蒙德他們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安卡急不可耐道。
隊長還沒說話,一旁的沈衝已經冷冷開口道:"絕對不能。"
"嗯。"
隊長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安卡似乎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就要再開口詢問卻被格蕾絲拉住了:"別問啦,等回去再說吧。"
其實隊長想法也挺好,現在的我們全都身心俱疲,與其拖著疲乏的身子去做事,倒不如先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去想。
"其實我很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去歐洲。"吉爾很是認真地道:"如果有你們的幫助,我和夥伴們在與安布雷拉的鬥爭中將會更遊刃有餘。"
但隊長並沒有理會吉爾的話語,我尷尬地笑了笑,為了不讓她難堪,悄悄在她耳邊道:"這樣吧,留個聯繫方式給我。"
吉爾對我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問麥考借了紙和筆,寫給了我一個地址,我隨意撇了一眼,是法國巴黎一個陌生的地方。
"希望你們能來。"吉爾笑笑道。
忽然,從浣熊市的方向傳來一陣刺眼的光芒,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嫋嫋升起,天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染成了血紅色。
整座城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從城中心摧毀,熱浪所到之處一切都被摧枯拉朽般的粉碎,生命在如此的景象前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無比震撼,從沒有想過會在有生之年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核爆。
我不知道在那城市中是否還有倖存者沒有逃出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從此刻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浣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