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個謊話連篇的會計,江晨嘆了口氣。
果然就連最後的機會他都沒有抓住。
“同學,你這事辦的就不地道了。
我跟你說,雖然咱們是同學,但是殺人這件事上我不會包庇你!”
楚世雄說完,一個村子的老百姓都被挑撥了起來。
“警官,人就是他殺的!
這個人壞的很。
就為了他家那100多畝果園,連我們整個村的利益都不放眼裡。”
“你別裝什麼清高了,你不肯放棄承包權不就是因為你想要更多的錢嗎?”
“就是,還大學生呢,自私自利,你配當什麼大學生?”
“就是的,你不想搬走,我們都想搬走呢!”
一群何家人紛紛指責完,蔣大虎臉上露出了笑容。
今天的事,不管是不是江晨幹的,只要何家人都認為是江晨幹的就行!
到時候他再讓平陽礦業的趙老闆到縣裡上下打點。
為了縣裡經濟的發展,為了能讓礦早日投入生產。
這件事就算不是江晨幹的,最後也是江晨幹的!
“鄉親們,別忘了你們的根!
搬走,你們能搬到哪裡去?
不守住沙漠,就算你們搬到縣城,搬到省裡,搬到首都,又有什麼用?!
沙漠會追你們到天涯海角的!”
江晨喊完,蔣大虎冷笑了一聲:“別跟我們在這裡講大道理!
你殺了人,你就得償命!”
“讓他死!我們疊浪村不歡迎他!”
李會計喊完,何家人沸騰了。
“你他媽也配當疊浪村的人!
你他媽就是個雜種!”
“對,他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是被撿來的雜碎!”
“你個雜種你也配教訓我們疊浪村的人?
別以為多念幾年書你就能講大道理了,你個狗日的!”
“滾出疊浪村,你個殺人犯!”
……
一群人吼完,幾個人上去就要打江晨。
旁邊蔣大虎也慫恿了起來:“他就是來害咱們村民的!
就因為他一個人,咱們疊浪村所有的百姓都撈不到開礦!
就因為大壯不服他,他就要殺大壯。
大壯是為你們戰死的!
他是英雄,你們能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嗎?”
蔣大虎說完,果然村子裡有幾個跟何大壯關係好的上去就打起了江晨。
砰!
楚世雄拔出槍,朝著天上放了一槍。
很快騷動的何家人安靜了下來。
“你不要給我帶頭鬧事!”
楚世雄望著蔣大虎說完,蔣大虎也冷哼了一聲:“你別想包庇你同學!
我告訴你,我們疊浪村的人不答應!”
蔣大虎喊完,楚世雄指著他喊道:“你再給我胡說,我馬上把你抓走!”
“你抓我試試?告訴你,疊浪村的水深你把握不住的!”
就在剛才,蔣大虎已經給趙老闆發了個簡訊。
此刻趙老闆已經帶著錢去了相關部門。
對於一個國家級貧困縣,一個什麼產業都沒有的地方。
蔣大虎就不信他們會為了一個平頭老百姓而放棄整片礦場。
“大雄,別怕,讓正義說話!
他不可能在山坡下殺死何大壯的。
所以,地上一定會有血跡。”
江晨說完,眾人趕忙望向了地上。
果然,在通往村裡的路上大家看到了幾滴血。
那些血還有被匆匆抹過的痕跡。
“看你怎麼解釋!”
楚世雄說完就帶著人沿著血跡一直往村子裡去了。
眼看事情要敗露,蔣大虎嚇壞了。
這大晚上的事發緊急,誰能注意到每一處細節?
“趕快想想辦法!”
蔣大虎對會計小聲說完,會計趕忙打起了電話。
一群老百姓跟著楚世雄一起下了山,很快那條血跡就通向了村裡的主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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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主幹道的盡頭正好是蔣大虎的家。
“大虎,是你殺的娃子嗎?”
何彪問了一聲,蔣大虎罵了一句:“你狗日的哪只眼看我殺人了?”
“那為什麼這血跡……”
何彪話沒說完,突然村口傳來了隆隆的推土機的響聲。
兩輛推土機並成一排,直接從村口一直推向了後山。
“操,幹什麼呢?”
楚世雄喊完趕緊衝了過去。
但是挖土機開的很快,楚世雄還沒有跑到地方,半條路就被推土機推沒了。
這下想要找血跡和拖痕是沒戲了。
“給我下來,誰讓你們推的路?”
楚世雄攔住了推土車,推土車熄火了。
“是趙老闆讓推的,他要給村裡修條路。
怎麼了嘛?給你們修路還這麼多屁事!”
染著黃毛的推土車司機說完,蔣大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還是趙老闆靠譜啊!”
“狗日的,早不修,晚不修,偏偏這時修,哄誰呢?”
唐擁軍說完,很快推土機後來了一輛寶馬車。
寶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皮夾克梳著大背頭。
“我給村裡免費修一條路,大家沒有意見吧!
蔣村長,你家房子還蓋不蓋?
要蓋的話,今天就給你推倒蓋了!”
趙老闆說完,蔣大虎趕忙點頭了起來。
“蓋蓋,今天有空的話就給我推了吧!”
“那還愣著幹?我給你推了,半個月給你蓋好!”
趙老闆說完,一揮手一輛推土機砰一聲把蔣大虎家的大門和廚房推倒了。
一片塵煙飛起,很快所有的證據在這飛舞的塵土中消失殆盡。
“你毀壞證據,小心我……”
楚世雄話沒說完,趙老闆指了指他的手機。
果然楚世雄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件桉子你不用負責了,交給我,你收隊。”
電話那頭的人說完,趙老闆走了過來。
“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熱情不能當飯吃,但是錢可以。”
趙老闆說完,從兜裡掏出來了一根雪茄,蔣大虎趕忙跑過來給他點上了。
“你就是江晨吧,敬酒不吃,你偏喜歡吃罰酒。
罰酒不好吃吧!
趕緊的籤了滾蛋,跟我鬥你不行!”
趙老闆說完就把一份檔案甩在了江晨的身上。
江晨沒有伸手去撿地上的檔案。
他知道這些人不好對付,他從沒把希望寄託在某一個人身上。
“是嗎?不鬥鬥怎麼知道鬥不過?
人嘛,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我一個親人都不在了,我不怕死。
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說沙漠你動不了,你就永遠動不了。
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江晨說完,趙老闆冷笑了一聲:“有種,煮熟的鴨子你就給我嘴硬吧!
這片沙漠,還真不是你這種人說的算的。
還有,今天這事,算不了,這筆賬我會算你們每一個人頭上!”
趙老闆說完,一雙凌厲地目光望向了村民,村民一個個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