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庸俗了，”容九小心翼翼地，“葉先生是高人，可能看不上凡俗之物……”
“別，千萬不要給我戴高帽子，”葉修笑吟吟地擺了擺手，“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錢。如果不喜歡，我幹嘛要跟你們做生意？做生意可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那您的意思是……”
“治療自然不能免費，我只是覺得，全部財產太誇張了，”葉修打量了一下洋房內部的陳設，微笑道：“兩個條件，第一，我對申海灘的老洋房挺感興趣，等我治好了你，給我搞一套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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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家還有三套老洋房，我跟爺爺說，把其中那套最大最有底蘊的，送給葉先生了，可以嗎？”
那套最大的老洋房，是民國名人曾經住過的，坐落在市中心，價值20億以上。但容九相信，用一套房換孫女的一條命，爺爺肯定會同意。
“可以。”葉修點了點頭。
申海灘住宅的精髓，其一就是皇浦江邊豪華江景房，代表奢華，代表身份和地位，其二就是老洋房，代表歷史，代表老申海的底蘊。
江景房葉修已經有了，就還缺一套老洋房。
關鍵是，申海具有明晰產權，可以交易的老洋房，也就二百多套。全部都被富豪們捂在手中，想買也沒人賣給你。
“那第二個條件呢？”容九一臉希冀。
“拜我為師。”葉修說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
“欸？”容九一時沒反應過來。
石白山驚疑地望著葉修，一時摸不清他的意圖。
“你自己也知道，治療枯葉症有多麼困難，如果沒有至親至近的關係，我為什麼要費這個工夫呢？”葉修淡然道。
其實，他就是饞容九的身子……呃不，是饞人家的木系靈體。對於修煉界來說，遇到這種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第一反應是要麼毀掉，要麼收為己有。
毀掉不是葉修的風格，先收了再說。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葉小友應該是先天境武者吧？”石白山咽了口唾沫，緊緊地盯著葉修。
“先天境武者？”葉修挑了挑眉。
“武者分後天三重勁和先天三重境，後天三重勁，明勁，暗勁和化勁；先天三重境，則分為聖境，帝境，和神境，至於最上面的天境，和神話傳說差不多，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模樣，就不說了。”石白山肅然道：“老朽處於後天三重勁的巔峰，人稱化境宗師，但我能感覺到葉小友體內的氣息遠勝於我，因而猜測，你至少應該是聖境武者。”
葉修此前給劉渡江老爺子治療氣機紊亂時，完全摸清了武者的修煉脈絡。
如果非要對應的話，後天三重勁，基本能對得上修仙者的煉氣初期，煉氣中期，和煉氣後期；而先天第一境，超凡入聖，對應的是築基期。
帝境武者則對應歸元境的人仙，神境武者則對應結丹期的金仙。再往上所謂的天境，則是籠統的稱呼，沒有修仙者分得那麼細。因為沒有人練到那個境界，所以也無從細分。
當然，即便境界能對應上，但武者的實力和修仙者差得太多。單純的攻擊力也許勉強能一戰，但綜合實力就沒得比了。
“算是聖境吧。”葉修淡淡點了點頭。
“幾品？”
先天境的每一境分為十品，所以石白山有此一問。
“六品。”葉修是築基六層，正好對應聖境六品。
他覺得，修仙者的身份不方便公諸於世，用武者的身份行走江湖也不錯。
“哧……”石白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葉修年紀輕輕，已經練到聖境六品了。
容九愕然，沒想到，石爺爺的猜測是對的，葉修竟然真的是先天武者。
“九丫頭，拜葉小友為師，是你的福氣。”石白山捋須微笑，一臉喜氣。
“嗯，只要身體恢復正常，我願意跟著葉先生習武。”容九自然不會抗拒，儘管葉修比她大不了幾歲，叫老師有點怪異，但架不住人家本領大啊。
“現在只是口頭約定，等治好了你，再舉行拜師儀式也不遲，”葉修抬頭問道：“有文房四寶嗎？”
容九吩咐管家，去書房取了文房四寶。
葉修稍微思索了一下，持筆在紙上寫了個藥方。
作為一個文科僧，葉修讀大學時就喜好書法，練得一手好字。築基成功之後腦域大開，對於身體的掌控能力妙到毫巔，書法不知道精進了多少倍。一點一橫，一撇一勾，皆遒勁有力，如蒼松瘦石，風骨躍然紙上，且餘韻悠長，連綿不絕。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飄逸瀟灑不帶一絲煙火氣。
“好字！好字啊！”石白山忍不住擊節讚歎。
容九眼眸中閃爍著異彩：老師的書法好還是其次，關鍵是姿勢帥。
“這是我給容小姐配的藥，石老看看，比之白玉蟾遺方如何？”
葉修將那個方子遞到石白山手中。
石白山仔細看了看，慨然嘆道：“葉小友武道遠勝於我，沒想到醫道也遠勝於我，這個方子，對於治療小九的病症而言，確實比世上任何方劑都要合適。”
石白山的醫術在凡人之中出類拔萃，但和葉修的仙醫手段比，肯定不在一個層次。但不妨礙他領悟到這方子的高明之處。
葉修回到車上，從須彌戒中調出一大包自己藥圃里長的那種藥材，拿回客廳，放到桌子上。
須彌戒這種仙家之物不能暴露，所以他得到車上去裝模作樣一下。
石白山驚道：“這些藥材的品質，比你此前給我們的那批還要好啊。”
葉修點了點頭，微笑道：“這些是我親自種的，在治療枯葉症方面，肯定要比另一批藥材要好得多。”
容九的病根就是欠缺靈氣滋養，這批藥材吸收了大量的天地靈氣迅速長大，木系靈氣含量遠超其他藥材，正好對症。
“多謝先生厚愛。”容九還了一揖。
“自己人，不用客氣，”葉修微笑，“用法與用量我都寫在方子上了，每日煎服，病症慢慢就會好轉。這些藥至少夠你吃兩個月的，兩個月以後，我再來看你。有石老在你身邊，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這些，其實只能治標，想要徹底解決容九的問題，必須得讓她踏上修仙之路。只是目前葉修沒有適合木系靈根的修煉之法，只能去東華帝國淘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