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如期而至，一切都像預演中那般，在不知不覺中擴散開來。
得到高寧提示，小丑雖然提前暴露出來，但五十二區的行動人員，卻拿他沒辦法。
每次試圖接近，都會莫名其妙變成觀眾。
而且明面上，小丑只是在表演魔術，沒傷人沒害人，再加上詭異的購物網站吸引注意力，重視程度明顯不夠。
以至於一個星期過去後，小丑的數量已經突破千人時，五十二區的探員們才悚然發現問題。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仍沒辦法遏制，就像對購物網站一樣束手無策。
芝加哥體育館平日是很高冷的。
它坐擁六萬觀眾席，是所有體育賽事的寵兒，因此很少接取商演的單子。
但今天卻不同了。
在不可抗力的影響下，一次期待已久的橄欖球聯賽被取消，臨時換上了一個魔術專場。
宣傳在一個星期前才開始，手段單一到只會在電視上放廣告，但卻異常有效。
原因很簡單，這樣一場大型魔術秀，即便表演者是個奇怪的小丑，票價也絕不止一刀。
看到能佔便宜的市民們，幾乎是蜂擁而至，短短幾個小時就把場館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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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海報迎風招展，漆黑的背景色下，一個紅色西裝，帶著誇張笑臉面具的小丑正彎腰行禮，很紳士的樣子。
控制室內，貝克特盯著監視器牆，問道：“舞臺已經搭好了，你確定他回來麼？”
“不確定！”卡塞爾苦笑：“這正是我最不解的地方，花費這麼大力氣舉辦一場魔術專場，演員竟然還不一定出現。這叫什麼事兒啊？”
“或許！”貝克特眸光一閃：“他也在試探！你確定那家夥是惡魔麼？”
“不確定！”卡塞爾搖頭：“但驅魔酒館應該是真的，一切都跟你形容的一樣。”
貝克特點點頭，沉吟不語。
她總覺得，這個紅鬼有問題！
一名工作人員忽然闖進來，道：“長官，時間差不多了，沒有發現目標靠近的跡象，所有被監視的小丑都在給路人表演魔術。就像他一直做得那樣！”
“有沒有把魔術秀的消息傳遞過去？”
“已經在所有繁華地帶的大屏幕上投送廣告了，至於小丑看沒看到……”工作人員一攤手，他顯然不知道。
貝克特點點頭，道：“叫替身做好準備，不管怎樣，表演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卡塞爾道：“要不要我聯絡下湯姆？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即便知道也不會說的，這傢伙可難纏的很！”貝克特搖頭。
兩人沉默下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隨著預計時間到達，準備好的小丑替身上場，魔術秀正是拉開序幕。
聽著耳邊緊張而華麗的音樂，看著監視畫面中撒歡的小丑，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引誘計劃宣告失敗。
貝克特莫名煩躁起來。
雖然在五十二區沒少接觸詭異事件，但再怎麼詭異，也終歸能找出解決的辦法。
但眼前這兩個，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毫無辦法。
詭異購物網站在網路上蔓延，網站的底層構架根本不是程式碼，駭客手段沒用。
從快遞順藤摸瓜也沒用。
因為購物網站本能沒有貨，他所有的購買連結，都是來自其他購物網站。
它就像是個隱形人一樣，明明知道有個人站在那裡，卻看不見，找不到。
這種感覺令貝克特十分憋屈。
……
時間一天天過去，購物網站引發的惡果越來越多，這也令芝加哥當地警察有些緊張。
大量殺人犯如雨後春筍般，一股腦的冒出來，是個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不對勁。
但他們實在沒有好辦法。
只能硬挺硬抓硬關，三件套下來，人是清理出去不少，可事情卻一點也沒解決。
五十二區也更加緊張。
CCU小隊第一次全員出動，試圖壓制購物網站的擴散。
結果卻毫無意外的失敗了。
與此相對的，數量已經快要逼近兩萬，卻仍然在芝加哥活動的小丑們，要更好監視一點。
芝加哥警局的一次失誤，令特警小隊再次被動成為了小丑的觀眾。
CCU小隊快速開了個碰頭會，蓋瑞博拍板，發起嘗試性攻擊。
……
一連十多天，高寧始終沒進遊戲。
他利用綠色通道的能力，快速出沒出芝加哥各個角落。
曾不止一次親眼見到小丑，被他的舉止動作勾起了幾絲熟悉的味道。
但也僅此而已。
魔術秀的失敗在高寧的預料之中。
記得當時自己也是一門心思的給路人表演，抓到一個非薅點羊毛下來不可。
但對大舞臺，或者網路直播一類的興趣去缺缺。
一方面是收集範圍有限。
另一方面，魔術即便再神奇，拉開距離後就很難引動人心弦了。
但，除此之外，高寧也曾使用其他辦法，試圖改變小丑的固有路徑。
例如用錢臨時僱傭兩個人，冒充兒童關愛基金會的人，給路過的孩子們發糖和零用錢。
著實吸引了一大批孩子過來。
而這種改變果然將小丑吸引過來了。
接連試了幾次後，高寧明白過來，預演不是不能改變的。
只要附和小丑行事的固有邏輯，可以逐漸影響到他。
但在將近兩萬分身的體量下，高寧攪動的這些改變，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波瀾。
完全不值得在意。
搞清楚這一點後，高寧毫不猶豫回到了紐約。
既然大方向不可改變。
預演結果就是絕對的。
這次末世災難有驚無險，最多把普通人嚇一跳，打擊得五十二區情緒低落幾天而已，高寧也就不在關注。
將近一個月下來，各項瑣事都已經解決完了，現實裡綜合大樓已經打好了地基，準備起一棟七十二層的大廈。
等到大廈建好後，外空間與裡空間一致，同一個房間的位置上，卻住著兩個不同的人，想想就很有意思。
回到頂層別墅，高寧略作修整，再次拿起了掌機。
1，殺手向前衝。
……
5，驅魔酒吧。（全球發行中……）
6，末日預演（已開啟）
7，未解封。
高寧選擇好遊戲，飛快沉浸在熟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