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有用的,不管是殺人還是白眼。”
彌生感覺到肩膀上彷佛有些溼潤。
“我會努力變強,努力長大,成為一個對你有用的人,不要拋棄我。”
情緒上的失衡讓凜積壓在內心的所有情緒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積壓了多年的情緒,凜根本控制不了。
她害怕被捨棄,害怕交易結束,兩人之間兩清再無瓜葛。
在自己最無助,最無力,最絕望的時候,他向自己伸出手。
在其他人都在讓自己放棄的時候,他讓自己堅持了希望。
而現在希望到來了,但他就要走了。
凜知道,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絡沒有斷開。
但萬一呢,即使只有百分之一,萬分之一凜也不敢去賭。
失去了彌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她活下去的動力在哪?
那樣,她就徹底失去自己的意義了。
所以她不想讓彌生離開,即使只是一次看似普通的走動。
“凜”
聽著身後如同小獸在小聲抽泣的聲音,彌生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凜到底怎麼了,但他明白一點。
那就是凜可能是玩真的。
那種孤獨,那種悲傷的清晰,彌生能從淚水中聽出那種情緒。
像是潮水般的孤獨,只有一個人可以依賴。
“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
彌生輕聲安撫道。
但凜依舊不為所動。
“不過既然交易結束,那我們就定下另一個交易,一個全新的交易,全新的契約。”
忽然間彌生似乎想到什麼,他鄭重說道。
“全新的契約?”
凜被這個詞吸引住了,如果是交易契約的話,那交換的內容是什麼。
“從今往後,你會待在我身邊,我們相互不放棄,不拋棄。”
彌生神色莊重,如同神父在唸誦自己神靈的禱文。
“代價是什麼,我需要付出什麼?”
凜下意識鬆開抱緊彌生的手,鄭重的看著彌生的臉。
“你需要好好成長,變得強大,對我有價值。”
“不然會被我拋棄掉喔。”
彌生還小小的開著玩笑。
凜被嚇到了,一把抱住彌生。
感受到腹部的力道,彌生不禁有些哀嘆。
命運如此的不公,總是會將一些人逼得一無所有。
他們只能抱團取暖。
彌生也常常去想,如果自己沒有焰和凜的幫助,自己起勢速度還會這麼快嗎?
答桉是不會,可能現在還在為宇智波基因的事著急。
而焰也會在孤獨與無趣的班級裡遊蕩,最後成為一名宇智波忍者。
或者在戰爭中逝去,或者在滅族之夜逝去。
凜會刻下籠中鳥,或許會反抗,也或許會順從這份悲劇的命運。
他們的命運並不平坦,但相互之間的抱團取暖讓他們每個人都更好起來。
“騙你的。”
彌生輕輕揉著凜的頭髮,髮質很柔順給人一種溫順的感覺。
先前自己每次摸凜的頭她都會小小的反抗一下,但今天她卻異常的順從。
就如同契約一樣,她要變得對他有價值。
凜放開彌生,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
凜並不高,只是初初達到彌生的下巴。
此刻看著彌生則是仰視。
似乎是想要報復方才彌生的惡趣味,她眼中閃著一絲兇兇的眼神,不過在眼淚和身高的劣勢下,看起來竟有些可愛。
正當彌生嘴角上揚想笑的時候,他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感覺緊緊貼在自己的嘴唇。
凜踮起腳尖微微抬高,竟然用查克拉匯聚在足底強行增高。
溫暖的嘴唇,恍忽間,凜看到了金色的漣漪,如溫暖的水流。
往日在戰鬥時刻才會開啟的黃金童不由自主的開啟,但不在是沉重的威壓,而是如水般柔和。
彌生大腦當場宕機。
他哪裡經過這種大場面。
之前說的現充都是吹的,少年時候他偏愛玩遊戲,青年時加入卡塞爾,沉迷於鍊金。
充實倒是很充實,就是不是那麼的現充。
現在開天闢地頭一回腦子一時間還真沒轉過來。
等他腦子轉過來時,凜立刻紅著臉朝外跑。
彌生想說什麼,但因為衝擊性太大導致他只是嘴唇微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
“早安,彌生”
彌生叫上焰去吃糰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把凜也叫上了。
日向族地
約出凜後,凜打招呼道。
凜的聲音依舊有些冷冷的,但她能主動說話就是最大的進步。
凜看向彌生的眼神不一樣了,雖然依舊是冷冷的,但內在可能有點不一樣了。
搞得焰都頻繁看向彌生,讓彌生感覺到一陣心虛。
大早晨
糰子店裡彌生鋒芒在背,似乎能感受到暗地裡的交鋒。
先前彌生完全沒有這種自覺,他只覺得凜是個聽話的朋友。
但經歷過昨晚那一下後他有點舉棋不定了。
導致現在有點心不在焉,讓焰看出來端詳。
“彌生君,昨晚沒睡好嗎?”
焰則是有些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奇怪。
彌生精氣神感覺都有點不一樣了。
凜的性格似乎開朗了一點,都會主動打招呼了。
身為女性的直覺提醒她這裡面有著秘密,但她又抓不著什麼線索。
就很煩,最後索性直接去問。
“凜的封印術式我搞到了。”
彌生小聲說道。
“原來如此!”
焰感覺自己發現了重點。
籠中鳥的術式找到了,凜的籠中鳥就擁有解開的希望了。
怪不得凜今天這麼高興,原來是這樣。
“已經解開了。”
凜則是拽住焰,小聲道。
“真的嗎,好厲害,彌生君。”
困擾日向一族百年的籠中鳥咒印竟然解開了,彌生君真厲害,不愧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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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完糰子,小聲密謀。
吃完早餐後,焰回宇智波族地找緣一修煉。
凜則是去找朔茂老師去練習刀術。
彌生則是敲響了綱手家的大門。
“綱手老師,我是彌生啊。”
彌生才剛敲門,門便開啟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頭便從門後伸出來。
“繩樹,你姐姐呢。”
見是繩樹,彌生問道。
“我姐姐昨天喝酒了,現在還在睡覺。”
繩樹一副家門不幸的樣子。
隨後兩人走進小樓,在一樓的沙發上坐下。
“沒事,等綱手老師醒了再說,對了,昨天給你的東西你帶上了嗎?”
彌生下意識看了看繩樹的脖子,發現果然有兩個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