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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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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 裴湘按照邁克洛夫特提供的資料和萊昂·西多特的長相設計露西·西多特的外貌。

“不是露西·西多特,親愛的,是露西·格林,你得從現在開始就接受並認同這個身份。”

“謝謝你的提醒,邁克洛夫特, 但如果你一直說話的話, 我們的工作進度就會被拖延很多。”

此時,裴湘正在調整邁克洛夫特的面部皮膚顏色,她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示意他保持沉默, 讓她專心工作。

邁克洛夫特果然不出聲了,他閉上眼,感受著福爾摩斯夫人圍著他忙來忙去。

纖細的手指不時地拂過他的眉骨和鼻樑, 淡淡的馨香縈繞浮動在他的四周。隨著她的走動,裙襬發出簌簌的聲音,他可以完全想象得出她走路時輕盈優雅的體態, 工作時專注明亮的翠眸, 以及思考問題時不經意蹙起的秀麗黛眉。

兩年的時光, 讓他慢慢熟悉了裴湘的一舉一動, 記住了她的各種細微表情和喜好,習慣了生活中多出一個人的狀態。

邁克洛夫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 但他十分清楚,他喜歡這種細水長流的相伴相處,喜歡多操心一個人的衣食住行, 喜歡和她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慮,不喜歡她在他照拂不到的地方生活,不喜歡刻意保持的距離和劃清的界線。

邁克洛夫特想,他該再往前邁出一步的。

專注工作的裴湘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如今這個坐在凳子上任由她“擺弄”的男人有了新想法。她處理完邁克洛夫特偏白的膚色後,又替他打理了一下髮型,然後才後退半步,仔細端詳自己的勞動成果。

“很好,邁克·格林先生,現在,你看上去就是一名朝氣蓬勃並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律師了!唔,如果你的眼神不是這麼老氣橫秋的話,就更好了。”

邁克洛夫特對著鏡子調整自己的表情,對“老氣橫秋”這個形容表示不滿。

在一向自信的政府職員看來,這明明就是從容自若的平和氣度,當然,也可以添上“理智”“沉穩”和“不動聲色”之類的褒義標籤。

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邁克羅夫特還是稍稍回憶了一下部裡面年輕助理的日常表情。模仿著那種年輕人特有的衝勁兒和開朗友善,他努力消除掉易容偽裝後的最後一絲不和諧。

“唔,如果你能主動握手並笑著露出一排閃亮潔白的牙齒,說不定能把夏洛克從頭騙到尾。”

聞言,邁克洛夫特一邊整理袖釦一邊走到伶牙俐齒的福爾摩斯夫人面前,低聲喊了一句“夫人”。

“嗯?”裴湘疑惑。

男人嘴角帶笑,他忽然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原地轉了一圈。

“我覺得,這樣的表現才能完美地欺騙夏洛克。”

邁克洛夫特說話時,並沒有鬆開胳膊,而是把人圈在身前。

裴湘在忽如其來的旋轉中懵了一下。

等到重新落地,她仰頭和高大的紳士對視,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她從對方的眼中捕捉到了毫不掩飾的繾綣笑意。

她猜自己此時的耳根應該是微微泛紅的,但是卻不想輸了陣仗,就竭力佯裝淡定地問道:

“我們最近提起夏洛克的次數是不是有些多了?”

邁克羅夫特微愣,隨即便輕笑出聲。

“是我的過失,多莉絲,不該在這種時刻提起其他人的名字的。”

裴湘眨了眨眼,到底沒有明知故問是哪種時刻,她可不想在邁克洛夫特面前表現得傻兮兮的。

下午,裝扮一新的兩人坐上了去布萊頓的火車,夏日晴好,即便目的地那邊佈滿了陰謀和欺騙,但是卻影響不了旅途中二人的輕鬆心情。

當然,這兩人放鬆的方式也不是談論沿途的風光和近日的天氣,而是琢磨新出爐的格林夫婦的相處日常,以及如何誘導萊昂·西多特主動暴露記錄冊的位置。

等到兩人走出火車站,坐上西多特爵士派來接人的雙輪馬車後,就再也無法從他們的身上找到屬於福爾摩斯夫婦的特質了,儼然就是一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你是……露西,快過來,孩子,到我身邊來!”

一下馬車,裴湘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的萊昂·西多特,以及他身後的親朋好友。

顯然,這位爵士沒有安穩地坐在客廳裡等待女兒女婿進來,而是親自出門迎接。鑑於他的激動情緒和父女重逢的喜悅,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刻跳出來計較禮儀問題,反而全都跟著出來迎接格林夫婦。

聽到一位陌生老紳士的高聲召喚,即便猜到了他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露西·格林夫人冷清的面孔上並沒有露出過於激動的表情。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丈夫,得到對方支援鼓勵的眼神後,才上前一步,和陌生的親人問好。她禮儀周到,舉止嫻雅,但態度並不熱絡。

萊昂·西多特已經從律師的口中瞭解過這個女兒的性格了,知道她繼承了她那個養父的清高冷淡脾氣,並不是一個善於交際的熱情姑娘。所以,他也沒有因為親生女兒的矜持疏離而失落,反而覺得,這樣的露西更加純粹可信。

這位沉浮在阿諛虛偽交際圈中多年的大畫家,其實並不喜歡和自己性格相似的人。因為他太清楚自己這類人是多麼的薄情寡義,他可以這樣對待別人,卻不希望家裡的晚輩這樣對待他。

觀察完自己的女兒,當然,他現在已經有八分肯定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不提那些嚴謹細緻的調查過程,只說露西的長相,就完美地繼承了他和第一任妻子的優點,一看就是他西多特家族的後代。

萊昂·西多特爵士把審視的目光放在了女兒的律師丈夫身上。

——這真是個幸運的小夥子,在露西認親前就娶了她……

邁克·格林在岳父的打量目光中,盡力掩飾住內心的侷促和激動,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緊張失禮。他彬彬有禮地問好,努力笑得大方得體,除了搞錯了幾個人的名字外,一切都很順利。

等到大家互相介紹完,又都呼啦啦地返回了西多特爵士的度假別墅內,在奢侈豪華的攝政風格客廳內,賓客們依次落座,進一步打聽格林夫婦的近況。

“是的,邁克很支援我繼續深造,我們在倫敦郊區的房子裡,特意佈置了一間畫室。”

裴湘語氣認真地回答梅森·西多特的問題。

這位年輕人是萊昂·西多特的侄子,今年二十五歲,他一直用一種懷疑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裴湘和邁克羅夫特。

而他的朋友,也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則顯得十分沉默寡言,從見面到現在,也就是彼此介紹姓名的時候多說了幾句。對了,他還特意觀察了裴湘的手指和髮色,雖然目光非常隱晦。

裴湘一邊應付梅森·西多特的詢問,一邊打量客廳內的眾人。

首先是萊昂·西多特爵士,他今年不到六十歲,臉色紅潤,目光矍鑠,一看就是一位精神健旺的老者,很難想象他在返回英格蘭前生過一場大病。

他此時正在和邁克洛夫特說話,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身家地位都很普通的女婿越來越滿意了,一開始的嫌棄之情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裴湘忍不住暗笑,心想,就是邁克洛夫特的正牌岳父格拉斯頓伯爵都無法挑剔這位,經常被女婿牽著鼻子走。

這兩年,伯爵閣下的政治立場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格拉斯頓家族和卡羅琳夫人身後的波特蘭家族減少了合作,卻又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福爾摩斯和裴湘這一邊,漸漸擰成了一股隱形的力量。

裴湘眼帶笑意地注視了一會兒西多特爵士和邁克洛夫特,而後,她十分自然地偏過目光,和現任西多特夫人——一位來自伊比利亞半島的西班牙籍女士點頭致意。

這位夫人今年三十五歲,給西多特爵士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兩個小姑娘此時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姐姐。

越過雙胞胎的位置,裴湘和站在壁爐前的一位靦腆青年對視。

這人是阿爾伯特·西多特,是露西·西多特同父同母的兄長,而兄妹二人的母親,就是西多特爵士早逝的第一任妻子。

當年,那位上校的兒子企圖刺殺萊昂·西多特的時候,他的妻子替丈夫承受了兇手的致命攻擊,當場身亡。

混亂中,萊昂的兩個孩子都嚇哭了,長子阿爾伯特被女傭抱在懷中,平安無事,而次女露西卻失蹤了。等到大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誰也說不清楚那個五歲的小姑娘是怎麼丟失的。

那之後,萊昂·西多特安葬了妻子,把兒子交給親弟弟一家代為照看,他自己則再次離開英格蘭,開始了在歐洲大陸各國的旅行。再後來,他在西班牙娶了第二任妻子,又生了一對雙胞胎。

觀察了一遍西多特家的人,裴湘也沒有忽略客廳內的其他客人,他們都是西多特爵士的老朋友了,有一對教授夫婦,一位義大利醫生,一位法國畫家,還有爵士的兩名學生。

西多特爵士十分健談,他坐在客廳中央,和邁克洛夫特說完話後,就開始和身邊的親人朋友交流。每個人,都能和他說上話,都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和重視。

他滔滔不絕,喜歡講述自己在歐洲各國的見聞,從風景名勝到人文古蹟,從市井百態到藝術殿堂,他都說得生動有趣,引人入勝。

裴湘暗忖,若不是知道他的過去,只憑第一印象,除了覺得這人太過熱情開朗外,竟然找不出其他的缺點。

等到了晚餐的時候,裴湘更是見識到了這位大畫家的交際能力,她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整個布萊頓藝術圈裡的人物。

這些社會名流們,不管之前是否認識萊昂·西多特,此時都已經成為了他的朋友,大家都對裴湘和邁克洛夫特表示了歡迎,並由衷地替西多特爵士感到高興。

萊昂·西多特也頻頻舉起酒杯,向客人們表示感謝,並不時地說一些他和某些大人物的交往趣事,得意地享受著眾人的讚歎和驚奇。

等到晚宴結束,裴湘已經從眾人的談話中瞭解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同時也理解了那位上校之子為什麼一直沒有找到親手報仇的機會。

因為這位爵士簡直就是為了社交生活而存在的人物,他從早到晚都和各種朋友在一起。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要求僱傭來的拳擊手守著房門和窗戶,總之,萊昂爵士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單的。

“西多特先生的畫室在哪裡?這幢度假別墅裡面有他的近期作品嗎?”

裴湘保持著清冷的才女人設,沒有立刻改變稱呼。同時,她也不太關心一些世俗瑣事,只對萊昂·西多特的繪畫事業充滿了熱情。

“西多特爵士返回英格蘭後就不再繼續繪畫了。他之前就是因為太過於投入,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創作上,才生了一場大病。我聽說,好幾名醫生都建議爵士,暫時修養一段時間,不要繼續沉迷藝術創作。”

“原來是這樣,”裴湘的語氣裡有顯而易見的遺憾,“我還以為可以親眼看到西多特先生工作的樣子。”

“格林夫人,我能理解你的遺憾,畢竟,西多特先生是這麼有名氣的藝術家。”

這時,一直關注裴湘的阿爾伯特·西多特出聲道:

“這座度假別墅裡有父親的不少作品,都是他覺得比較滿意的,一直帶在身邊,就在二樓東側的大收藏室裡。明天,我可以帶你去參觀一下。露西,我想父親會非常樂意看到你喜歡他的作品的。”

裴湘微笑著看向露西·西多特的親兄長,友好地點了點頭:“謝謝你,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西多特抿了抿唇,他注意到之前和妹妹談話的女士已經離開了,就近前一步低聲說道:

“露西,你別在意梅森的態度,他之前被父親稱讚過有藝術天賦。在沒有找到你之前,父親曾隱約透露過,想讓梅森繼承他的事業和人脈,但是你出現了,並且非常有才華,梅森他嫉妒你,所以才一直說你是假的。露西,梅森人不壞,只是有些任性。等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就能調整過來了,到時候,我讓他給你道歉。”

這個解釋立刻讓裴湘皺緊眉頭,清淡的目光裡閃過明顯的厭煩,顯而易見,這位性情簡單純粹的女士十分不喜歡這些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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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只會矇蔽他的靈性,讓他的才華遭受汙染,最後淪為庸碌,這樣下去,他的創作水平會越來越下降。阿爾伯特,如果你和梅森堂兄的關係不錯的話,就勸勸他吧,多在專業領域花費一些心思,比什麼都強。”

阿爾伯特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會這樣強硬。在發現自己似乎把一些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後,這位年輕人的臉上閃過無措。

這時,話題中的人物梅森·西多特和他的朋友夏洛克·福爾摩斯走了過來。

“在說什麼,阿爾伯特,我和我的朋友能加入你們兄妹的交談嗎?”

“梅森,福爾摩斯先生,我正在和露西談論父親的那間收藏室,打算明天帶她進去參觀。”

梅森立刻說道:“正好,我的朋友夏洛克也沒有參觀過伯父的得意收藏呢,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去收藏室欣賞吧。”

阿爾伯特用目光詢問裴湘。

裴湘神色淡淡地點頭。

夏洛克·福爾摩斯忽然開口道:“格林夫人,我聽梅森說,你在嫁給格林先生之前,一直堅持使用西多特的姓氏。但我發現,你十分尊重並懷念你的養父,怎麼沒想著更改他的姓?”

“這是我養父的建議,他一直希望我能找到親人。”

提起往事,裴湘清冷的表情裡新增了不少暖意。

雖然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場之人都能感受到她對養父的深厚感情。再對比她面對萊昂·西多特時的禮貌疏離,這種差距就尤為明顯。

“原來如此。對了,你五歲的時候已經能夠記清楚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卻沒有記清楚萊昂·西多特先生的名字嗎?你的養父沒有幫你尋找親人嗎?”

“我記不太清具體情況了,好像是沒有記清楚萊昂這個發音。嗯,我記得……我養父後來和我談起過,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生了一場大病,等我恢復健康後,他就按照我斷斷續續的話語嘗試著寫過信,也在報紙上登過告示,但是都沒有什麼回應。他猜測,可能是因為我年紀小的原因,把一些資訊記錯了。”

“沒有找警察嗎?”

“找了,據說我當初穿的衣服上有些乾涸的血跡,還引起了探長們的注意,但是,他們並沒有查到附近發生過可怕的兇殺案,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看來,大概是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了北面,那時候病得迷迷糊糊的。”

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嘲弄,不知是嘲弄這位格林夫人的含糊不清,還是嘲弄當初那些不作為的探長。

總之,他問完了這幾個問題後,又恢復成了沉默寡言的狀態,再次充當起了旁聽者。

阿爾伯特·西多特因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話,對裴湘幼年時的生活起了興趣,就多問了幾句。

裴湘的回答並不是完美無缺的。她有時候會搞混一些東西,記錯時間和名字,有時候會迴避一些不想提起的話題。

她的這種反應,反而讓她的身份變得更加真實可信。畢竟,沒有哪個普通人會把自己從五歲到二十歲的成長經歷記得一清二楚,沒有任何的遺忘混淆。

夏洛克·福爾摩斯耐心聽了一會兒後,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他轉身走向邁克羅夫特,依舊用閒談的態度和對方“隨意”聊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梅森·西多特找到獨自一人低頭思索的夏洛克,詢問他是否有什麼發現。

夏洛克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再次詢問梅森·西多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西多特爵士女兒早就去世的實情,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欺騙。

“梅森,如果不是還算瞭解你,我都要以為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你在嫉妒你的堂妹,所以才不相信她是真的。”

梅森連連搖頭:“不,夏洛克,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但是,我不能告訴我伯父,我堂妹已經死了,因為可以證明這件事的證據絕對不能拿出來。那樣的話,就會讓另一個人名譽受損,請原諒我的私心,夏洛克,我有更想保護的人。”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實話,他現在不僅對格林夫婦的真實來歷感興趣了,更對梅森·西多特死守的秘密產生了好奇心。

當然,如果這個秘密不曾傷害到其他人的話,他即便再好奇,也不會無禮地刨根問底。但是依照他的觀察,梅森竭力隱藏的秘密,絕對不是清白無私的。

他嗅到了罪惡的味道。

“那麼,梅森,既然你都起誓了,我自然不能繼續逼迫你,所以,咱們兩人就得多攢一些耐心,等著格林夫婦露出破綻。”

見夏洛克不再追問,梅森·西多特松了一口氣,他掩飾性地笑了笑,隨口解釋道:

“其實,就是不為了那個不能說的理由,我也不想告訴我伯父有關死亡的壞消息。你知道的,他在國外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雖然現在看著健康,但是醫生說,他不能再勞神或者受刺激了。所以,即便是出於對親人的關心,我也不能告訴一位尋找女兒多年的老父親,他的孩子早就去世了。我更希望你能戳穿騙子,然後留給我伯父一個美好的希望,就是真正的露西·西多特還幸福地生活在某個角落裡,只是沒有和親人相認而已。”

“親愛的梅森,你這樣想,真是既仁慈又周到。”

夏洛克·福爾摩斯挑了挑眉,好似完全相信了梅森·西多特的善意。

吃過夜宵,賓客們開始陸陸續續地告辭離開。等到客廳裡只剩下西多特家的人和幾名暫住的客人時,萊昂·西多特就露出了疲憊的神色,老爵士和大家道過晚安後,帶著三名保鏢上樓休息了。

之後,其他人也都紛紛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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