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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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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奧德裡奇·德維爾察覺到了一些不平常之處, 對裴湘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歸根結底,整件事都和奧德裡奇沒有多大關係,他只是作為一位恰逢其會的旁觀者, 被動地參與進了大部分的計劃而已。

當然,萊斯特·西塞爾同樣是這件事的旁觀者,他和好友奧德裡奇有著幾乎相同的經歷。

但是,由於性格和人生經驗上的差異, 這位性情開朗的男爵繼承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不妥之處,自以為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對此, 他在返回諾蘭莊園的馬車裡, 還對好朋友感慨了幾句愛德華·費拉斯的遭遇,頗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我和那位費拉斯先生一樣,都是被家裡的長輩控制著經濟來源, 在婚姻方面不能獨立自主。不過, 我應該是更看得開的那種人,自從我知道必然要迎娶一個我不愛的、同樣也不愛我的妻子後, 就對未來的婚姻生活不抱有任何甜蜜溫馨的幻想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去招惹那些需要我負責任的年輕淑女,因為我肯定負責不起的。”

奧德裡奇當然知道諾蘭莊園的事情同他本人沒有多大關係,他之所以去認真思考分析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同他自身的謹慎性格與生死經歷脫不開關係。

更具體來說, 這位上校會下意識地關注周身環境中的一切細節, 判斷利弊優劣,弄清真偽虛實。

他可以選擇沉默不語, 但卻不願意一無所知。

“萊斯特,你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我倒是想要擁有反抗的底氣,奧德裡奇,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決斷的。貴族中有許多子弟也都參軍了,不過大家多是混混日子,躲在後方投機取巧地弄點兒軍功而已,說到底還是依靠家族。奧德裡奇,很少有人會像你這樣,作為伯爵次子還主動深入危險當中,屢次以命搏命。當然,你得到了應有的榮耀,有了同德維爾伯爵說不的權利。”

奧德裡奇搖了搖頭:“我當初的情況與你不同,我大哥那時候還活著,他防備我又想利用我,我不得不選擇一條風險很高的路。但你是西塞爾男爵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在經濟上寬裕了,就不必急著聯姻,我想以西塞爾男爵的性格,也不會過分逼迫你。”

提起這個,萊斯特往椅背上一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確實不會逼迫我,但也不會讓我用家族的資源和人脈給自己積攢小金庫,嘿,我的朋友,西塞爾男爵精明著呢。你知道波利場那邊的圈地嗎,還有北部薩蘭的礦場?我都想參與進去,可惜,西塞爾男爵放出風聲,既不願意做擔保,不願意讓銀行貸款給我。他倒是代表家族投了不少錢給薩蘭礦場,可那明明是我尋找到的有利可圖的專案。”

奧德裡奇回憶了一下萊斯特提到的兩個專案,搖了搖頭道:

“不一定是西塞爾男爵故意阻攔你做事。據我所知,波利場那邊的情況很複雜,有些人的手段不太乾淨,西塞爾男爵是怕你聲譽受損,惹上麻煩。至於薩蘭礦場的事,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如果不是你的上一任女伴太過張揚,得罪了羅德議員的夫人,西塞爾男爵也不會約束你。”

“是的,是的,”萊斯特揉了揉眉頭,“所以我當時就和蘿絲分手啦,可是我父親還是覺得是我的錯,不肯鬆口幫忙。”

奧德裡奇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咱們在諾蘭莊園這邊逗留得夠久的了,該返回倫敦了。回去之後,我試著幫你和迪福男爵搭上線,他手中有薩蘭礦場的股份。”

萊斯特有些驚訝:“迪福男爵?你還認識他?”

“在卡文迪特紙牌俱樂部裡碰到過幾次,他在牌桌上漏出的風聲,想要找人轉讓礦場股份,不少人感興趣。”

“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買賣,薩蘭礦場那邊很快就要有盈利了。”

“你看好薩蘭礦場,但是迪福男爵卻覺得那邊的投資回報太慢,也不穩定。他想在愛爾蘭那邊購買一處地產,所以需要一大筆急錢。”

“投資地產?”萊斯特挑了挑眉。

奧德裡奇微微頷首:“購買一處超過一萬英畝的豐饒地產,對於迪福男爵來說,不僅是一項投資,更是榮耀和地位的象徵。即便礦山的股份能給未來的他帶來更大的收益,都不如一塊實實在在世代傳承的土地更有吸引力。”

萊斯特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動心了。

“迪福男爵想從誰的手中購買地產?”

奧德裡奇說出了一個姓氏。

萊斯特極其震驚,忍不住稍稍提高了聲音:

“金斯頓侯爵!他為什麼要賣地?這可真是多少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對於我們這些人家來說,就是負債幾萬英鎊,不,甚至幾十萬英鎊,也不至於變賣地產田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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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裡奇沒有對萊斯特詳細解釋金斯頓家族的某些政治困境和龐大債務,只是語氣平淡地報出了那塊地產的售價和目前的有意競買者們的背景。

然後,他的話成功地打消了萊斯特心底的蠢蠢欲動,重新關注起礦山的投資份額。

“多謝你,奧德裡奇,我會竭盡全力說服迪福男爵把股份轉讓給我的。”

“你有錢嗎?”

“總會想到辦法的。”萊斯特灑然一笑。

緊接著,有又對奧德裡奇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說道:

“不,我的朋友,不到最後一步,我不需要你借錢給我。我知道你最近也在投資西北部的工廠,還有港口建設,手中閒錢不多。所以,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我要儘可能地自己解決問題。”

對此,奧德裡奇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不是逞強之人,若是真的需要幫助,肯定會開口的。

一行人返回了諾蘭莊園,兩天後,萊斯特和奧德裡奇就告辭離開了。

“奧德裡奇,你沒有和瑪麗安小姐單獨告別嗎?”

“沒有必要,萊斯特。”

“為什麼,親愛的奧德裡奇,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你對那位瑪麗安小姐有些不太一樣。”

“那又如何呢?”奧德裡奇騎在馬上,語氣波瀾不驚,“只是稍稍不同而已。離開諾蘭莊園之後,我們可能就再無交集了,有些心緒起伏很快就會消失的。”

“可是……”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奧德裡奇異常冷靜地說道。

“我和瑪麗安小姐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性。她很漂亮,也很聰明,還有不錯的見識和才華,作為一名單身的男性,我會對她生出淺薄的好感,這很正常。可是,有些事情往往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多想多思毫無益處。”

萊斯特更是不解了,他耿直地說道:

“奧德裡奇,倫敦城裡從來不缺少漂亮、聰明、有見識和有才華的淑女,你怎麼一直都沒有生出淺薄的好感?而且,既然事情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知道它已經結束了?不戰而逃?這可不像你。”

奧德裡奇抿了抿唇,心想那位小姐已經有心上人了,並且非常有可能早就秘密訂婚了,來晚一步的人何必主動糾纏其中?

——況且,不過是幾日的相處而已,一時的驚豔和新奇……很快就會風過無痕了。

客人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諾蘭莊園,達什伍德太太重新張羅起搬家事宜。

她已經從女兒們的口中得知了愛德華·費拉斯的事情,覺得十分的後怕。

達什伍德太太十分瞭解自己的長女。

雖然埃麗諾處事冷靜,為人理智,但她的內心同樣感情充沛、敏感柔軟,一旦她被溫文爾雅的愛德華·費拉斯所打動,就很難再次斬斷心中的情思悸動。

“埃麗諾,瑪麗安,哦,還有我的小瑪格麗特,你們姐妹三個到我身邊來,幫我參詳一下這份來信。”

裴湘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到達什伍德太太的身旁坐下來。

“媽媽,又有人寫信邀請你去做客嗎?”

“不,不是邀請我去做客,”達什伍德太太搖頭笑道,“不過,我們確實應該去拜訪一下米德爾頓夫婦,你看,這位約翰·米德爾頓爵士是我的遠親,他很關心咱們母女四人的近況。”

裴湘聽到米德爾頓這個姓氏,再讀完達什伍德太太手中的書信,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原著中好心低價租房給母女四人約翰爵士——巴頓莊園的主人。

埃麗諾也讀完了約翰爵士的來信,高興地說道:

“約翰爵士的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希望能幫到我們。這是一位好心仁慈的紳士,媽媽,我認為可以慎重考慮約翰爵士的提議。”

達什伍德太太雖然也很高興,但她同時感到有些為難,她指著信上的內容說道:

“約翰爵士說,他一開始以為咱們經濟狀況不佳,所以打算把一間鄉舍租給我們,雖然那間鄉舍有些簡陋,但是租金也出奇的低。可是,他又從我的上一封回信中得知,我們得到了慷慨的帕丁頓先生的資助,經濟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了。這個訊息讓他感到很高興,他說,我們完全不需要租住一間小小的鄉舍了。”

瑪格麗特還沒有看到信件內容,連忙問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埃麗諾對小妹妹瑪格麗特解釋道:

“約翰爵士提議咱們去倫敦城裡居住。他說,他的房子位於康迪特街區,那裡正好有一戶人家要搬到巴斯去長住療養,打算把房產租給一戶體面的人家居住。約翰爵士在信裡寫著,他以前拜訪過那裡,知道那幢房子十分舒適典雅,挺適合咱們母女四人居住的。而且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和約翰爵士一家成為鄰居了,日常還能多多來往,互相照應。”

“去倫敦嗎?”瑪格麗特的聲音裡帶著雀躍,“雖然我捨不得家裡的樹屋和林子裡的松鼠,但是,我同樣喜歡住在城裡,那裡總會發生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裴湘沒有忽略達什伍德太太臉上的遲疑,便溫聲詢問她,為什麼感到為難?

達什伍德太太說,她有些捨不得鄉下悠然清淨的日子,更喜歡清新秀美的自然風光,當然,她也不反感繁華的倫敦和人來人往的城市。

只是說實話,倫敦的空氣確實有些糟糕。

裴湘也覺得兩種生活各有各的好,便建議道:

“不如咱們常住倫敦,然後同時把那間巴頓鄉舍也租下來。冬天的時候,咱們就住在城裡,等到炎炎夏日來臨了,咱們再離開倫敦城,去享受田園生活。”

埃麗諾點了點頭,贊同道:“這個主意好,媽媽,咱們也不一定非得租巴頓鄉舍,只是到了夏季的時候,就出城散散心,或者去海邊住幾天。”

達什伍德太太覺得有些浪費了,還不如一直住在鄉下。

裴湘便勸道:“媽媽,埃麗諾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呢,若是搬到某處鄉下居住,咱們認識的新朋友肯定會侷限在幾戶或者十幾戶人家中。到時候,不一定有樣樣都合適的單身青年。而且,瑪格麗特還小,她的教育也是一個問題。不管是去上女校還是請家庭教師,在人煙稠密的城市裡安家,總要更加方便一些。”

埃麗諾輕輕拍了一下裴湘,笑道:“就能拿我和瑪格麗特當藉口,難道你的婚事就有著落了嗎?”

裴湘理所當然地說道:“在你沒有嫁出去之前,我不著急考慮自己的婚事。”

——還得攢嫁妝呢……

埃麗諾望著妹妹清凌凌的雙眸,莞爾一笑。她知道,有些事現在談論起來還為時過早,等到哪一天緣分降臨了,說不定這丫頭會比自己更早嫁出去。

達什伍德太太確實被裴湘說動了,考慮到女兒們的婚事和瑪格麗特的教育問題,她最終選擇了去倫敦居住。

於是,她立刻給熱心的表哥約翰爵士寫了一封回信,打算請他幫忙處理一下租房子的事宜。

半個月後,達什伍德太太帶著三個女兒離開了諾蘭莊園,同時帶走了一部分精美傢俱、珍貴瓷器、金銀器皿、亞麻桌布和窗簾、鋼琴書籍,以及母女三人的個人物品。

在她們的身後,範妮捂著胸口,看上去虛弱不已,但抱怨的聲音卻中氣十足:

“我真沒有想到,她們要帶走這麼多的東西,簡直像強盜一樣。”

約翰·達什伍德同樣臉色陰鬱,不過他還是竭力表現出自己明理厚道的一面。

“親愛的範妮,那些東西都是父親他們搬進諾蘭莊園之前的財物,達什伍德太太的嫁妝,以及那母女四人的私人財產。所以,她們要把東西帶走,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的。”

“那些傢俱器皿中,沒有你母親的嫁妝嗎?”範妮再一次不死心的詢問。

“哦,說起這個……我父親已經把我母親的遺產全部轉交給我了,你該知道的。咱們結婚的時候,就拿到了一半,等到父親去世後,我又拿到了另一半。”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範妮語氣尖銳,“約翰,你父親是不是太偏心了?竟然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第二任妻子和三個女兒,卻還要求你照顧她們!哦,上帝呀,她們已經那麼富有了,每年有一千五百磅的年金,要我說,應該是她們反過來資助一下我們家才對。”

約翰·達什伍德嘆了一口氣,深以為然。

即便他在繼承了諾蘭莊園以後,每年還可再增添四千英鎊的收入(注1),但是,他們家的花費同樣巨大。

範妮喜歡的溫室、花園和珠寶,他的多項地產投資,小哈里的教育經費……林林種種,他肩膀上的擔子實在不輕。

所以,對於離開諾蘭莊園的繼母和三個妹妹,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能力照拂了。

夫妻二人返回莊園內,每看到一處空蕩蕩的地方,就覺得心臟抽痛。他們還要再添置新的傢俱和裝飾物品,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等到範妮轉悠到琴房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抱怨道:

“她們把鋼琴也搬走了,雖然我知道那是瑪麗安的生日禮物,可是、可是那架鋼琴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早已經成為了諾蘭莊園的一部分了,她們怎麼好意思把鋼琴帶走?”

約翰·達什伍德十分體諒妻子的痛惜心情,因為他感同身受,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有時候法律就是那麼不近人情。

最後,當丈夫的只能搖頭嘆氣道:

“好了,範妮,別再多想了,畢竟人總是自私的,並不會時時顧全大局,重視親情。唉,看在仁慈上帝的份上,原諒她們吧。”

與此同時,在前往倫敦的馬車上,達什伍德母女四人倒是很快樂,心中充滿了對新家的嚮往。

“埃麗諾,給約翰爵士一家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嗎?這次能順利租到康迪特街區的房子,多虧了約翰爵士幫忙,我們一定要鄭重感謝他。”

“放心吧,媽媽,約翰·米德爾頓爵士、米德爾頓夫人和他們的孩子,我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合適的禮物。”

聞言,達什伍德太太就沒有再多詢問了,她一向器重信任自己的長女。

裴湘看著約翰爵士的最新來信說道:

“媽媽,約翰爵士說,他的岳母詹寧斯太太目前也住在城裡,她的房子位於伯利克街,到時候我們應該要去拜訪一下那位女士。”

“確實應該去拜訪詹寧斯太太,”達什伍德太太笑道,“約翰爵士說,咱們提前派去收拾屋子的僕人遇到過一些小麻煩,最後還是詹寧斯太太派身邊的女僕幫忙解決的,那真是一位熱心腸的好太太。”

埃麗諾點了點頭:“我也給詹寧斯太太準備了禮物,上好的康斯坦雪陳酒,她一定會喜歡的。”

提到葡萄酒,達什伍德太太就想起了另一位先生。

“我之前收到一封來自布朗·帕丁頓先生的信函,他說他最近打算搬到倫敦去居住,所以通信地址會有變化,等他安頓下來後,就會寫信通知我們。”

聽到布朗·帕丁頓這個名字,一直看著窗外景色的瑪格麗特期待地問道:

“媽媽,這次去倫敦,我們能見到帕丁頓先生嗎?”

達什伍德太太有些不太確定地搖了搖頭:

“也許吧,瑪格麗特,這得看帕丁頓先生的意願。他在信裡說過,他身體不太好,又時常埋頭藝術創作和沉迷在思考當中,幾乎沒有多少社交的時間。”

“這樣啊,我原本還想見見他,然後當面道謝呢,”瑪格麗特十分懂事地說道,“我知道咱們現在能這麼輕鬆,多虧了帕丁頓先生的慷慨,我想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裴湘微笑道:“如果能見到那位慷慨的先生,他肯定會特別喜歡我們可愛的瑪格麗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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