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客廳當中很是安靜。
姐妹兩個並未聊天。
直到現在，小哀還沒有考慮好送什麼。
“光佑是怎麼想到那麼多禮物的？”
她此時就在心裡想這個問題。
每次光佑送她的禮物幾乎都不一樣，而且都很特別：
那天下雪，他就送了一首她從來沒聽過的《雪之花》；
女兒節就送承載著她父母祝福的女兒節玩偶...
回想著這些禮物，小哀總結出一個規律：
“根據當時的情況去決定麼？”
她抿了一小口牛奶，心想：
“不過...”
“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平時都得去上學，最近也沒什麼節日。”
就在她思考時，明美忽然想到了什麼，她開口說道：
“誒，志保。”
“要不你就送光佑一封情書唄？”
情書這東西看起來尋常，可對小哀和光佑來說，應該還算特別。
兩人都是第一次戀愛，小哀也沒說她收到過光佑的情書，而被表白的她，更是沒有寫過情書。
這夠特別了吧？
而且，她能肯定，這禮物光佑肯定喜歡。
“情書？”
聽到這個建議，小哀忽然想起了影視劇中那些充斥著肉麻情話的情書，臉色微微一紅。
她本就不是那種會說情話的人。
以前她就沒談過戀愛，她甚至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戀愛。
情話...
她偶爾翻到的時候還會覺得有些不適：
為什麼會有人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那時的她根本沒想到...
未來有一天，這些在她眼裡肉麻的情話，從一個人嘴裡說出來時，竟會讓她到一絲欣喜。
就連情話都是如此，更別說充斥著許多情話的情書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禮物的確很特別。
但問題是...
“我不會寫。”
她對著明美搖搖頭，如此說道。
“哦，也是。”明美這才想起來，讓自己這個妹妹寫論文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可情書...
似乎還真有些難度。
還沒等她說出“那我再想想”這句話，她就聽見小哀說道：
“不過，我回去試著試著寫寫看吧。”
她是不會寫情書。
但沒有人生來就會某樣技能。
都是學的。
聽到這句話，明美微笑了起來。
她沒想到小哀為了光佑，會去學如何寫情書。
禮物的內容已經初步決定了，可小哀似乎並未就此結束，她問道：
“姐姐，我要不要再送一點什麼？”
身子隨著搖椅前後微微晃動著，明美的眼睛微咪，用開玩笑的口吻隨口說了一句：
“我覺得已經挺好的了。”
“實在不行，你把你自己送給他不就好了麼？”
“這禮物光佑肯定會喜歡的。”
“無論你送什麼東西，他最喜歡的還是你啊。”
她是隨口一說，完全是開玩笑的，小哀也知道這一點，可她的內心就是忍不住的一陣羞澀。
這她不久前才想過。
但很快就被她淘汰了。
後來轉移了注意力，她就幾乎忘掉了這件事。
沒想到，明美讓她再次想起來了。
相較之前，她臉色沒那麼紅了，但仍舊很明顯。
發現這一點的明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自主的輕笑出聲，調侃道：
“志保，你剛才不會真想過把自己當禮物送給光佑吧？”
“...”
沒有回應，可小哀的臉變得更加紅潤了。
見到小哀這幅模樣，明美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還真想過啊？”
她就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
沒想到，小哀還真這麼想過。
怪不得會臉紅。
她現在終於知道之前小哀臉紅的原因了。
“誒，志保。”明美收斂了些笑意，但笑容仍舊明顯，她說道，“這個禮物真的特別。”
“要不，你考慮一下？”
她感覺有些可惜。
要是光佑知道小哀有這想法，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沒有一秒遲疑，小哀臉頰爬滿紅暈，語氣十分肯定的拒絕了：
“不可能。”
“要是光佑在這兒多好。”明美搖著頭，可惜的說道，“這可比情書更能代表你的心意。”
“不可能。”小哀再次拒絕。
開玩笑要適度，明美知道這一點，於是她及時回到正題：
“行了，不逗你了。”
“我覺得情書真的挺不錯的了。”
“志保你的文筆也不差。”
“要是你寫不出那種整篇都是情話的情書，你可以試著寫一首情詩，感覺也挺不錯的。”
“光佑應該會喜歡。”
“我會考慮的。”
應了一聲後，小哀一口把杯中所剩不多的牛奶喝掉，略顯匆忙的起身，拿著三個空杯子，往廚房走去。
看著小哀步履匆忙的背影，想起剛才那件事兒，明美又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把自己當禮物送出去。”
“沒想到，志保竟然還會想到這些。”
...
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光佑換上明美給他準備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下後，推門走出了浴室。
一出門，看見的就是端著牛奶從廚房裡走出的小哀。
看見光佑，小哀臉色突然一紅，頭一偏，避開光佑的視線後快步走向沙發，連看都不看一眼。
站在浴室前，光佑有些懵：
“這妮子怎麼了？”
“又臉紅什麼？”
“難道我衣服沒穿好？”
他低頭往自己褲子上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穿好了啊。”
“出來前我還整理了一遍。”
“就我泡個澡的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內心充斥著疑問，光佑重新邁開步子，坐到沙發上。
他皺著眉，目光在小哀和明美之間遊移。
可什麼都沒發現。
他心感疑惑，卻沒有發問。
既然小哀會有剛才那種反應，就說明她心裡有事。
這件事她還不想讓他知道。
他問了估計得不到回覆，那乾脆就不問了。
不再去想小哀為什麼莫名臉紅，光佑喝了口溫熱的牛奶，感覺從內到外都暖洋洋的。
把杯子放在桌上，身子往沙發上一靠。
他十分愜意的撥出一口奶味的熱氣：
“喝好熱水澡再喝一杯熱牛奶，真是舒服啊！”
剛感嘆完，小哀連牛奶都沒喝一口，從沙發上起身，往明美房間走去，只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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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聊。”
等小哀離開，光佑轉頭看向明美，終於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姐，小哀她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