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別急？”布魯斯有些生氣的說：“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麼？還有，那些傢伙把孩子們誘拐到巢穴裡，培養成那些不人不鬼的利爪，我怎麼可能不著急把他們繩之以法！”
剛剛被折磨的近乎崩潰的布魯斯，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畢竟，這可是他自從出道以來，自覺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一提到貓頭鷹法醫，布魯斯便覺得心中有著近乎無限的怒火在燃燒。
自己一定要把這些傢伙，全部抓到監獄裡！
面對著布魯斯的質問，德普又往他的手中塞了一塊漢堡，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急，可布魯斯，你現在真的別急。貓頭鷹法庭那些傢伙，至少還算是人類範疇，以後如果我們遇到了那些來自宇宙其他星系，甚至其他維度的敵人，才真正有你急的。”
“還有，相信我，明天就會有好戲看了，那些傢伙也許不需要你我出手，便會自我了結。”
其他星系和其他維度的敵人？
布魯斯聞言一時間有些懵逼，德普這傢伙都已經想到那麼遠了嗎？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懷疑德普是罪犯和反派了。
甚至布魯斯對於德普還有一種蜜汁信任，德普所說的話，無論真假他都會仔細思考一下。
而關於那些來自遙遠未來的敵人，布魯斯倒也不是沒有想過。
尤其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非人類罪犯之後。
但他也就是幻想一下罷了，現在的他可從未相信，會有什麼東西真的可以穿越維度。
雖然這種事，對未來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現在，布魯斯心中暗自懊惱，德普這傢伙竟然早就想到了這些，並且似乎已經為之做起了準備！
唉，看來自己...又落後了這傢伙一步啊！
布魯斯在這一刻決定，等貓頭鷹法庭的事情解決完畢，自己便要開始著手準備防範那些來自遙遠未來的敵人們了。
畢竟早做準備，到時候就多一分勝算。
德普沒有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玩梗裝逼的一句話，竟然讓布魯斯提前十年準備維度和宇宙戰爭所需要的科技了。
至於明天的好戲...
布魯斯問道：“你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
德普輕輕推了一下左眼的單框眼鏡，說道：“我只是稍稍勾起了那些傢伙們對權利的慾望，剛好最近貓頭鷹法庭的核心成員幾乎都死光了，所以...那些家族們的新一代，似乎要開始爭奪法庭控制權的戰爭了。”
原來如此...布魯斯心道，隨後立刻站起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你說什麼？貓頭鷹法庭的核心成員都死光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額...”
德普撓撓頭，說道：“就在前幾天，我根據那篇誹謗你和利爪關係的報道，找到了那個寫稿子的傢伙。”
“然後你挾持了他？”布魯斯問道。
德普擺了擺手，說：“不，然後我偽裝成了威廉柯布，那家夥給了我一發冷凍槍之後，就一步一步的把我背到了貓頭鷹法庭的一個巢穴之中。”
布魯斯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想那家夥當時一定累得要死。”
德普說道：“確實，他當時很累，而且之後也死的不能再死了。可重點是，我在那裡發現了貓頭鷹法庭的二把手凱瑟琳鮑爾斯，以及當時其他參會之人。很不湊巧，他們的資料都被我找到了，也就是說我直接找到了絕大部分的貓頭鷹法庭成員家族。”
布魯斯此時已經明白了德普接下來的行動與計劃，說道：“所以你殺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根據他們的家族資訊，挑起了那些傢伙的爭鬥？”
“沒錯！反正我又沒有什麼不殺之誓，所以沒理由放過那些貓頭鷹法庭的當代掌權者，而他們的下一代繼承人顯然還不太夠格。”
德普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頭吐了出去，說道：“這東西可真是夠苦的，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喜歡喝這玩意！
對了，那些家族的年輕一輩中，有個叫小鮑爾斯的傢伙還算不錯，他雖然有些後知後覺，但依舊發現了我的計劃。”
“小鮑爾斯？是鮑爾斯家族的那小子麼，我似乎和他在慈善晚宴上見過一面。我的他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對麼？”布魯斯眉頭一皺，他已經能夠想象到小鮑爾斯的結局了。
不過他可不會為這些貓頭鷹法庭的成員感到惋惜，雖然他不會殺人，但他也不會怪罪德普殺掉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沒錯，我直接用利爪的武士刀，一刀了結了他。放心吧，那把刀很鋒利，那孩子不會感受到什麼痛苦的。”
德普繼續說道：“然後，我把這一切假貨給了一個老熟人。”
“老熟人？”布魯斯疑問道，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這個人會是誰。
“迪克格雷森的父親，約翰格雷森。”德普有些沮喪的說：“那家夥被貓頭鷹法庭抓走，培育成了利爪，不過我想等他清醒過來之後，貓頭鷹法庭已經不復存在了。”
布魯斯沒想到，德普竟然還順手將約翰格雷森救了出來。
並且，在自己被貓頭鷹法庭折磨的近乎崩潰，遭遇絕境的時候，德普這傢伙竟然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將貓頭鷹法庭核心成員覆滅了。
這特麼上哪說理去？！
布魯斯酸熘熘的說道：“你對自己的計劃還真是有信心，那麼約翰現在是在你家裡麼？”
德普說道：“是的，他現在被鎖在我家二樓的浴室裡，估計等會賽琳娜帶著迪克回家，會能看到他那即將獲得永生的父親了。”
“那還真是不錯。”布魯斯說：“所以接下來我該幹嘛？看起來似乎沒我什麼事兒了。”
看出了布魯斯的沮喪，德普拿起自己的外衣，在離開前說道：
“確實如此，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休息，恢復到巔峰狀態。”
“畢竟，我可不能一直留在哥譚幫你處理所有事務，這裡可是你的城市，你才是哥譚市黑夜中的騎士，罪犯們永恆的噩夢。”
“等這件事結束，哥譚市的夜晚，依舊需要你來匡扶。”
“這城市的基因就是永恆的犯罪與反抗，布魯斯，你可千萬別指望這裡會變得和其他城市一樣安寧，你根本停不下來的。”
說完，德普手指勾著西服外套搭在肩上，開啟雨傘離開了蝙蝠洞。
布魯斯坐在椅子上，思考著德普臨走前的那些話。
“哥譚...真的沒法被改變嗎？”
許久之後，布魯斯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
他自言自語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讓我成為在黑夜之中永遠守護這座城市的可憐蟲吧。”
藏在隔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阿爾弗雷德，見狀終於松了口氣。
“果然，少爺的心志之堅定，根本不需要我去開導。”
接著，布魯斯起身脫下那身頗為沉重的蝙蝠戰甲，換上了一身帥氣的便裝。
然後直接開著蝙蝠洞裡的一輛全球限量的賓士跑車，離開蝙蝠洞返回了韋恩莊園。
直到布魯斯把跑車開出老遠，剛剛做了一份甜點端出來的阿爾弗雷德才發現，蝙蝠洞裡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同時，他也發現那輛全球限量的賓士跑車不見了。
“肯定是布魯斯少爺把它開走了。”阿爾弗雷德無語的說道：“可是少爺，我還沒上車呢！”
說著，阿爾弗雷德進入了另一輛跑車裡，把甜點放在副駕駛上，油門踩到底追了過去。
韋恩莊園裡，夜風習習，窗簾隨著莊園裡的樹枝一齊擺動。
屋子裡，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將最後一塊小蛋糕硬塞進嘴裡，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客廳。
下一刻，布魯斯立刻張開嘴巴準備把那塊小蛋糕吐出來。
可阿爾弗雷德立刻從門外探出了頭，說道：“浪費食物可是不好的行為，布魯斯少爺，我想我應該看著您把這塊蛋糕咽下去。”
布魯斯：
說真的，他要撐死了。
可誰讓他剛才回家的時候，把阿爾弗雷德忘在了蝙蝠洞呢？
布魯斯強顏歡笑，然後忍著腹部脹痛，將這塊甜蜜又痛苦的小蛋糕咽了下去。
阿爾弗雷德見狀，微微一笑，鞠躬說道：“感謝您對糧食的珍惜，晚安，布魯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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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哥譚市民們隨著朦朦朧朧的陽光，開始了辛勤工作的一天。
在這似乎與往常並無分別的日子裡，在某些傳承悠久的大家族之間，卻暗流湧動著。
以克羅斯家族和芬奇家族為首的彈劾同盟，展開了對鮑爾斯家族的行動。
一開始，這些還算比較剋制，並沒有展開大規模的戰鬥。
對於這些家族來說，明面上的戰鬥永遠是他們的下下策。
相比於直球出擊，他們更喜歡，也更擅長偷襲與刺殺。
幾名鮑爾斯家族的老怪物們被殺手抓捕到了貓頭鷹法庭的密室裡，面對著克羅斯等人的審訊與逼問，他們茫然無措。
畢竟，貓頭鷹法庭的事情可不是能夠放在明面上的。
即使是鮑爾斯家族的成員，除了那些繼承者以外，其他人根本不曉得貓頭鷹法庭的任何事情。
這一點，無論是鮑爾斯家族，還是克羅斯家族和芬奇家族等，都一樣。
對於這些非繼承人的家族成員，貓頭鷹法庭對於他們來說也僅僅是個傳說罷了。
多番審訊之後，克羅斯和芬奇對視了一眼。
他們看著被掛在牆壁上，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鮑爾斯家族成員，終於確認了一件事。
鮑爾斯家族十之八九已經再沒有人知道關於利爪和貓頭鷹法庭任何資訊的人了。
“真不知道我們是該高興還是失望。”克羅斯說道：“鮑爾斯家族從今往後徹底退出貓頭鷹法庭了，但我們似乎也失去了製造利爪戰士的方法。”
芬奇點點頭，說道：“但斬草要除根，我想你也不會希望鮑爾斯家族萬一再惹出什麼么蛾子吧？”
克羅斯聳聳肩，捋了一下他僅剩無幾的頭髮，說：“這是自然，我想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把鮑爾斯家族徹底清除出哥譚市了。”
在他們進行著非人審訊的時候，鮑爾斯家族已經亂成了一團。
在數名老一輩領導者死後，這次又是幾名年事已高的成員失蹤。
這讓鮑爾斯家族的人都有些要崩潰了。
但他們根本毫無頭緒，雖然之前的繼承人，小鮑爾斯懷疑是克羅斯家族等人所為，但依舊沒有任何可以實錘的證據。
此時此刻，鮑爾斯家族的威嚴已經被人踐踏在了腳下。
這些從小便深受貴族禮儀薰陶的年輕一輩，早就怒火中燒了。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的這一切，我絕對要把他大卸八塊！”
一位鮑爾斯家族的年輕人惡狠狠的說著，便被一旁的侍者打斷了。
那名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的侍者，拿著一枚戒指問道：“您好，鮑爾斯先生，我剛剛打掃的時候，在您舅舅的床下發現了這個。”
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我那癱瘓在床的舅舅在今早就失蹤了，誰讓你隨便進他房間的？你這傢伙...嗯？”
他從侍者手中接過那枚金色的戒指，戒指上的族徽他非常熟悉。
這是克羅斯家族的族徽戒指...
鮑爾斯家族的年輕人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鈔票扔給侍者，說道：“你做的很好，可以繼續去打掃了。”
打發走了侍者，他立刻叫來了所有家族成員，將那枚克羅斯家族戒指拿了出來。
“這是清潔工在舅舅的房間裡找到的，看來小鮑爾斯哥哥說的沒錯，那些事情果然是克羅斯家族的混蛋幹的！”
他一說完，家族的其他成員立刻群情激奮了起來。
“竟然真的是克羅斯家族幹的？”
“這樣說來，小鮑爾斯哥哥失蹤的事情，肯定也有可能是他們做的，因為小鮑爾斯哥哥發現了他們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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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克羅斯家族，他們是想要挑起戰爭嗎？”
“戰爭？既然他們想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失去了所有主心骨的鮑爾斯家族年輕一輩，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不像年長者那樣經歷過風霜與挫折，他們不懂得隱忍與蟄伏。
在這些年輕人眼中，他們只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
他們有勇無謀，但敢於挑戰一切。
即使今天的事情是韋恩家族所做，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鮑爾斯家族別墅門口，那名打掃房間的侍者走出大門。
他左眼戴著的單片眼鏡上，反射出的陽光，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即使...這裡是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