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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告御狀,三司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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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蘭翠花裝模作樣翹著蘭花指,捏著羅帕如風擺楊柳般裹著一股香風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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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模樣,哪像是丈夫被判了死刑的樣子?

倒像是院子裡的姑娘風情萬種地出來迎客。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

蘭翠花走近前來盈盈福了一禮,假惺惺說了一句。

“無妨,我們有的是時間等。”

顧鳴微笑著回了一句。

蘭翠花愣了愣,隨之訕訕一笑坐了下來,問道:“不知公子之前所說的是什麼線索?”

這女人終究還是心虛,忍不住又一次問了起來。

顧鳴卻反問道:“聽聞夫人有一個幹弟弟叫婁阿術,你倆的關係貌似有些親近?”

此話一出,蘭翠花不由臉色一僵,隨之沉下臉來:“這位公子是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

妾身的確有這麼一個幹弟弟,就算有些親近也是像親姐弟一般,沒什麼好奇怪的。”

“夫人此言差矣!別說你們不是親姐弟,就算是,你已嫁作他婦便當懂避嫌的道理……”

“公子,妾身身心疲累,真的沒有心情與你談論這些家事。”

“好,既然夫人說這是家事,那就且不提,就說你丈夫的案子吧。

你是如何看待此案的?換句話講,你是否相信你丈夫是無辜的?想不想替他翻案?”

此話一出口,蘭翠花的眼神便開始變幻不停起來。

她猜不到顧鳴到底是什麼來頭,也猜不到顧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再加上顧鳴剛到提到了婁阿術,更是讓她的內心裡有些驚慌。

沉寂了一會,蘭翠花故作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態回道:“這位公子,妾身只是一個女人家,不懂辦案的事。

我家相公到底有沒有與那賤女人合謀害死朱大壯,妾身不敢妄言。

總之,妾身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似乎很委屈的樣子,但她沒有替丈夫叫屈,這其實已經間接表明了態度。

簡單來說,可以理解為漠不關心。

判就判吧,總之你們官府說了算,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重要的是,這女人直接稱呼白靈為賤女人,可見內心裡是十分妒恨的。

連杜容輝都有些看不過眼了,語氣慍怒道:“楊夫人,楊兄平日裡待你不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很清楚……”

結果,沒等他說完,蘭翠花卻惱了。

“妾身當然清楚,在外人面前裝得跟謙謙君子似的,暗地裡還不是一樣偷偷摸摸與那賤女人偷腥?

給了工錢也就罷了,還免去了田租,當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來?

妾身並非妒婦,如果那女人未嫁,妾身一定會主動讓相公納妾。

可她明明已經嫁了人,偏還與我家相公做些苟且之事,這傳揚出去楊家還有何顏面?

妾身規勸過相公多次,可他不僅不聽,反倒還……還衝著妾身動手……”

說到這裡,蘭翠花戲份十足,掩面痛哭起來。

如此作態,真心就很惡毒了。

不僅不替丈夫說好話,反倒還潑了一通髒水,又藉故裝瘋賣傻,顯然就是不想與顧鳴過多交流,以免言多必失。

只不過,顧鳴也根本不再需要從這女人嘴裡套出什麼話來,該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杜兄,咱們走吧。”

“啊?這……這就走了?”

杜容輝有些驚訝地看著顧鳴,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嗯,走吧!”

顧鳴起身向著外面走。

杜容輝無奈,也只能跟著離開。

走到無人之處,顧鳴方才衝著杜容輝道:“這案子我已經心裡有數,這樣吧,我給你寫封狀紙,你拿著狀紙去京城告御狀。”

“什麼?告御狀?”

杜容輝以為自己聽錯了。

告御狀,在民間倒是被人傳的津津樂道。

特別是戲文裡,這類的戲多的是,讓百姓看的熱血沸騰。

簡單來說,這也是一種YY的方式。

但現實中,從古至今告御狀的事例不是沒有,但根本不是民間傳說的那麼多,那麼順。

正所謂國有國法,告御狀屬於典型的越級上訴,而且通常都屬於民告官。

於律法來說,告御狀有法可依。

但,其門檻卻相當高,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在京城告御狀一般有三種方式:

一:刑部設有一面專門用以告御狀的鼓,名曰:登聞鼓。

百姓如有冤屈,可上前擊此鼓,意為告御狀。

不過,想敲此鼓千難萬難。

畢竟告御狀非同兒戲,為了防止人亂敲登聞鼓,此鼓全天候都有人守候。

想敲此鼓沒問題,無論男女,先拖到刑堂脫光衣服滾上一遍釘板,捱上幾十大板,如果僥倖活下來方才有機會遞上狀紙。

二:攔路告御狀。

這一點更加危險……一來皇上很少出宮,搞不好守大半年都不得見。

就算運氣好遇上皇上出宮了,陣仗何等之大?

一旦衝上前去,估計離著老遠就被侍衛亂刀砍死,更別說什麼遞狀紙了。

總之,攔路告御者,幾乎沒有成功的。

三:去皇宮門外跪著告狀。

這一點其實與敲登聞鼓是差不多的,而且危險係數更高一些。

因為宮門外的守衛很可能直接將告狀之人當成刺客亂刀砍死……

就算有守衛肯通報,同樣還是要拉到刑部,無論男女,先脫光衣服滾上一遍釘板,再挨上幾十大板……

民間百姓對此或許有些不太瞭解,都是人云亦云,但杜容輝乃是飽讀詩書的秀才,對於這中間的道道自然是知之甚詳。

他很清楚,自古告御狀者,成功的機率小之又小。

就算最終僥倖打贏了官司,告狀者大多也不會有好下場,一般的流程就是發配甚至充軍。

因此,聽到顧鳴一說告御狀才會顯得分外震驚,且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沒錯,因為這案子府衙已經落案,楊舉人與白靈二人被判了個秋後處決,想要翻案唯有告御狀一路可走。”

“可是顧……顧大人,告御狀哪有如此容易?就算杜某肯豁出這條命不要,怕也不太可能告準。

而且距離楊兄被處決的日子僅有二十餘日,就算是去告御狀,時間也來不及了……”

畢竟,告御狀也是要走個流程的,恐怕還沒等皇上看到狀紙,楊重山二人已經人頭落地,告狀還有什麼意義?

顧鳴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

“杜兄放心,既然我讓你去告御狀,斷不能讓你白跑一趟,也不可能讓你受苦。

你只要拿著我親筆書寫的狀紙去京城,那就沒人敢為難你。而且,他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將狀紙遞呈皇上……”

聽到此話,杜容輝愣了一會,終於靈光一閃:姓顧、儒衫、如此自信的語氣,莫非……

“敢問……敢問尊上可是……可是……亞聖顧大學士?”

雖說顧鳴已經沒有擔任內閣大學士一職,但依然有不少人,特別是讀書人還是習慣稱之為亞聖大學士。

因為對他們來說,大學士一稱更能代表顧鳴在讀書人心目中的地位,意為學識淵博的意思。

見到杜容輝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顧鳴也懶的隱瞞,微笑著點了點頭。

難怪,當初一見面便感覺氣勢非凡……杜容輝臉色一凝,趕緊退後兩步,長長揖了一禮:“在下拜見亞聖大學士,之前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學士勿怪!”

“行了,你也不必多禮,說起來你也算忠肝義膽,別人避之不及之事,你卻依然念著同窗之情、故友之誼……

因此,我便成全了你的心願。

屆時,你拿著狀紙前去京城,報出我的名號,那些守衛便不敢為難於你。”

“多謝顧大學士,多謝顧大學士!”

杜容輝喜極而泣,再次揖禮相謝。

……

數日後。

杜容輝手捏狀紙來到了皇宮正門外。

“皇宮禁地,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宮門外的守衛眼見杜容輝越走越近,當即開始喝令。

“皇上,冤枉啊!”

杜容輝從來沒告過狀,也只能參照戲文裡的方式大聲喊了個冤,隨之面向宮門跪了下來。

“大膽刁民,竟敢驚擾聖安!”

幾個守衛紛紛執刀衝了過來……

雖說在宮門外叫嚷聲音不太可能傳到內宮,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各位官爺,這是戍國公親筆寫的狀紙,這是戍國公親筆寫的狀紙……”

其實,杜容輝心裡還是有些驚怕的,畢竟他只是個秀才,這還是第一次到京城來,而對這些殺氣騰騰的宮廷守衛,豈能不驚不怕?

因此,也只能高舉狀紙大聲叫喊。

這可是他的保命符。

“什麼?戍國公寫的狀紙?”

“休聽他胡言亂語,斬了!”

有個領頭的怒聲喝道。

“頭兒,不如先看看狀紙?萬一……是真的呢?”

有個守衛還算冷靜,小聲衝著領隊說了一句。

“對對對,戍國公的筆跡乃是天下一絕,別人冒充不來,一看便知。”

雖然領隊壓根兒不信,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拿過杜容輝手中的狀紙……

這一看,頓時面色一凜。

顧鳴的親筆書法雖說外界流傳的不多,但在其發售的書中倒是有不少筆跡。

因此,領隊一看便知,這的確像是戍國公的親筆。

重要的是,狀紙上還有印章。

這恐怕就沒有假了,普天之下,就算真有人敢冒充戍國公,但也不至於跑到皇宮來冒充。

這下領隊不敢大意了,趕緊問道:“這狀紙哪裡來的?”

“回官爺話,這狀紙乃是戍國公親筆書寫,親手交給小人的。”

“親手交給你?你……你是戍國公府的下人?”

“非也,小人乃是新坪縣的一個秀才,因機緣巧合認識了戍國公,在得知小人的故友含冤下獄之後,便寫下了此狀讓小人到京城來告御狀。”

“原來是這樣……你們幾個先帶此人去候著,我進宮去稟報。”

“是!”

這恐怕是有史以來告御狀者最順利的一次。

不僅沒有捱打,反倒還被帶到屋子裡坐了下來,還泡了茶……

畢竟,戍國公肯為此人親筆寫狀紙,想來也是有點關係的,他們怎敢怠慢?

領隊拿著狀紙飛快地來到內宮,經稟報之後交給宮女,宮女又傳給了御前太監李辰。

李辰一眼就認出這張狀紙的確為顧鳴親筆書寫,趕緊拿去呈給了皇上。

“皇上,戍國公替人寫了張狀紙,說是要告御狀……”

“啊?顧愛卿他……他怎的不親自來?”

永平帝一頭霧水,並接過狀紙。

剛晃了一眼,便道:“沒錯,這的確是顧愛卿的筆跡……”

永平帝一邊說,一邊看。

這張狀紙顧鳴寫的比較詳細,將案情始末,以及他自己的推斷,以及他所到的蘭翠花與婁阿術之間的秘談內容也寫了出來。

看完之後,永平帝當即喝道:“簡直是無法無法,傳朕旨意,速命刑部尚書入宮覲見!”

“遵旨!”

之後,永平帝下詔命刑部、大理寺、御史臺重審楊重山、白靈一案。

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乃是朝廷三法司,遇上重案、要案時,有時需要三法司一起會審,俗稱三司會審,也或三堂會審。

三司會審可在京城,也可去案發當地。

通常為了取證方便,大多還是會選擇前往案發當地會審。

這次會審,便選在了案地當地府衙。

接到朝廷傳來的公文之後,負責審案的知府以及另外幾個涉事官員當場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著實太詭異了。

之前,他們倒是聽到了一些訊息,得知杜容輝曾帶人去過楊府。只是,沒有引起這夥人足夠的重視。

畢竟這案子已經塵埃落地,再有十幾日便要行刑。

結果,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居然就有人告了御狀,而且還告準了?

一眾人徹底亂了陣腳……

畢竟他們心裡有數,楊重山與白靈的確是屈打成招的,兇手另有其人。

以前他們可以一手遮天,顛倒黑白,可現在三司會審,那就容不得他們動手腳了。

經過一番緊急密議,有狗頭軍師獻計道:“事已至此,只能來個死無對證!把那姓婁的,還有那女人給……”

說者惡狠狠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此話正合了一眾人的心意。

雖說這樣做相當冒險,但終究還是有一絲轉機,到時候完全可以將所有過錯推到死人身上,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於是乎,趁著月黑風高之夜,幾個黑衣人開始秘密行動……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卻晚了一步。

婁阿術、蘭翠花神秘失蹤,包括他倆的幾個心腹也一起失蹤了。

……

“欽差大臣來了,欽差大臣來了!”

那天上午,一則訊息如插了翅膀一般在城裡傳開,引得不少人湧向府衙,想去看個熱鬧。

畢竟三司會審對於絕大多數百姓來說,那都是戲文裡才能見到的大場面。

當然,就算去了他們也看不到,大不了就是站在衙門外面講個熱鬧。

“帶犯人楊重山、犯婦朱白氏。”

隨著一聲大喝,被折磨的幾乎不成人樣的楊重山與白靈被人架著上了公堂。

杜容輝作為告狀者與證人也在公堂之上,一見楊重山奄奄一息的模樣不由當場落淚。

白靈更是可憐。

本來一個水靈靈的女人,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卻讓人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頭髮被生生扯掉大半,頭上結滿了血疤。

整個人堪稱皮包骨頭,渾身上下都是傷,而且還散發著一陣陣惡臭……

當初花容月貌,惹人暇思。如今這模樣,恐怕連路邊的乞丐都會嫌棄。

“阿靈,阿靈……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眼見白靈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楊重山不由痛哭失聲。

白靈卻一臉呆痴看著楊重山,似乎不認識了一般……

公堂上,負責會審的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個官員見到楊重山與白靈的模樣,也不由得相視嘆了口氣。

他們審的犯了可多了去,一見二人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曾經遭受了什麼樣的酷刑。

至於本地的幾個官員,此時一個個面如死灰,戰戰驚驚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直到現在,婁阿術與蘭翠花的去向,甚至是死活在他們的心中依然還是一個迷。

不過他們還是心存了一線希望,想著那對狗男女多半是聽聞了什麼風聲,所以提前逃跑了。

這樣也好,找不到人,那麼他們就可以隨意編排,將一切過錯推到那對狗男女身上。

“啪~”

不久後,坐在正中間的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宣告此次會審正式開始。

“楊重山,根據縣、府兩級審案的結果,皆認定你與犯婦朱白氏暗通款曲,為了長久在一起,便合謀害死了朱白氏的丈夫朱大壯。

此案人證、物證俱全,你二人也伏罪畫押,故而府衙判你二人秋後處決,對此,你可有異議?”

“大人,小民冤枉!”

楊重山聲淚俱下,大聲喊冤。

“大人,小民自幼讀聖賢書,三十歲考中舉人,深知朝廷之律法,又怎會做出有違天和之事?

在縣衙時,小民本欲辯護,結果王縣令不分青紅皂白,不顧小民功名在身,竟然私自用刑,想要曲打成招……”

一聽楊重山提及此事,縣令王壩旦心裡一急,竟然不顧一切嚷嚷起來:“胡說八道,大人明鑑,下官當時……”

“啪!”

主審官重重一拍驚堂木,衝著王壩旦怒聲道:“王大人,今日你只是旁聽,再敢擅自開口干擾本官斷案,休怪本官翻臉!”

“是,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王壩旦嚇得一頭冷汗,趕緊拱手認錯。

“楊重山,你繼續講。”

“是!各位大人,根據本朝律令,就算小民當時是個秀才,縣令大人也不得擅自用刑,更不要說小民當時還是堂堂舉子。

當時,小民不服,結果王縣令卻說什麼已向朝廷稟報,要廢了小民的功名。

此舉明顯是置朝廷律法於不顧,再說了,就算有證據證明小民是兇手,那也得等到功名被廢才能用刑。

結果王大人卻不管不顧,當天便對小民用了刑……”

聽到這裡,主審官冷眼瞟向王壩旦問:“王大人,可有此事?”

王壩旦趕緊站起身來,一邊抹冷汗,一邊吱吱唔唔道:“這個……這……當時,下官考慮到案情重大,不得已才採取了非常措施……”

“你好大的膽!”坐在邊一邊的大理寺官員忍不住怒喝:“你一個小小縣令,竟敢擅作主張對舉人用刑,這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學子寒心?其心可誅!”

“吳大人,此人乃是捐官。”

御史臺的官員淡淡說了一句。

“呵呵,果然……”主審官衝著王壩旦冷冷地笑了笑,隨之一拍驚堂木:“來人,扒了王壩旦的官袍,跪下受審!”

今日負責會審的三個官員皆是讀書人,皆是從秀才、舉人、進士一路升遷上去的。

因此,在他們的心中是極其瞧不起捐官的。

故而主審官一聽王壩旦如此胡作非為,自然是震怒不已,當場革了這傢伙的官。

畢竟他乃是欽差大臣,代天子出巡,別說罷掉一個小小知縣,就算是當堂罷了知府的官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大人,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這次,終於輪到王壩旦喊冤了。

但是他冤不冤,自己心裡最清楚,無非就是作垂死掙扎罷了。

“跪下!”

兩個身著侍衛服的人上前按住王壩旦,先扒下其官袍,再將其一腳踢得跪到堂上。

眼見王壩旦被當堂罷官,知府等人更是嚇得腿腳痠軟,一顆心直往下沉……

“王壩旦,本朝律令,刑不上舉人,你一個小小知縣竟然置律法於不顧,如此著急地想要上刑,是否受人指使?”

“大人,下……小人絕非受人指使,只是……只是立功心切,想……想早些結案……”

“呵呵,好一個立功心切。行了,先拖到一邊,一會再審。

楊重山,本官許你自辯,你且說說,冤在何處?”

楊重山咬了咬牙,下意識瞟了一眼杜容輝,眼見對方微不經意遞了個眼神,於是一橫心,毫無保留地開始講起了緣由。

“大人,小民的確沒有殺害朱大壯,但有懷疑的人選,只是苦無證據。

這一切,要從小民成親之前說起……”

公堂上,楊重山忍辱負重,將自己身體的毛病、偏方、以及與蘭翠花成親的事,以及蘭翠花與婁阿術的事撿重要的講了一遍。

隨之又講起了白靈。

“大人,小民與白靈的確有染,但並非案宗上所說的那般不堪,我倆之間更多的是一種相逢恨晚的情份……”

楊重山將如何認識白靈,以及之後二人的交往詳細講了一遍。

在他講述之時,白靈似有觸動,忍不住瞟了過來,之後,情緒有了波動,竟然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見狀,主審官不由瞟了過去,問道:“朱白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白靈當即磕頭:“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是他們逼民女畫的押……民女不從,他們就用刑,甚至還……還……嗚嗚嗚……”

說到這裡,白靈忍不住痛哭失聲。

平復了一會心情,她方才說出了一樁令人髮指的事:在牢中,竟然有幾個獄卒將她給……

她在迷糊中隱隱聽到了一些內幕,這幾個獄卒之所以如此大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行徑,竟然是王壩旦指使的。

其目的是想讓白靈身心受創,心理崩潰……

果然,他的目的達到了,遭受到非人折磨的白靈果然崩潰了,讓她認罪就認罪,讓她畫押就畫押。

實際上,那時候她已經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狀態。

“大人冤枉啊,這賤人血口噴人,小人沒有……”

王壩旦嚇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大聲喊冤。

“大膽,竟敢咆哮公堂,來人,掌嘴三十!”

“是,大人!”

行刑的侍衛乃是從京城來的,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再加上剛才聽到白靈的遭遇,心頭更怒,下手那叫一個狠。

掌嘴之刑一般不用手,用的是公堂上的竹片。

而且這竹片是浸過油的,相當結實,扇起來那叫一個清脆。

“啪、啪、啪……”

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血沫開始四下裡飛濺,不時還帶上一顆牙齒。

還不到二十下,王壩旦已然暈了過去,臉上血肉模糊一片。

但,侍衛依然揪著這傢伙的衣領打完三十下方才鬆手。

一鬆手,王壩旦便如死狗般癱到地上一動不動……血不停地浸出來。

“可別讓他死了,拉下去治一治,然後關到大牢等候發落。”

“是!”

“去,將那幾個獄卒找出來,一個都不許漏過。”

“是,大人!”

經過一番搜尋,以及牢頭的招供,最終找到了那四個獄卒。

四人一上堂便嚇得尿了褲子……

沒等用刑便一個個供認不諱,承認是受王壩旦指使。

“大人,小人冤枉啊,要不是縣令大人下了命令,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也不敢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行徑啊……”

“大人,小人是被逼的……”

四個傢伙一個個磕頭求饒。

可惜,憑他們再求饒也沒用。

既然做出了那般禽獸不如的行徑,那就該當受到應有的懲罰。

主審官一聲令下,四個獄卒當堂便被拉下去入了大牢,瞬間便從看管者變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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