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萬里無雲,血月高掛。
z市,某小區。
公寓大樓上方,大片黑氣湧動。
一個纖細身影從黑氣中走出,身穿毛絨絨兔子睡衣,臉蛋姣好,皮膚細膩,五官精緻。
她生有一雙血瞳,正直直望著公寓大樓下方,目光彷彿可以透過層層阻礙,看到裡面熟睡的人們。
“好香的元氣……”
睡衣少女喃喃,嗅了嗅空氣,眼神微微發亮,如同嗅到腥味的貓咪。
下一秒,整個人化為黑氣炸開,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候,已經來到了公寓裡面的一間大臥室。
柔和夜燈下,一張雙人床上,正躺著一對酣睡的夫妻,睡相安寧。
睡衣少女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舔了舔紅唇,步伐漸漸朝他們接近,探出一隻白皙的手掌。
絲絲縷縷的黑氣在瀰漫,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急劇下降。
眼看黑氣就要觸碰到兩夫妻。
忽然,睡衣少女停下腳步,小手僵在了半空,看著那對夫妻,目光閃動不定,像在糾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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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哥會不會生氣?”
睡衣少女皺著秀眉喃喃,想起之前葉風喊的那句話,以及那個放紅電的高大身影,不由遲疑了起來。
“算了,還不餓……再忍一會。”
睡衣少女望著床上的兩夫妻,眼神有些戀戀不捨,隨即收回小手,轉身化為黑氣炸開,消失在這裡。
空氣溫度漸漸恢復正常,兩夫妻下意識的翻了翻身子,渾然不知,剛才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
時間流逝。
第二天早上。
五點半,天色昏暗。
恐怖高校外圍附近,稀稀落落的散落著不少的年輕人影。
他們都是恐怖高校的學生,為了逃避孤詭野怪襲擊,昨晚逃出學校,今早要返回。
眾多學生看著遠處學校高大的圍牆,眉頭悄然皺起。
不用想也知道,圍牆附近有著大量的詭怪,正在等著他們回校落網。
只要接近那裡,便會被眾多詭怪抓住吸成人幹,撕成碎片。
但,縱使這般兇險,他們卻仍舊要回校。
因為早上六點鐘一過,恐怖高校的規則之力便會復甦。
他們這些該上學的學生出現在校外,必定會受到恐怖的懲罰,甚至是死亡也不一定。
恐怖高校遠處,路邊,一顆廕庇的風景樹下,正站著兩男兩女。
“這真是出來容易,進去難啊。”
紀令看著學校高大的圍牆,皺著眉頭,嘆息一聲。
“恐怖高校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林玲在一旁搖頭,面對圍牆附近的大量徘徊的詭怪,她同樣無計可施。
怪不得,以前恐怖高校的學生,每到血圓之月都會寧願冒著被高年級留下的風險,也要前往高年級,與學長學姐聯合對抗詭怪。
原來是因為離開恐怖高校後,想要再進去就難了,正面抗衡這麼多詭怪,簡直是九死一生。
這裡的詭怪可不僅僅只有c級,還有不少的b級詭怪。
昨晚葉風四人逃離學校,若不是暗中有滴水麻繩兩具屍體阻擋,早就被b級詭怪追上。
而其他學生則沒有那麼好運,在昨晚的逃跑過程中,只要被b級詭怪盯上的人,現在都成了一具乾屍。
“葉同學,你有什麼辦法嗎?”蘇雨萱轉頭望向一旁的葉風,輕聲問道,對方臉上那一抹平靜,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驚動。
“直接進去就是。”葉風搖了搖頭,學校圍牆附近已經滿是詭怪,他們想要進去學校,跟詭怪碰面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聞言,幾人感覺有些意外,還以為葉風會給出什麼好點子,沒想到辦法竟比他們還要莽。
不過想想也是。
眼前的情況,他們要想進去學校,只能硬闖,沒有捷徑。
“葉哥,我相信你,既然你說直接進,那我們就拼一把。”紀令握緊拳頭,看著遠處遊離徘徊的詭怪,相信對方不會帶他們白白送死。
“行,既然葉同學都發言了,我們也只有跟著了。”蘇雨萱輕輕拍了拍一旁的林玲,俏臉帶著一抹笑意,目光閃閃的看著葉風,語氣有些調侃。
這人又拿他開刷了。
葉風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方總是有意無意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某些秘密。
“走吧。”
葉風當先向著那邊走過去。
他們四人的身影很快被其他學生發現,不由驚訝起來。
學校圍牆那邊還有如此多的詭怪在徘徊,他們這樣直直走過去,難道就不怕被詭怪群撕成碎片嗎?
“不對!那是一班的優等生!我見過他!”
在場的學生都是超渡師,視力自然很好,遠遠就看清了葉風的面貌。
“以那個優等生貪生怕死的性格,不可能做白給的事情。”
“沒錯,那家夥狡詐無比,這樣直直朝那些詭怪走去,說不定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安然無恙進去學校。”
“這優等生也太奸滑了,我們不要被他騙了,大家快跟上。”
許多學生反應過來,立刻朝著葉風等人衝了過去。
這一幕,不僅紀令等人驚訝,就連葉風都感覺到了意外。
什麼時候他優等生的身份,竟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
僅僅只是一個意向,就能讓其他班級學生紛紛跟隨?
然而。
還沒等葉風飄然兩秒,等聽到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後,臉色黑了下來。
什麼貪生怕死?
狡詐無比?
奸猾??
他是這種人?
世人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解?
葉風額頭青筋跳動,好久沒有這種想抽人的衝動了。
“噗哧……”
一旁的兩女見狀,已經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蘇雨萱眸光閃閃,有些古怪的看著他,輕笑道;“葉同學,咱兩認識了都有一個學期吧,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些良好品質呢。”
紀令憋著笑,也道:“葉哥,看來我們對你瞭解的還不夠深刻啊,貪生怕死、狡詐無比、奸猾之人,這些品質竟能匯聚你一人之體,實在不易。”
他感慨說著,還咂咂嘴,表情看上去有些誇張。
葉風聞言,一張俊秀的臉龐已經黑的如同鍋炭。
他發誓,自從入學以來,從未被人這樣誹謗過。
其他班級這是嫉妒他優等生的身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還是想從名聲上將他擊垮,暗中給他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