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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禍津,精神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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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依姬再次安排下去任務,這次的集會算是到此結束。

剩餘的十人眾開始繼續執行竊國計劃,只是現在需要的是低調暗中活動而已。

在十人眾的視野與資訊之中,確實躲起來等待著妖刀控制住更多的人類武士,等待著迷迭香讓更多的人沉迷其中,這樣它們基本上兵不見血刃的就能拿下整個京都。

到了那個時候,想幹任何事都行,而不是像天狗那個蠢貨一樣自己暴露行蹤,隨後就被路過的人類給直接斬殺。

不管是對於人類方還是對於妖魔方,都彷佛是是處於戰爭迷霧的黑暗森林中。對於妖魔來說,它們看到清道夫暴露了自己的視野,然後清道夫就死了。

它們看到天狗主動跳出來,出現在大眾視野,然後天狗和牙都死了。

對於它們來說,這就讓他們同樣對人類方的實力感到凝重。它們也是處於戰爭迷霧中,反而比起人類一方所瞭解的資訊要更加的少。

在連續經歷過三名同伴的死亡之後,剩下的十人眾全部選擇蟄伏起來,即使是已經頂替了大名的一首目無面,也準備深居簡出。

在它們看來,人類一方甚至擁有比它們妖魔陣營更加強大的力量。也就最起碼是安培晴明那個級別的力量,才能讓一連殺死幾名大妖魔。

或許蜘蛛夫人才是唯一一個看穿了雙方戰鬥力的人,但是她選擇了隱瞞。

而現在這個城外已經徹底被怪異所覆蓋的時代,他們所謂的大妖魔也只是一群斷嵴之犬。為什麼依姬能夠聚集十多位大妖魔,但是卻沒有普通的妖魔?

因為城外基本上沒有實力的普通妖魔都死了,甚至在怪異出現的時候就被同化成為怪異的一部分衍生物。

能夠活下來的,要麼是大妖魔,要麼也都是接近大妖魔實力的傢伙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依姬才冷靜下來,她翻開了那魔僧萬海手抄本的《死者之書》,依舊不斷的解讀著“死者蘇生”這個術式,並與其他相近的術式做對照。

越是研究這個術式,她就越是感覺到滿頭的霧水和扭曲感。《死者之書》為一個醜和尚的手抄本,但是全書卻充斥著大量的意識流描述,以及莫名其妙的彷佛是個人的囈語。

這就讓她感覺那個名叫萬海的醜和尚在抄書的時候精神是否正常,所抄寫的東西是否存在失真?

可是當她想要回頭找萬海註解部分內容的時候,萬海早就死了,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因為她實在是分不清萬海所注中,“死者蘇生”復活所需要的“氣運”和血祭到底要達到什麼程度。並且,這個氣運是需要真正掌控整個京都?還是只需要控制住京都的地脈?甚至是控制整個櫻之國?

這個手抄本裡面都沒有,他就是很模湖的描述,以及不明意義的囈語。

“這個術式……真的能夠實現嗎?”依姬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但是她勐地搖了搖頭,因為已經無路可退了,在這個世界,除了這個術式,已經找不到其他任何能夠復活亡者的術了。

她只能相信,也只有去相信。

蜘蛛夫人離開了大名府,就回到一處屋內進行休息。

她以前不喜歡休息的,很就才會睡眠一次。可是最近開始她幾乎每天都會準時睡眠,彷佛是不想將疲勞留到第二天一樣。

“晚安……”她喃喃著,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隨著她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全部消失,她就彷佛是時空穿梭一般,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裡像是一間森林的哨所,架在山間的最高處,並且用鋼材建築再將這處哨所繼續攀升了數十米高。她能夠站在這處哨所邊上一眼望向整個森林。

哨所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收音機,一些她看不懂的精巧機械。

收音機會時不時傳來聲音,一直播放著什麼“嘛噶集會大遊行造成多少傷亡的槍擊桉”;什麼“冬京電力公司的核電站被大面積叫停,負責人鞠躬道歉”;什麼“某阿薩辛使用霰彈槍刺殺了某某政要”之類的新聞。

這些東西有一些蜘蛛夫人聽得懂,但是大多數她都是聽不懂的。

“我回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推開房門,他全身包裹的十分嚴實,即使是大熱天也穿著厚厚的衣物,背上揹著一個金屬罐子,臉上帶著透明的防護隔層。

“歡迎回來。”蜘蛛夫人回覆到。

男人很快脫下了身上用於防護的衣物,那就是李維的臉,不過年齡更大一些,像是二十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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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理會蜘蛛夫人,就彷佛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開始拿起對講機,並在僅供內網使用的電腦上寫著巡邏彙報。

而她就站在旁邊看著李維不斷的進行工作,然後似乎到了中午,李維拿出一個速熱的食物草草了事,隨後進行半個小時的午睡之後,再次穿上了防護用的衣服,拿上了對講機進行巡邏。

蜘蛛夫人這次準備跟上李維,在李維出門之後她想要關閉房門,可是手彷佛虛影一般直接穿過了門框。

剛出門的李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上樓關上了大門,隨後才開始訓練。

這就是普通森林防火員的真實工作生活,沒有任何的變動,每天都是巡邏、記錄、彙報,僅此而已。

蜘蛛夫人跟著李維,像是在一同體驗他的生活一般。

她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她甚至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徹底中了那個骸骨木的禍津。

這是怪異自帶的能力,會有一種被他們命名為“禍津”的汙染,能夠將周圍的生物同化、汙染,逐漸變成與怪異不分彼此,沒有思想的衍生物。

按照現代的說法,這個禍津更像是一種精神汙染或者是模因汙染。

她在跟隨李維一同踏入骸骨木的周身時,李維是來到了比叡山魔佛寺,看到了他的屍體被藤原家主召喚過去的場景。

而她,就是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且奇妙的世界,經歷了數天的森林防火員生活,直到那一場森林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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