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三天,宇文桓原本以為宮婉淑氣消了一定會再去找他,可左等右等一點訊息都沒有。
“李忠,你去打聽一下宮貴妃最近的情況。”
雖然沒明說,但李忠又怎能不知道宇文桓心中所想,他微微搖頭,只怕陛下這次是真的要碰釘子了。
只是這話他不能說,宇文桓吩咐什麼他就要做什麼,多嘴也不是好事。
很快就有了訊息,宮婉淑最近禁閉宮門,自己不出來,也不讓任何人進去,宇文桓一聽不免有些擔心。
“難道是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去派個太醫為她診治一下。”
李忠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宇文桓。
“陛下,太醫每日都去給娘娘診脈,娘娘如今身體已經大好了。”
宇文桓的關切之色頓時僵在臉上,李忠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宮婉淑身體早就好了,但她就是不出門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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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是太過縱容她了,她如此做派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身體恢復了不該來謝恩,還要朕親自去看望她?”
嘴上這麼說著,但宇文桓的腳步卻毫不遲疑地踏出了御書房,徑直朝著宮婉淑的宮中而去。
李忠微微搖頭,趕緊跟上宇文桓的腳步,心中暗暗祈禱宮婉淑今日心情好,能給宇文桓開門。
只是李忠的希望終究是落空了,宇文桓站在宮婉淑的門口派小太監去敲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貴妃人呢?”
宇文桓頓時有些不悅,看向守門的侍衛。
“陛下,貴妃娘娘在宮裡……”
侍衛也是滿臉的驚慌,這些日子貴妃從來不曾踏出宮門一步,但他們偶爾也能聽到貴妃在宮中帶著宮女太監玩耍。
“既然在宮裡,為何不開門?”
宇文桓原以為宮婉淑去了御花園或是別的宮中,可侍衛們都告訴他宮婉淑明明就在宮裡,頓時黑了臉。
“貴妃娘娘吩咐過,不管任何人來訪,一律不見。”
侍衛的汗水大顆大顆從額頭落下,早知道他們現在面對的可是天子,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是會被責罰的。
宇文桓的臉色越來越黑,李忠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踹了旁邊的小太監一腳。
“既然貴妃娘娘聽不見敲門,你就去通報,長了一張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李忠也不確定宮婉淑到底會不會給宇文桓開門,只是他再不出聲的話宇文桓恐怕就要親自去踹門了。
小太監聽了李忠的話立刻連滾帶爬來到宮門口,一邊敲門一邊扯著嗓子喊著。
“貴妃娘娘,陛下來看您啦!您快開門呀!”
然而他喊了半天依舊沒人來開門,不過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了人聲。
“陛下,娘娘今日身體不適,請陛下改日再來吧。”
荷月在門內扯著嗓子回答,心中也是惴惴不安,門外的那可是天子啊,如今娘娘卻要把他拒之門外。
“放肆!朕來看望貴妃,竟然連宮門都進不去,來人啊,給我把門開啟!”
宇文桓此刻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宮婉淑不來找他也就算了,他都親自來她宮外,居然還被擋著。
侍衛們生怕被遷怒,紛紛衝上去用力推門,一群人的努力之下終於開啟了宮門,宇文桓大步踏進去。
荷月聽到宇文桓下令強行開門的時候就匆匆跑進宮裡,十分緊張地說著。
“娘娘,不好了!陛下他派人把宮門開啟了!”
宮婉淑正在喝甜湯的手一頓,立馬吩咐宮女把碗收起來,自己往床上一躺。
“就說我睡著了,讓他改日再來。”
荷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宮婉淑瞪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也太不爭氣了。
“愣著幹什麼,快去門口守著!”
荷月這才匆匆走出去關上門,眼神不停地向宮門口望去。
宇文桓來到宮婉淑的寢殿門口,只見荷月低著頭守在門口,他皺了皺眉。
“貴妃人呢?”
荷月低眉順眼地向宇文桓行了禮。
“啟稟陛下,娘娘她身體不適,如今已經睡下了。”
宇文桓看了荷月一眼,但是她低著頭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想到李忠說宮婉淑已經身體大好,於是就伸手推門。
“那朕進去看看她。”
荷月眼見不好,立刻起身擋在門口。
“陛下,娘娘如今睡眠不好,一點動靜就會被吵醒。”
宇文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朕方才在宮門口如此大的動靜,你們家娘娘早就該醒了,給朕讓開!”
荷月被宇文桓輕輕一掃跌落在地,眼看著阻擋不了宇文桓,只好在心裡默默祈禱宮婉淑能夠應對自如。
“陛下公務繁忙,沒想到居然有空來後宮製造這麼大動靜。”
宮婉淑一直聽著門外的動靜,宇文桓推門的時候她已經坐起身,反正裝睡是騙不過眼前這人的。
“朕聽說你身體不適,來看看你。”
話雖這麼說,但在看到宮婉淑面色紅潤,完全不像病人的時候,宇文桓就知道了,她這是故意躲著自己。
“多謝陛下關心,臣妾暫時死不了。”
宮婉淑原本不想搭理他,但耐不住他都已經進了屋,只好嘲諷一笑。
“你這說的什麼話,朕真的是太過縱容你了!”
宇文桓本就有氣,看到她這幅表情更是怒上心頭,深邃的眼睛中翻湧著怒氣。
“陛下聽到的是什麼就是什麼,如果陛下沒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臣妾身體不適,恕不遠送。”
宮婉淑原本就心冷,看到他莫名其妙衝著自己發火,更是對他沒好臉色。
“你居然如此冷漠,朕分明已經對你一再寬容,你卻得寸進尺,未免太不識好歹!”
宇文桓原本心中還有一絲愧疚,但看到宮婉淑這般模樣,愧疚之情已經徹底消散,只剩下不滿。
他都已經親自來看望她,她居然還當著宮女太監的面對自己擺臉色,毫不顧忌他的顏面,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