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須靡接這訊息之後再三確認了訊息的真實性, 在得肯定的答案之後,他也有點迷了。
匈奴主應該是在路上的,所謂的已至赤谷城外不過是軍須靡的一種修辭手法,並且要給劉談一壓力, 告訴他匈奴主已經了, 咱還沒, 所以理所應當讓匈奴主先程序舉婚禮。
結果沒,隊伍沒, 新娘沒了。
軍須靡仔仔細細問了過程也沒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只說一夜之間匈奴主忽失蹤,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匈奴那邊好像也挺慌張。
軍須靡眼見問不出什麼開始嚴令報信的人不得隨傳播訊息, 他怕劉談知道。
他甚至了一下, 劉談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說不定會得寸進尺。
事實上,這麼重要的事情, 軍須靡要隱瞞也隱瞞不住啊。
當天晚上劉談就知道了,只不過告訴劉談的並不是匈奴使者而是一霍光十不願見的人——陸懸。
這次陸懸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偷偷摸摸, 只是保持了低調, 換上了漢人的衣服冒充劉談的侍衛找了苗瑞。
苗瑞一看他頭都大了,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把他帶什麼地方才好。
上一次霍光雖看上去沒什麼表示, 但在私下裡他曾經警告過苗瑞和畢高, 不能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往劉談面前帶,大漢的皇子是那麼容易就見的嗎?
陸懸看出了苗瑞的踟躕,低聲說道:“有要事須告知殿下,事關匈奴。”
苗瑞一聽反而放心了, 有正事兒就,別就是為了私會,回頭霍光再警告一次他可就扛不住了。
苗瑞連忙說道:“還請小昆彌稍待,這就去稟報殿下。”
苗瑞把他帶了比較隱蔽的地方,儘量不讓他被大烏孫的人看。
不過在苗瑞急急忙忙要去稟報劉談的時候,正好遇了正在外面散步的霍光。
霍光剛剛就看他在跟什麼人交談便喊住了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苗瑞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就將陸懸給賣了:“是小烏孫的昆彌訪,說有要事要與殿下商議。”
霍光聽後一口氣憋在心裡,他很說讓陸懸先見他。
而可惜他的地位不夠,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國之首,見劉談是因為私交,否則這位是能當劉徹座上賓的人。
思考了一下,霍光果斷說道:“與你同去。”
苗瑞當不敢攔他,直接跟在他身後去了劉談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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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時正在給陳阿嬌寫信,他給劉徹的信發出去之後就反應過不給陳阿嬌寫信好像也不合適,本陳阿嬌就擔心女兒,現在還一點訊息都沒有,估計更加心焦。
是他乾脆讓丹陽主寫封信,他也寫封信,最後還捎上了李不厭。
李不厭坐在劉談的帳篷裡抓著筆撓頭說道:“這……咱這一路挺順利的啊,沒啥可跟爹說的。”
劉談抬眼看著他:“寫信報平安又不是讓你寫話本,寫什麼就寫什麼。”
李不厭實實說道:“爹說了,一路平安就不用跟他說了,不平安……也不用跟他說了,因為說了他也幫不上忙。”
劉談:……
吧,這真是親爹。
不過仔細李息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如果李不厭遇了危險,他可不就是沒辦法幫忙嘛。
劉談無奈說道:“他不讓你寫你就不寫啦?你寫信回去說不定他很高興呢。”
李不厭縮了縮脖子:“怕爹因為浪費人力而揍。”
對哦,這年頭這麼遠送一封信其實是需要很多錢的,畢竟你得用人用馬啊,而實際上在馬身上花的錢比人還多。
劉談乾脆敲了敲書案說道:“讓你寫就寫,哪兒那麼多廢話,跟的信一起發回去,他不會說什麼的!”
反正他有錢,無論是人還是馬都養得起。
哎,說起,自從出了長安城之後,他就很久沒有騎那匹小白馬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明天要不要騎出去溜達一圈?
就在劉談思索這些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苗瑞跟在霍光後面一起進。
劉談抬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光看了一眼李不厭,李不厭立刻跳起抓著紙筆一邊往外跑一邊說道:“就不耽誤殿下跟霍都尉商議要事啦~”
劉談目瞪口呆地看著李不厭跟一陣旋風一樣跑了出去,十不解說道:“怎麼讓他寫信跟讓他寫作業一樣?”
劉談當初就算寫作業也沒覺得這麼痛苦過!
霍光平靜地說了句:“武將之子大多如,一心建功立業,從不用心讀書。”
劉談抬頭看向霍光道:“你不就是例外嘛。”
霍光沒說什麼只是說道:“殿下,小昆彌訪說有要事相商。”
劉談有些驚訝:“他啦?那快點請他進。”
苗瑞聽後轉頭就走,而霍光則慢條斯理的坐了下。
劉談看著他脊背挺直的樣子總覺得他好像進入了戰鬥準備一樣。
過不多時陸懸在苗瑞的帶領下走進了帳篷,進之後他先是對著劉談道:“阿談,半夜訪,希望沒有擾你休息。”
他一邊說著一邊平淡的對著霍光點了點頭,後目光又粘在了劉談的身上,彷彿帳篷之中只有劉談一人,其他人都是背景板一樣。
劉談連忙讓他坐下同時讓人上熱湯說道:“什麼事情重要讓你親自跑一趟?現在天冷,你這跑跑去的容易生病,下次派人傳口信就是了。”
陸懸看著劉談說道:“可是見阿談。”
劉談有些心虛地看了霍光一眼心說這還有大活人呢,你別無視啊。
一旁的霍光臉都要黑了,不過他忍功好,並沒有貿出言,因為他擔心開口之後對方會糾纏在這件事上面,後反而將重要的事情放一邊。
陸懸則有些遺憾,他本就不希望跟劉談的見面有第三人虎視眈眈,剛剛那麼直白就是為了把人氣走。
反正劉談不會把他趕走的,那人看不慣就只能自己走。
結果沒對方居這麼能忍耐,也只好將這件事情放一邊著對劉談說道:“無妨,草原上的男兒都習慣了,這樣的天氣不算冷,不信你摸摸,還是暖的。”
陸懸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
劉談下識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心,後就被陸懸握了一下手,不過那一下極快,只是一瞬間他就有放開了。
一旁的霍光重重咳了聲。
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他能忍陸懸的無視也能忍受對方言語直白,但不代表他能忍受對方那麼明目張膽的勾搭他五皇子!
劉談本沒覺得有什麼,被他這一咳反而不自在了起,他飛速地看了霍光一眼,發現這位時刻的表情大概是他認識對方以最嚴肅的一次,他只好含糊說道:“沒凍就好,不過,你這麼急匆匆趕是什麼事情?”
陸懸收回手態度自的彷彿他剛剛真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冷而已。
陸懸開口說道:“你都不知道看軍須靡是將事情給攔了下,匈奴主失蹤了。”
“什麼?”劉談吃驚:“她怎麼失蹤的?”
而比起劉談的八卦,霍光的第一反應就是:“匈奴主失蹤,匈奴跟烏孫和親一事自不了了之,殿下,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跟岑陬商議一下吧。”
劉談這才反應過這時候不是計較匈奴主怎麼失蹤的,而是趁著這機會跟大烏孫多要好處!
劉談謹慎問道:“真的確定匈奴主已經失蹤了嗎?”
陸懸認真點頭說道:“真的,若非確定,不會地告知你。”
霍光也警惕起:“小昆彌何以如肯定?”
陸懸喝了口湯說道:“因為是弟弟代修靡把她帶走的。”
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