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十分糾結地著劉談, 劉談淡著他半晌才大笑道:“你擔心什麼,這只暫歸你管,放心,廷尉多重要, 我還不會讓你跟著去訓練的。”
江充無奈, 如果換成劉徹的話他肯一點都不擔心, 但若劉談……他不擔心就怪了。
劉談十分嫌棄地揮手說道:“行了,快走, 克明翰估計快就會去找你了。”
江充對這件事情始終將信將疑, 結果沒想到他前腳剛回廷尉府, 後腳就聽說克明翰前拜見。
江充:……真神了。
克明翰了之後發現自己成了北境國情報部門的元老,並且現在這部門只有他一人。
江充淡地將訓練計劃全部交給了他, 克明翰了之後眼睛都直了:“我……我還要做這些事情?”
江充說道:“殿下說了, 這為了你好,萬一真的出什麼事情,若安排的救援不夠及, 你至少還能自己撐一撐。”
克明翰瞬間有一種撂挑子的衝動,他雖然匈奴人,但在能方面從小就不怎麼樣, 常會被他同齡人嘲笑, 所以他才會努力去讀書。
一開始他真的希望能夠透過讀書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只不過後……他還沒學成的候就有了新的目標。
結果現在他又要進行訓練, 這不坑他嗎?
然而現在他想後悔已不及了, 因為江充老奸巨猾,先讓克明翰籤了文書,然後再拿出這一套計劃的。
克明翰幽幽嘆了口氣,沒辦, 就算後悔不及了。
簽了文書一方面,最主要的克明翰捨不得俸祿。
因為這部門不算在朝廷的序列之內,或者說現在還沒有討論出要不要算,所以直接掛在了北境王名下,嚴格說克明翰北境王直屬的手下,他的俸祿自然由北境王發。
劉談雖然知道他敵方臥底,但沒有太過苛刻,反而給了他十分優厚的待遇——敵人能發展成自己人嘛。
若這克明翰真的有這方面的才能,那就直接感情外加金錢直接把他收買過。
雖然呴犁湖擁有整匈奴,但劉談覺得在錢財方面,呴犁湖大概比不上自己的。
克明翰跟著那些士兵訓練了一段間之後,深深覺得自己這一趟的挺值,至少知道了北境王的訓練方,之前現任匈奴可汗呴犁湖忌憚北境國的精銳團,一直想要打探他的訓練方式,想要找出中的破綻。
結果派再多人都沒用,全部都鎩羽而歸,哦,能回去的已算運氣不錯,大部分都直接死在了北境國。
現在他手握這情報,等去了匈奴,然能夠受到呴犁湖的禮遇。
想到這裡,克明翰訓練的動力都更足了一些。
他能想到的事情,別人能想到。
陸懸一邊幫劉談修手指甲一邊道:“你就不怕他將你的訓練方式洩露給呴犁湖?”
劉談一手託腮,認認真真地著陸懸說道:“不怕啊,我這訓練方式沒什麼殊的。”
陸懸搖頭:“不,這方十分珍貴,若沒什麼殊,為何這麼多年只有你想了出。”
劉談笑道:“這可不我想的,不過我說的真的,方擺在那裡,這訓兵方式你知道得更早,為什麼你就沒用呢?”
陸懸抬頭無奈地著他:“我倒想用,可得用得了,這些年烏孫國一直都沒有停下征戰的步伐,就到現在才算安穩了下,接下我可能就要試試這辦了。”
劉談點頭:“那呴犁湖如今只怕不能安心訓兵,就算他想,你會給他機會嗎。”
陸懸抿嘴笑了笑,劉談說的沒錯,現在烏孫國跟匈奴只隔著一座燕然山,陸懸固然不會沒事兒閒的帶著兵翻山越嶺去打他,但想要找他麻煩並不難。
為了讓匈奴對北境國的威脅小一些,估計陸懸不會真的如他所說安靜下的。
劉談見陸懸幫他修剪好了左手就又把右手遞了過去,開口說道:“而且克明翰接觸的都最基礎的,這東西訓練的令行禁止,呴犁湖未必得上,而且他若真的這樣訓練反而好了。”
陸懸腦中靈光一閃:“沒錯,匈奴騎兵厲害就厲害在機動好,因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他對彼此之間的配合熟悉,上了戰場哪怕一沒有指揮,他大多數能夠明白當下最該做的什麼,若呴犁湖用了這樣的方式,就當於將那些匈奴騎兵框在了罩子裡,反而會讓他束手束腳。”
劉談聽後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寶貝兒你真聰明。”
陸懸哭笑不得,警告說道:“別招我,你自己說的今天要休息的。”
劉談:……
哎,少數民族這硬體和力簡直就外掛一樣的存在,搞得劉談有色心沒色膽,只能揉著老腰老老實實又躺回去。
陸懸見他老實下道:“你計劃哪天走?”
劉談說道:“七天之後,我再處一下事情,你呢?在這裡等我回還……”
陸懸搖頭:“我出許久了,正好趁著這段間去處一下事情,王城和王宮應該已建的差不多,等好了之後我就接你去。”
劉談一想到七天之後又要分開,又有些捨不得,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埋首說道:“哎,我還以為這次回能夠休息一段間呢。”
陸懸幫他順了順頭髮說道:“就算沒這些事情你閒不下。”
劉談總這樣就算嘴裡天天說著要放假要休息,實際上真的安靜下,他又會覺得無聊,想方設地搞點事情。
對於陸懸的一針見血,劉談十分生氣,並且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陸懸握住他的手低聲笑道:“不想睡了不?”
劉談直接起身踹了他一腳:“不老實就罰你去書房睡!”
陸懸握住他的腳捏了捏剛想繼續調戲老婆,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寢殿的大門傳一聲巨響。
原本半躺著的劉談頓被嚇了一跳,直接坐了起:“什麼情況?呴犁湖打過了?”
陸懸鬆開手剛要去,還沒等他起身就到一黑白間的胖子迅速跑過。
這候劉談到了這胖子,並且表情變得十分一言難盡:“滾滾,你要造反嗎?”
他寢殿的大門剛剛可關著的啊,他讓苗瑞和畢高兩人去做別的,不用在這裡伺候,那兩位十分貼,生怕劉談跟陸懸兩人一場白·日·宣·淫,所以把門給帶上了。
要知道他寢殿的大門可不一般的門,本身就十分沉重,哪怕苗瑞和畢高兩人想要開門都要用大力氣,結果……劉談在知道開門的滾滾之後,還下意識地了一眼大門,結果發現大門在力的作用下還回扇了一下,足可見剛剛滾滾那一巴掌力氣多大。
陸懸淡地坐了回,十分嚴肅地著滾滾說道:“停下!”
正在歡快往這邊跑的滾滾瞬間步伐變得慢了一些,它小心翼翼地了一眼劉談又了一眼陸懸,用它那聰明的大腦袋分析了一番之後,發現這兩位可能不太高興,瞬間得出結論——它可能得又不候。
按照正常邏輯滾滾若聰明一點就應該轉身離開了,就算他笨一點該開始賣萌討好。
然而這貨的反應直接往地上一坐,兩隻前爪往眼睛上一捂,用動作充分表達了什麼叫我什麼都沒到。
劉談到它這動作忍不住臉上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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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突然冒出這種事情不一次兩次,不過一般都在外面,偶爾他跟陸懸在花園溜達的候情不自禁就會抱在一起,常被他熊兒子圍觀。
一般這種候劉談都會不好意思的鬆開陸懸,拉著對方回房間再說。
不過後不知道陸懸跟滾滾溝通了什麼,從那之後,滾滾若再碰到他兩親熱的候就會下意識地捂住眼睛。
可今天他跟陸懸兩人明明正地在討論政事,滾滾這動作做出頓就變了味。
陸懸走過去拉下滾滾的兩隻前爪,揉了揉它的大腦袋道:“怎麼跑過了?誰讓你的?”
滾滾的回答遞過一根竹筍,天知道它剛剛藏在了哪裡,無論劉談還和陸懸竟然都沒有發現。
陸懸哭笑不得,一般滾滾送吃的給人就代表它無聊了,想要人陪著玩。
他將竹筍推回去一臉嚴肅說道:“下次不許這麼做,再闖進就不給你吃竹筍了。”
滾滾的回答頭一扭,直接向劉談,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天真,一副它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陸懸忍不住捧住它的大臉讓它扭過頭說道:“少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
可能滾滾天生聰明可能跟人處久了,多候只要不別複雜的話它都能聽懂。
不過,這聽懂大概屬於薛諤的聽懂,反正就滾滾心情好了,想聽懂了,那就聽得懂。
它要不想聽懂,那就聽不懂。
現在明顯它就處於不想聽懂的狀態。
劉談挑了挑眉道:“滾滾不又重了?它剛剛跑進的候我都覺得地在震。”
陸懸:……
雖然真的,但沒那麼誇張,主要劉談在自己的寢殿弄的都木地板,對震動之類的本就敏感,再加上滾滾這重,能夠感覺到腳下的木板震動十分正常的事情。
若以往他大概會幫滾滾說句話,然而此滾滾還一臉的“我不聽”。
他就十分冷漠地說道:“上去像。”
劉談淡說道:“那它該減肥了。”
減肥這詞基本沒在滾滾這裡出現過,實際上這詞在這年代基本上都沒人提及。
這年頭能夠身彪壯那福啊,代表有錢,代表生活好,所以流傳到後世的人物肖像畫,一般都把人畫得比較胖,實際上本人未必真的那麼胖,只不過大家覺得這樣好而已。
所以這一次滾滾真的聽不懂了。
劉談換了一它能聽得懂的詞,十分慈愛地摸了摸熊頭說道:“以後你的竹筍和水果分量減半。”
滾滾:!!!
這一次它聽懂了,實在每次劉談罰它都不會用打罵的形式,只會剋扣它的口糧,滾滾就記住了幾簡單的詞語。
而對此,劉談表示,打的話這貨皮糙肉厚,他親自打就算把自己累夠嗆都未必能夠讓滾滾疼一下。
罵就更不用說了,它再聰明再用人動物野獸,最多就明白一些簡單的意思,不可能真的什麼都明白。
所以最方的就減少它的食物,尤零食,正口糧不能少的,萬一餓壞了怎麼辦?
但零食……不好意思,不聽話就沒有!
滾滾委委屈屈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劉談著熊胖子的背影表情十分嚴肅。
陸懸說道:“怎麼?又捨不得了?滾滾實沒做什麼,下次讓衛兵攔住它就好了。”
劉談無奈:“題誰敢攔它啊。”
滾滾的身份不僅僅北境王喜歡的寵物,同它還鼎鼎大名的食鐵獸。
那些衛兵它吃竹筍吃水果甚至吃肉的候就忍不住腿軟,若讓他阻攔正在奔跑的食鐵獸,只怕要當場暈過去。
滾滾了北境國這麼多年了,原本大家都不怎麼怕它了,結果架不住這貨揍草原狼跟揍羊似的,直接把狼當墊子的事蹟太過震撼人心,大家還害怕。
陸懸說道:“那……我想想辦。”
劉談搖頭:“不,我在想不該給他找伴了?要不然它一隻熊太孤獨了一些。”
劉談忙起真的忙,可能好幾天都見不到滾滾一面,或者就算見到了滾滾只能短暫的摸摸它,跟它說兩句話就走。
平日裡劉談會讓人帶著滾滾出去放風,但北境國只有這麼一隻食鐵獸,跑遍所有地方都沒有同類的感覺……應該不太好。
更何況滾滾成年了,該給它找媳婦,就不知道它不得上。
陸懸對食鐵獸真的不瞭解,十分不負責任地說道:“這件事情太子殿下或者當利長公主就可以了吧?”
劉談一想,想要給滾滾找伴不難,直接往建章宮一走,那裡有好多劉徹圈養的食鐵獸,讓人抓一隻就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沒人敢去抓,或者說抓活的不容易。
不過為了熊兒子,他還給劉據了一封信過去。
他沒在信裡客套什麼,反正就算他客套了沒用,只要他張口,劉據肯會幫他把事情辦好。
正如劉談所想,彼劉據正跟著劉徹在建章宮避暑。
往年的夏天劉徹一般少留在長安,不去齊國避暑就去北境國,但今年比較殊。
齊國那邊,滿朝文武都不敢讓皇帝去了。
而北境國這裡,大家又找了藉口勸住了皇帝。
那藉口就——北境王還要去處燕國事宜,您就別去給他搗亂了吧。
被認為“搗亂”的劉徹十分心酸,只能跑去建章宮避暑。
在聽說他兒子想要一隻食鐵獸跟他的那只作伴之後,二話不說帶著一幫人就去抓食鐵獸了。
於,過了沒幾天,劉談就收到了自他爹的快遞——半歲左右的食鐵獸一隻。
劉談到那只小糰子之後,十分惆悵的轉頭對滾滾說道:“滾滾,你老婆沒了,但你即將得到一宜兒子,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