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牧野低著頭顱凝視著自己左胸口緊緊閉合的黑色旋渦。
星靈之主自從昨天隱沒氣息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牧野微皺眉頭看向大門。
“牧哥，你到了啊。”王禪從門外擠進屋內，臉上的顯而易見的掛著一絲喜色。
“你不是去接你媽了嗎？”牧野故作疑惑。
“哈。”王禪嫻熟的走近茶几前拿起酒瓶，噸噸噸大喝了幾口。
“我媽今晚也來參加宴會。”王禪擦了擦嘴，忽然降低聲調：“天京城教會派人來了。”
他坐到牧野身旁，神色凝重道：“很有可能因為那天的事情來監視你？”
王禪的語氣裡帶著疑問，他也不確定教會來人的目的。
即使他一通死纏爛打也沒從他媽那裡問出關鍵資訊。
牧野看了眼只剩下一半的酒瓶，轉頭瞥向王禪依舊如常的面色。
“教會來人我知道。”牧野點了點頭，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人來提醒他這件事了。
他對這件事沒啥多大的感覺。
自己現在都是守衛部副部長了，那些人總不可能真的抓自己回去拷問。
上次那個秦元清都沒這麼做。
“這件事我自己會小心，你不用去為難你媽。”牧野斟酌片刻繼續道：“而且你媽也不想你參與進來這個事情吧。”
“我媽確實是這麼想的。”王禪沒有隱瞞：“但是上次在八二五大街......”
“我想做的我能做的事情，畢竟欠你這麼大一個人情。”
“都是同事隊友。”牧野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換做別人也會救你，而且你自己也能爬回去。”
“記住了有些事情在你羽翼未豐的情況下還是少插足。”
牧野拍了拍王禪的肩膀走向大門，嘴裡邊說著：“實力才是根本。”
“吱呀！”
金屬門軸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牧野用力開啟雙開門。
“喲，幾位是？”
看著站在門外身穿黑白兩色教袍的男男女女，牧野高昂著頭顱，睥睨著他們。
果不其然跟邊正信說的一樣，來的都是大都是五階覺醒的人。
牧野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威脅，想到這他一下子就猖狂了起來。
來人為首的穿著黑色教袍的青年人，眉眼清秀，眼睛似乎是丹鳳眼，牧野甚至能看到這人畫的眼線，整的一個像是陰陽調和出來的人一樣。
“聖光教會，秦毅。”秦毅雙手抱合貼在額頭上向牧野行了個教會的儀軌。
跟在秦毅身後的幾人也同樣朝牧野行了個教會的儀軌。
“聖光教會，餘有德。”
“聖光教會，徐鑫。”
“聖光教會，關雨萌。”
聽著眼前幾人的自我介紹，牧野朝他們一一點頭，而後像是無意似的將目光停留在那名叫做關雨萌的姑娘身上。
在關雨萌瞥向他的瞬間，牧野明顯能感受到一股震顫他眉心的警覺感。
一襲白色教袍像是隨意披落在她身上，看不出絲毫褶皺，可能在她身上開輛飛機都不會有顛簸。
似乎是反應遲鈍一般，關雨萌亮閃的眼眸眨了眨不敢與牧野對視，羞怯的緋紅十分做作的爬升，像極了少女該有的反應。
秦毅循著牧野的視線轉頭看向關雨萌，他咳嗽一聲打斷牧野的逼視：“牧...副部長，此番我等受教會命令前來南江調查前天的詭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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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先跟你打個照面，之後若是有需要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加援手。”
牧野聞言神色變了變，他很不喜歡秦毅的語氣。
說是請自己援手，但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以及略帶逼人氣勢的語氣讓牧野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待審的犯人一樣。
也不多做思考停留，牧野轉頭看向休息室內，朝裡邊的王禪打了個響指，一言不發直接甩臉色走人。
休息室內的王禪聽到牧野的響指聲立馬跑了出來，同樣的也沒給站在門外的幾名慕光者好臉色。
“不好搞啊。”
秦毅聞言轉身看向說話的餘有德：“沒辦法，分配下來的任務。”
他環視身後的三人，驀然發現：“唐翠榮人呢？”
膚色古銅頗具陽剛之氣的徐鑫瞥了眼秦毅，甕聲道：“她說她身體不舒服。”
“她的兒子現在就在南江城守衛部實習，估計是避嫌吧。”
秦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本來唐翠榮也是因為要來看自己兒子才申請過來南江城。
他也不指望一個在教會內做聖餐的人能幫上什麼忙。
......
“這裡邊你認識幾個人？”牧野走在二樓的廊道上向身旁的王禪問道。
“為首的那個娘娘腔就是那個秦元清的孫子。”王禪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他是男酮？”牧野好奇道。
“差不多算是吧，以前我上學的時候就聽說了。”王禪撇了撇嘴：“初一的時候我就聽人說他交了男朋友。”
“牧哥你可得小心點。”王禪瞥了眼牧野比他更勝一籌的臉龐。
“男酮蒸鵝心。”牧野象徵性回應一句，秦毅是不是男酮也影響不到他，最主要的是那個關雨萌。
“那那個關雨萌呢？”
“你認識？”
“關雨萌？”王禪摩挲著下巴，皺眉回想：“她好像是內城大主教的孫女，這次來的人都不是很靠譜。”
“為什麼這麼說？”牧野拐個彎踏下階梯。
“我只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王禪疑惑道：“也沒想到這次會來南江城。”
“我估計以前都偷摸在家裡修煉吧。”
牧野點頭，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但想來不用自己去找他們，這些慕光者遲早會找門來。
緩步走下鋪著柔軟羊毛地毯的階梯，一樓大廳的宴會現場人頭攢動。
牧野看向琳琅滿目的吃食，有龍蝦這種他已經二十年沒吃過的海產。
也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滷製生物。
看著就甜的發齁的甜食有序的堆起成壯闊的形狀。
“這是要開飯了嗎？”牧野轉頭看向王禪。
只一瞬間，他便看到了二樓廊道上，居高臨下的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顧氏糧油。”牧野輕喃一聲。
他想起來軌道列車裡的那個小女孩，突然間失去了吃飯的慾望。
“牧哥，這是社交場合啊不是來吃飯的。”王禪指了指扎堆在一起的守衛部同事：“他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