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牧野遲疑的看向小帳篷外明顯故意扮老的少女。
看的出來這個女孩有意無意的用濃妝掩飾自己年齡。
她的臉上塗抹著不是很均勻的妝容，浮粉很是嚴重。
“不用了。”牧野搖頭回答，他沒那個閒心去做什麼占卜。
帶著尖帽的女孩笑了笑，臉上的自信跟浮在再面龐上的粉底一樣耀眼。
“我的塔羅占卜很準的。”
“塔羅...”牧野愣住。
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發聲的音節和他所熟知的塔羅幾乎一模一樣。
在南江城生活了這麼多年，牧野見過祈福禱告，甚至是看相算命的，塔羅占卜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道這個塔羅占卜與自己熟悉的是否一樣，牧野思忖了片刻，點了下頭：“那幫我算一下吧。”
帶著尖帽的少女見牧野同意，掩藏再背後的小手勐地緊握，
朝給自己發傳單的小男孩點了下頭，牧野跟著頭戴尖帽的女孩走進了矮小的帳篷裡。
帳篷內的光線十分陰暗，僅有一隻泛著橙光的油燈作為照明使用。
頭戴尖帽的女孩似乎習慣了這樣昏暗的環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迎著牧野坐到快樂帳篷內的矮長桌旁。
女孩示意牧野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橙色的油燈昏黃搖曳，帳篷內忽明忽暗的，一股神秘之色籠罩而下。
牧野不做聲色地盤坐再女孩對面，目光掃過桌上的摞起來的三副牌組。
六芒星點綴著眾多能夠反光的星點印畫在卡牌的背面，這與牧野所熟知的塔羅牌有些不同。
端坐在牧野對面的少女久久沒有開口似乎在醞釀著神秘的情緒。
“來，你來洗牌，切牌。”等了好一會兒少女才開口說道。
“我自己洗？”牧野反問。
女孩嘴角微翹，似乎牧野的問題很符合她的心意。
“每個人的命運都只能自己占卜，我只是一個解讀者。”
牧野點頭，這女孩有板有眼的樣子似乎很熟悉這套路流程。
隨手拿過擺在桌面上的一副紙牌，牧野快速的洗了下牌，遞到女孩面前：“好了。”
女孩雙手價差，認真的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紙牌，聲音低沉：“你要占卜什麼？”
“過去，現在，未來。”牧野說出來學習塔羅牌新手必問的三個問題。
過去，現在和未來代表著塔羅牌的三組牌陣。
問卜依次抽出三張牌，這三張牌也就代表著過去現在和未來。
女孩聞言先是愣了下緊接著開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可查覺的微笑道：“那你再洗一下牌，知道自己想要問的是什麼，才能洗出正確的牌組。”
牧野深吸一口氣拿回卡牌，重新洗牌切牌。
再次將洗好的卡片放到女孩身前，牧野開口：“這次可以了吧？”
“可以。”少女神獸從牌組的頂端拿出一張牌放到了牧野的左手邊，聲音低沉：“這是過去。”
“這張是現在。”女孩將第二張牌放到了牧野身前的正前方。
當她拿起第三張牌時，她勐地看見牧野空蕩蕩的作弊，似乎是情緒受到了一些影響，女孩的聲音低如蚊蠅：“這是未來......”
“好了，你要先看哪張牌？”女孩收拾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與牧野裸露的雙眸對視。
“先看過去吧。”牧野略一沉吟道。
女孩點了點頭，將牧野做手錶的紙牌翻了過來。
在看到翻轉過來的紙牌的瞬間，牧野和女孩兩人同時愣住。
翻轉過來的紙牌空空如也，是一張空白的紙牌。
似乎所有紙牌類的東西剛開啟的時候裡邊都會夾上一張空白紙牌，以便於有遺失某張紙牌的時候打上標記作為替代。
牧野想過眼前的女孩不是很專業，但沒想到會連牌組都沒整理好就出來做生意。
“這......”帶著尖帽的女孩看了下牧野的眼睛，表情訕訕：“今天剛買的新牌，忘了拿出空白紙牌了。”
“不對，再來一次。”
就在女孩話音落下的瞬間，帳篷的布簾突然被掀開，明媚的陽光照了進來，讓已經習慣昏暗的牧野都本能的眯縫起眼睛。
帳篷門簾被掀開的瞬間，帶著尖帽的女孩明顯的慌張了起來連忙收斂桌上的紙牌，一不小心將邊上的另外兩副紙牌推到，一下子三副紙牌堆疊了起來。
“小妮你又在假扮我！”一道熟悉的女聲在牧野背後響起：“快回去，你媽叫你回去看攤了！”
牧野聞聲訝異的轉頭看向站在陽光下，身穿黑色長裙頭戴尖帽的井希然。
“大叔？！”
......
“那小妮子是隔壁賣蛋糕的米大嬸的孩子，我叫她過來幫我先看下店的，”再送走假扮占卜師的小妮之後，井希然頗為不好意思的坐到了牧野的對面。
帳篷內依舊明暗不定，牧野直直的看著井希然手邊提著的一袋熟食，以及一條長條狀的麵包。
“早上我看大叔你還沒醒，就沒想著叫你起床。”井希然將東西放到桌面上。
“你是占卜師？”牧野好奇問道。
“嗯，這是我的職業。”井希然面色窘迫，顯然這個職業並沒有給她帶來優握的生活。
似乎生意並不是很好。
牧野點了點頭，並沒有準備評價井希然的職業。
看了眼桌面散亂的紙牌，牧野正準備幫忙收拾的時候，井希然出聲道：“大叔，你對這個感興趣嗎？要不我給你占卜一下吧。”
“還是不用了。”牧野搖了搖頭，先前的一番鬧劇讓他對這個頓時沒了興趣。
命運什麼的如果真的能算出來，那麼固定的未來又會有什麼樂趣。
“來都來了，大叔我不收你的錢。”井希然拍了拍自己乾癟的胸脯到：“我算的很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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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井希然直接將桌面上的卡牌摞成一大摞。
“大叔你最想問什麼？”
牧野張了張嘴，見井希然目光有些熱切，索性將先前問的再說了一遍：“過去，未來和現在。”
“唔...”井希然點了點頭，直接將面前的牌堆推到在牧野面前：“大叔你抽三張。”
“這是三副牌，而且......”牧野話還沒說完便被井希然打斷道：“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所走過的每一段路都被遙遠的過去影響著，未來亦是如此。”
井希然說話的時候深褐色的眼眸深深的看著牧野。
牧野遲疑的點頭伸手從散亂的牌堆裡抽出三張牌。
井希然沒有走流程而是直接拿過牧野抽出的三張牌。
看著手中牧野抽出來的三張牌，井希然的眼眸頓時瞪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牧野。
同時她攤開自己手中的三張牌。
三張卡牌無一例外全都是空白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