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國際機場。
作為一個旅遊城市，航站樓裡人聲鼎沸。
只是在機場的馬路上，突然來了四五輛警車，車裡湧出許多警察。
不用片刻，這些人的行動雷厲風行。
一塊塊警告牌在入口處豎起。
“只許進，不許出！”
門口的騷亂並沒有引起候機乘客的注意。
31登機口，一名穿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揹著一個黑色雙肩包的男子，雙手搭在腿上，腦袋左顧右盼，只要是路過的人，都會讓其緊張盯著。
直到他抬頭看到電子螢幕上的時間後，他緩了口氣。
還有十分鐘就檢票登機了。
只是這時候，機場廣播突然響起聲音。
“前往的舊金山的旅客請注意：我們抱歉的通知您，由於航路天氣的原因您乘坐的瓊島航空HU7989航班不能按時起飛。起飛時間預計推遲到14：04，請您在候機廳等候，登機時我們將廣播通知，謝謝！”
“前往的洛杉磯的旅客請注意：我們抱歉的通知您，由於航路天氣的原因您乘坐的鷺島航空MF9281航班不能按時起飛。起飛時間預計推遲到14：32，請您在候機廳等候，登機時我們將廣播通知，謝謝！”
“前往的西雅圖的旅客請注意……”
原本松了口氣的男子，聽到機場廣播內容後，手抓得更緊了。
好在後面又響起了幾道聲音。
只是時間又延誤了一小時……
男子沒說話，倒是一旁的乘客們有些不滿。
“搞什麼，怎麼還延誤了？”
“不是吧？我看天氣預報不是說挺好的嗎？”
“太難了……還要再等一個小時，真的吐了。”
“我趕時間啊，混蛋！”
因為航班的延誤，導致在場的一些乘客紛紛吐槽著，坐飛機最討厭的就是航班延誤和取消了，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男子無視著這一切，不出聲，也不看手機，只是一直觀察著四周。
過去了十分鐘，乘客也罵累了，各自玩著手機，等待時間到來。
正在男子快要放鬆警惕心的時候，身旁一名穿著JK制服、漁網襪、小皮鞋的萌妹紙突然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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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遊戲啊啊啊啊！怎麼突然斷網了？”
一旁的一個小胖子也隨道，“我的也是，直接變成無服務了！”
“什麼情況，這是網路波動了？？”
這時，大家似乎發現，所有人的手機都變成無服務狀態，沒有資料連線，也沒有手機信號，手機根本操作不了，直接變成磚機。
正在男子感覺不妙的時候，身旁幾個便衣男子突然暴起，從懷中掏出手槍圍住對方，嘴上大喝著，“警察，不要動！舉起手！”
……
鷺島公安局機場派出所。
陳灝剛從車上下來，馮朝陽迎面而來。
“馮隊長，我們又見面了。”陳灝禮節性地微微一笑，臉色並沒有上次那般熱情。
“陳校長。”馮朝陽不言苟笑，面色有些嚴肅，“根據我們對鄭墨的詢問，光子屏的核心技術還沒有發給對方，資料都在u盤裡，等我們檢查完後會歸還回去。”
“那實在太好了，辛苦馮隊長你們了。”陳灝點點頭，出現這一攤事情，此刻的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沒什麼，這是我們應該的。”馮朝陽嘴上這般說著，心裡卻是苦笑不已，恨不得把鄭墨罵個狗血淋頭。
還好沒讓對方跑出華夏，不然他就失職大了！
即便今天抓住了，也只是挽救措施，今年的績效獎金算是跟他無緣了。
“陳校長，我給你帶路吧。”
馮朝陽走在前面，帶著陳灝走進派出所。
機場派出所不大，只不過是一個擁有十幾名民警的單位，現在是被國安局暫時扣押鄭墨在這裡。
走過幾個房間，終於在一間掛著“詢問室”的牌子面前停下。
馮朝陽看了一眼陳灝，欲言又止，“陳校長，你……你儘量不要再裡面待太久，後面我們還要帶回去繼續審問。”
要不是這個人是對方單位的，加上光華大學正在研發的晶片專案上非常受上級部門重視。
在機場抓到人就帶走了，根本沒必要來這一出。
“好的我知道。”陳灝面無表情地說道。
推開門，走進訊問室。
裡面的佈置很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嫌疑人專座椅。
辦公桌上擺放著印表機和電腦，兩張空著的民警座椅。
陳灝走過去，拉開座椅坐上去。
看著眼前低著頭被銬住的男子，陳灝緩緩嘆了口氣。
“鄭墨，我真的想不到會是你。”
中午在白鷺酒店吃完飯，正在研究人工智慧蛋蛋的時候，突然接到陳沖的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寧靜的週日。
“校、校長，對不起……”鄭墨始終不敢抬頭，有些梗咽著說著。
“為什麼這樣做？”陳灝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底流轉而過一抹悲哀、惋惜。
鄭墨張口又閉上，“我……我……”
“你是7月11日來學校面試的，12日下午和學校簽訂用人合同，一轉眼三個月過去，照理說你不應該犯傻的啊，是學校的虧待你了嘛？”陳灝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先進材料研究所的福利待遇可不低。
本科生月薪7000元起、碩士月薪12000元起、博士月薪20000元起。包食宿，在校基本不用支出，拿到的錢都可以存起來。
而且上個月剛給整個項目組發了500萬的專案獎金，鄭墨也分到了30萬，這來學校三月到手就36萬多了，更別提陳灝還打算年終獎要發個大獎！
結果……今天就來這一出。
他是真搞不明白！
“學校沒虧待我……是我不對！校長你罵我吧！”鄭墨說著抬起頭，雙眼通紅，血絲遍佈，兩行淚水無聲流下。
陳灝見狀搖搖頭，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你知道你們陳沖所長私底下在我面前誇了你幾次嗎？他說你雖然學歷不突出，但是勤奮好學，在研發光子屏的時候常常在實驗室一待就是到凌晨2、3點才走。學校都打算給你更多的機會去鍛鍊，五年內申請光華青年，怎麼……怎麼就犯傻了呢？！”說到後面，陳灝真的來氣。
不光陳沖看好鄭墨，他也是一樣。
鄭墨的屬性是光子屏實驗室裡最高的，潛力值達到了89，雖然沒突破90，但也是一流人才行列。
加上為人敦厚，挺實在的一個人，陳灝計劃著將鄭墨培養為學校的中堅人才，十年後可以獨擋一面，成為光華大學的一面旗幟。
可是……這面旗幟今天就倒下了……
聽著陳灝的一番話，鄭墨只是一直搖頭痛哭，嘴上念著“我錯了！”三個字。
陳灝心中不是滋味，一個好端端的人才就此被毀了。
直視著對方，陳灝冷聲問道：
“是蘋果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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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2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