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要來，王也看著欲言又止的二老，心中不由得好笑。
伸手接了一壺水，放到火爐上燒著，王也沒好氣的說道：“二位閣老這是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了，難道還不瞭解小子的性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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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聞言笑著看了眼蕭乾，道：“我就說這小子精得跟猴一樣，跟他說話就得直來直往，你看，鬧笑話了吧。”
蕭乾臉色浮上一點尷尬之色，嘆了口氣道：“都是為了家族，不然何至於此，今日老夫就仗著這個身份，再賣一次老臉，只求能夠為家族爭取一點好處吧。”
王也見他一臉無奈不似做作，故作不喜的搖頭道：“如果您是仗著身份來的，那就免談了，我王也還以為自己已經是兩位的忘年交了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傷心，傷心啊。”
“”裴寂、蕭乾二老聞言一愣，面面相覷。
半響，兩人突然捂嘴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看來也是所圖非小，倒也不知是我們得了好處，還是你小子佔了便宜。”
王也知道自己在兩個老頭面前還是太嫩，也沒多做解釋，道：“都在一艘大船上，我就是個掌舵的，其他的位置肯定還缺人，二老要是看得上，我給二位說道說道？”
“甚好，那我二人便洗耳恭聽了。”二人笑著應道。
王也其實心中早有準備。
只見他從一旁的書案上拿來紙筆，低頭畫了起來。
一盞茶後才抬頭將宣紙遞給裴寂，道：“這個地方我稱之為北海道，當地的土著叫做蝦夷人，他們和倭國的和人不同，這些人如今還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你們再看這裡，這邊兩個大部落，分別是和室韋，如今他們都投靠了我大唐，這點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重點來看看這個北海道。”
這時，蕭乾指著室韋下側的一片區域問道：“等等，這個地方是我大唐？”
王也見狀搖了搖頭，道：“不，這裡是高句麗，再下來這個半島，分別是新羅和百濟。”
又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點，道：“這裡就是倭島的福岡，剛好和新羅隔海相望。”
毛筆往左一移，王也在大唐的國土上一點，道：“這裡是我大唐青州、萊州之地。”
“北海道？福岡？青州城主這是要把高句麗、新羅和百濟圈起來？”裴寂用手指在紙上畫了一個三角形。
三個角分別是大唐青州，倭國福岡，北海道；而三角形的中間，正是高句麗、新羅和百濟三個國家。
王也詫異的看了眼裴寂，心道姜還是老的辣，自己只是畫個圖，他就已經看出自己的目的了。
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要從陸地和海上全面封鎖這三個國家，讓他們為我大唐提供源源不斷的奴隸和藥草。”
蕭乾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如此計劃，那這個北海道就非常關鍵了。”
王也‘嗯’了一聲，在北海道一旁寫下兩個大字：海盜。
“城主意欲何為？”二老看著這兩個字，面露驚疑之色。
王也陰狠一笑，道：“我打算組織一支由各個國家人種串聯起來的海盜，首領當然是我們自己的人，就讓這批海盜幫我們守住北海道這個關隘，你們覺得如何？”
裴寂眉心微簇，道：“不派出我們的軍隊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路途遙遠，補給一次頗有麻煩，不過為什麼要多個國家的人整合，這樣管理起來也問題重重不是嗎？”
這時蕭乾莞爾一笑，看著王也的小眼神微微一眯，道：“不然，如果只是一個國家的奴隸，那我們的人就不好管理了，多個國家還能互相戒備，防止有人篡位。”
王也豎了一個大拇指，道：“不錯，而且這批人我還打算以輪換的形式不斷更替，絕對不能讓他們之中有人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發生。”
“那這群‘海盜’的組成？”蕭乾已經躍躍欲試。
裴寂也是一臉渴望的朝王也看來。
王也沒有賣關子，又泡了一壺新茶，才幽幽說道：“目前就是大唐商會為首，裴家與蕭家為輔，二位覺得如何？”
裴寂與蕭乾對視一眼，後者道：“投資幾何？如何計算獲利？”
王也低頭沉思半刻，道：“這樣吧，人員我們三家平分，另外海盜船和軍械全部由商會提供，你們負責糧草，所得利益”
“所得利益可分為三種，其一是北海道的土地資源，其二是這些土著蝦夷人，其三就是我們要偶爾讓他們去這三個國家的港口劫掠一番。”
“劫掠？”裴寂和蕭乾聞言一聲驚呼，他們可不喜歡這個名詞。
王也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轉口道：“就當是練兵了，不然讓他們整天呆在天寒地凍的北海道，那會失去血性的。”
裴寂二人面面相覷，雖然心中不怎麼認可這種下作的勾當，但劫掠確實是非常獲利的行為。
王也見他們沒有疑問了，便繼續說道：“這樣吧，土地我們拿出來拍賣，到時候全部賣給大唐的商賈，我記得北海道的土地很是肥沃，不管是經營牧場還是農場，都非常合適。”
“那些蝦夷人的話，儘量不能留下禍根，全部都送回大唐，我競技場可以消耗一部分，剩下的，我打算送到安南國去，賣給當地的農場主，你們二位覺得這個安排可以嗎？”
“沒有什麼意見，就是土地的話，老夫就存點私心，我兩家內定兩個港口，不知可否？”蕭乾紅著臉說道。
王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這是小事，我的目標在倭國，北海道可以隨意你們開發。”
裴寂聞言松了口氣，又說道：“那海盜劫掠所得？”
“平分吧，或者我商會折算成錢資給你們也可以，如何？”王也一臉乾脆的說道。
“善。”
“善。”
裴寂二人聞言一喜，能夠拿現金更好，省得到時候還要抱著一堆搶來的醃之物到處販售，平白汙了家族的名聲。
接下來，兩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便開始就如何最終吞掉北海道出謀劃策著。
一直到夜裡過了亥時，左右長安城門已經關了，二老便直接留宿聽雨閣，打算明天跟王也一同與王嫣然商議絕倭計的第二步計劃。
而獨自在酒店排演節目的楊，妥妥的又被王也遺忘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