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傻眼！
在玉門關商市，譚敏和烏氏凡兩人，都來到了扶蘇的面前，看著眼前好幾口箱子裝著的金子，全都看得傻眼了！
“公子，這些，這些就是玉門關商市的商稅？”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看著好幾口箱子裝滿了金子，譚敏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的震撼！
“我們玉門關商市的賬本，不是有嗎？譚郡丞可看看賬本，對一對！”扶蘇說道。
好幾籮筐的竹簡，都是玉門關商市的賬目。
認真點頭，譚敏收斂心中的震撼，一卷卷攤開，仔細看去。
首先是鏡子的出售情況，從商市開業到現在，已經批發出去了多少，然後，共計多少錢財！
而後，是瓊漿玉液的批發情況，這些數字，看得譚敏心中暗自的震撼。
鏡子和瓊漿玉液可都是奢侈品，尋常人可消費不起，可是，依舊批發出去了這麼多。
譚敏覺得，雖說大秦貧窮的黔首佔據了絕大部分，但是，有錢人似乎也不少啊！
然後，還有地霜，非常便宜的東西，但是，俗話說，薄利多銷，這個夏天，大秦的地霜都賣瘋了，這點譚敏還是非常清楚的。
眼鏡，這個倒是不多，但天下間眼睛有問題的人不在少數，特別是年紀大了有老花眼。
還有就是最近推出的肥皂了，無論是清洗衣物，還是洗澡所用，都是極佳，一經推出就引起了震動。
所以，即便推出的時間不長，可有嗅覺的行商早已大批量進貨，銷往大秦三十六郡了。
甚至，製作量都跟不上，行商們都爭相提前訂貨了。
另外，還有就是最近玉門關商市的牛羊，這些牛羊的出現，讓整個上郡的肉價都下降了三成了！
這些林林總總的批發之物，結算起來，所得出來的數字，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一般！
最後，還有商市各大店鋪的營銷所得，全都由商市管理處統一結算好了，數字一目瞭然……
“最近，生意如何？”趁著譚敏在看賬目，扶蘇對烏氏凡說道，閒聊的模樣。
“公子你是知道的，也就瓊漿玉液和鏡子這些受影響不大，其他的產品，受影響可就大了！”看了看旁邊的金子，烏氏凡說道。
這邊都繳納這麼多商稅了，可見，地霜這些產業，烏家的生意自然受到大影響了。
“嗯，若是受影響大的話，那不如放手吧！”扶蘇開口，衝烏氏凡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要中止與我的合作嗎？”突然間聽扶蘇此言，烏氏凡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
“更準確的來說，是中止和烏家的合作了！”扶蘇糾正說道。
自己快要去咸陽了，去了咸陽，自然是要大刀闊斧的幹了，之前啥都沒有，所以依託於烏家合作雙贏，但是以後嘛，自然是不需要了！
“中止烏家和中止和我之間的合作，有區別嗎？”扶蘇所言，讓烏氏凡心中暗自詫異。
“就看你是想要繼承烏家的產業，還是想自己另外打造一個不下於烏家的產業了！”扶蘇提醒說道。
“還請公子明言！”烏氏凡心神震動。
“我也坦白和你說吧，不日我即將回咸陽去了，或許以後就留在咸陽了，這玉門關商市，乃至上郡城外的那些工廠等等，都想找個有能力的人來替我打理！”扶蘇跟著說道。
這下，烏氏凡明白了，要麼自己留在烏家，想著如何成為烏家以後的執掌者。
要麼就脫離烏家，以後安心給扶蘇公子做事。
而且，一上來就把扶蘇公子在上郡城打下的這些基業，交給自己來打理？
這份信任和器重，讓烏氏凡震動。
扶蘇也不急，畢竟這是關係到整個人生的抉擇，自然是要讓別人想清楚的！
要回咸陽城了，老趙頭，賈先鋒，乃至搖光和林小鳳這些用得順手的人，扶蘇是準備全都帶回去的。
上郡這邊的基業，當然不能丟掉，所以，才把烏氏凡招了過來。
“我，我願意供公子驅使！”如此，思索了片刻，烏氏凡神色變得堅定下來，認真的說道。
“嗯，如此，你到時候便和賈先鋒和林小鳳他們好好交接一下吧！”烏氏凡會有這樣的答覆，扶蘇並不覺得奇怪。
“對了！”正事確定下來了之後，扶蘇又跟著問道：“那些豬，情況如何了？”
“公子可真是神人啊！”
聽扶蘇所言，烏氏凡忍不住笑著讚歎道：“聽公子的話，那些豬一個個都懶洋洋的，長勢非常的喜人，肥嘟嘟的，前些日子有一隻豬摔死了，我嘗了兩個，那豬肉也的確是沒有了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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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從時間上而言，還沒到出欄的時候，不過，這養豬之法，倒是可以宣揚出去了，家家戶戶養上三兩只豬的話，也算是能改善生活了！”聞言，扶蘇點頭說道。
“公子仁德！以後，這天下間吃豬肉，或許能成為主流了！”烏氏凡讚道。
相對於牛羊只吃草，豬可是雜食動物，只要能吃的東西上面都吃，這可好養活多了！
而且，豬的長勢更快，肥嘟嘟的油更多，加上閹割了之後，豬肉也沒有了腥臭氣息。
若是以後真的每家每戶都養三兩只成為了主流的話，這大秦百姓以後肉食的目標主要放在豬的身上，的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公子，賬目上的確是沒有差錯，玉門關商市，開市到現在一個半月有餘，共營業，一萬三千五百鎰金有餘！所以，商稅是一千三百鎰金一萬兩千三百錢！”這個時候，旁邊的譚敏對賬算是對完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一個半月有餘，一千三百多鎰金的商稅？
這，這簡直可怕啊！
旁邊的烏氏凡同樣震撼了，這樣的商市，公子直接丟給自己打理？
這器重，當真是恨不得肝腦塗地來報答了！
“玉門關商市，面對的畢竟是整個大秦的市場，區區一千三百多鎰金罷了，以後等路況好了，商品更多了，生產力上去了，人口增加了，翻個十倍都不止了！”折算了一下金子對比後世的價格，扶蘇倒是覺得沒什麼驚奇的。
再說了，四十萬的將士和徭役們，為了讓他們吃飽，扶蘇每天開銷也得近百鎰金，這些開銷可比商稅要多，若是沒有這樣的賺錢能力，憑什麼讓四十萬人吃飽？
要知道，四十萬人，幾乎抵得過大半個上郡的人口了！
若是說扶蘇一人之力，能養活整個上郡，也不算吹牛了！
……
扶蘇撥了一隊數百人的精兵，護送著譚敏和玉門關商稅回上郡城去了。
譚敏在回去的路上，依然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夢幻感！
原本，公子所言玉門關商稅，十稅一的時候，譚敏便沒抱多大的希望能收什麼商稅了。
可是，區區一個多月，一千多鎰金的商稅，讓譚敏覺得震撼！
記得平均算下來，整個上郡的商稅，一個月也就只有三百鎰金而已吧？雖說上郡的稅賦，主要還是佃租等等，但一個玉門關商市，抵得過整個上郡稅收的三倍了？
“這個商稅上報的話，想必，整個朝堂都得震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