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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217章 楚材晉用?鄭材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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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對李然的招攬之心算得已是袒露無疑。

所以,此番在這章華宮內,明面上乃是給足了李然的顏面,才得以讓鄭伯,子產等人是入內宴飲。

當然,他這也是擺明了特意如此噁心一番鄭國的君臣,以達成他“耀武揚威”的目的來。

只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這麼一搞,李然對他此番招攬的抗拒之心,也是愈發的強烈了。

隨著一聲鍾鼎之聲落下,筵席開始,一時間章華宮內,君臣同樂,而楚王與鄭伯則自是再是一番觥籌交錯,盞盞相迎。

眾人亦是你來我往,一派禮尚往來,也同時盡是彰顯出甚為“和諧”的賓主之誼來。

李然則是被安排就坐在楚王的身旁,也是被楚王頻頻勸酒。這讓本就不甚喜飲酒的李然更是有些不自在。

酒過三巡,眾人皆至半酣,而楚王這才端起杯盞,來到李然跟前,並是一邊舉盞,一邊是面向各路臣公,且臉上盡是說不出的欣賞與敬重。

“呵呵,諸位恐怕是有所不知啊!寡人與子明先生其實早已是有過數面之緣了!”

“早在寡人前去鄭邑迎娶鄭姬時,寡人便曾與子明先生是把酒言歡,彼時真可謂是相見恨晚吶!子明先生博古通今,算無遺策,乃是世間少有的大才!今日幸得先生大駕光臨,寡人這章華臺內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楚王對李然自是不吝讚美之辭,而這一頓“吹捧”可謂已是達到了一種極致。

若是不知道的,聽了這話只怕當真以為他李然真是楚王的臣下了。

於是乎,鄭伯和子產自是有些不甚高興起來。只是畢竟在這大殿之上,楚臣滿座,他們作為賓客又能說些什麼呢?

而李然心裡其實是非常清楚的,楚王越是這麼給自己戴高帽子,便只會讓自己越下不來臺。

而楚王的目的也很簡單明瞭,無非是要他最終接受他楚王的招攬罷了。

可他畢竟是李然啊,這世上還能有人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所以,李然雲淡風輕的笑道:

“呵,大王實是謬讚了,當日在鄭邑郊外,區區不過是略盡行人之責罷了,故而郊迎大王來鄭下聘,不過是如此而已。而今日李然得以進得這章華宮內,又得以領略這楚國的大好河山,那也只是沾了寡君的澤惠罷了。”

既然你要噁心我,那咱們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本事儘管亮出來吧!

你說鄭伯乃是看我的面子才進得這章華臺,那我便偏偏要說我這是沾了鄭伯的光。

我李然是絕不可能因為你楚王而開罪了鄭伯的。

得罪鄭伯,就等於得罪子產,子產雖是有君子度量的,自是不會計較這些。

但是,好歹他這些個態度和立場,是必須要表明一番的。要不然,他李然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

而得罪你楚王熊圍就不一樣了。顯然,得罪你楚王那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你若當真要殺李然,自然也不會等到現在。

要不然,這會我李然說不定早該在外面的鼎裡給燉著了。所以,這也就擺明了你楚王熊圍根本不會在乎再多這一次。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的,李然心裡自是有數,但旁人可都不知道這李然和楚王的關係到底是好到了何種地步啊!

所以,聽得李然這一句話,殿內原本還甚是喧囂的人聲,剎那間便是都寂靜了下來。

畢竟,李然這些話,可就是擺明了告訴楚王熊圍,他的這些個禮遇,到頭來全只是徒勞罷了。

而楚王熊圍是什麼人?!還能受得了這個?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是把你給拉下去給烹了?

然而,就在殿內氣氛逐漸凝聚,不論是鄭人還是楚臣,都不由替李然是捏了把汗之際,誰知,楚王熊圍不但是沒有生氣,反而是極為反常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子明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謙吶!”

“但先生可知,此刻這章華臺內,所有人可都是寡人的卿臣吶!”

楚王也不拐彎抹角了,這話落下,殿內一眾楚臣皆是起身舉杯,面朝楚王躬身拜禮,而後一飲而盡。

他的意思,那是再明顯不過:今日能有幸進得這章華臺的,便都是我楚王的親信,你李然也自是不例外!即便今日你還不是我的臣工,但總有一天,你會與他們一樣為我效力!

楚王熊圍這話音剛落,子產卻忽的是起身,並躬身上前,冒出了一句:

“大王說得極是!僑早就聽聞楚國乃是人才濟濟的,譬如那申公巫臣,在楚則楚興,入吳則為楚敵。可確見楚材之利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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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見得眾位臣公,也果真是名不虛傳,大王可謂有福啊!”

在噁心別人這條路上,怎麼能少得了他子產呢?

你楚國的人才多是吧?那你可別忘了你們的“申公巫臣”啊!

嘿,你說氣不氣?自己國家的人跑到敵國來對付你自己,就問你氣不氣?!

要說發言權,此時坐在這章華臺內,鄭伯都沒說話呢,他子產怎能僭越呢?

可問題就在於,眾所周知李然乃是他子產一手提拔上來的,而如今楚王這擺明了是要挖牆腳啊?

這種時候,如果他不挺身而出,把矛盾移到自己身上,替他李然打個圓場,卻還能有誰解得了這一危局?

所以,管你這是哪兒,管你是誰,要不噁心你兩句,你不會當真以為我鄭國無人吧?!

果然,在場楚臣聽到子產這話,紛紛臉色微變。

其實,“楚才晉用”這事也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而之所以現如今的吳國能夠成為楚國的東邊的頭號威脅,說穿了也是你們楚國人自己造的啊。

這種事在中原各國流傳,大家說說笑笑也就算了,但對於楚人而言,那肯定是莫大的侮辱啊。

自己人跑到晉國,甚至是吳國那邊,幫助晉國轉過頭來打自己,這可不丟人麼?

平日裡,他們楚人對這種事是諱莫如深,提都不敢提的,現在居然被一個外人當眾給揭了傷疤。

而且看似還是以讚歎,實則嘲諷的口氣給說了出來,可想他們此時此刻的心裡陰影面積是有多大?

不過,即便是如此,楚王熊圍卻仍舊是保持著極為心平氣和的態度,甚至沒有就子產此言進行任何的反駁。

畢竟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在事實面前,任何辯解都只能是聊以遮掩自己心中的陰霾罷了。

於是,楚王熊圍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後又若無其事的回道:

“呵呵,那是自然!想我楚材之盛,那自是諸夏所不能比的……只不過,想我楚國今日之所以能夠這般的人才濟濟……呵呵,卻也是有另一番的道理的啊!”

楚王熊圍一邊說著,卻是突然朝著李然斜視了一眼,也不知他到底是在賣的什麼關子?

“今日,這大殿之內的眾多楚臣之中,有一人想必子產大夫也認識吧?”

楚王說完這一句,便立即是把著盞,來到了楚國右尹的邊上,並是與其舉盞相敬。

“來,子革自任我楚之右尹後可謂也是兢兢業業,寡人亦甚是欣慰。來,此盞便是敬右尹的,話不多說,寡人先幹為敬!”

“豈敢豈敢,丹受之有愧……”

眾人此時定睛一看,原來這楚國的右尹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鄭國公子嘉之亂時,所出奔楚國的叛臣——然丹。

子產見得此狀,卻也是一時無語。

楚靈王之所以要搞這一出,其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

一方面是為了回敬了子產的這一頓“噁心”之辭。而另一方面,也是藉機表達出他楚王熊圍的“用人策略”——唯才是舉

不管你是在別國犯了事,逃到我楚國的流亡之人,又或者像伍舉那樣,論出身原本只是個毫無身份之人,只要你是個人才,我楚王熊圍便是一個不拉,照單全收的!

而然丹(字子革),便是如今最好的證明!

眾所周知,在塑造形象工程這方面,楚王熊圍可謂是相當的拿手。

前有親率兩千衛士前去鄭邑偷家,後有僭越國君之名在虢地召開盟會。

無論是哪一件,只要做成了,那都是絕對長臉的。所以,對於楚王熊圍而言,“面子工程”是一定最優先考慮的。

所以,即便是在“選賢舉能”這種事上,他也是一定要特立獨行的。

待得楚王熊圍是敬瞭然丹,卻顯然還不過癮,立即是又自斟了一樽,並是直接舉起了酒樽,於殿內是大喝一聲:

“來!諸位臣公皆為我楚國的股肱之臣,請同飲此酒!”

但見此時殿內的眾位楚臣,立是響應,於是盡皆再度躬身拜禮,舉盞而敬。

此情此景,可謂是足以撼動人心,可誰知,李然卻與子產是暗示了一眼,並是面露出一絲頗為詭譎的微笑來。

——

第217章_維鵲有巢,維鳩居之

待得楚王熊圍與眾人同飲之後,這才志得意滿,緊接著又不禁是大笑了三聲,並是接著說道:

“哈哈哈……話說寡人之所以要修建這一處章華宮,眾人皆只謂是寡人貪圖享樂!呵呵,其實真乃是大大的謬誤啊!”

隨著楚王這一句話說完,大殿之內又是一陣碎語交耳,但旋即又是立刻安靜了下來,靜待楚王是繼續言說。

“周人有一句話,正所謂‘維鵲有巢,維鳩居之’!而寡人之所以要興建這章華宮,便是為了吸納這天下之能士!使世人能夠看得見我楚國之強盛!如此,方能招攬眾賢達,以為我楚國所用!”

“而今,但凡是願意為我楚國效力之能士,勿論此人此前是犯過何事,也不管此人是何等的出身,只要是入了寡人這章華宮,那便是寡人的貴客!勿論是誰,也休想要對寡人的貴客不利!”

說得倒也是,如果光是“唯才是舉”又如何能夠廣納天下之能士呢?

這誠意顯然是不夠的。

而但凡是能夠在自己本國內折騰出大事的人,即便是失敗者,那能是能力底下之人嗎?

顯然不會

所以,能夠讓這些個來路的人才都能夠投奔楚國,且能為楚國所用,這才是他楚王熊圍的終極目標!

顯然,這話也是說給李然聽的。

你李然之前不是在鄭邑壞了寡人的好事麼?不重要,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李然不是在虢地之會上屢次勸諫寡人麼?可以,只要你願意,寡人就讓你李然成為我楚國君明臣賢的典範!

你李然而今不是只鄭國的一名小小行人麼?沒關係,我楚國要的就是唯才是舉!

還有,你李然不是還得罪過不少人麼?那更沒關係了,只要你成為了我楚國之臣,寡人倒要看看這天底下誰人還敢來動你?!

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足見楚王對李然的拉攏之誠意了。

聽得這些話,即便是子產那也是眉頭緊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畢竟楚王所給出的承諾,實在是讓人有點受不住啊。

至於其他楚臣,則更是對楚王的這種“博大”胸懷感到無比的讚歎,甚至開始為自己能夠置身在這章華宮中而感到無比的光榮。

這要是換做旁人,只怕早已是感激涕零,五體投地的了。

可楚王要招攬的偏偏是李然,而他李然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於是李然放下手中杯盞,起身慨然道:

“稟大王,李然曾聽聞,天子應該要經略天下,而諸侯應該要治理封疆,這是古代的制度。”

“現在您的封疆之內,又哪裡不是國君您的呢?大王您如今治下之人,又有誰不是國君的臣下呢?所以《詩》中有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故而,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僕,僕臣臺。馬有圉,牛有牧,這樣,上下和諧,便可以處置天下所有的事情了。”

這裡要提一句,後世對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一句話其實是存在一定誤解的。

所謂“普天之下”,指的實際上並不是土地,因為畢竟按照周王室的分封制,周王朝的土地早就分給了諸侯,而諸侯又分封給了大夫。

“王土”二字指的是名義上擁有,但實際上卻並不擁有的東西,更多的乃是指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

而正所謂“守土為民”,土地雖不歸“王”所有,但這些土地上的生民,卻仍是“王”所必須要承擔的義務。

於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真正的解釋應該是:以天下之大,其實都是你身為“王”的責任!

說得再直白一點,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不要把自己的責任推卸給別人!

很顯然,這一句潛臺詞解析到這裡,其實也還沒有出現任何的作用,甚至是有些辭不達意,不知道李然是在說些什麼。所以,也導致這句話乍一看,顯得是略有些突兀。

但別著急,李然既然是開腔了,那肯定是話裡有話的。

“但現在,若大王您總是用些流亡奔命之輩,這恐怕是有些不妥啊。”

“文王曾宣召法令說,‘有亡,荒閱’(有逃亡的,就要大肆搜捕),於是,最後得了天下。而楚國的先君文王也曾制訂懲罰窩藏的法令,說‘盜所隱器,與盜同罪’(隱藏盜賊的贓物,和盜賊同罪),因此楚國的疆域也變得越來越大。”

“可如果按照大王現在的做法,到時候豈不就沒有地方可以去逮捕逃亡的人員了麼?逃亡的就任由其逃亡,而且還給他們地方住,這樣的話,對大王的事業恐怕亦是不利啊!”

“從前周武王曾列舉紂的罪狀,並通告諸侯說:‘紂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紂是天下逃亡者的窩藏主,是逃亡者聚集的淵藪。)所以,最後大家都希望紂能早日下臺。如今,大王您剛開始求取諸侯的幫助,但另一方面卻還要去重蹈殷紂王的錯誤,只怕是不可以的吧?!”

按照李然的說法:楚國吸納亡人留用,實則與當年的紂王無異,而紂王最終的下場,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再聯絡李然之前的那一段潛臺詞,這一番話的最終目的也就得以體現了。

你楚王不是喜歡收留那些逃亡之人麼?可以,這沒什麼問題。

可一旦因此而出現了問題,那最終要負責的,終究還是你楚王啊!

而且,這種責任是你身為一國之君所無法推託的,也不能找任何理由的!

對啊,誰讓您是“王”呢?

聽得李然這一番話說完,整個大殿內的人頓時都又捏了一把汗。

這已經是李然第二次出言不遜,直言冒犯楚王了!

這時候,即便是膽大心細如子產,此刻也不由狠狠一震,瞳孔頓時緊縮,整個人顯得異常緊張。

畢竟當著楚王的面,卻把他比作商紂王,這不是擺明了打他楚王的臉麼?而且,還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有理有據的。

至於其他的楚國臣工,在一時震驚過後,更多的自然就只剩下憤怒了。

你要說他們現在所侍奉的君王,又豈能是紂王那個亡國之君所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再者說,你把楚王比作紂王,那他們這些侍奉之人,又成什麼了?

是費仲?還是惡來?

不管是誰,總之是逃不開這“奸臣佞臣”的汙名了吧?

你特麼這又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於是,眾楚臣理所當然的皆是朝著李然投去了甚是憤怒的目光。

“這豎子!安敢如此?!”

“哼!還真是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啊!”

眾人嘴上不敢出聲,但心裡卻早已是開始喊爹罵娘起來了。

但此時的楚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沉著,甚至沒有就李然的言論而表現出一絲的不滿來……

他依舊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樽,眾人也只能看到他面無表情的一陣思索著,卻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又過得好一陣,楚王這才是放下手中的杯盞,竟又是忽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楚王熊圍的這一通狂笑,卻直叫在場的眾人皆是震驚不已!

------題外話------

原文:

申無宇辭曰:「天子經略,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內,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誰非君臣?故《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僕,僕臣臺。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執人於王宮?』將焉執之?周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閱』,所以得天下也。吾先君文王,作僕區之法,曰:『盜所隱器,與盜同罪』,所以封汝也。若從有司,是無所執逃臣也。逃而舍之,是無陪臺也。王事無乃闕乎?昔武王數紂之罪,以告諸侯曰:『紂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故夫致死焉。君王始求諸侯而則紂,無乃不可乎?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盜有所在矣。」——《左傳·昭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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