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光線透過層層雲霧的遮蓋將萬丈光芒揮灑在大地上。
季遠和和亞裡安相依偎的坐在一起。
只不過,季遠在看日出。
而亞裡安在看季遠!
歲月靜好!
亞裡安看快到上班的時間了,才準備和雄主說一聲。
季遠看亞裡安準備上班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彎成了一個可愛的月牙,靜靜的看著亞裡安。
眼中有些戲謔。
亞裡安看雄主一臉神秘的樣子,有點疑惑。
果然,沒一會就收到了安森中將的短訊。
“你雄主已經給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好了,好好的和你雄主培養感情去吧——安森”
亞裡安驚異的抬頭看向雄主。
季遠看亞裡安驚訝的樣子,才眉眼彎彎道:“我前幾天就給你請好假啦!我們一起去雌父家度假吧!”
“去雌父那裡?”亞裡安遲疑著重複。
“對啊,你和你雌父這麼久沒見了,我想,你一定想他了。所以,我們一起去拜訪雌父吧!”
亞裡安聽著雄主親切地一口一個雌父,捂住了又開始砰砰跳的胸腔。
雌侍的雌父是沒資格被雄主叫做雌父的,除了雌君的雌父,雄蟲可以跟著喊雌父。
雌侍是沒有這個資格和殊榮的。
雖然雄主給他的殊榮和寵愛已經太多太多了,但亞裡安沒想到雄主會這麼親切地對他的雌父。
雄主甚至,連這樣無比的殊榮都大方的給了他!
還給了雌父無比的尊重。
他以為昨天雄主只是在雌父那客氣一聲而已!
季遠在摸下巴,他聽特爾說亞裡安心裡很在意他的雌父。
可成婚這麼久了,亞裡安一直沒跟他提起過。
季遠覺得,就想現代人沒事還喜歡回老家一樣,其實亞裡安也應該一直都在默默地牽掛著他的雌父。
只是亞裡安一直沒和他提出來而已。
亞裡安發現雄主真的不是哄他的時候,回去的腳步都急切了不少。
收拾收拾就想要到雌父那裡。
季遠哭笑不得的隨著亞裡安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到亞裡安略顯急切地收拾東西就想出門,才拉住他。
“亞裡安,你是不是忘了雌父現在可能還在昨天院子裡的小屋裡。”
亞裡安一愣,這才想起來。
“那我們去接雌父,和我們一起回去。”
季遠搖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可以給雌父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雌父一定很高興。”
“又是驚喜?”亞裡安懷疑不已:“雌父真的會高興?”
“當然”季遠肯定的點頭。
“昨天你收到驚喜不高興嗎?”季遠轉頭問著亞裡安。
亞裡安想起昨天,唇角勾起微笑:“那是挺高興的!”
“對嘛!”季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第一次去岳父家,季遠早就將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相信亞裡安和他的雌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亞裡安和季遠開著軍艦到雌父家的時候就,雌父的門果然還鎖著。
雌父還沒回來呢!
亞裡安準備在軍艦裡等,雄主卻突然牽著他的手下去,走到了雌父隔壁的那棟房子。
隔壁的房子和雌父的那棟房子距離不遠,風格相似。都是屬於簡約獨棟小樓。
亞裡安疑惑地看向雄主。
季遠牽著亞裡安一齊走進這棟小樓,而後,在亞裡安一臉茫然地神色中將他的面容錄入。
亞裡安還沒反應過來,季遠就接著開啟了小樓的門,帶他走了進去。
季遠看著茫茫然的亞裡安,開心的笑道:“怎麼樣?這是我送你的第三樣禮物!”
亞裡安好像才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雄主一臉高興地樣子,重複道:“第三樣——禮物?”
“對啊”季遠轉頭看向小樓,面積挺大的,而且看起來也很不錯。
不枉費他當時花了一大筆金額買下來。
他轉頭看著亞裡安,語氣雀躍:“對啊,送給你的第三樣禮物。我知道你一直擔心你的雌父,以後只要你一休假,我們就來雌父這裡怎麼樣?”
亞裡安轉頭看看小樓,又看看興奮的雄主,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還是在做一個無比不可思議的夢。
他有些不敢相信。
季遠沒注意到,他覺得亞裡安一定很開心。
作為雌侍的亞裡安很少有時間能回來照看雌父,但季遠明白其實亞裡安時刻都在牽掛雌父,只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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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蟲族的文化是怎樣的,他也不在意。
他只知道,他想讓亞裡安真正的放下心來。
季遠環視了一圈小樓,二層小樓看起來簡約都帶點復古的樣子。不知道亞裡安喜不喜歡。
“亞裡安,這小樓你喜歡嗎?”季遠問道。
亞裡安茫然地看著雄主,又看看陌生的小樓風格。
此刻,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夢!
雄主,真的在雌父家旁邊買了一棟房子。
還說,他們可以在他休假的時候過來,一起陪雌父!
亞裡安眼中瞬間迸出耀眼的光芒。黑黑的眼中好像瞬間亮了起來。
他語氣沉穩間帶著不易察覺得顫抖:“雄主,真的願意和我,休假時經常過來陪雌父嗎?”
“當然願意了,不然你以為我買這幹什麼的?”季遠肯定的回答。
亞裡安極力壓抑自己內心噴湧而出的深深愛意。
漆黑的眸子卻滿懷著深深的壓抑的情感的看著雄主。
季遠抬起光腦,又對著亞裡安邀功一樣:“而且,亞裡安,你看”
亞裡安順著雄主的視線看過去。
這棟小樓居然是在他亞裡安的名下。
季遠得意的看著亞裡安:“怎麼樣?這第三樣禮物是不是很好?就是有點麻煩。”
季遠嘀咕著。
天知道當時買這棟小樓是雖然有點艱辛,在價格上有點偏高。但這是季遠還能承受的範圍內。
畢竟其實這棟小樓也就幾百萬,和亞裡安當時轉給他的金額相比其實就是九牛一毛。
而且他覺得亞裡安其實很需要這份禮物,所以倒也沒怎麼糾結。
就是,等到過戶時他想將小樓放在亞裡安的名下遭受了好多的艱辛。
小樓的主人當時甚至想要通知雄蟲協會他被下藥了。
還言語間幾次試探讓他去醫院看看。
至於看什麼?
當然是看看腦子,是不是被家裡的雌蟲下藥了。
季遠想起小樓主人當時聽到他說房子是買給自己的雌蟲之後,那眼神……
包含了種種語言,複雜萬千。
差點沒買下來!
亞裡安看著雄主光腦上的內容,眼睛無意識的越睜越大,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半響才抬起頭看向雄主,語氣間充滿了遲疑:“可是,雄主,雌侍是不能擁有這些的。”
“哪條律法說不能擁有了?”季遠抬起頭,看著亞裡安。不以為意道。
亞裡安卡詞了,確實沒有律法明確說明雌侍不能接受雄主的饋贈。
但是,制定律法的蟲應該也沒想到會有雄蟲這麼大手筆,直接給雌侍如此大方的饋贈吧。
季遠笑看亞裡安結舌的樣子。他就是發現蟲族沒有這方面相關的律法,才會把房子放到亞裡安的名下。
這是屬於贈送。也確實是季遠送給亞裡安的禮物。
而蟲族只是規定雌侍在婚後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若是雄主贈送給雌侍的,是被允許擁有的。
亞裡安才想起來,他之前就注意過雄主的賬戶少了一大筆的資金。
當時問雄主,雄主還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逃避這個問題。
他以為雄主是外面有其他的蟲了。
沒想到,這筆錢。
居然是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亞裡安覺得心好像踏實了,踩到了實處。
原來雄主之前偷偷摸摸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
沒有其他蟲,沒有防備他,沒有隱瞞他。
一切都是雄主在為他的生日準備驚喜。
亞裡安眼中情感愈發的濃烈,他看著雄主的眼神愈加的柔和如水:“雄主,其實不用寫我的名字,寫雄主的名字就好了。”
“不,我想寫亞裡安的名字”季遠看著亞裡安。
“亞裡安,我不管蟲族的文化風俗怎麼樣,我改變不了他,但我不想被他同化。”
季遠看著亞裡安略顯迷茫的眼神,堅定而認真的看著亞裡安的雙眼:“我的一切都和你共同擁有,你都有資格隨意調配,使用他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也是你的!”
亞裡安聽著雄主發聵振聾的發言,看著認真的雄主,黑黑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堅定。
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和自豪。
這樣特殊的,與眾不同的雄主,是他的。
現在也是獨屬於他的。
而且雄主說了,包括雄主,都是屬於他亞裡安的。
亞裡安眼神愈加深沉柔軟。
他何其有幸,能夠得到這樣的雄主的垂青與寵愛。
但這種感覺,真好!
亞裡安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這樣的雄主,好像更迷蟲了。
好想將雄主就這樣藏起來,不讓其他的雌蟲們看到。
他們看到一定會搶的!
亞裡安的雌父安西回來的時候隔壁的蟲們在議論紛紛。
“安西,你知道嗎,你隔壁的那棟小樓搬進新住戶了!”安西認識這個雌蟲,他和他的雄主居住在距離這不遠的前面。
“對啊,據說住戶是一個雄蟲和一個雌蟲呢”距離安西不遠的雌蟲看向小樓的位置說道。
“不知道新鄰居是個怎麼樣的蟲,好不好相處?”另一只雌蟲有點憂心忡忡。
“來了新住戶?”安西奇怪的看過去。
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