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不過萱萱,只得任由她跟著上了樓。
這一次女生宿舍樓沒有之前冷,至少讓人感到些許舒適。
我心中清楚,這是因為金狐狸的氣場已經被破壞,導致陰氣消減,所以宿舍樓也隨之變得充滿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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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到404宿舍門口,許博士仍在昏睡。
他蹲下身,對著他胸口點了幾下。
數秒後,逐漸清醒過來。
“媽呀,鬧鬼了……”許博士大叫一聲,撒腿衝下了樓。
我和萱萱相視而笑,推開404的房門走進去。
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冷風呼哧地吹著。
“你看到她們了嗎?”萱萱輕聲問。
我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三個紅衣女孩。
雖然金狐狸被拿下了,可也不至於徹底消失,畢竟她們自己還有道行。
“不管她們了,把東西擺上吧。”我低頭收拾著桌面,上面已經被碟子磨出了劃痕。
萱萱也發現了這一幕,哼唱道:“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桌上摩擦……”
幾分鐘後,法器全部擺在了桌上。
我示意萱萱後退,然後開始作法。
念了幾遍招魂咒後,三個紅衣女孩逐漸現身,她們一個比一個憔悴,神情黯淡。
我輕聲道:“三位美女,金狐狸已經被我降服,勸你們放下怨氣,早日投胎轉世吧。”
忽然,三個女孩紛紛哭泣,繼而點點頭。
我長嘆一口氣,捏起三道靈符,分別貼在她們身上。
接著我又念了幾遍咒語,將她們送上了黃泉路。
由於三個人十分配合,所以過程很順利。
又過了一時半刻,三位女孩的魂魄徹底消失了。
旁邊的一隻公雞仰著脖子發出啼鳴。
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總算是忙完了,我們下樓吧。”
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轉頭一看,萱萱已經靠在床上睡去。
嘴角似乎盪漾著笑意,惹人心生憐愛。
叮叮……
我腰間的手機響了,是殯儀館門廳的電話。
“楊館長,你在哪呢?有人找你!”
萱萱被手機鈴聲吵醒,搞得我有些愧疚。
“這特麼才幾點,誰找我啊?誰家死了人這麼著急燒?”
手機中傳來回應:“小楊啊,我是孔師傅,在哪呢?”
我打了個激靈,瞬間想起了修繕野廟的事情。
趕忙回應道:“哦,我在外面辦點事,天亮後馬上回去,你現在附近的賓館休息一下,讓鐵柱給你安排。”
“不用了,我抽空看看殯儀館的環境吧,過幾天要拍一部恐怖題材的網大電影,今天順便勘景啦。”
“這個……好吧,那你多帶幾個人啊,可要當心點。”我認真叮囑道。
我們又客套了幾句,最後結束通話了手機。
萱萱揉著睡眼,問:“殯儀館的生意這麼火爆嗎?這個點都有人來?”
我拉著她出門,苦笑道:“你想哪裡去了,等以後再跟你說,咱們先下樓。”
教導主任在大廳擺下了酒席,不論菜品,還是酒水,檔次很高。
我匆匆掃視他一眼,發現他氣色萎靡,滿臉的疲憊。
老校長拉我入席,眼神不停地偷瞄教導主任,發出無奈地嘆息。
教導主任不明所以,認為老校長是在為404房間的事感嘆,一個勁兒說寬慰的話。
我朝教導主任敬了幾杯酒,他嬉皮笑臉的接納了。
此時,我的心裡有些愧疚,明明知道教導主任的時間不多了,卻無能為力。
思索了幾秒,我暗示他給家人打電話。
然而,他卻不以為然,繼續不管不顧地吃喝。
眨眼間的工夫,喝了個半醉,最後趴在酒桌上昏昏睡去。
老校長和我面面相覷。
我無奈地搖搖頭,準備離開學校。
臨走前,我囑咐老校長如果天亮後是個大晴天,教導主任可以多曬曬太陽,興許可以多活幾天。
稍後,拉棺材扳子的車來了。
我們將板子裝上車,跟老校長作別,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曠野。
簡單做了法事,一把火將棺材板和紅衣服點燃。
隨著天色漸亮,棺材板差不多燒光了。
我轉身離開之際,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
接著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雷聲。
我不禁罵道:“完了,教導主任是真的活不成啦。”
萱萱嘀咕道:“死了正好,聽他說話就知道為人不正,這種人活著也是禍害。”
我無奈地搖搖頭,開車朝殯儀館方向開。
猛然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於是掏出手機打給劉悅然。
“剛去世的那個女學生,儘快送到殯儀館來,我要給她重新殮妝。”
“好的,沒問題,學校裡的事情搞定了嗎?”
我回應道:“辦好了,給那三個學生吃金狐狸的丹丸了嗎?”
“剛喂了她們,好像沒啥反應,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劉悅然的聲音有些質疑。
我理直氣壯地回應道:“放心吧,保證有效,再等等吧。”
“是嗎?萬一……嘿,人醒了,真的醒了!”手機中傳來劉悅然的驚呼聲。
我淡然而笑,結束通話了手機。
猛踩幾腳油門,汽車猶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約摸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殯儀館。
門口一輛大頭房車,看上去十分威武。
這種車在街上很少見,主要是劇組演員拍戲使用。
鐵柱打著哈欠迎出來,喊道:“楊館長回來啦。”
“孔師傅呢?”我環顧周圍,沒看到人影。
鐵柱傻笑道:“今天我算是開眼了,孔師傅不一般,把咱們這裡當成了公園,一個人去溜達了。”
我回應一句:“他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早年拍戲的時候,直接用真屍體,不說了,我去找他聊幾句。”
在鐵柱的帶領下,我們在紅磚樓前看到了他。
“孔師傅,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回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多少還有些擔心。
孔師傅轉過身衝我微笑,指著紅磚樓,誇獎道:“這是個好地方啊,適合拍恐怖片,都不用裝飾,直接使用就行。”
我敷衍一句:“成吧,你要是想拍,自然不是問題,但在這之前先幫我一個忙。”
孔師傅拍著胸口說:“沒問題啊,只要我能做到。”
我拉著他出了荒院,來到辦公室坐下,將修復野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遍。
孔師傅很乾脆,直接應下了這活兒。
唯一不愉快的是預算不夠,後來萱萱靈機一動,提出用紅磚樓的場地拍攝費,來彌補修繕費的短缺。
孔師傅聽後欣然接受,我把地址發到了他手機上,然後預付了一筆費用。
大概到了八九點鍾,殯儀館的員工們陸陸續續來上班了。
我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萱萱側靠在沙發上休息。
忽然,財務大姐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楊館長,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這裡有點要緊事跟你商量。”
我睡得頭暈腦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問:“什麼事啊?這麼著急忙慌的。”
財務大姐將一沓報表遞到我面前,略帶歉意地說:“這是上個月的財務收支情況。”
“好啊,應該賺了不少吧?早就聽說殯喪行業暴利,我可得好好看看。”我隨手翻開幾頁,粗略掃視了幾眼。
財務大姐迥然而笑,說:“不用看了,上個月少有結餘,不過從這個月開始,估計就得虧錢了。”
“什麼玩意?虧錢?怎麼可能呢?你可別逗我。”我相當驚訝,目不轉睛看著他。
“嗐,你是剛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裡面的事,咱們的收入只有火化費、送行費、骨灰盒等幾個部分,以前還有超度費,現在管的嚴了,有些專案只能取消,再加上員工開支和裝置維護,哪還有什麼錢啊。”財務大姐向我連連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