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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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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萊州災情的詳情奏報,朱厚熜怒不可遏,於次日早朝時分,命滿朝文武傳閱了楊繼盛所獻的《流民圖》。在朝臣一片驚恐、憤慨聲中,他咬牙切齒地說:“山東萊州之事,小半是天災,大半是人禍,天災要賑濟,為了安撫百姓,人禍更不可不除!著將萊州知府,還有那兩個縣令就在當地凌遲;山東巡撫、布政使、巡按御史,還有那些參與定策的官員、牟取私利的豪紳富戶一律顯戮,有司衙門官員知情不報者棄市,抄了他們的家,分給受災百姓;山東通省其他官員一律降兩級留用,罰俸半年,他們的俸祿也分給受災百姓。還有,都察院山東道監察御史有失察瀆職之罪,流三千裡充軍,遇赦不赦!”

將那些草菅人命的官員分別處以凌遲、顯戮、棄市等大辟之刑,朱厚熜似乎覺得還不解恨,又惡狠狠地加了一句:“朕的子民都被那些混帳官員害成了菜人,朕不把他們剝皮楦草已經是如天之仁了!”

本欲藉此興風作浪、扳倒夏言一黨的嚴嵩沒有想到皇上決斷如此之快,更不甘心皇上就在山東將這些人殺掉,便出班陳奏:國朝律法載有明文,處決一升斗小民,尚須經三推六問,交大理寺複核,奏報皇上御筆勾決。何況事關一省之巡撫、布政使等封疆大吏、方面大員,更不可不慎,應該將山東巡撫林毅、布政使劉正平、萊州知府梁自倫等犯官一體鎖拿進京,著三法司與九卿會審,呈報御前恭請聖裁,不能如此草率了事云云。

朱厚熜怒目而視:“坑灰未冷山東亂,今次發生那樣的奇慘災禍,山東竟沒有激起民變,朕實在要感謝那些逆來順受的百姓!越是這樣,朕越不能饒過那幫喪盡天良的混帳官員!不殺了他們,朕如何對得起萊州慘死的那些冤魂,如何對得起天下人?”

皇上正在氣頭上,加之嚴嵩也擔心被皇上看穿了自己的用意,不敢操之過急,便唯唯稱是,不敢再搬出國家法度來觸皇上的黴頭。

儘管瓊林宴上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之事,但皇上親自向天下人認過,並嚴懲了弄權擅政的司禮監首席秉筆兼提督東廠大太監黃錦,令新科進士們無比感動,連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楊繼盛也流著熱淚衷心地發出了頌聖之聲,事態因此被迅速地平息了下來。次日早朝之後,朝廷仍按照既定的安排,放出嘉靖二十六年會試大比的黃榜,殿試前十名的名次不變,只有楊繼盛的名次由三甲一百三十五名提到了二甲四十六名,被賜進士出身。

再次日,嘉靖二十六年新科狀元張瀚和榜眼殷士儋兩人穿著那一身大紅色的宮袍,披著大紅綢花,紗帽翅上簪著宮花,在禮部官員的陪同下,騎著通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高頭大馬,前往山西會館,拜訪探花王崇古——這是封建科場規矩,在放榜的第二天,由當科一甲頭名的狀元先去拜見一甲二名的榜眼;然後狀元和榜眼一起去拜見一甲三名的探花,這叫做“兩魁拜三魁”,又叫做“三魁聚首”。

接下來,由順天府派出大批衙役鳴鑼開道,簇擁著三鼎甲繞著京城的主要街道遊行一週,接受京城數十萬百姓的夾道觀賞和歡呼,宣傳“天子重英豪,取士靠文章”的封建正統教育觀念,吸引和激勵更多的士人學子埋首於四書五經,刻苦鑽研八股時文,期待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象他們這樣風風光光地緋袍簪花長街誇官。這是京城三年只遇一次的的“長街誇官”的好戲,至此,總算是圓圓滿滿地將嘉靖二十六年會試大比整個儀式進行完畢了。

不過,偌大一場震驚朝野的瓊林宴風波自然不會就此收場,嚴嵩更不會善罷甘休,他暗中策動門下黨羽、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葉樘等人連上奏疏,彈劾內閣次輔李春芳薦人不當、任用匪人如萊州知府梁自倫與都察院山東道監察御史趙亞峰等人怠廢臣職、禍害百姓。李春芳儘管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但自己的兩位門生此次所幹之事人神共憤,招致朝野上下一片痛罵之聲,令他這個座主也羞愧難當,不得不拜疏求去。朱厚熜也對李春芳有所不滿,但考慮到如今軍制改革正在關鍵時刻,朝廷暫時還不能沒有李春芳這位熟悉軍務的閣臣,就沒有準他的奏,但還是嚴詞申斥並罰俸半年。李春芳感懷聖恩浩蕩,但在心中卻將挑起事端的嚴嵩、楊繼盛,以及取中楊繼盛的徐階等人咒罵了千遍萬遍。

這天晚上,一個人來到了禮部的官驛,求見前營團軍監軍、現督辦閩粵海市欽使高拱。

聽聞驛丞的通報,高拱忙迎了出來,一邊拱手作揖,一邊笑道:“許久不見,剛峰兄別來無恙乎?”

訪客正是海瑞。見到昔日對自己關照有加的上司,他也是十分激動,深深長揖在地:“海瑞見過高大人。”

儘管離開營團軍已逾兩年,高拱依然豪氣不減當年,搶前一步托住了海瑞的手臂,笑著說:“這是什麼話!一個鍋裡攪馬勺的袍澤,什麼大人不大人的。莫非還要我也要尊你一聲海知縣不成?”

相攜著走進堂屋,海瑞仍要給高拱行跪拜大禮,高拱堅辭不受,拉扯好久才坐定。高拱笑道:“剛峰兄好耳報,我奉旨回京,前日才到的,你今日便大駕光降了。”

海瑞說:“在下也是今日到戚軍門府上拜會,方知高大人……哦,肅卿兄回了京師,故此特來拜望。”

“呵呵,剛峰兄素不喜與人交往,難得今日能來看我。”高拱頗為遺憾地說:“可惜依朝廷規制,未復聖命不得回家,否則我該當置酒與剛峰兄一敘別情,更祝賀你高中制科進士才是。”

“慚愧。”海瑞面色微微一紅,說:“區區一個制科,倒叫肅卿兄這科甲正途的大才見笑了……”

高拱正色說道:“兩榜進士,取的多是鄉愿,剛峰兄且不可妄自菲薄。且不說當今聖上如何重視制科,親自閱卷取士,乃是我輩莘莘學子千古罕有之幸事;只論你制科取中的進士,當真都是國朝急需的時務之才,《民報》上所刊登的策論墨卷我都拜讀了,無一不切中時弊,所提方略也切實可行。哦,還有,昨日隨元敬屈尊前來的那個徐渭徐文長該也是剛峰兄的同年吧?此子胸有溝壑,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制科有這等人才,誰能等閒視之?”

說到這裡,高拱突然想起來未曾在《民報》上見到海瑞的策論,便問道:“哦,對了,怎不見《民報》上刊出剛峰兄的大作,令我等得好不心焦。”

海瑞的臉更紅了:“或許是在下淺陋之見,不足以汙人視聽吧。”

高拱越發來了興趣,追問道:“但不知剛峰兄所論何事,祈望見告。”

“在下所論,乃是恢復上古井田之制一事……”

與楊博當日的反應一模一樣,高拱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問道:“哦,剛峰兄所論之事是井田制?”

聽海瑞簡要地陳說了自己的策論,高拱更與楊博當日的反應一模一樣,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說依你海剛峰這樣的策論,不被打入詔獄已屬天幸,怎能高中進士?不過,他隨即便想起來海瑞進營團軍是呂公公一手操辦,皇上嘉靖二十四年元日閱武之時還曾親問他“可好”,也就立刻明白了個中緣由。不過,他見海瑞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便只微笑著聽他講話,既不點破,也不插話。

海瑞今日前來拜訪高拱,另有要事在身,也不好象那天一樣大談自己的策論,很快就住了口,起身衝高拱拱手作揖,說:“今日前來,是有一份奏疏想請肅卿兄過目。”

“哦?”高拱立刻緊張了起來,忙問道:“可是剛峰兄又修改了所提奏議,準備再上書朝廷?”

“不是。”海瑞說:“在下原本只在海南鄉野種過幾年田,任崑山知縣也只一年有奇,所提策論大而無當,實屬紙上談兵,不足以再汙聖聰。不過,朝廷會按制科進士所論之務授官任職,冒昧猜測,在下大概會被分到戶部或農墾總署,在下想等接觸實務之後再做修改完善。”

聽海瑞說自己來意並非是關於那個要命的“井田制”,高拱便松了一口氣,再說他說起農墾總署,更是來了興趣:“呵呵,你若能供職農墾總署,定要做好一件事。”

“請肅卿兄賜教。”

“請剛峰兄稍候片刻。”高拱起身拱拱手,便進了裡屋。

只片刻功夫,他又出來了,端著一隻盤子,盛放著幾個外皮紫紅色,略有皺紋,形若紡錘的東西:“我知你剛峰兄是南方人氏,不過,我也諒你未曾見過此物。”

海瑞本就是南方人氏,知道高拱絕不會拿什麼南方的稀罕水果來向自己炫耀,他確實也從未見過此物,便好奇地拿了一個起來,入手沉甸甸的,便饒有興味地左看看,右看看,問道:“冒昧問上一句,這是何物?”

高拱得意地說:“這是皇上親下口諭,讓海商汪直去往西番諸國尋訪的奇珍異寶啊!”

海瑞慌忙放了下來,正色說道:“既是上呈皇上的貢品,肅卿兄何以輕易示人?”

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高拱著實覺得好笑,便說:“呵呵,剛峰兄可看過射陽山人吳承恩所著之《西遊記》?”

“在下曾聽人說過此書,所記多是仙佛邪淫之事。肅卿兄知道在下素不喜釋道之說,故不曾看過。”

“嘖嘖嘖,剛峰兄既然未曾看過,便不可人云亦云。”高拱掉了一句書袋:“《西遊記》一書,自始至終,皆言誠意正心之要,明新至善之學,並無半字涉於仙佛邪淫之事,實是一部奇文、一部妙文也!這等奇文妙文,剛峰兄竟沒有看過,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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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越發詫異了:“莫非此物便出自那本書中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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