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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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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汪直雖然當年下海為寇之前,也曾經讀過幾天聖賢書,還曾進學中過秀才,畢竟還是一個商人,論謀略和機心,與雪齋禪師相差甚遠。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雪齋禪師問的那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飽含深意。雪齋禪師也從他和島津家久的言辭交鋒之中,得知了一個重要的資訊——明國不但暗中幫助尾張織田氏,還悍然出兵攻打薩摩,這無可辯駁地說明,明國的確已經打算武力干涉日本戰國之間的紛爭!這是一場關係到日出之國和大和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戰,作為東海道第一強藩,駿河今川氏勢必難以獨善其身。所以,眼下最緊要的是摸清明國的底牌,以確定駿河今川氏的應對之策。相比起來,今川氏的內部局勢反倒顯得不是那樣緊張了——畢竟今川義元之子今川氏真已經順利接掌家主之位,而當前最大的敵人尾張織田氏又面臨著來自美濃方面的挑戰,在解決西面美濃國的威脅之前,大概沒有精力更沒有實力向東面的三河方向發展,侵佔今川氏的領地……

其實,讓雪齋禪師改變即刻返回駿河的既定打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對今川氏當代家主今川氏真沒有信心,也對自己在今川氏家中的地位感到擔憂——當年今川義元因為不是家中嫡出長子,為了避免日後家族內部因為爭奪家主之位而起內亂,今川義元自幼便被父親送到了寺院裡出家為僧,師傅正是雪齋禪師。在那八年之中,雪齋禪師從佛典、漢學到兵法、武技,對今川義元傾囊相授。所以說,雪齋禪師和今川義元不只是叔侄關係,還是親密無間的師徒關系,今川義元對他言聽計從;他對今川義元也是殫精竭慮,盡心輔佐。可是,雪齋禪師對現任家主今川氏真,不但缺少了那樣重要的影響力;而且,因為今川氏真生性浮躁,又沉湎男風,他曾多次規勸、進諫,今川氏真對他這位倚老賣老的叔祖早就厭煩透頂,想必不會象今川義元當年那樣信任和倚重他;甚至,可能還會以雪齋禪師身為軍師,卻不能替今川氏周全謀劃,以致三萬上洛大軍遭此慘敗為由,責令他切腹謝罪。雪齋禪師認為自己固然可以去死,卻對今川氏大局毫無益處,反而會造成家中的內亂,倒不如自己暫時不要回去,為今川氏的生死存亡做更為長遠的謀劃……

此外,若說還有第三個原因的話,那就是雪齋禪師料定,當年和被逐出尾張的織田信長一起失蹤的岡崎松平氏少主松平竹千代,也一定是去了明國,他想要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明國皇帝放回松平竹千代,以此換取岡崎松平黨的再次歸順——如今岡崎松平黨趁著今川軍兵敗之際自立門戶,引發三河大亂,但他們還念及昔日曾受今川氏庇護的舊情,至今尚未公開與尾張織田氏締結盟約,成為今川氏的敵人。岡崎城橫亙於尾張和三河腹地之間,位置十分重要;他們若是與尾張織田氏結盟,則三河門戶大開,今川氏苦心經營上百年、賴以稱雄東海道的領地將會直接暴露在織田軍的兵鋒之下;反之,他們若是能重歸今川氏麾下,則驍勇善戰的岡崎松平黨又可以再次成為抵擋尾張織田氏進攻的屏障。因此,對於現任家主今川氏真悍然斬殺岡崎松平黨人質,斷絕兩家交好希望的短視之舉,雪齋禪師十分不滿,不得不以身犯險,親赴明國交涉,也算是亡羊補牢,使今川氏的處境不致於急劇惡化……

汪直當然想不到這些,只是覺得雪齋禪師的要求十分奇怪——尾張織田氏向大明納貢稱臣,並敬獻王女阿市給大明皇帝,如今已是人盡皆知之事;而且,大明王朝已經表明了支援尾張織田氏復國的態度,他這個時候還要去大明,豈不是自討沒趣?

想到這裡,他不禁好奇地問道:“請恕在下冒昧,不知大師去我大明意欲何為?”

雪齋禪師說道:“明國物華天寶、文物風流,皆為天下萬國之翹楚。日本佛學亦由貴國傳播而來,貧僧對此仰慕已久,早就有心買舟西行,拜訪貴國高僧求教梵典、印證佛法。但眼下之情勢,斷然不容貧僧做此出世之想。貧僧此行之目的,是專程前去覲見貴國皇帝。”

接著,他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能讓五峰船主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誠心歸順、效死用命之君上,定是千古罕有之明主聖君。若能一睹貴國皇帝陛下之風采,貧僧不枉此生。”

汪直越發覺得詫異了,真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雪齋禪師這一奇怪的要求。不過,茲事體大,他不敢斷然拒絕;加之自己的危險尚未解除,雪齋禪師和他的那些手下還都在對自己虎視眈眈,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便說道:“我大明大開國門,歡迎萬國賓朋。大師有意要去覲見我大明皇帝,在下自然願助一臂之力。不過,在下船隊還需半月時日方可啟航回國,大師若不嫌寒舍簡陋,這段時間就請移居寒舍。在下也好早晚向大師請教佛法。”

這原本是汪直的託詞,也隱含著激將之意,誰曾想,雪齋禪師卻毫不猶豫地說:“素聞五峰船主府邸奢美無雙,貧僧這個方外之人也想開開眼界,只是太過叨擾先生了。”

雪齋禪師隨行之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顯然是對雪齋禪師的決定感到驚詫和擔憂。但是,以雪齋禪師的身份和威望,他們都不敢公然質疑他的決定。

汪直不禁心花怒放:我的府上,可是有大明鎮撫司太保爺坐鎮的,等你到了那裡,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忙說道:“大師太客氣了。在下一心向佛,象大師這樣的有道高僧,尋常請也難以請動,如今蒞臨寒舍,只會令寒舍蓬蓽生輝,怎麼說是叨擾呢?”

“那麼,貧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大師,請!”

這個時候,先前被島津氏刺客嚇暈過去的侍女阿桃悠悠醒轉,見到還有許多黑衣人手持刀劍站在庭院和廊柱那邊,驚恐地叫道:“先生——”

雪齋禪師眼中寒光一閃,一位隨從立刻欺身上前,手中大刀一揮,阿桃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身首異處。

即便曾為寇多年,見慣了生死,汪直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裡怒罵道:縱然是皈依佛門的高僧也是這般兇殘嗜血,足見倭奴果然都是禽獸不如的畜物!

同時,他的心裡隱隱有些遺憾:這樣的一位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假以時日,定會是一位風情萬種的當紅豔妓。可惜未能一親芳澤便香消玉殞,真是令人扼腕嘆息啊……

雪齋禪師對著阿桃的屍體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接著,又對汪直說道:“貧僧知道此女與先生交情匪淺,但她見過貧僧容貌,留下她的性命,只怕會給先生帶來頗多麻煩,是故貧僧不得不將其斬殺。唐突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汪直心中冷笑一聲:賊禿驢說的好聽!什麼會給老子帶來麻煩,不就是擔心阿桃暴露了你的行蹤,引來三好長慶派人追殺,所以才要殺人滅口嘛!

不過,區區一名侍女,還是倭人女子,汪直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當然不會真的放在心上,就順著雪齋禪師的話笑著說道:“大師說的是。近來天下大亂,素來自治的堺港如今也不太平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少一事當然還是少一事的好!”

帶著雪齋禪師等人回到府邸,汪直藉口要派人給裕子解釋道歉並賠償侍女命價,脫身而出,趕緊去找鎮撫司幾位太保爺商量。坐鎮主持日本情報網的五太保張明遠聽聞方才所發生的一系列變故,也大為驚詫,責備汪直不該忘記皇上“萬事小心”的上諭,以致險些遭了島津氏的暗算;隨即便命十一太保郭江洪帶人前去搜尋島津氏一行人的落腳之地,定要將島津家久這條漏網之魚也擒獲。

對於雪齋禪師要去往大明覲見皇上一事,張明遠同樣不知該如何處置。商議再三,決定還是應允下來,送他去大明,聽憑皇上和朝廷裁奪。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切切要把他們和“國舅爺”織田信長的使者豐臣秀吉分開,不能讓這裡變成他們兩家了斷仇怨的戰場,更讓原本就對大明有離心離德傾向的織田信長找到背棄盟誓的藉口。

為了儘快打發豐臣秀吉回去,汪直動用關係,從堺港其他兵器製造商人那裡購買了兩百支火槍,並暗示可以幫他弄到打探到納屋莊左衛門運送火槍至美濃的詳細路線,織田信長便可以藉助竹之內波太郎之力,利用他控制著從三河到伊勢海上陸上的山賊、船匪,暗中劫奪那批火槍。豐臣秀吉不疑有他,十分感激汪直的鼎力相助,立刻啟程趕回尾張覆命。

雪齋禪師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汪直也不敢讓他在自己府上久留,也就不等呂宋助左衛門把最後一批稻米交割完畢,即刻率領船隊揚帆啟航。

看著堺港漸漸遠去,雪齋禪師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卻不知道,自己所搭乘的這支船隊,不但滿載著運給討伐薩摩的中朝聯軍的軍糧;另一艘大船之上,還囚禁著落入大明鎮撫司手中的薩摩島津氏四殿下島津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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