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說：“殷柔柔，不是我不幫你，你要知道，天地當鋪拿出如此規模之龐大系統，可是耗了很大力氣的！並且，大唐利用此套系統，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這份代價之沉重，若是你我二人轉位思考，我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殷柔柔抬頭：“我知道此事，但……我與天地當鋪的契約，也不過只有幾年的功夫了！若是不能解決女兒國目前的種種亂局，未來所要付出的，恐怕會更大。”
張凡皺起眉，殷柔柔所言，倒的確是真實的！
身為天地當鋪的奴僕，可以動用天地當鋪的法寶，契約之力，以及功德力量修行法！殷柔柔離開了天地當鋪之後，將會泯然於眾人！屆時即便是身為女兒國女王，恐怕也很難在三界的亂局裡，得到什麼好處！
所以殷柔柔要趁著這幾年的時間，徹底的改變女兒國的現狀，屆時，殷柔柔便可全心全意地追逐境界！
一個屬下，當著主人的面，表露出想脫離的態度！
對此張凡並沒有感覺失望，相反，身為奴僕，若不思考著如何擺脫主人！那，反而成了一個笨蛋。
為此張凡皺了皺眉，仔細思考了片刻說道。
“殷柔柔，你的念頭我是明白的！但，此事的確不可為，因為無論是寶相國，亦或者是三界中的其他諸國！皆為人族之力，而且如今的西遊無量劫，正是因佛門引導而起！所以佛門應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如果他們連佛門道門的所有理論，修行法都已通曉！那反而給了他們另外一條生路……此事，我不願意引導著作而成。”
殷柔柔沉默低頭：“寶象國雖然是佛門的佛果，但城中的諸多百姓，卻也是無辜的！他們生而在此環境，對三界瞭解甚少，若我們不想辦法去拯救他們，那最後只能看著他們走向絕路。主人……我不想看著這些無辜之人去死，如今的地書境，已經向西而來！一旦爆發衝突，地書境的修行者，是絕不會有任何憐憫的。”
張凡表情冷淡，地書境本就如此，他原本創立之初，便想要將此處作為人族磨練之地！因此地書境追求的極致，便是以功德，人欲為極限。所以無論是魔頭，還是殺伐果斷的修行者，只會在地書境得到更好的回報，不會被受到任何壓制。
如今這卻成為了殷柔柔最恐懼的事情，對此，他雖然有些遺憾！卻並不打算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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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並非沒有其他選擇，既然你如此憐憫，那就徹底改頭換面，先遠交於大唐，隨後封死佛門的信仰之路，正好可以借大唐的名字，釋出禁佛的說法。這樣一來，便可以從本源處改變了！至於，你想要天地當鋪的信仰系統！只能透過李承乾的手拿到！這份因果也只有人族太子能承擔，所以你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本尊。”
張凡站起身，冷漠的背對殷柔柔！
殷柔柔眼中有些暗淡，因果的沉重，殷柔柔有所瞭解。身為人族女帝，此次征戰過後，殷柔柔明顯察覺到，自己的修為進境變慢了。同時，感受到天道，對於自己的種種不滿。”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受，如所謂的先知，未卜而先知。
這也是一種修行者的趨利避害的本能，有時候殷柔柔會從噩夢中驚醒，想要逃離女兒國國王的王位！
這一切，都讓殷柔柔感覺到無窮的壓力！
可如今天地當鋪，卻封死了，寶象國所屬之地，獲取到三界外來知識的路徑！
如此之作為，雖然是為了保全大唐，主要人族的力量！卻還是顯得有些自私了。
“主人，真的不願意幫我！”殷柔柔吐出一口氣，很為難的說。
“沒錯，天地當鋪不會自找麻煩！但本尊也不會限制你，尋找新的生路！畢竟你不僅是天地當鋪的僕人，也是女兒國諸多百姓的唯一希望。”
聞聽此言，殷柔柔退後一步：“我知道了，主人，我先回女兒國！如有需要，主人呼喚一聲即可。”
張凡並未理會，感受到殷柔柔的氣息從屋子裡消失了，他才轉過頭！看著殷柔柔剛才所在的位置，無奈的搖了搖頭。
“殷柔柔，千萬別自找苦吃！這場三界亂局，乃是天地當鋪爭奪地道而存，重造聖人之路的機會！為了免除意外，絕不會讓任何人分一杯羹！只希望有朝一日，你我相見時，不會是站在對立的隊伍裡。”
張凡並沒有把真實的一切，全部告訴殷柔柔，他如果那樣做了，是對於其他三界派系和勢力的不公平！會留下巨大的隱患。
殷柔柔野心勃勃，逐步的展現出了一個女帝該有的樣子。而且殷柔柔此次的要求，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寶象國，要知道在寶象國周邊，還有另外一個強國，名為烏雞國！
殷柔柔想要以女兒國為點，將周圍的國家全部拿下來！屆時，人族力量將會被分化為東土大唐，以及女兒國兩種！
這是在和天地當鋪搶資源，不過天地當鋪也會得到諸多好處，如因為小輪迴所塑造的功德系統，所收穫無窮的信仰和工作力量！
以及，天地當鋪地書境，成為眾多人族新的信仰，所帶來的眾多好處。
還有更多強大的盟友！
幾乎將整個人族力量，全部掌握在手心裡。
如果是以前的張凡，或許真的會選擇這條比較容易的路，但現在的天地當鋪，已經足夠強大了！盟友的力量，對於天地當鋪來說，造不成任何影響！表現出來的那些好處與利益，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因此，天地當鋪不需要這些累贅！
但殷柔柔，沒有想明白這一點，並且為了自身的利益，和女兒國的利益，已經走上了另一條路！
僅此這兩點來說，便已經讓張凡不得已只能拒絕！
但很顯然，殷柔柔不會放棄！一定會選擇與大唐溝通，將天地當鋪的神識竹簡，引入到女兒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