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則是邁開步子,緩緩走到了那根青銅柱的下方。
他感受到了九九散魂紅葫蘆的氣息,就在這根銅柱之下。
江海見他走動,也逐漸壓抑了內心的激動,來到了他身邊,看著這根青銅柱說。
“傳聞,有根定海神針,重達三萬六千斤,不知道,和這根銅柱相比,哪個更重!”
張凡搖了搖頭:“此物能鎮壓先天靈寶,乃是太初造物,不是那根金箍棒能比的!”
江海愣了一下:“張凡先生,你的意思是!”
張凡抬起了頭。
“它來了!”
“誰?”江海愕然。
就在這時,那盤繞在青銅柱上的金色神龍,忽然變換了顏色。
層層黑紫色的鱗片攀附在龍身上,一條說不清有多麼龐大的黑色龍形怪物,悄無聲息的懸浮在了虛空之中。
“吾,乃虯蛇本尊!爾等見吾真身,為何不跪!”
轟隆隆。
伴隨著電閃雷鳴,虯蛇再一次出現在張凡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虯蛇不再是渾身惡臭,宛如泥鰍的醜態。
而是化作黑龍,威嚴霸氣,頭生雙角,縹緲的懸浮空中,那雙龍眼裡,帶著濃濃的威嚴,宛如萬物之父,萬物之源。
“冥頑不靈,我殺了你一次,自然能殺你第二次!”張凡語氣冷漠,面對黑龍無半分尊重。甚至殺氣森森。
“龍!”
“天啊!這,這就是真龍?”
蟲子哥和南宮漫雲震撼的楞在洞口。
望著黑龍浮空,只覺得一切都沒意義了,現在他們只想跪地朝拜。
“醒來!”
紫金道人大吼,讓蟲子和南宮漫雲在跪下去之前,終於醒神了。
紫金道人注視著黑龍,嘲諷說:“虯蛇,你的把戲,連我都騙不過!更何況想騙主人?你若真的化龍,你定死在那礦脈的複製能力下,那才是萬窟山的本源!你還想偽裝嗎!”
“什麼?偽裝!”
江海先前甚至想跪地朝拜,向虯蛇求長生。儘管只是念頭,但現在,這居然是偽裝,障眼法!讓江海很憤怒。
“呵呵呵!”虯蛇卻不在乎紫金道人的話,而是淡淡說道:“你和他,是局外人!當然不在乎是真是假!但……江海,你不忘了你的母親吧?南宮漫雲,你不會忘了你的妹妹吧,還有你那只蟲子,你以為,你真的只是第一次,抵達這萬窟山道場嗎!”
虯蛇的聲音震耳欲聾,也使得蟲子和南宮漫雲失色。
與此同時,張凡留意到,紫玉珠傳來波動,費先生已經到了。
“的確!我們的確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這一次,我們帶來了局外人!”
虯蛇身形微顫,忽的轉頭。
只見到費先生和一個古裝女人自另一個入口出現。
“費先生!”南宮漫雲大喜:“你沒事!”
費先生抬頭,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這一切的!”
“什麼?”南宮漫雲訝異!
張凡則是嘆了口氣,徐徐說道:“虯蛇,你用假身渡劫,欲圖透過斬龍橋,其實是為了開啟一個輪迴。而你之所以如此冒險,是因為你發現了另一個本體的轉生。這一切,都是你化龍前必須解決的孽障。你以為,我對一切都不瞭解?”
張凡吐出一口氣:“多說無益,你早就該死!你謀奪了巴蛇的身體,想吞噬龍脈,更是毀了蛇人之國,讓那些山海經中得種族,沉浮在你藉助太初的法則建造的囚籠裡!這些夠你死一萬次了!”
虯蛇答:“為什麼我做的一切,在你眼裡都是錯的!我佔據巴蛇之身,另其成為了龍脈的延展,這是造福一方!我毀了蛇人之國,為了是新三界的建立。甚至,江海……他雖是我的逆鱗,但我也未曾對他有過任何利用!我,不佔因果,該死的是巴蛇,而不是我,虯蛇!”
紫金道人震撼的看著江海!
而江海則是狐疑的拿出了那片逆鱗。
“我,不是人?而是,一片你的鱗片!”
江海呆呆地注視著手裡的鱗甲,眼裡充斥著無窮的惱怒。
“不然,你為何能使用它?’虯蛇嘲笑:“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什麼天命之子把,笑話!你,是那巴蛇之逆鱗轉世,也是本尊化龍前的最後孽障!你死,吾則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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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蛇漸漸飛高:“至於你們,除了那局外人以外,那個不是巴蛇的一部分?費先生你本是巴蛇脊樑,九生九世。南宮你是巴蛇的眼睛,蟲子是巴蛇之心,你們以為我貪圖永生,我也只是學了巴蛇想吞天攝地罷了。哈哈哈,今日,你們逼死,而吾則化龍成神。永生可期!”
咚!
隨著虯蛇聲音落下,萬窟山像是被啟用。
無數的洞窟從合閉轉為展開。
令人想不到的是,曾被張凡幾次尋找,卻不見任何蹤影的蛇人,此時如海一般湧現。
這些蛇人,如當初遭遇的一模一樣。
一瞬間,一頭蛇人從天而降,憑空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蟲子哥的身後。
“哇!”
蛇人撕咬來,發出像是嬰兒的啼哭,發了瘋一樣,血口大張著,一口咬在蟲子哥的肩膀上,竟然要把他吞進肚子裡。
蟲子!
異變突生,打的紫金道人措手不及!
南宮漫雲呆呆地愣在那,親眼看著蟲子哥被扯了起來。
她感覺到,熱乎乎的血噴灑在臉上,身上,溫熱,帶著一股難聞的鐵鏽味。
“啊!救我啊!”
在南宮漫雲發愣的短短片刻,蛇人拖著蟲子後撤。
周圍數不清的蛇人跨越空間一般出現,圍攻費先生和紫金道人。
費先生似乎覺醒了記憶,與身旁的女屍配合,掌心裡噴突出道道雷電,不過,他雖然強,但在漫天的蛇人中,渺小的可憐。
紫金道人的饕鬄之牙被他揮舞像是刀輪。
不過,他也被纏住了,甚至一不留神,一頭蛇人咬在了匕首上,噴突出綠色的毒液,他那把匕首轉眼黯淡,用力一揮,居然從中斷裂,變成了鐵粉,在空氣中消散了。
“主人!”紫金道人大驚失色,拋開匕首,忍不住的顯出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