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西爾維婭到底是誰。
方程頓時疑惑了，他沒想到就連海瑟薇也看不出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你真的無法洞察她的內心嗎？”方程再一次求證。
“不行。”
海瑟薇無奈地搖頭，儘管她很想洞悉這個西爾維婭的內心，但她嘗試了很多次都做不到。
不止如此，她還感到有些驚悚，因為這個西爾維婭讓她想起了之前的哈爾得，那次她在尼羅碰到哈爾得，只是因為和她的目光對上了一眼，就因此失去了視力，連洞悉能力也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她讓我想起了哈爾得。”
“可她是個女的。”
方程回望著站在遠處的西爾維婭，心說難道她就是哈爾得？
在方程之前的印象中，像哈爾得這樣醉心於權力，喜歡使用詭計的傢伙先入為主便認為他是個男人，突然看到一個金髮的異國美女站在面前，一時間很難將她和那個戴著黃金面具的哈爾得聯絡起來。
海瑟薇提醒道：“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她很可能就是哈爾得，認為哈爾得是男人只是我們從一開始的誤解，別忘了從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時候起，她說話的時候就一直是男女兩個聲音。”
“對啊，這是怎麼做到的？”
“具體情況或許只有親自問她才能知道了。”
經由海瑟薇提醒，方程想起了更多關於哈爾得性別的事情。
還記得朵拉曾經和方程說起過自己是如何誕下聖子瑪魯特的，哈爾得並非是按照正常情況下男女結合的方法，而是將一團黑色的東西送入了朵拉的體內。不光是對朵拉如此，對塞拉亦是如此，哈爾得並沒有像男人那樣做。
再有就是朵拉還說過，她在掙扎的時候曾經碰到過哈爾得的胸部，那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的胸部。
想到這些，方程再看遠處的西爾維婭時多了一絲清明。
就目前的情況可以大致推斷出一些東西：費沙爾攻破皇宮時哈爾得不見了，在哈爾得的宅邸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在奧赫雷大軍撤退之後發現了被遺落的西爾維婭。
有這些東西試著推斷，很容易就能得出西爾維婭和哈爾得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許說得更加大膽一點，哈爾得就是西爾維婭。
只是現在哈爾得還在偽裝，方程要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你這次回來不用再離開了吧？”方程看著海瑟薇。
“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之前我在海面上聽到的那個海妖聲音並非來自北海深處的那些同類，我想一定是在東海之上還有散落的海妖族人。”海瑟薇擔心地說道，“我必須趕在鮫人找到那聲音的來源之前，搶先一步找到他們。”
“這麼說你還要繼續去找尋你的同伴了。”
“我是海妖公主，找到並保護我的子民是我的責任。”
方程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捨，但他同時也理解海瑟薇，正如他是萬國的國王，需要對每一個萬國的國民負責一樣，海瑟薇也有屬於她自己的責任。
儘管不捨，方程還是要讓海瑟薇離去。
在離去之前，方程深深地擁抱了海瑟薇，兩人匆匆一面，隨即又在此別過。
與海瑟薇不捨分別，方程走到了西爾維婭的面前。
“她走了嗎？”
西爾維婭小聲地問。
方程笑了笑，心說你又不是沒見過海妖，還非得裝出一副新奇的樣子。
不管這些，方程自顧往城裡走了去。
不用吩咐，西爾維婭乖乖地跟了過來。
到了城裡，方程依舊沒有告訴西爾維婭要去哪裡，就這樣一直帶著她往前走。
走著走著，方程還時不時回頭和她說上一句，“這條大道的盡頭就是尼羅的皇宮了，你知道嗎？”
西爾維婭搖著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為了皇宮裡的那把椅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後繼，我來細細跟你說吧，這尼羅原本有個國王，他的名字叫做阿裡亞，但是呢他的幾個皇子公主都不消停，為了這個王座打得你死我活，最後還讓一個叫做哈爾得的傢伙撿了便宜。”
“你知道哈爾得是誰嗎？”
“沒聽說過。”
“是嗎？”
方程似笑非笑地看著西爾維婭，故意誇張地說道：“這個人要說起來他的經歷可就傳奇了，現在時間還早，我一走一邊跟你說吧。”
一路上，方程用最難聽的話語把哈爾得的劣跡全都數了一遍，在方程的口中這哈爾得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罄竹難書、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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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時候，方程還一遍悄悄地瞟著西爾維婭，讓方程驚訝的是這女人還真能裝，哪怕被罵了這麼難聽的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人繼續往前走，忽然方程停下了腳步，衝著西爾維婭撇嘴一笑，心說叫你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停下的地方正是哈爾得之前在尼羅城內的宅邸，沒多久之前方程還曾來過這裡，當時是為了解決那些從密道潛入的奧赫雷士兵。
都已經到了哈爾得的宅邸外面，想來哈爾得這人心理承受能力再怎麼好，也總歸是要露出些破綻的。
“進去吧。”
方程努了努嘴，示意往宅院裡面走。
他不管身後的西爾維婭，先一步垮了進去，西爾維婭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的不願，但沒有辦法，現在她的命捏在方程的手裡，只能跟著方程一起走了進去。
剛走進宅院，就聽到前面的方程不住地咂嘴，“嘖嘖嘖，這麼好的院子，多麼珍貴的大理石柱子啊，還有這滿園的奇花異草，只可惜沒有人打理，現在都成了雜草咯。”
“你說心疼不心疼？”方程忽然轉過頭來湊到西爾維婭的面前，嚇得她往後一躲。
緊張的西爾維婭慌張地回道：“這些東西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沒有什麼好心疼的。”
方程拍手樂道：“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哈爾得這老狗就該死，也不看看他把好端端一個尼羅禍害成了什麼樣，落得今日這番局面完全是咎由自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