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很快將完整版的突破法門告訴了龍夏。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哪怕掌握了法門，沒有數年的積累感悟，也沒辦法真正突破的。
況且此人已經是自己一定要收服的部下了，提前給點恩惠倒也不算什麼。
他是在太捨不得自己這具分身了。
當血嬰說完法門，龍夏長舒了一口氣：“果然如此。”
“什麼？”
“這法門應該是有效的。”
血嬰沒好氣道：“當然了。”
“但它也的確存在問題。”
“什麼問題？”連血嬰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龍夏緩緩說道：“創出這個法門的人簡直是奇才，竟然能想的出這種折中之法，相當了不起，必定對天地法則有極強的感悟。”
“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折中之法！”
永珍魔主自己都傻了。
“這法門並非真正的成帝之法。”龍夏伸出雙手，彷彿撥亂了規則之旋，神秘的光芒不住的閃爍著，交織出了一副混沌之圖。
這混沌之圖中出現了無數的線條，這些線條便是規則的的顯化，當然了，現在呈現的只是虛影。
“我願意將這種方法稱之為瞞天之法。”龍夏這般說道：“根據這個法門，是沒辦法真正超脫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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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可以讓自身的能量融入天地法則中，然後，瞞過天地，從而獲得極其強大的力量。”
“讓自身成為天地規則的顯化。”
“你不是說過麼，先天後天是有區別的。”
“先天帝級生靈，是天地自然凝聚的生靈，是法則的具體顯化。唯有最頂尖的才能突破自身，超脫法則的束縛。”
“但是你這個辦法，卻讓後天變成先天，從而成為天地間的法則具象化。”
“這種法門，神乎其神。”
“這法門絕對比太古時期人族先輩們留下的經驗感悟要更珍惜。”
“但是可惜呀。”龍夏搖了搖頭：“畢竟是折中之法，突破簡單了很多，甚至也能擁有帝級的力量，但卻遠遠比不上超脫出去的後天帝級。”
例如傳說中的聖猿。
那是真正憑藉自己突破的生靈。
一突破便是頂尖，絕大多數的先天帝級都不是它的對手。
人族的那些先輩也是如此。
為什麼人族能如此輝煌。
因為每一位人族帝級，都是真正超脫出去的後天帝級生靈，戰力基本都碾壓那些先天生靈。
也怪不得魔王昊能以一己之力再次封印魔淵。
因為靈脩的特殊性，他甚至比武帝更加強大。
隨著龍夏的講述，那混沌之圖也在不斷推演展示，推演到了最後，則緩緩呈現出了法門內蘊的本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血嬰雙目無神，心態有些不穩。
龍夏瞥了他一眼：“就算你以前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之後，你沒理由感覺不出來。”
是的，永珍魔主感覺出來了。
因為他其實就是靠這種法門突破的。
怪不得面對魔王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完全沒辦法抗衡對方。
竟然是這樣。
這法門，有著算不上缺陷的缺陷。
只不過現在不是講這個時候。
他的身軀再次渙散。
永珍魔主感覺對方話中有話，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安：“我已經把完整版法門都傳給你了，你也該救我了吧。”
“救你？”龍夏緩緩搖頭：“怎麼可能救你呢。”
“你...你什麼意思！”
“永珍魔主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龍夏看了他一眼，就像是洞穿一切。
血嬰心中大震。
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能看出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多謝永珍魔主傳道授業，我代表整個人族謝謝你了。”營帳外傳來一個揶揄的笑聲。
這個笑聲很耳熟。
永珍魔主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羅森！
果不其然，羅森從營帳外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屈中軒尤浩幾人，最後，連帝玲瓏也走了出來，冷漠的看著永珍魔主，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怎麼會......”永珍魔主人都傻了。
龍夏看著羅森：“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了滿意了。”羅恩笑盈盈的說道：“龍夏前輩，可真是辛苦你了，但是不得不承認，您演技還不錯。”
龍夏笑了笑。
以龍夏的性格，基本不太可能和別人討價還價，甚至願意說這麼多話都已經很神奇了。
誆騙他人，不履行承諾他更是做不出來。
之所以會和永珍魔主討價還價，一副十足的奸商姿態，當然是因為他背後真的站著一位“奸商”了。
都說無奸不商。
雖然羅森認為自己是個正直的商人。
但耍起這些手段來，還真是得心應手。
“你們在耍我！”永珍魔主知道這下子自己這具分身真的保不住了。
羅森雲淡風輕的說道：“多虧了溫曉提醒了一句，除非有準帝級強者出手救你，不然你必死無疑。你可不像是會等死的人，所以我自然要做點準備了。”
他早就離開了潛龍院，來到了斬龍軍。
說清楚來意後，龍夏和帝玲瓏當然也答應幫忙了。
黑暗溫曉面帶得意，但還是不忘諷刺一下另一個自己：“是我提醒的，和他沒什麼關係。”
“好好好。”眾人笑著點頭。
羅森同情的看著永珍魔主：“本來以為能套出點話就不錯了，沒想到成帝之法都有，真有你的啊！不愧是永珍魔主。”
他著重的強調了永珍兩個字。
血嬰氣得七竅升煙，身軀顫抖，血色的光芒晦暗極了，看樣子隨時都會崩潰，他臉上呈現出一絲怨毒：“我記住你了。”
“正好，我也記住你了。”羅森很平靜的回應。
咻~
血嬰潰散。
化作一抹細細的紅煙消失。
永珍魔主分身，正式死亡。
......
......
魔淵中。
寬廣無垠的平原上。
“氣死我了！”
巨大的吼聲如天雷降臨，帶來無盡的恐慌與死寂，無數的魔物嚇得四散而逃，根本不敢久留，生怕觸怒了什麼。
天空有一顆黑色星辰忽明忽暗，最後趨於穩定，但似乎比其他八顆星辰都要黯淡許多。
一座虛無的宮殿中。
一位男子猛地噴出一口黑血。
他憤怒的狂吼，氣息越發不穩定，甚至連身軀都有奔潰的徵兆。
“羅森！我一定要殺了你。”
宮殿中有扎古族的族人在一旁侍奉，感受到這股狂怒，他們紛紛躲開，但心中卻暢快不已。
哈哈哈，看起來是恩人讓這惡魔吃癟了。
過了很久，永珍魔主的怒火才逐漸平息。
他目光冰冷：“折中之法？怪不得我沒辦法與那頭老龍抗衡，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沒想到啊沒想到！”
“壺中仙！”
“你竟然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