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集團作為一個渦旋後新興的大型餐飲集團，旗下共有三個檔次的酒店：百味樓，千珍樓，萬寶樓。
這三檔酒店，百味樓對所有人開放；萬寶樓常態不對外營業，僅在特定條件下開放。
用呂雯靜的話說，哪怕是他父親，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去萬寶樓吃飯。
因此，平日裡能前往的最好酒店，便是千珍樓。
呂雯靜領著宋肆與段寶坤來到提前預定好的包廂，將桌上的選單遞給兩人。
“看看，想吃什麼？”
宋肆拿過選單翻看一番。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觀摩一下這裡的物價。
一階的菜在五千至五萬不等；二階五萬至二十萬；三階二十萬至一百萬，普通人不可食用；四階一百萬至五百萬，開靈半年內不可食用。
這些菜經過處理後，兼顧營養與口感，富含易吸收的靈力。一二階的菜可以透過靈力沁潤緩慢改善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長時間食用甚至能增加開靈機率。
——長時間指十年以上，三餐不斷。
三四階的菜中富含的能量可以滋潤靈脈，長時間食用可以增強靈脈強度，增加開靈速度。
——這裡的長時間不需要十年，一年即可。
五階與六階需要提前預定，覺醒境以下不可食用。
七階以上不售賣，且饕餮集團願意按照市價上揚一成收購......
宋肆找到了呂雯靜許諾的三階鬼背黑熊熊掌，售價四十八萬八千八百元，算是三階菜餚裡較為便宜的。但就算如此，對於他來說這個價格也是遙不可及。
——就算有錢，他也不會花四十九萬吃一盤熊掌。
這樣想著，宋肆將手中的選單放下，推了回去。
“客隨主便，你點吧。”
另一邊，段寶坤也是同樣看了幾眼，將其重新放回桌上。
“好！”呂雯靜也不推辭，側頭看向一旁的服務員，一口氣又點了兩個二階菜餚，三個一階菜餚，才轉頭看向宋肆。
“就這些吧，點太多咱們也吃不了。”
“夠了夠了。”
宋肆有些咋舌，這一桌菜，估摸得七十萬。雖然成本價便宜一些，但估計也得二三十萬。
花這麼多的錢請吃飯，作為被請的一方，宋肆總覺得這一幕在哪裡見過。
又要了三瓶果汁，飯菜很快上齊，三人邊吃邊聊，先是回憶了一番森林中的愉快相處，之後話題不可避免的又談到了昨天的血籠考核。
呂雯靜嘆了口氣，將果汁拍到桌子上，有些氣鼓鼓的。
“要不是半年內不能學習任何武技與靈技，殺個一階屍犬何至於這麼狼狽？”
“哦？”
宋肆身體下意識前傾。
“為什麼半年內不能學習？”
“嗯？你們沒教嗎？”呂雯靜看了宋肆一眼，一拍額頭。
“哦對，你是普通高中升上來的......”說著，呂雯靜聲音逐漸低下，察覺到這話裡存在歧義，趕緊補充。
“我沒有歧視普通高中的意思，只是你比較強，我下意識把你當作靈武者高中畢業的學生了。”
“還有靈武者高中？”
宋肆有些驚奇。
呂雯靜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高中不對外開放，裡面都是一些靈二代，家中大人不好管或者沒時間管，就把孩子扔到那裡。”
“並不是說高中裡的人一定都是靈武者，不過由於父母的遺傳比較優秀，所以孩子中出現靈武者的機率確實高一些。”
“那具體機率是多少？”宋肆饒有興致的詢問：“就你們那一屆。”
呂雯靜皺眉思索：“這我還真沒太關注......”
“93%。”
一旁的段寶坤夾起一塊肉放到碗裡，頭也不抬的回答。
“哦，那比平均高。”呂雯靜點點頭：“平均是90%左右。”
宋肆有些咋舌，這可比國家的25%機率高出太多。在靈武者學校，開靈失敗的才是少數。
不過既然能被呂雯靜稱之為“靈二代”，還能進入這樣的私密學校，恐怕父母的開靈等階不會低，平日裡的生活條件也很好。
這樣一想，九成的機率倒也不算稀奇。靈武者父母生出的孩子，成為靈武者本就比普通人高，甚至現在全球靈武者的佔比都在不斷提高。
按照這樣發展，總有一天會出現全部人類都可以開靈成功，成為靈武者，不再像現在一樣，靈武者與普通人彷彿生活在兩個世界。
華國在這方面管控很嚴格，宋肆倒是聽說美國那邊沒有管控，因為他們宣稱自由。
——不過普通人的待遇，似乎有些不妙。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那邊機械改裝與生物改裝特別盛行，畢竟這是一種讓普通人也有可能比肩靈武者的道路，也是“宋肆”為自己開靈失敗所準備的道路。
“那半年內不能學習武技與靈技的原因呢？”
宋肆好奇的詢問。
“嗯......這首先要涉及到武技與靈技的概念。”呂雯靜低頭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想該怎麼解釋才能通俗易懂。抬頭看到宋肆好奇的雙眼，忽然眼前一亮。
“宋肆，你浮游眼劈成兩半的一刀，調動了體內的靈力吧？”
“嗯。”宋肆毫不避諱的解釋：“那一刀是我師兄教授的，是給我保命的一刀，會壓榨體內全部的靈力與體力。”
呂雯靜眨眨眼：“私人定製？”
雖是疑問的口氣，但呂雯靜的表情卻確定無疑。
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靈脈承受能力、自身的習慣等等都有所不同。這種壓榨全身靈力與體力的方法，只有十分瞭解一個人的身體與習慣後，才能透過高屋建瓴的眼光定製。
宋肆點點頭。
“你師兄最少是超凡境。”呂雯靜斷言：“覺醒境沒有這樣的眼光與能力，而這一刀的意義也不是殺傷，而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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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疑惑的看著她。
“不是殺傷？”
明明是拼盡全力擊殺敵人，為什麼她會說不是殺傷？
不過在郭碩石教授時，倒也隨口提過這一點，說教這一招的目的是讓宋肆在危機來臨時有自保能力。
宋肆的理解，是自己將敵人砍死，也就擺脫危機。但看呂雯靜的意思，似乎另有隱情。
呂雯靜看著他，有些羨慕。
“這一刀，是為了告訴別人，你與一名超凡境朝夕相處、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