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脈？十六脈！”
王建忠忍不住再次確認道：
“真的是十六條？”
“是真的，我作證。”魏勇在一旁揉了揉臉，將喜悅與苦澀揉合成一種未知的複雜表情。
“剛剛靈氣吸收速度一共上漲了十五次，加上最初突破的那條，總共十六條，也就是開靈十六脈。”
“呼——”王建忠長出一口氣：“你先帶他下去吧，我得把這個訊息上報上去......”
魏勇點點頭，領著宋肆回返。
一路沉默，直到來到房間門口時，魏勇才開口說道：
“一會兒會有專業人員前來登記，不用緊張。等這段開靈時間結束後，我會去你們的學校找你，倒時候咱們再詳細商談賭注的事宜。”
宋肆連連擺手：“免了免了，都是說笑。”
“嘖，就這樣定了。”魏勇自顧自的說著，隨後拍拍宋肆的肩膀。
“回到房間後不要繼續開脈了，身體受不了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後，房間內一片寂靜，大部分學生都趴在桌子上，再也不復之前的興奮。少數幾個在竊竊私語，雖然眉目間仍有喜悅，但也在儘量抑制，不打擾他人。
這也正常，畢竟開靈成功率只有25%，大部分人都會失敗，空氣自然會沉悶些。而在這樣的氛圍下，那些開靈成功的學生也不好意思跳出宣洩喜悅。
宋肆也安靜的回到座位上，拿起桌面上的書籍。不過，這次宋肆看的不再是《常見渦旋怪獸指南（簡裝版）》，而是開始仔細閱讀《靈武者的權力與義務》，尤其是那幾種異常心態的部分。
這時，趴在桌面上的孫小瑜悄悄在桌下捅了宋肆一下。
宋肆輕微轉頭，靜靜的看著她。
孫小瑜將自己桌上的兩本書疊放在一起，靈武者放在上面，又用右手擋住了“權力與義務”這行字，隨後用探求的眼光看向宋肆。
宋肆將手裡的書籍合上，在封面靈武者三個字上輕輕點了點，重新翻開書籍，側頭看向孫小瑜。
孫小瑜露出了一絲雀躍的表情，用手指在靈武者上蹭了一下，向宋肆眨了眨眼，手指微微勾動，示意宋肆也趴在桌上，自己有悄悄話要講。
宋肆乾脆倒扣下手中的書，趴在桌面上與其對視。
“怎麼樣？開了多少條靈脈？”
“十六條？你呢？”
“嘖，你就吹吧。”孫小瑜想了想，小聲說道：“我開了六條靈脈。你到底開了幾條，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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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宋肆啞然輕笑：“我也開了六條。”
“真好啊。”孫小瑜輕聲感慨道：“從小到大的心願，居然就這樣輕易的實現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咱們班能有多少人開靈。”
“按照四分之一的比率，十五六人？”
“我感覺會更高些。”孫小瑜認真的說：“四分之一只是平均的比率，像咱們學校去年的開靈比率達到了27%，今年可能會更高。”
“也有可能，不過具體的情況等到全部開靈結束才會公佈。”
兩人就這麼隨意的閒聊，沒過多久，門口來了兩位士兵。李教官對照名冊在房間內點了一遍名，確認所有學生都回到房間內後，才按照剛剛點名的順序，讓學生們排隊跟著兩名士兵前往登記的房間。
排隊大概半小時，宋肆進入登記的房間。
房間內部寬敞明亮，正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桌，長桌後坐著三名士兵。中間與右邊是男兵，左邊是女兵。
“你好，請坐。”
宋肆進來後，中間的士兵向宋肆點頭微笑了一下。
“這位同學，根據你的引導員上報的資訊，你的開靈條數為十六條，這個數字對嗎？”
“對。”
三人對視了一眼，依舊是由中間的士兵發話。
“請吞吐一下靈氣，我們需要核實這個資訊。”
宋肆張開全身靈脈吞吐靈氣，三秒後即被叫停。
“可以了，同學，感謝你的配合。另外，你是否覺醒了神通雛形？”
宋肆猶豫了。雖然開靈十六脈，但宋肆確實沒有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或是有噴火的衝動之類的。據宋肆所知，覺醒神通雛形後，腦海中會收到大量知識，而且會本能般快速掌握神通雛形。可這兩點，自己都沒有。
除了開靈數量特別多，其它似乎一切正常。
而那名士兵誤解了宋肆的猶豫，善意的解釋道：“開靈五脈以上均有機會覺醒神通，開靈十五脈以上的必會覺醒神通。因此，不用擔心我們把覺醒神通的人當作小白鼠，覺醒神通的也不止你一人，這只是例行詢問而已。”
十五脈以上都會覺醒？宋肆心思電轉，那自己是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覺醒了系統？這就是自己的神通？
不過，這樣說的話，自己完全可以把沙場豪情的被動當作自己覺醒的神通，只是班主任郭碩石可能會有所懷疑。不過相比於自己沒覺醒或是有個系統，宋肆覺得自己提前覺醒這個理由更容易為人接受。
想到這裡，宋肆點點頭。
“是，我覺醒了。”
士兵毫不意外的在紙上打了個勾，隨後將紙遞給宋肆。
“看看，如果沒有錯誤信息，在下面簽名。”
宋肆接過來看了一下，紙的上半面簡單的記載了自己的姓名、身份證、年齡等基礎資訊，下半面則記載了自己的開靈日期、數量、相關負責人、是否覺醒神通。最下方有兩個簽字的地方，左邊由自己簽字，右邊由三位登記人員簽字。
檢查了兩遍，上面的資訊沒有錯漏，宋肆這才簽上自己的姓名。隨後士兵收起紙張，向宋肆笑著點點頭。
“同學，恭喜你開靈成功並覺醒神通，你可以離開了。”
宋肆起身離開，回到了房間中。又過了半個小時，學生們全部陸續回到房間。而此時，房間內每張桌面上都多了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李教官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祝賀大家開靈結束！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你們的年齡，未來都有無限可能，開靈不過是一道小小的關卡而已。開靈，不能代表你的人生！來，舉起手中的奶茶，乾杯！”
“教官說的對！”
“謝謝教官！”
“好，乾杯！”
隨著幾人的應和，手中的奶茶彷彿酒水一般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房間內的氣氛也終於熱鬧起來。
看著房間內的學生，李教官低垂眼簾。
這就是為何高考要放在開靈結束兩個月後。
這兩個月，就是讓教師、讓家長為這些學生調整心態，讓開靈失敗的學生轉換心態，全身心備戰高考，以此逐漸淡化開靈失敗造成的影響。
哪怕是高考發揮失常，學生也能安慰自己，至少這兩個月，自己盡力了。
聽父親說他那一屆高考時，開靈剛剛正規化、統一化，開靈時間與高考僅隔一週。
據說，當初發揮失常的學生比比皆是，高考結束後跳樓的更是每個班都有，嚇得上面差點要將集體開靈取消。
要不是剛好又有新渦旋開啟，怪物入侵，恐怕第二年的開靈都未必能進行......
不過從那以後，國家便特別重視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所有學校均設定專業的心理諮詢師，並將開靈時間與高考時間錯開，透過多種手段儘量降低這類自殺問題。
畢竟，無論你是靈武者還是普通人，只要你還是華國公民，國家都對你一視同仁。
就如同《靈武者的權力與義務》中寫的那樣。
沒有誰，高誰一等。
至少華國境內，確實如此。
反觀國外某些國家，滿口的人權自由，一肚子......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