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就是了……
可見貪心真的要不得，掌握一個適可而止的度，真的很重要。
若是雪衣姬不逼文炯太甚，當可輕鬆拿到《煉血篇》，再加上從鬼頭嬰處奪得的機緣，說不定閉關一段時間，就能變成一方大老呢。
結果一時貪心，自己無了。
“原來如此。”陸徵點頭道，“文兄此時受傷不淺，便在陽間養養傷再回去吧？”
“多謝陸兄，那倒不必。”文炯搖頭說道，“雪衣姬既死，我卻不怕其他鬼物來犯，就不打擾幾位了，待我傷勢恢復，再來拜訪。”
文炯起身，拱手道別。
“煉血篇。”陸徵指著桌子上的人皮卷提醒道。
文炯搖頭一笑，然後又伸手在面前桌子上一拂，一模一樣的六張人皮卷就出現在《煉血篇》旁邊。
“文某僥倖，歷時九年，將《晦暝七典》湊齊，只是文某愚鈍，參悟不透，正好嫂夫人也是鬼神之身，不妨也幫忙看看。”
文炯對陸徵和沉盈笑道，“待文某養好了傷，再來和陸兄與嫂夫人請教功法。”
陸徵眼角一挑，“文兄……”
文炯拱了拱手，“嫂夫人一身香火氣底蘊深厚，莫不是不願意指點在下嗎？”
沉盈不禁無奈搖頭，陸徵只能搖頭而笑，便拱了拱手，“那就多謝文兄饋贈了。”
“哪裡哪裡！”
陸徵和沉盈一起將文炯送出桃花莊，然後就見文炯化為一道黑煙，輕輕鳥鳥，徑直往桐林縣而去。
回到莊裡，就看到姒靈曦正坐在堂上，隨手翻閱著一篇人皮卷。
“如何？”陸徵問道。
姒靈曦點點頭，“晦暝法王的名頭我聽過，也算一代鬼傑，只不過底蘊太淺，運道不佳，而且在資質上也確實欠缺了一點點。”
眾人，“……”
姒靈曦繼續道，“不過這《晦暝七典》確實不凡，雖然略有雜亂，不過也有驚豔之處，盈妹取其精華，當有所成，而且若是我沒看錯的話，盈妹已經修煉了一些吧？”
沉盈連連點頭，“我修煉過《煉魂篇》和《煉幽篇》，《煉陽篇》也略有涉獵。”
姒靈曦點頭道，“此時《晦暝七典》全部湊齊，其中頗有一些共同之處，你可以都看看，雖然不能助益自己道行，卻可以用在應敵。”
沉盈笑道，“好！”
姒靈曦搖了搖頭，“可惜我卻沒有鬼神修煉的法門。”
沉盈笑著接話道，“我還修煉了《太元玄書》呢。”
“《太元玄書》也非凡品。”姒靈曦點頭笑道。
雖然姒靈曦這麼多年來並未特意搜尋，卻也收集了不少功法，不過柳青妍修煉的《塗山經》和沉盈與林婉修煉的《太元玄書》都很適合，倒是不需要姒靈曦再拿出來什麼東西讓她們改換功法。
……
桃花莊遇敵事了，天色也已經晚了，於是小翠和十八天女趕時間做了晚飯，大家又在桃花莊聚了餐，這才各自散去。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什麼事情發生。
現代那邊，林婉日常上班，抽空摸魚，檢視各類卷宗，尋找著最後一個羊首銅像的蹤跡。
沉盈又拍了幾個變裝影片，依然變成各路鬼怪，被趙小刀轉發宣傳之後，熱度漸漲，在變裝影片領域頗有了一些小名氣。
而姒靈曦傳了一首《花開》之後就再次神隱，偶爾點評，然後就是不時指點一下顧婷婷。
陸徵則已經租了倉庫，購買了第一批的糧食和藥材，隨時關注著大景這邊的情況。
古代這邊，敖淺玩得開心，學習也沒落下，在聽敖芸說還能待半個月的情況下，更是抓緊時間。
期間敖闊傳來訊息，據說歸凌江之事被他上報之後，引起了東天江龍王的重視，聯合鎮異司，對麾下水府進行了一通篩查，還真的又找到了三五處被暗算的水府。
重點是……
出手的人，並不全是南疆玄若神君的手下。
“還好，不算多，東天江支流無數，才三五處。”陸徵點點頭。
“不少了，水患之災，處處相聯絡，牽一髮而動全身，哪怕只有幾處作亂，也能讓其他水神在梳理水脈時事倍功半。”李涵玉說道。
“更何況，天下可不僅只有一條東天江，尹江、歸龍江、通海江、落天江，可都不比東天江小。”
“以前難道沒有水府被攻陷的事情嗎？”陸徵不禁問道。
“也是有的，不過不多，而且水府也有例行巡查，但若出手的乃是數百年道行的大妖，例行巡查，確實很難發現端倪。”李涵玉道，“另外欽天監一旦確認水患，當年春天是會有巡查的，只不過不會太過提前。”
“所以敖闊差點倒黴。”
“正是！”
“瀘水不會有事吧？”柳青妍忍不住問李涵玉道。
敖闊傳來了訊息，正巧祝玉山夫婦陪著河神夫人前來桐林縣，所以就聊起了此事。
“不會。”李夫人搖頭說道，“夫君他自從上任河神之後，幾乎從不出府，有水府陣法在，只要來人不到陸郎君這等道行，就足以抵擋一陣並且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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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玉說道，“據說那幾個被暗算的水神，大多喜歡出遊巡查，巡視領地。”
陸徵瞭然，“所以就給了那些人可趁之機。”
“正是如此。”李涵玉點頭道。
“那就好。”柳青妍也放鬆了些。
說到這裡，便是陸徵也不得不對瀘水河神說一聲佩服，據說他上任瀘水河神之位已經幾十年了，出府的情況屈指可數。
陸徵只見過一次，便是祝玉山被何定山與嶽弘海爭鬥捲入之事。
“不過鑑於水患之事不小，今天回去之後，瀘水河神府便要閉門謝客了。”李涵玉說道。
陸徵和柳青妍點點頭，倒也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因為跟著李夫人和祝玉山李涵玉夫婦一起來的，還有何定山。
此時何方山和嶽弘海兩人正在仁心堂對面的茶攤上喝茶，何定山臉色漆黑，因為嶽弘海正在一臉得意的跟他吹牛逼。
“五糧液，頂尖好酒，隨便喝！”
“五彩錦雞，知道不？北域雪原的特產，塗山天狐和月影白狼都只能一年吃一次！”
“魚皮花生，雞肉味，一口下去嘎嘣脆，也就是個下酒菜！”
“天天去逛窯……聽戲曲，這日子可是太悠閒了！”
何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