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一子落下，輕聲笑道，“結果卻便宜了我。”
聽到陸徵的話，柳青妍只感覺心尖兒酥酥，如食蜜糖，滿心甜蜜，“陸郎就會笑我。”
“該！”陸徵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柳青妍的瓊鼻，讓她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誰讓你一直瞞著我的，還不讓我笑一笑了？”
柳青妍羞赧一笑，卻不說話。
陸徵笑問道，“若不是今日事急，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總不能一直瞞著我吧？”
柳青妍眼神遊移，不由吐了吐舌頭。
陸徵眨眨眼，“難道還真準備一直瞞著我？”
“哪有，只是……只是……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嘛……”柳青妍自動覺醒撒嬌技能。
“那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陸徵正襟危坐，故作威嚴，“如今你的事發了，盡數老實交代，否則莫怪陸某言之不預也。”
柳青妍眼睛彎彎，只是抿嘴偷笑，“真的全都要交代呀？”
“當然！”陸徵理所當然的點頭。
“那人家交代咯。”柳青妍無辜的眨眨眼，忍著笑，輕輕的湊過了小腦袋，“你和沈姐姐的事，青妍知道哦~”
陸徵：⊙_⊙!!
“陸郎有幾次清晨歸來，身上還帶著沈姐姐的味道，對了，有時候還有另一位姐妹的味道，可是陸郎在春風樓的紅顏知己？”
陸徵：⊙_⊙!!!!
“青妍的本體是一隻白狐，鼻子很靈哦~”柳青妍眼神狡黠，靈眸流轉，唇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真的像是一隻小狐狸。
“那你——”陸徵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眼神閃爍，手足無措。
“陸郎正人君子，護我家周全，贈青妍醫書，又幫助醫館渡過難關。”
柳青妍抬頭，眼神中水霧瀰漫，情意綿綿，“如此恩情，卻顧念青妍之意，對青妍一直以禮相待，從不逾矩，青妍很是感動。”
陸徵面上不動聲色，心道我是一直以為你是小家碧玉，循規蹈矩，臉嫩心羞，所以一直只是輕撩，沒有直接動手。
沒想到竟然得了一個正人君子的稱號！
當然了，想一想縣城香街和春風樓的人聲鼎沸之景，陸徵覺得自己貌似也的確可以稱得上一聲正人君子。
於是心態立刻就穩了，哥就是正人君子，沒毛病！
陸徵露出一抹平淡的笑意，看著柳青妍，眼神中滿是溫柔。
這一眼，更是讓她心頭一顫。
輕咬下唇，柳青妍臉色羞紅，清純的玉顏上顯露出一抹天然魅惑，美目流盼，輕聲細語，“其實，青妍也可以的。”
“嘶——”陸徵倒吸一口涼氣。
“咚！”
門口傳來一聲撞擊，然後就是密密麻麻的小碎步聲一路遠去，同時還有柳青荃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就是路過——”
柳青妍臉上紅透，頭頂冒煙，抬頭就看到陸徵如狼一般的眼神，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瞬間消散，期期艾艾的說道，“那個……其實……我……”
剛剛才發生一場大戰，家裡還有個淵靜待著，今夜當然不是直接盤壺之時。
不過，收點利息，再進一步卻是沒問題的。
“嗚——”
口舌生津，峰巒如聚。
半晌之後，柳青妍氣喘吁吁的“掙脫”了陸徵的魔掌，“明天還要出診，青妍先回去了，陸郎也快點回去吧。”
拉開房門，外面靜悄悄的無人在場，柳青妍腳步一頓，回首一瞥，風情萬種，“陸郎，青妍也可以的~”
……
“師兄！”
“我還以為你今夜會住在柳家呢。”淵靜調笑道。
“嘿嘿，這不是師兄還在家裡麼。”陸徵笑道。
淵靜，“……”
合著我要是不在，你就真住下了唄！
簡直不當人子！
在家居士了不起啊，我們嫡傳道士也是不禁婚娶的，貧道只是沒這個心思而已！
無量天尊！
不過淵靜還是說道，“柳家雖是狐精，不過積德行善，功德在身，別說我了，就算那個南疆巫師都沒看出來，若非柳姑娘自行暴露，非大能難以看出根底。”
陸徵點點頭，虧得自己還是個掛逼呢，竟然也沒有發現一點端倪，不過這也和他們以功德掩蓋氣息，完全以普通人的身份行事有關。
另外柳青妍的鼻子是真靈，竟然能聞到林婉的味道，還以為是自己在春風樓的相好，既然如此，那就是還不知道自己可以消失穿越之事。
嗯，肯定知道自己時不時的會離開，只是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不過柳青妍和林婉一樣都很懂事，自己不說，她們也就不問。
不過……看來以後完事得注意洗澡了。
不過……又是女鬼，又是狐精的，感覺制服都已經落伍了，這大景朝也太刺激了吧！
……
“咳咳！”淵靜乾咳兩聲，“回神了，跟你說說這南疆巫師的事。”
陸徵立刻回身，“師兄你說，師弟洗耳恭聽。”
“這南疆巫師屬於哪個教派，為兄也看不出來，我取一枚寶葉符回去請教師父，其他東西你都收起來吧。”淵靜說道，“另外這南疆巫師的屍體你最好親自跑一趟儀州府，不要透過桐林縣衙，以免節外生枝，畢竟咱們白雲觀名聲雖大，卻還沒有大到南疆去，你平日都在縣城，真要出事，白雲觀救援不及。”
“謝師兄提醒，我省的了。”陸徵點頭受教，轉而說道，“不過師兄，這戰利品見者有份，那串手串我留著，其他東西我都不知道怎麼用，你都拿回去交給師父吧。”
淵靜想了想，也點頭應下，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客氣，陸徵說的在理，大不了確認了能用，自己再拿回給陸徵就是了。
“另外等師父回來，你再抽空上山一趟，出了南疆巫師這事，我感覺咱們光會一種《白雲劍術》不太夠用啊，回頭問問師父能不能把《行雲法》傳給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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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眼神一亮，“《行雲法》？禦敵之術嗎？”
淵靜點點頭，“《太清渡玄御氣行雲秘法真經》，簡稱《行雲法》，御氣行雲，鬥法決勝，乃是咱們白雲觀的嫡傳秘法，我都還不會呢。”
陸徵眨眨眼，這《行雲法》的全稱可真牛逼，心情相當激動，“我有資格學嗎？”
“嗯？”淵靜摩挲著下巴，突然沉默了。
……
大哥你突然沉默是個什麼意思啊？難道不應該是非常肯定的安慰我說我肯定也有份嗎？
“應該可以。”淵靜點點頭。
陸徵也松了一口氣。
“又不是白雲觀的最高秘典《先天太清無根雲炁經》，只是禦敵決勝之法，應該可以傳給在家居士。”淵靜說道。
陸徵：╭(°A°`)╮
我真是謝謝你安慰我啊！
“不過師弟你是真厲害啊！”淵靜說道這裡，不禁很是感嘆，“定身咒這就被你學會了？而且氣血深厚，道行高深，你是怎麼修煉的？就算桃花仙子把香火氣都給你，也沒有這般快法吧？”
“哦，我還在山裡找到了一個芝馬，蠍子酒和靈芝酒換著喝，另外每日肉食不缺，氣血也有刺激真氣之效果，反正練著練著就這樣了。”陸徵解釋道。
淵靜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解釋了，想必陸徵的天賦也比較適合學道。
他只是感嘆，倒也沒有震驚，畢竟史書記載裡還有一朝頓悟就直接成仙的，學文三月就威震天下的，天資縱橫一日千里的更是所在多有，很多後期泯然眾人的都沒資格在史書裡留下名姓。
所以……
不就是個定身咒嘛，不就是學道一年就不弱於我嘛，我一點都不嫉妒，真的……真……
“行了，夜已經深了，師弟也回去休息吧，為兄也要睡下了。”
“好，那師兄安歇，師弟也回去了。”
……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淵靜用了早食就離城回山，柳老丈照常出門看診，而柳青妍今天則難得的沒有去仁心堂坐診，而是和陸徵結伴，在街上閒逛。
“萬福縣比桐林縣更大一些，而且地處姚州交通要道，也更繁華一些。”
柳青妍手裡捧著一袋蜜餞，自己吃一個，然後看看四下無人，又往陸徵嘴裡塞了一個，“不過人來人往、吵吵鬧鬧的，不如桐林縣百姓淳樸，過得也不如這裡舒服。”
“陸郎，你的家鄉在哪裡呀？”柳青妍好奇的問道。
陸徵對外的說辭是家道中落，無言見友，不過這就和柳家因為得罪了地頭蛇搬來桐林縣一樣，理由很籠統，其實真相水很深。
柳青妍已經腦補了很多例如嬌女退婚、霸道親戚之類的橋段，而且看陸徵得到《擔山十八式》後很快就修出血氣、進而學道有成之後，她就猜測是不是有異人從中作梗。
“我的家鄉啊。”陸徵頓了頓，“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很神奇？”
“嗯。”陸徵點點頭，卻不再細說，因為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眼看陸徵不想說，柳青妍就也不再問了，一時之間反而有些自責，因為也許自己的問題觸及到了陸徵心底的隱秘。
“是青妍失語，陸郎莫要……”
“等我什麼時候可以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翻江倒海、移星換斗了，我也許可以帶你回我的家鄉看看。”陸徵淡淡的說道。
“咦？陸郎願意帶我回家鄉？”柳青妍先是一喜，然後才反應過來陸徵的意思是必須自己特別厲害了才能回去，於是立刻和自己的腦補相呼應，“果然如此！”
陸徵有點懵逼的看了激動的柳青妍一眼，“果然如此什麼東西？”
“沒什麼！”柳青瑤展顏一笑，然後就掰著手指頭計算，“想要騰雲駕霧，非得五百年道行不可，呼風喚雨要看多大的風，多疾的雨，若只是一縣之地、輕風徐雨，五百年道行倒也勉強，至於翻江倒海，移星換斗那就更難了，非千年道行的大能不可，畢竟江中河神、海上龍王、天上星官都不是好惹的。”
陸徵一臉懵逼，狀似痴傻。